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报告文学《危机时刻》连载十四（4）、在拯救新冠病毒肺炎患者的日日夜夜 作者：瑞稷

洋洋

感染医务人员隔离病房

由新型冠状病毒引发的肺炎疫情来势汹汹，让人措手不及。每每看到昔日并肩战斗的同事此刻只能躺在隔离病房被病痛折磨，更加刺痛了每个医护工作者的心。面对疫情，当医院号召报名到隔离病房救治本院患病医务人员时，神经外科年青的共产党员沈寅、陈龙两位医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敢于担当、主动请战，第一时间报名参加到隔离病房的工作中，他俩也是神经外科最先奔赴一线的医生。在感染科4楼病房，两位医生和其他几位来自不同临床科室的医护人员一起，救治着一些特殊的病人，那就是因工作中被感染的同事们，这无疑更加增加了两人的压力，但也更加坚定了他们的信念，那就是用最精湛的医术和最无微不至的关怀，去帮助这些在同一战壕战斗并先于他人在战斗中倒下的战友。

两位医生在专家教授的带领下，为这些“特殊病人”制定了科学的治疗方案。每天早上，两位医生都准时陪同上级医生进入隔离病房查看并认真询问每一位患者的病情与感受，详细记录患者的发热咳嗽等症状有无改变、精神食欲有无好转、药物有无按时服用等情况。穿着笨重又密不透风的防护服和面罩，查完房大约耗时一两个小时，虽是冬日但他们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走出隔离病房后，两位医生又马不停蹄的去往办公区查看患者当日的抽血检查结果，核实医嘱有无变动，详细记录当天病程等。遇到外出行CT检查的时候，为了方便病人，减少等待时间，两位医生分工协作，首先联系CT室落实检查登记，而后井然有序地陪同病人外出检查。对病重患者，他们更是亲自推轮椅带病人进行检查。因为病号多，人手少，两位医生更是承担了更多工作，涉及到的其他治疗项目如咽拭子采集、标本运送等，也是由两位医生身体力行地完成。在治疗过程中，沈寅、陈龙两位医生又细心的发现，除了患者身体上的病痛外，他们大都还承受着不同程度的心理压力。这种心理压力，一方面是来自于对未知疾病的恐惧，另一方面，是多日隔离引起的对家人的思念。医务人员之间总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为了减轻他们的压力，缓解他们的心理负担。两位医生除了利用查房时间与他们面对面进行沟通外，还主动添加了所有病人的微信，工作之余，他们就以聊天的方式开导病人，鼓励他们坚定信心，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陈龙医生更是制作了生动形象的科普图片发给患者学习，便于他们更加了解疾病、勇于面对疾病、消除恐慌情绪。日常工作紧张而又忙碌，沈、陈两位医生的工作更是废寝忘食，只要有患者发微信报告病情或者反映问题，两位医生都会第一时间快速耐心地处理。两周时间里，两位医生的一日三餐也大多在医院解决，往往是匆匆吃几口盒饭就接着投入紧张的工作。而且由于长时间在高危环境中工作，他们也已主动实施自我隔离与家人分开居住，在繁忙工作后更是要自己应付饮食起居，并且承担思念家人之苦。但即使是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两位医生依旧毫无怨言，坚定地奋战在抗疫工作第一线，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付出一定会换来患者的康复和疫情的早日消除，而这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奖励！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共产党员!

陈龙和沈寅在查看感染医务人员的病情。

陈龙医生在给受感染医务人员做核酸检测。

发热门诊

疫情中逆行从安徽老家费尽周折回到医院的杜科业医生，没赶上第一轮支援一线的队伍。但像他这样疫情中稀缺的重症医生很快就接到第二批支援一线的通知。2月4日中午，他接到医院电话，需要他下午出发去一线。虽然早有准备，但真要上战场了，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爱人给他煮了一碗面，他吃面时爱人在一旁一直看着他哭，他不敢看她，怕一看到她哭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泪，他记不住那碗面是什么味道，只是机械地把面塞进口里，吃完后就准备走。他在门口换好衣服和鞋子后，他想到要给妻子一个拥抱，一个吻，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次能拥抱妻子会是什么时候，拥抱时，他的泪滴在了妻子的头发上，他说了声：“你在家好好等我。”然后，转身，迈开大步奔向医院的方向。

杜医生被分配到发热门诊的留观室。他比原计划提前了五天去，相当于是多上了近一周的班。由于他在神经外科本身就负责重症医学相关工作，具备气管插管的技能，再加上在麻醉科的训练也加强了气管插管的熟练度。发热门诊的樊主任因而安排他如有病人出现需气管插管的情况，他要做好完成这一工作的准备。事实上，对新冠肺炎病人进行气管插管，对医护人员来说需要承担很大被感染的风险，可以说，这是抗击疫情一线医护人员面临的最高危操作。虽然了解其中风险，但他当即表示，自己有决心完成这一任务。工作中的麻烦事不少，最不适应的还是防护服，因为穿着防护服做各种事情都不方便，况且那时防护服紧张，一天只有一套防护服，吃饭、喝水什么的都要控制。他上班期间，从头一天晚上开始就不太敢喝水，白天的话，可能一天就上一次厕所。以此避免防护服的消耗，实在憋不住了，上趟厠所，再把防护服穿上。后来发现这样是违规的，没办法，医生护士们只有把纸尿裤穿上，大冬天的，尿在纸尿裤上，冰冷的贴在肉体上，难受，可看到那些女护士们尚能若无其事，自己也不在乎了。在留观室平均每天照看6个病房、12个病人。发热门诊的留观室相当于是疫情的一个前哨。留观室不属于隔离病房，不办住院手续，新冠肺确诊病人，都应该去定点医院进行收治、隔离。但疫情初期定点医院床位有限，有的病人很严重，如果让他在路上来回跑联系病床，生命安全没有保障，并且也是个传染源。所以医院就把骨科病房改成了留观室，他们可以留院观察。只要是定点医院一有床位，就把病人转过去。在各类定点隔离病床还不够时，发热门诊来看病的人多，每天都排着长队，留观室也人满为患。这里相当于是一个通道，后面的病床不够，在我们前面的就滞留的多，像灌水一样，管道是堵着的灌不进去，水就会溢出来。当时的他就穿梭在拥挤不堪的患者群中，居然还没感染上。

大疫面前，人间百态，他在发热门诊看到和听到的印象颇深。某天下午，留观室收进一个病情很重的老人，送他来的是一个小伙子，但小伙子很着急要走，一直催问杜医生还有没有需要办的手续，如果没有要交代的他就走了。杜医生以为这小伙子是老人的儿子，看他这么迫切想离开，心里还有点为老人难受，于是追问一句：“你是他什么人，他现在已经不能自己照顾自己，你走了，他怎么办？”他回道：“我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我是他女儿的前夫，他女儿不在武汉，家里也没其他人了，让我帮她送过来，我已经仁至义尽，冒这么大的风险。”

一天，一对夫妻同时住进留观室，他们住进前已经在口服药物治疗，手上各有一些剩余药品，杜医生给他们治疗方案后，告知其中某种药物现在缺货，话音刚落，妻子毫不犹豫地说：“把我的药都给我丈夫用。”口吻坚定，没有丝毫犹豫。杜医生问：“你把药都给他了，你怎么办？”她回答：”家里的生计主要靠丈夫收入，家里还有女儿需要扶养，我走了没关系，可丈夫走了，我们母女怎么生活。”

在床位还十分紧张时，一位父亲在留观室去世，女儿立刻跪在地上痛哭，但她说出的第一句话是:“求求你们，把这张床位给我母亲可以吗?我们不需要换床单，不要消毒，就让我母亲睡在这张床上，她也确诊了，在等床位，求你们了。”

一位老爷爷感染新冠肺炎，病情很重，用了无创呼吸机。老婆婆不听劝一直守在他身边照顾他，她说爹爹即使活不成，也要让他知道他走时不孤单，老伴一直陪着他。不出所料，后来老婆婆的核酸检测也是阳性，但症状较轻。她仍坚持伺候老爷爷。老爷爷的病情很重，进展也很快，某个夜晚，经历了抢救，人依然走了。婆婆等到殡仪馆的人来了，默默送走殡仪车。医护人员劝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认真接受治疗，并为她联系去了方舱医院。

同在发热门诊支援的钱康医生。

急诊科

在武汉抗“疫”最艰苦的时候，神经外科主治医生易东晔按照医院的安排，到急诊科支援。当时的急诊科病人很多，其中会混杂有新冠病毒感染的病人，又缺乏防护设备，条件非常艰苦。但易东晔医生没有退缩，怀着对即将出生的孩子的牵挂，在抗疫一线辛勤地工作。在去急诊科前她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妻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一切都好，并叮嘱她给孩子取名字。妻子在视频中发现他剃了光头，把她吓了一跳，“你好丑。”妻子说。他说：“别瞎说，孩子们听了会不高兴的。”她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叮嘱他做好个人防护，早点治疗好病人，争取赶回来迎接宝宝的降生。

急诊科是多么熟悉的地方，只不过现在是另一番景象，虽然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是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再次反复看了几遍防护服的穿脱视频，确保自己记住了每一个步骤。前往急诊科的第一天，正好赶上急诊留观室消毒后开放，一波又一波的病人收治，他和同组的战友们一刻没停歇，询问着病情，开着检查，同时也要安抚病人和家属的情绪，午饭也顾不上吃。即使再苦，他们也只十分明白，最苦的始终是病人。2020年2月18日，夜班，一如往常的收治着新的病人，给病人做着新冠肺炎的排查工作。一位脑出血的老婆婆来到了留观室，陪她一同而来的是她同样年迈的老伴。易医生先给她做了基本的处理，跟老爷子解释了一遍患者的病情，他似乎没听清楚，又反复的询问了两遍，拿着新冠肺炎的检查单，他带着老伴去做检查，一路上他小心搀扶着她，她咳嗽时，他帮她擦拭面部并细心地为她换口罩。当老人家检查完后，从易医生那里得知他老伴可能患有新冠肺时，老爹爹顿时泪流满面，易医生安慰他，让他相信医生会尽力治好他老伴的病的，他只是默默的点点头，擦干眼泪，走向在留观室的婆婆，易医生看见他跟婆婆说着什么，然后婆婆哭出了声，他给婆婆擦着眼泪，一会儿，他把婆婆紧紧搂在了怀里。疫情面前，让人感受到什么是相濡以沫。

一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位父亲抱着一位小女孩来到诊室，告知易医生小孩在家磕到了后脑勺。作为神经外科的大夫，这样的急诊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易医生检查了一下小女孩的伤口，虽然口子不大，但是已经贯穿了帽状腱膜，需要缝针，同时需要做个头部CT排查一下颅内的情况。他告诉孩子父亲，因为就两针，所以没有必要打麻药了。父亲很配合，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他就一个劲的哄着小女孩，给小女孩调手机视屏，逗她开心。易医生在缝针的时候，他就一直抱着小女孩配合制动，同时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哄小女高兴的话。但小女孩还是一个劲的哭，缝完针，小女孩戴的口罩已经完全湿了。易医生告诉他最好再拿个干净的口罩给小女孩带上，医院不安全。孩子父亲没说别的把自己的口罩摘了下来给小女孩带上了。易医生说你自己怎么办，他说：“没事，丫头安全了就行。”易医生塞给孩子父亲一包纱布，让他捂住口鼻赶紧离开医院。疫情面前让人体会到父爱如山。

支援期间，有些在汉打工的农民工，钱花完了，每天在医院附近翻找各个垃圾桶想找些食物充饥，而且还没有戴口罩。有人跟他们说：“你们这样不戴口罩，翻医院的垃圾桶，很容易被感染。”可是他们的回答却是”更怕自己被饿死”。医护们知道后都随身多带一份面包和几个备用口罩，如果碰上了这样的人，就将面包和口罩给他们。令人倍感欣慰的是，后来政府在医院门口设立了滞汉人员救助点，里面备有食物和水，还有口罩，这些都是为那些暂时没有生活来源和防护物资的滞留在武汉的弱势群体准备的。这说明我们伟大的祖国没有忘记任何一个人。疫情爆发以来，我们国家正经受着巨大的磨难和考验，无论是国际形势的冲击，还是国内经济的重挫，就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国家没有忘记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的宗旨。“别人谢谢我们，我们也同样谢谢大家，在疫情到来的时候没有逃避，而是选择患难与共。我只希望自己能尽一份力，为每一个病人换得平安，为每一个小家换得团圆。我是一个医生，但我也是一个平凡人，我希望孩子出生那天能陪在老婆身边，跟她说一声：‘辛苦了’。我希望在这个不平凡的一年出生的孩子，今后也能记住这段历史，肩上也能扛起这份守卫祖国这个大家的责任。”易东晔医生如是说。

在急诊科的神经外科易东晔医生和熊志勇医生在转运病人。

易东晔医生

方舱医院

武汉协和医院对面的武汉国际会展中心，在疫情中改建为方舱医院，武汉协和医院党委副书记孙晖被任命为临时院长。筹建的第一天，神经外科归队不久的詹护士长被调到此处做筹备工作。刚下班不久，接到通知马上到方舱医院报到，初建的方舱医院一切均较凌乱。她平常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到了那里也不分彼此，看着需要做的事就主动去做，但事情似乎永远做不完。这且不说，每人只发了一套防护装备，只有把纸尿裤穿上了。晚9点准时开始接收病人，她一直待在里面负责分诊，接待，协调，一晚上没停直到第二天上午11点，这14个小时，全套防护包括口罩就一套，没有地方去更换，也不吃不喝，是冰冷的纸尿裤提醒了她，她已连续在舱内干了14小时，防护装备应该失效了。她离开之前收了600多个病人。在她饥寒交迫之际，她没有向赵主任傾诉艰辛，她没有忘记向患难与共的神经外科同事辞行。她在发给赵主任的微信中写到：“亲爱的主任，抱歉没有能和大家继续奋战到底，尽管是另转战场，我的心依旧和神经外科所有的医护同仁们在一起，希望所有人都能保重，希望早日结束这一场战疫。”

吕鹏，是华中科技大学协和医院神经外科专培2017级学员。位于武汉国际会展中心的方舱医院是首批改建的方舱医院，命名为“江汉方舱医院”，由武汉协和医院统筹管理，共有9支国家医疗队、6支武汉医疗队组成。2月5日，武汉江汉方舱医院迎来了第一批新冠肺患者。当时方舱医院刚刚建立，条件有限，很多硬件设施如生活设施都很不完善。支援大部队也还没到齐，舱内医生护士奇缺。但是当时确实形势很严峻，病人很多。就是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吕鹏进入方舱内开展医疗工作了。大家都是三班倒的连续作业，没有休息。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后，做任何简单的动作都非常费劲；戴上严实的护目镜，雾气总是模糊了她的双眼，特别是女医生要有更多的困难去克服。刚开始进仓的病人，那种惊恐而迷茫的眼神，给人劫后余生的感觉。医护没有一个人抱怨过超负荷的运作，相反所有医护都在像照顾自己亲人一样，照顾着大批涌入方舱的新病人。医护们耗竭着自己的体力，能量，可以说是殚精竭虑。但她们坚信着“我们一定能打赢这一仗”。没有人会在意那厚厚的防护服下汗水早已浸透的衣襟，泪水模糊了布满血丝的眼帘，内心却呐喊着“我不能倒下!”。接下来的日子，忙中有序。经过精心的治疗，轻症患者陆续康复。并在3月1日方舱医院迎来第1000个患者出院的好消息，每个方舱的医护人员都露着欣慰的笑容，我们欣慰着：所有的血泪都没有白流!

协和肿瘤医院

神经外科护士廖兰，在新冠肺炎抗疫期间主动申请去一线工作，分配到了新冠肺收治定点医院协和肿瘤医院。来到一线才真正体会到一线医护人员的不容易，每天上班为了让上一班的老师准点下班，她要提前一个小时到病区准备，穿上每一层防护服，戴上N95口罩加上外科口罩，手上戴着双层手套，戴上防护眼镜压在囗罩外边，还外加一层防护面屏，一列系完成后，整个人都感觉有点缺氧，有点闷了。在那厚厚的密不透风的防护服下，让她感觉不适应。

进仓后和同事们完成床边交接班，她负责患者的生活护理，各种治疗及心理护理。协助患者进食，翻身，雾化，静脉治疗和其他治疗......各种治疗一下来，她己汗流浃背，气喘胸闷，防护眼镜上己有满满的雾气，防护面屏上也有雾气聚集的水滴，此刻还不能停下来休息，还有出院的病人，要完成床单位清洁消毒及空气消毒，感觉就像圆球一样不停旋转。其中她护理的一位老奶奶，从病情反反复复到生命体征稳定到可以经嘴喝水吃面条。奶奶是一位听力障碍者，每次来到床边，奶奶总是用防备的眼神看着她，每一次给她做操作及护理，只能通过肢体语言及纸片进行交流。每天她会主动给奶奶进行心理护理，陪她聊聊天，告诉她，每天多吃点，会好起来的，陪着她一起战胜疾病。看似平日里简单的事情，而现在在厚厚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防服下，做什么都不容易。但看到奶奶一天比一天好，她内心感到十分欣慰。每天6个小时过去，脱下这一身战袍，才感觉空气是如此新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看到镜子里鼻子被口罩护目镜压红，双侧脸颊已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她对自己说，无论多么艰难都会坚持到底。

回家途中接到返岗通知的曾亦斌，回到医院后被派往新冠肺定点收治医院协和肿瘤中心。他的工作属于感染高风险岗位，就是给患者核酸取样。害怕只是一掠而过的念头。“危险的工作总要有人去做，神经外科医生更具有承担风险和抗打击的素质，我不能给我的职业丢脸，而应为它争光。”曾医生对分配他工作的领导这样回答。

神经外科医生护士们在抗击新冠疫情的各个领域可以说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他们历尽艰辛，抛家舍口，忍小家之痛，顾大家之危，他们的功劳也好，苦劳也罢都将铭记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伟大抗疫精神的丰碑上！

曾亦斌全副武装在给患者做咽拭检查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