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食——抗疫情手记

杨自记

堂食是关键指标，只有在抗疫情发展到某个阶段，社会才允许堂食。因为堂食对疫情传染特别快，想想不带口罩吃东西，吐沫腥乱飞，是比较危险的。6月6日是值得纪念的日子，那天北京大部分地区都能堂食了。

一早就去，先到楼下杭州小吃店。不过人不多，只有几个买小笼包子的顾客，我是第一个坐在里边吃的人，是小店堂食第一人。要了一屉小笼包子。小笼包子还是好吃的，展春园有另一家，不及这好吃。看来里边有秘密武器。还想要一碗馄饨，没有，只好不情愿要了一碗鸡蛋汤。之所以人少，他们解释说，大学生没开放，小学没开学。感觉他们自信心不足。如果不是开了十几年，他们可能就放弃这个小店。我劝开发点新产品，比如大包子和油条。油条是不现实，小区里可能不让炸；包子他们认为也没地方。下午走完奥森，又去麦当劳吃点便饭。六月六日，我想做堂食第一人，对小店也是支持。

热情教授在疫情期间，提议疫情轻了就堂食，果然。我们昨天吃的是涮羊肉。好像肉的质量不是太好，有点发硬。我们几个边吃边聊，几个月没见了，很开心，说的话很多。约人是个难题，你有事他没事，凑到一起得打无数电话。人越多，凑到一起越发困难。所以我们的原则是，以发起人为主，多数人到齐就行。有一次我们五个人只约上两个人，别人都有事。约人是个辛苦的活，得罪人的活，非常容易人让人误解。王女士先头差点没来，她觉得我是假借教授名义，而我说已经提前打过招呼。电话中，嘴皮子磨薄了。情急之中，差点给电话挂了。后来她还是来了。她说服从多数人的意见。好几次相约也没约上她，有架子，和慈禧类似。

王女士有些路痴，刚走过的路，一下就忘的一干二净。路痴好处就是需要别个带路。我们约在大院东门车站等，定的时间是10点四十走，她九点多就打来电话。原来她做完核酸就打来电话。急忙中没带水，下了车还要急急忙忙去找超市。原来记得那里有一家超市发，结果没找到，后来知道已经关门了。在租金上没谈拢。看来许多大的超市也坚持不下去了。比如中关村的家乐福和五道口的华联。王女士穿的一条白裤子，怕沾上油点，专门向服务员借了一条围裙。我们对人家穿什么像路痴一样没感觉，女人讲究，我们男同志百分百不会考虑这么多，甚至衣服上有了油点，也不知晓。有一次到一个更讲究的人家，女主人反复强调饭前洗手的重要性，主张要多洗几遍，不放心我洗手，专门督导。但是我们男同志往往是上完厕所吃完饭后，才发现忘记洗手了。

这次相聚是几个月的第一次，虽然不是很满意，下次要到别的品牌去。但是大家很开心，吃了肉，喝了酒，心情大好！王女士和教授在结账时差点扭打起来，后来还是男同志手长，抢到买单。他们都是热情的人！教授还少有的喝了葡萄酒。一般他是不喝酒的，说明今天他很开心。有一次他差点发生脑梗，就坚决不干工作了。他是著名学者，是科技带头人，单位很需要他。他是幽默人，老在打趣说，来日无多，甚至有具体五年时间。感觉他脸色越来越好，性格好像变得开朗热情许多。其实他父亲也是热情人，一次高中同学去他家，父亲还热情请大家吃沾把。七十年代可是宝贵的东西啊。不是悲观失望，人过了六十都要小心，有了问题就要勤跑医院。楼下邻居，比我还小，老坐长条椅子上看手机，有时我下午出去锻炼，看到他低头在看；几个小时回来，还是看到在那看。前几天突然发生脑梗！他爱人身体也不是很好，昨天看到她脸色很不好看。遇到倒霉事，谁都脸色不好。对超过六十以上的人都是警告。

下次我们决定下来了，去北坞公园先走再找一个地方堂食一下！后边还有奥森等诸多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