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栀子花》</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南宋]杨万里</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树恰人来短,花将雪样年。</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孤姿妍外净,幽馥暑中寒。</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有朵篸瓶子, 无风忽鼻端。</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如何山谷老,只为赋山矾。</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栀子花开的时候,正是江南的天气进入了梅雨的季节。<span style="font-size:18px;">栀子花的花香气味浓烈,但有点刺鼻。不如</span>茉莉花的清香芬芳。<span style="font-size:18px;">白色的花朵上常爬着许多的小虫子,其特殊的花香味,或许正是它吸引昆虫授粉的方式。</span>虽然,并不喜欢栀子花,但对其印象深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年刚从学校毕业,分配到了张堰公社卫生院,住的宿舍旁是个小花园,窗户外靠墙就有一株栀子花。梅雨季节栀子花开了,整个房间里都是浓郁的花香。那时候,<span style="font-size:18px;">刚到单位不久就被派到「高桥大队」,给村民治疗血吸虫病。在</span>潮湿闷热的下雨天,穿着高统的防滑胶鞋,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泥泞的乡村机耕路,走了半天才回到医院、回到宿舍。此时,<span style="font-size:18px;">身上湿沥沥的,</span>两脚沾满了泥巴,阵阵袭来的栀子花香,令人生厌……</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医院的建筑是原镇上大户人家的旧宅,具有民国风格的庭院。位于东南角的宿舍宽敞,<span style="font-size:18px;">估计是新腾出来的房间,就安排了我们两个新分配过来员工。</span>前面是药剂科的制剂室,<span style="font-size:18px;">旁边就是书记和院长的办公室。回想起来,医院确实待我们很好,工作期间曾经因建造医技大楼搬到另一幢小楼,隔壁仍是领导的办公室。当时,长宁区中心医院的胃癌专家郭孝达下乡时,就与我同住在这个房间里。</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时候心里有个疑惑,这栀子的浓郁花香远不及花期相近的茉莉那样清新芬芳,根本不是上佳的花卉品种。早先的那户人家为何将其种在了后花园里,而且不止一棵。记得那中间的庭院里有两棵高大的桂树,其中一棵是金桂,另一棵则是银桂。而东侧的制剂室天井里有一颗高大的山茶树,那是一株品种珍稀的的重瓣王冠,后来,在建造医技大楼时被迁移到了张堰公园。</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旧时,人们种植栀子树,不仅只是为了赏花,果实栀子则是一味常用的中药,具有清热、解毒、泻火、凉血的作用。也是用于染纸和布帛的染料。栀子过去是文人墨客的案头之物,但栀子花的香味,却难以让人苟同。也难怪南宋杨万里「如何山谷老,只为赋山矾。」的感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现在,人们则将栀子花和六月的毕业时光联系在了一起。“栀子花开,so beautiful so white,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何炅的那首歌,让人有种无奈的感伤。每年六月见到栀子花开,就会令人忆想起那曾经的青葱岁月和那时的青涩模样……</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