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垦荒岁月走过之二——开始劳动体验

南瓜

最早开始的劳动，是搬砖头、运瓦片石子砂、清除屋前屋后的杂草与垃圾。几天下来，细皮嫩肉的女知青们，脸已晒得由红变黑甚至脱了皮，手上也起泡了，大泡小泡血泡，洗脸成了一件痛苦的事。爱说爱笑的小妹妹，一起床就哭丧着脸，红肿的双眼透露了秘密，大家看了都心知肚明，但谁也不说破，在沉默中感受着体力劳动付出的代价、品尝着腰酸背痛的滋味。

几天后，我们按统一分配的工作各就各位奔向自己的岗位，我留在场部缝纫组。虽然我有一定的缝纫基础，但不会做衣服，于是领导让我缝缝补补为职工服务。

一开始工作进展比较顺利，我先去买布票，再买用来打补丁的布（我们称之为补料），将老职工送来的破衣裤进行缝补。由于是免费服务，送来补的衣服一天天增多，大部分都很破，有磨破的、扯破的、老鼠咬破的……手工缝补很花时间，经常忙得不可开交还是不能及时完工交货。而且由于破洞太多，补料用的也多，后来领导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收点补料成本费，以一分钱起价，按补料和破洞的数量计算收费。这样算起来，补一件衣服大概需要1-2角钱，主要是屁股与膝盖处需要衬料多。如此收费后送来补的衣服就渐渐少了，因为新职工的衣服还不需要补，需要补衣服的大多为拖家带口的老农师傅，他们的家属一般只有很低的临时小工收入，家庭收入低了就舍不得花钱补破衣服，说反正劳动，衣服破就破着穿吧。我手头活不多，闲着无聊也无趣，就向领导提出到生产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