<p class="ql-block"> 蜗居</p><p class="ql-block"> 李老汉吃过 早饭后,孩子们和他打过招呼,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空当当的大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宅在家。</p><p class="ql-block"> 那是两年前,跟了他一辈子的小脚老太婆撒手而去,经过这次变故他的手脚变得越来越不灵活了,最后变得连行走都很困难了。儿子看他实在无法一个人在家生活就动员他搬到城里来住,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李老汉来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孩子们一上班,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才开始,费点劲还可以上下楼,这段时间连楼也下不去了。只能站在阳台上伸长脖子看看楼下旳风景。看了一会困意来袭,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p><p class="ql-block"> 睡梦中他又回到了他那个小院,五间敞亮的大瓦房,满院跑着的鸡鸭鹅狗,还有那个跟了他一辈子的小脚老太婆,一辈子没有闲着过,忙这忙那从来就没有停过手。那几畦青菜翠绿如珠,摘一根黄瓜咬上一口满嘴生津。中午老太婆炒上一盘鸡蛋,喝上二两小酒,扯上一张草蓆眯上一觉真是给个元宝都不换。几个兄弟姐妹都住在附近村里平时走动走动挺好,还有那些天天见面的左邻右舍吸烟聊天的老街坊。 </p><p class="ql-block"> 他又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一到夏天整天光着屁股满街跑,今天结伴去摘老王家的枣,明天又去愉老张家的瓜,不时惹来大人的叫骂声。天一黑就成群结队的去捉知了猴,小树林里到处都闪着手电亮光,不消多时便会战果累累。</p><p class="ql-block"> 回来后还要记得抓紧用盐水泡上,偶尔心血来潮抓上一两只扣在碗底下,苐二天一看蝉己变成知了,剩下的是金黄色的外衣,大了以后才知道它叫蝉退,是一味中药,村里常有人去收购。</p><p class="ql-block"> 梦里他又梦到了那些翻泥扒土,吸烟喝酒吹牛聊天的一帮老家伙,自从搬家到城里,总觉得活得没嗞没味,有时闷得慌,唯有和这帮老伙家聊天吹大牛才是他的一生愉悦,干活累了聚在田间地头来一段浑的段子,吹一会大牛,吧嗒吧嗒抽两支汉烟,歇息一会疲劳散去干活更长精神,一垄地在一阵说笑后不知不觉就干完了,能与作田种地的伙伴说些田边地头的话己是他的一生约奢望。</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李老汉収拾行李执意回家,儿子极力劝阻,他说我已经给二闺女打电话说了,让他侍候我,你们也别劝了,我想我的小院,我想我的土窝,我想念双脚踏在黄士地上的美好生活,说不定我回家过几天自由自在的日子病就好了呢。</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