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2高地的悲歌:作者:战地女神

战地女神

<p class="ql-block">今天是你——茅征华烈士35周年的祭日,受疫情的影响我无法前往合肥蜀山烈士陵园看你,但今天我委托合肥工业大学科研院汪俊书记去陵园看你哦,在这里我也非常感谢合工大土木学院陈龙老师、土木学院孙政老师、合工大科研院汪俊书记、合工大科研院学术助理汪海蓉老师、合工大科研院学生助理赵猛,是您们热情的帮助,让我圆了寻找35年的老山之梦!谢谢您们,也谢谢茅征华烈士的姐姐为我提供的照片,非常感谢!</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 <p class="ql-block">蜀山烈士陵园</p> <p class="ql-block">邢台卧牛城</p> <p class="ql-block">我们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我踏着硝烟归来/</p><p class="ql-block">我踏着硝烟归来……</p><p class="ql-block">早晨的天空辽阔而高远,山上的绿充溢于我的心间。在这五百米的小路上,我走得很慢很慢。这并不是因为泥泞陷住了我的双脚,也不是因为路边就有无数地雷张着狰狞的眼睛。是因为在这窄窄的通路上,有着一则则壮烈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军中绿花</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p class="ql-block">你,从北国走来</p><p class="ql-block">雪花是你蓬松的刘海</p><p class="ql-block">你,向南疆奔去</p><p class="ql-block">硝烟是你飘舞的裙带</p><p class="ql-block">你,踏着进行曲的鼓点而来</p><p class="ql-block">刚毅是你迷人的风采</p><p class="ql-block">你,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离去</p><p class="ql-block">奉献是你温馨的情怀</p><p class="ql-block">没有花前月下的亲昵</p><p class="ql-block">更无须对白马王子青眯</p><p class="ql-block">丘比特之箭始终射不中你</p><p class="ql-block">死神都常常向你求爱</p><p class="ql-block">没有“迪斯科”的旋律</p><p class="ql-block">更无须舞动那轻盈的体态</p><p class="ql-block">在血与火的交响曲中</p><p class="ql-block">你的舞姿壮烈而豪迈</p><p class="ql-block">啊,你,用少女的玫瑰</p><p class="ql-block">调和了青春的色彩</p><p class="ql-block">把铿锵的鼓棒当做画笔</p><p class="ql-block">点燃唱响了一个新的时代</p> <p class="ql-block">我们的团队:老山十姊妹救护队</p> <p class="ql-block">北京兵在曼棍洞野战医院门诊部门前</p> <p class="ql-block">三十五年前了,我梦依旧,黑暗中,总是被南疆的山山水水拉回到十七八岁的年龄,那是怎样的一个岁月啊,激情燃烧,如同军装上的帽徽、领章一样红火……</p><p class="ql-block">那是一座高高的山,延绵逶迤,纵横数百公里,屹立在南国边陲,它满目疮痍的躯体上,无数年轻的生命在蠕动,在攀爬,在厮杀,炮火硝烟中,弹雨纷飞里,十七八岁的孩子们或永恒或灿烂,无论产生什么结果,结论都是一样的,永恒的幻化成泥土,变成一只只彩蝶一朵朵山花一丛丛草木,生机盎然,蓝天是他们的房舍,大地是他们的温床……灿烂的延续着生命,在肉体或精神的伤痛中,面对着每天太阳的升起和隐没……</p><p class="ql-block">我是属于灿烂者,在永恒者看来,我是幸运的,可他们哪里知道,我灿烂的背后是沉重,我身上承载的是生者对死者的情感债、良心债。</p><p class="ql-block">老山啊,是我永远的伤痛!</p><p class="ql-block">战友啊,是我永远的怀念!</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 <p class="ql-block">远去的记忆</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p class="ql-block">1986年12月,一个难忘的日子。我随北京军区27集团军开赴云南边境。那年我18岁,在79师野战医院当护士。</p><p class="ql-block">四个月的战前紧张集训结束, 1987年4月30日,部队进入老山战区,接替47军作战。初上前线,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边民,加上变化莫测的战场,让我每天在提心吊胆中面对生死的考验。 老山战区,不是一座山的概念,而是以老山地区无数个山峰山脉作为正面战场方圆数百公里的边境区域作战,如果把边境线以外的敌人战区包括在内,战场的范围是上千公里。我所在的79师担负着以老山主峰为核心阵地,并辐射四周大大小小数十个阵地的防御作战。野战医院驻扎在老山脚下的蔓棍洞师前线指挥所附近,医院驻地是一个当地国营农场村寨,叫红光。传统上,老百姓仍然叫蔓棍,“红光”这名字据说是“文化大革命”留下的产物,意为“红光生产队”,或许“红色”与“血”有着必然的联系,参战官兵都避开“红光”,叫“蔓棍”。</p> <p class="ql-block">祭奠茅征华烈士</p> <p class="ql-block">寻找茅征华烈士墓碑</p> <p class="ql-block">2014年初夏。我带着压在枕头27年的旧梦,埋藏心底27年来的情感,这是我连续第十个年头再次回到了魂牵梦绕的老山。</p><p class="ql-block">麻栗坡,因为战争而声名远播的滇南边城,一座英雄的城市,它在20世纪的80年代,扮演着“共和国的前线,前线的后方”这个极其重要角色,在国人的心中,曾经占据着厚厚的分量;这座兵城,在无数参战老兵心中,如同他们的故土那般亲密,让来自祖国大江南北,来自雪山草原的一茬茬老山军人眷恋。“麻栗坡”“老山”这两个响当当的名字,永远镌刻在老山军人的心中,充满神圣,如雷贯耳。</p><p class="ql-block">27年来,我呼唤着这两个名字,度过了一个个白天,一个个黑夜,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我经历过什么事情,无论我的生活境遇如意还是不如意,“麻栗坡”“老山”成了我的牵挂,成了我一生的精神寄托。作为军人,一名女战士,我和所有老山军人一样,把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南国这片热土,无论是牺牲了的还是活着的,我们都无愧于国家、无愧于人民,无愧于军队,因为我们的鲜血流淌在这片土地上,我们的汗水播洒在这里的山川、这里的河流……</p><p class="ql-block">所以,我来了,从北京</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 <p class="ql-block">远去的记忆 /作者:战地女神 </p><p class="ql-block">小城的山依旧,水依旧,人的情感依旧。走在小城的路上,难寻当年那份熟悉。印象中的麻栗坡,一个古老贫瘠的小镇,瘦瘦的街巷,低矮而朴素的民居,因为有了战事这里泛着一片火热,常年笼罩在战车辗起的尘土中。如今不同的是马路两旁矗立起栋栋高楼,低矮的房屋淡出视线,车多了,人多了,人们不在为前方传来的炮声惊扰而变得紧张。走在马路上的,不再是绿军装,跑在马路上的也不再是伪装网,楼长高了,路硬化了,居然也有了超市和星级宾馆。街头商铺的老板们热情地召唤着。年轻的姑娘、小伙子们投来陌生的眼神。市井街巷,战争的印痕早已荡然无存。时隔35多年再走在这里,心中那份深藏的亲切与火热真的不知道该向哪一扇开着的门窗诉说。环视一直在记忆中幻闪的小城,只有四围的群山环抱着不大的楼群,窄窄的街道上流动着穿戴时尚,五颜六色俱全,表情轻松、愉快的人群,他们和内地一样,充分享受着和平与安详。</p> <p class="ql-block">终于找到你了……躲在这</p> <p class="ql-block">感谢54军合肥老班长袁振平的陪伴</p> <p class="ql-block">谢谢54军袁振平班长帮我一起寻找茅征华烈士的墓碑</p> <p class="ql-block">朝霞如血,我踏着硝烟归来,小心亦亦地走着,思索着每一寸通路,我知道,我踩的是战友的血肉之躯……</p> <p class="ql-block">烈士墓</p><p class="ql-block">花丛中,清泉旁</p><p class="ql-block">静静地躺着一群士兵</p><p class="ql-block">为人民,保河山</p><p class="ql-block">献出了年轻的生命</p><p class="ql-block">临别时留给母亲一句话</p><p class="ql-block">把我埋在边境</p><p class="ql-block">于是,这里多了一座座坟茔</p><p class="ql-block">不,这是一座兵营</p><p class="ql-block">这是一座兵营啊____</p><p class="ql-block">叫侵略者望而生畏</p><p class="ql-block">胆颤心惊</p> <p class="ql-block">小茅啊,这就是你“驻守”的地方,一个小县城的摸样,它还是那么忙碌……</p><p class="ql-block">我呢,比你多走了35年,小城的模样变了,人多了、车也多了,房子高了,马路漂亮了,听不到炮声,人们的生活和平、安详,当年给阵地上写情书的女孩子,如今步入中年,把当年的情愫当作回忆来阅读;当年扛弹药上前线的小伙子,做了爸爸,把老山的故事当作自豪来讲述,这就是今天的小城故事。小茅,你和在另一个世界的战友,应该放心了,你们的献出,就是为了边疆的和平,不再有枪声响起,老百姓脸上挂满笑靥。当然,这一切你是看不到的,我看到了,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慰藉你和其他在另一个世界的战友,你们好好安息……放心,我们是所有老山军人父母的儿女,用我们的方式敬重他们,让他们不再流泪……</p><p class="ql-block">我在和茅征华的交流中,渐渐迷糊……</p><p class="ql-block">这是35年来心路历程里最长最长的一次,在麻栗坡小城和茅征华零距离的一次心与心的交流。</p><p class="ql-block">“噢,是这样啊!”我把视野从盘龙江移到公路边一片片的香蕉地。</p><p class="ql-block">听了妹妹的介绍,我感慨起来,老山地区虽然远离了战争,但边疆人民,边防部队并没有忘记对老山地区的建设,并没有忘记宣传和弘扬老山精神,从这一点来说,与内地相比较,除了经历过35年前那场战争的老兵外,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老山、提起老山,追忆老山了,作为一名参战老兵,我从心底感谢边疆人民,感谢长期驻守在这里的边防部队,他们为战后的老山地区建设,做了很多事情,这是包括我在内的所有老山参战军人,还有他们的家属足以值得欣慰的事情,理由很简单,官兵们的鲜血没有白流,他们的汗水没有白淌,他们的苦没有白吃!</p><p class="ql-block">曼棍!曼棍!</p><p class="ql-block">啊,这个令我魂牵梦绕35年的地方,就在眼前,那山那水那些人,历历在目……</p><p class="ql-block">“这就是曼棍,当年老山战区最前沿的师指挥部,有关老山方向的所有大小战斗,就在这里运筹帷幄,命令就在这里下达。这里诞生了许多经典战例,创造了许多军事奇迹!”老山之梦说完这话,就沉默了下来。车里一下子沉寂开去,大家的眼光全都聚集在我的身上,她的无声告诉我,不惊扰我寻梦。</p><p class="ql-block">车在村里停下的那一刻,我的心颤动起来,车门打开了,我轻轻挪动身子,走下车门,环顾四周,小村与35年前相比,没有多大变化。不过,多了些钢筋水泥砖房,进村入户的路也变成了水泥路了,比35年前清洁卫生,村容村貌也漂亮了许多。村里零星走动着村民,老老小小,男男女女,他们小声嘀咕着什么,向我们报以热情的微笑,这时妹妹的弟弟过来打招呼,原来妹妹的弟弟现在是曼棍村的支部书记,他在不停地给我介绍曼棍要改造,这里要恢复我们当年打仗时的模样,我想他是把我当作来旅游的外地游客或是进村到饭庄吃饭的外地人,由于我们身上的装束有别于他们,所以吸引着这些村民的眼神。</p><p class="ql-block">我向村民和妹妹的弟弟</p><p class="ql-block">挥挥手,表示我曾经在村里呆过,我在心里对他们说,你们当然是不知道我的,我那时候穿着军装,每天忙碌着的身影在村里流动,当然,更主要的是,我们有铁的战场纪律,身上军装表明我们是军人,我们在执行特殊任务,履行军人的神圣使命。但我认识你们,虽然不清楚你们姓什么,叫什么,但你们积极支援部队作战的浓浓拥军情怀,我铭记在心,你们是我第二故乡的亲人。</p><p class="ql-block">我来到那条小溪边,小溪叫曼棍河,它是盘龙江的支流之一,溪水潺潺,从大溶洞里缓缓流出,向着不远处的盘龙江奔去,凝望着小溪,多少惆怅涌上心头……我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面对着小溪对面的山腰细致追忆,当年的野战医院就坐落在小溪的对面,参差不齐的木板房拥挤在悬崖下,一道木桥连接两边的营区,桥上写着“回春桥”几个大字,格外醒目。“回春”二字的含义深刻,它承载着多少伤员生命的回归啊,就是这道承载着无数官兵的生命桥,成了阴阳两界的连接点,从阵地上抬下来的伤员,有的踏过这道生命之桥“回春”了,有的却没有踏过,生命终结了…… 为了更多生命的“回春”,战地白衣天使付出了太多太多……</p><p class="ql-block">为了山中不再增添新的坟茔</p><p class="ql-block">我甘愿削瘦几圈丰盈年华</p><p class="ql-block">啊——</p><p class="ql-block">倾吐一曲心香的老山兰</p><p class="ql-block">虽说老山战地女神的天地</p><p class="ql-block">仅有小小的几平方</p><p class="ql-block">但就在这</p><p class="ql-block">被炮火疯狂震撼的银色港湾</p><p class="ql-block">老山战地女神为多少战士愈合了</p><p class="ql-block">他们被风扯断的征帆</p><p class="ql-block">老山战地女神为多少战士找回了</p><p class="ql-block">他们遗失在雷区的浆板</p><p class="ql-block">又为多少被无情弹片夺去光明的战士</p><p class="ql-block">重新点燃了</p><p class="ql-block">他们生活希望之光</p><p class="ql-block">血弥漫的腥咸</p><p class="ql-block">让和平鸽更感到战争的残酷可憎</p><p class="ql-block">泪水溢出的苦涩</p><p class="ql-block">更让人民在现实的天平上</p><p class="ql-block">掂出了生与死的分量</p><p class="ql-block">35年前写下的诗又在我心里萦绕……</p><p class="ql-block">泪模糊了我的双眼,35年前无论天晴还是下雨,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们每天不知道要在这小桥上来来回回穿梭多少次?接送伤员、抢救……</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 <p class="ql-block">不到黄鱼肉,就是白来口岸了。洞底里的那些数以万计的钟乳石,有的大如蟒蛇蜿蜒,有的像大乌龟探头探脑。有一座钟乳石像怀抱婴儿的母亲,栩栩如生。洞中还有洞,是曼棍洞的特点和形态。</p><p class="ql-block">从洞里出来,我再一次举目回顾曼棍村的一切,几多无限的追忆仍然在继续着,一直到我依依不舍再一次离开那里,就在车驶出小村的那一刻,几滴清泪又涌出眼帘,好在车上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我此时的心情变化……</p><p class="ql-block">车向老山主峰爬去,路况比35年前好,所以车速快起来,一路上,我无心欣赏车窗外的景色,尽管妹妹和参战战友李志刚一直和我说,看今天的天气很晴朗,又加上是五一劳动节有妹妹有战友我们陪大姐再上老山主峰, 我们还准备了那么多好吃的给小茅带去,主峰会欢迎我们的到来的,我此时此刻的心早已飞到了老山主峰,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1072高地,想着那天茅征华受伤的情景,如果再多两付担架,人手再多一点,小茅和王应龙战友是不会牺牲的……</p><p class="ql-block">他安祥地躺在那里</p><p class="ql-block">此时此刻我才明白 明白</p><p class="ql-block">生与死是那样的近</p><p class="ql-block">近的伸手就触到</p><p class="ql-block">举足就跨过</p><p class="ql-block">睁眼就看到</p><p class="ql-block">他倒下了</p><p class="ql-block">倒在这块鲜血浸透的焦土上</p><p class="ql-block">一只手还握着枪</p><p class="ql-block">一只手向我伸来......</p><p class="ql-block">那熟睡的样子</p><p class="ql-block">象在思索</p><p class="ql-block">思索着童年的天真和纯朴</p><p class="ql-block">似在回忆</p><p class="ql-block">回忆参军时母亲的嘱咐</p><p class="ql-block">又似在憧憬</p><p class="ql-block">憧憬明天的幸福和安宁</p><p class="ql-block">我不知如何安慰我的——战友</p><p class="ql-block">默默地默默地摘下钢盔</p><p class="ql-block">跪下 跪在他的身旁</p><p class="ql-block">点燃一支正牌的大重九香烟</p><p class="ql-block">用这种古老虔诚的礼节</p><p class="ql-block">寄托着生者对死者的理解……</p><p class="ql-block">那些不知道吟颂过多少遍的诗句,怎么也不会感到厌倦,都是因为珍藏着这份永不退色的爱情。</p><p class="ql-block">我呼唤过你的名字</p><p class="ql-block">昏睡的老山没有回音</p><p class="ql-block">明净的山泉依然沉默</p><p class="ql-block">你的心壁却给了我温婉的回答</p><p class="ql-block">相思的种子一直沉埋着</p><p class="ql-block">埋在从没醒过的美梦里</p><p class="ql-block">一年里</p><p class="ql-block">象老山没有被雾水泡烂</p><p class="ql-block">象丛林没有纷飞的战火烧尽</p><p class="ql-block">就在现在的冬天里</p><p class="ql-block">战火的硝烟给老山赋予了恒温</p><p class="ql-block">相思的种子发出了嫩芽</p><p class="ql-block">我的心顿时变成一朵浪花</p><p class="ql-block">奔向北国——故乡</p><p class="ql-block">我只是想用久别后的相聚</p><p class="ql-block">告诉世上每一个漂泊者</p><p class="ql-block">思念不会永远在梦中</p><p class="ql-block">“老山到了!”妹妹和李志刚一起说道。</p><p class="ql-block">我的思绪被打断,心里一阵激动,鼻子发酸,老山啊,我日夜思念的第二故乡,今年再次回到三十五年前你的身旁,感受你剧烈跳动的心脏!走上沧海桑田的战场,挖掘用之不汲的华章,沐浴暖人心脾的阳光……置身于你的怀抱,我不再有任何幻想、任何奢望!闭上我的眼吧,再美的词汇也无法表达目睹你的景象,巅壑葱茏,古木劲苍,远近高低尽写华章。老山啊,梦中的天堂,你的一草一木、一土一石是那样令我日夜神往!</p><p class="ql-block">走下车来,今日的老山主峰今非昔比。宽敞的广场,豪华的迷彩营房,连厕所也是迷彩的,花园般的营区,充分体现出部队的特色。广场上一座高高的塑像矗立在眼前,那是一名英武的军人。</p><p class="ql-block">我仰视着这座雕塑,他是所有参战老山军人的代表,也是所有参战老山军人的骄傲,他就是收复老山战斗中,第一个冲上老山主峰的战斗英雄张大权烈士。他是贵州人,牺牲时年仅30多岁的副连长,他三次被敌人的枪弹击中,肠子流淌到地上了,仍然强忍剧痛把流肠塞进肚子里,坚持冲上了主峰峰巅。战争是血与火的考验,在激烈的战斗中需要夺分夺秒,更需要像张大权烈士这样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军人。我们的军队正是有着一批又一批像张大权这样的军人赴汤蹈火,英勇战斗,我们军队才打出了军威国威。</p><p class="ql-block">35年前,我就听过他的英雄事迹,还在麻栗坡烈士陵园瞻仰过他的墓碑。</p><p class="ql-block">35年前的老山主峰,硝烟弥漫,危机四伏,充满杀机。</p><p class="ql-block">35年后的老山,和平安详。</p> <p class="ql-block">叶的恋歌</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p class="ql-block">丝丝缕缕从心底流溢</p><p class="ql-block">曲曲折折绕你裙裾</p><p class="ql-block">该不会笑话我这荒唐的梦吧 每夜每夜</p><p class="ql-block">我在你窗下弹起一支无字的旋律</p><p class="ql-block">扩张我每一条鲜活的血脉</p><p class="ql-block">葱笼地写就了一行行绿色的诗句</p><p class="ql-block">该不会笑话我这狂悖的梦吧 朝朝暮暮</p><p class="ql-block">我涌起万层温馨拥抱着你</p><p class="ql-block">待我穿透在漫漫长夜黑色的重扼</p><p class="ql-block">我定以绯红的笑脸在晨光中迎你</p> <p class="ql-block">比翼</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p class="ql-block">沉默了三十五年的每日每夜</p><p class="ql-block">你才坦然地挑起那沉重的眼帘凝视着我</p><p class="ql-block">凝视我如一星固执的流水有两颗心在颤栗----颤栗在绚丽的瞬间的迷乱</p><p class="ql-block">颤栗于身后那解冻的冰河</p><p class="ql-block">你轻轻地告诉我</p><p class="ql-block">你那浪漫的粉红色的丝带</p><p class="ql-block">早已随子夜的闺怨悄然遗失</p><p class="ql-block">那曾停驻蓝色希翼的额</p><p class="ql-block">一道道冷峻的鱼尾是青春放逐的足迹……</p><p class="ql-block">看蓝蓝的星空 有一对鸽飞掠而过</p><p class="ql-block">那合拍的羽翼 煽动着划向共同的远方</p><p class="ql-block">挺起光洁的希望的胸襟多好 挽着手</p><p class="ql-block">踏碎冷寂的西风冷寂的夜色冷寂的忧郁</p><p class="ql-block">用我们和谐的节奏</p><p class="ql-block">低吟起贝多芬的那支曲子</p> <p class="ql-block">1072高地的悲歌</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p class="ql-block">我用一首诗来全释我们女兵在战争中青春风采:</p><p class="ql-block">女兵日记</p><p class="ql-block">炮弹</p><p class="ql-block">把用童贞的羞涩</p><p class="ql-block">紧压的玫瑰色封面</p><p class="ql-block">炸开</p><p class="ql-block">硝烟之风,把不愿公开的</p><p class="ql-block">神密</p><p class="ql-block">把不愿公开的神密之地</p><p class="ql-block">一页页翻过去</p><p class="ql-block">你的浪漫已无法统领</p><p class="ql-block">被战火烧伤的文字</p><p class="ql-block">被血溅湿的文字</p><p class="ql-block">哗变</p><p class="ql-block">潮水般涌来的</p><p class="ql-block">早已不是一代又一代</p><p class="ql-block">沉迷</p><p class="ql-block">从铁马金戈的风云间走来</p><p class="ql-block">从辽远空旷的世纪中走来</p><p class="ql-block">《木兰醉》的作者</p><p class="ql-block">已疲惫睡死</p><p class="ql-block">时空沉寂得清清远远</p><p class="ql-block">古边风却依然萧萧翻动</p><p class="ql-block">千古文章没有终篇之时</p><p class="ql-block">世纪耸起的峭壁间</p><p class="ql-block">新世纪的女儿</p><p class="ql-block">狂草那个古老故事的续篇</p><p class="ql-block">女兵日记</p><p class="ql-block">在圆明园的废墟上</p><p class="ql-block">古长城的断壁上</p><p class="ql-block">耸起一群</p><p class="ql-block">生生不息的灿烂星座</p><p class="ql-block">一群</p><p class="ql-block">生生不息的灿烂星座</p><p class="ql-block">1072高地的悲歌</p><p class="ql-block">这是一个黑色的日子。</p><p class="ql-block">1987年6月9日。老山主峰前哨阵地1072高地上,浓烟滚滚,散发出TNT的味道,不停刺激着战士们的鼻孔,那味道里夹杂着血腥,驻守阵地的27集团军79师237团5连的战士们刚刚结束一场激烈战斗。大家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忙着转移牺牲的烈士和受伤的战友,高地通往主峰的堑壕里,艰难地爬行着军工的身影。由于担架少,军工们选择了浑身流满鲜血的重伤员抬上担架,而看上去能行动的轻伤员只能跟随担架转移到救护所救治了。</p><p class="ql-block">搀扶着爬行的身影里,有着茅征华和他的战友王应龙,满头的汗水,样子很痛苦,但他们就是不吭声,向着主峰爬行……一步两步,一米两米……到了,主峰就在眼前,他的排长郭华就在眼前,他的好朋友杜永发就在眼前,茅征华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爆炸过后,徐少武发现茅征华伤得很重很重,徐少武就上去抱起茅征华,看到茅征华赤裸的胸前有一排伤口不停往外流血和气泡,徐少武大声叫茅征华的名字,茅征华在剧烈的颤抖……</p><p class="ql-block">茅征华面对排长郭华、战友杜永发和徐少武吃力的说:“我今天怕是过不了这一关,我觉得我不行了……”</p><p class="ql-block">郭排长说:“小茅,你瞎说什么?我们这里有担架了,马上送你到救护所,千万要挺住!”茅征华努力地在呼吸,短促而又吃力,说完,营长袁龙喜立即命令排长郭华护送茅征华和他另外的受伤战友躺到担架上,送往救护所。途中,行至老山主峰山脚下时,茅征华生命垂危,他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没有一点血色,他话还没说完,就瞪着大大的眼睛走了,郭排长强忍着眼泪,赶紧给他抹下眼皮,让他闭上双眼,可怎么抹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总是睁着的,不肯闭上。郭排长说道:“小茅,你放心的走吧,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们连的战友都是你父母的儿子,我们会照顾好他们的,别担心……” 郭排长边说边用手轻轻抹下他的眼皮,茅征华这才闭上双眼。</p><p class="ql-block">郭排长护送另外的伤员到南温河野战医院,这位云南籍排长见到我时,把茅征华受伤牺牲的经过告诉了我,我惊呆了,心在滴血,如万箭穿心,疼痛得浑身颤抖,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得似乎麻木…… 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因为我不想让在场的战友知道我对小茅的感情。我无法相信,小茅就这样离我而去,无法承受小茅牺牲带给我的打击,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19岁时候感受到最黑暗的一天。什么是生离死别?对于我这样一个从小到大,身藏在北京军营大院,过着衣食无忧生活的女孩子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谈,别说是感受了,就是听起来也感觉陌生、可笑、滑稽。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更何况身处生死大博杀的战场呢?19岁的花季,脑海里闪现的不再是梦幻般绚丽的五彩梦,而是血淋淋现实世界。这一天,我的灵魂随着小茅的牺牲永远地被他摄走了,对他的爱情永远定格在了老山,无法走出1072高地!</p><p class="ql-block">送走了郭排长,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悄悄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任凭悲伤的泪水倾泻,无论泪水怎么冲刷,都洗不尽我内心的伤痛,小茅啊,你就这样离我而去了,而且是永远的离我而去,你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走了,为什么生命如此的脆弱?</p><p class="ql-block">19岁的女孩子,对爱情的幻想是朦胧的,恍然不知,模糊得分不清楚友谊与爱情的区别究竟在哪里?可是,我对茅征华的念想,总是感动于他对我的好。为了我能吃到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冰天雪地里,大老远的用身体捂着一个烤红薯跑到师医院二所把红薯送给我,还有……</p><p class="ql-block">回想和茅征华相识的日子,知道他1964年出生,是1984年的兵,安徽省合肥人,他的皮肤很白,个子不高,看上去很精明,喜欢踢足球。战前,我在师医院二所当卫生兵,有一次茅征华的老乡战友生病住院,他们几位安徽战友来医院看望,几个人里,有一个人怪怪的,无论语言还是行为都给人一种“另类”的感觉,这样一个大头兵,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一双女式高跟皮鞋,见着医院里的女兵,总是阴阳怪气的说话,很是滑稽。我因为身材高瘦,在二所的女兵里,也格外显眼,自然成了男兵们“关照”的对象,那位穿着女式高跟皮鞋的兵油子盯上我了,没皮没脸的和我打招呼,看着他另类滑稽的样子,我出于好奇,还以笑脸,一来二去,我们后来竟然成了好朋友,随着感情的升温,我们之间产生了那种朦胧的爱恋,纯纯的那种情愫……这个怪异的兵油子就是茅征华。不久,部队接到命令,开往云南边境作战,我们又一块上前线了。部队开拔的时候,茅征华特意跑来医院二所帮我打背包,那情景很是幸福甜蜜,招来女战友们的羡慕。进入云南后,部队进驻文山地区进行紧张的临战训练,我和茅征华来往的日子少了,记得部队战前训练结束时,即将奔赴麻栗坡老山前线,他们5连的战友照了一次全连合影,全连战友里面,只有茅征华剃了个光头,显得特别惹眼,随着他的牺牲,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他那次剃光头,是不是人们经常说的“预兆”,如果是这样,那么茅征华上战场的时候,剃了个光头,是不是牺牲战场的“预兆”呢?我想起来就后怕。当听到他的好朋友好战友徐少武描述着,他们都是一个营的,茅征华在5连,徐少武在机枪连,住在一个排,中间隔一走道,在兵营时,茅征华和徐少武是最好的朋友,好兄弟好哥们。关系非同一般,常在一起聊天,踢球,闹事。那时小茅和我常提到过你,还有徐小红这个名字,那是一种弦耀式的,甚至带着神秘的,那小样!那时每个连队只有一辆自行车,每到星期天总看到茅征华骑着个车子到处飞,满小脸春风。后来去了云南,茅征华一直理的是光头,欢喜穿那唯一的一套迷彩服,而且里面从不穿背心汗衫,常常看他淌着个胸,露出一片白色的还正在发育微微突起的胸肌来,在老山上偶尔见几次面,茅征华总是笑嘻嘻的跑过来和徐少武拥抱一下,胸前还冒着热气……让徐少武这辈子心里不安的是,茅征华牺牲的那天是徐少武组织到1072高地去的,茅征华当时被炸的是气胸,只包扎了前面,后面的伤口忽视了……</p><p class="ql-block">茅征华牺牲后,我彷佛一夜之间变得成孰了,心理和思想已经没有了19岁同龄女孩子那样爱做梦,我也失去往日的爱唱爱跳,“第三层绣楼”里已经看不到我顽皮的身影,我不再习惯性地轻轻按响床头上的收录机。我和姐姐们一样,每天投入到抢救伤病员的战场中去,希望通过这样忘我的工作,来化解我对小茅无尽的思念。</p><p class="ql-block">茅征华的牺牲,让我不存任何幻想,唯一能做的,就是战斗,把对敌人仇恨变为动力,服从命令,努力工作……</p><p class="ql-block">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最柔软的角落,才会被战火、硝烟、时刻回响的隆隆炮声、残肢断臂的伤员、血腥的尸体等一道道残酷的景象唤回记忆,提醒着自己,这是另外一个世界,自己身处战场。</p><p class="ql-block">这里,早已经没有了北京的繁华和喧嚣,没有了天安门、长安街长长的辉煌灯火,没有了胡同里传来的欢笑声,没有了父母每天的唠叨……有的只是恐惧、无助、凄凉、悲哀、甚至是崩溃。这时候,我总是自然或不自然的想到了茅征华,想到了茅征华的父母、家人……战前,那还是在内地的时候,大雪天的,茅征华老远的从驻地骑车到邢台人民商场,特意给我买了双棉布鞋子,边看我吃红薯边把鞋子放到火炉上烤暖和,他给我搓柔双脚,然后给我把那双鞋子穿上,把我感动的要命,感觉好温暖……如今他离我而去了,永远再也感受不到他给我的温暖了……我能体会到他的父母失去儿子的伤痛,撕心裂肺,我却是那样的无助,我是军人,是“老山十姊妹救护队”的一员,身在战场,服从命令是天职,不能有丝豪儿女情长,而影响斗志和士气。</p><p class="ql-block">战争就要流血就要牺牲,战场虽然是男人们搏杀的天地,但也离不开女兵这个特殊的群体,她们要抚慰男性士兵的心灵创伤,做好战场救死扶伤工作,给浴血奋战的将士们鼓舞士气。部队进入云南老山前线后,我随女战友们从文山的平坝到麻栗坡、老山、小平寨、南平、南温河、八里河东山、船头、芭蕉坪、那拉、牛滚塘、落水洞,分散出去组成了很多个分队,为许多地区的战士们洗衣服。大家走的地方多了,看到了他们,祖国需要他们保家卫国,年轻的士兵们吃苦流血,勇敢杀敌,自己也变得勇敢起来,变得刚毅。小茅的牺牲,坚定了我的战斗信念,我不再惧怕战场环境了,不再惧怕流血牺牲。</p><p class="ql-block">我作为一名卫生兵与军医一起上老山前沿阵地,在阵地上住过11天的猫耳洞,给猫耳洞里不适应丛林气候,患烂裆病的战士们治疗,亲眼见到和兔子一般大的老鼠在洞里乱窜,如蚂蚱般大的蚊子在身边飞舞、叮咬。</p> <p class="ql-block">作者本人在参战前一月去的邢台达活泉公园</p> <p class="ql-block">迷彩装</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p class="ql-block">色彩斑斓披一身</p><p class="ql-block">敌人耳目陷迷律</p><p class="ql-block">团团墨绿关山志</p><p class="ql-block">片片深煮民族魂</p><p class="ql-block">且把伪装骗对手</p><p class="ql-block">宜将颜色藏丹心</p><p class="ql-block">从未生死皆一瞬</p><p class="ql-block">鸿羽泰山赖自甄</p> <p class="ql-block">无悔军旅</p><p class="ql-block">无悔青春</p> <p class="ql-block">感悟木棉花开时</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p class="ql-block">血色年华挽花魂</p><p class="ql-block">木棉树下追思人</p><p class="ql-block">当年边关军情急</p><p class="ql-block">千军万马轮浴洗</p><p class="ql-block">炮火激烈壮士勇</p><p class="ql-block">寸土不让民族仼</p><p class="ql-block">国旗复还老山峰</p><p class="ql-block">烈士倒下别故亲</p><p class="ql-block">娘亲望眼儿早还</p><p class="ql-block">谁料埋骨麻栗坡</p><p class="ql-block">一腔热血报国志</p><p class="ql-block">舎家忘死不顾身</p><p class="ql-block">自古忠孝难两全</p><p class="ql-block">慈母知子照丹心</p><p class="ql-block">时光飞逝三十载</p><p class="ql-block">南国和平歌声吟</p><p class="ql-block">战友梦回千百目</p><p class="ql-block">怀念泪水湿衣襟</p><p class="ql-block">慰藉英灵九泉下</p><p class="ql-block">洒酒杯干铭记心</p><p class="ql-block">国安疆宁万事兴</p><p class="ql-block">藏枪搁剑忘故情</p><p class="ql-block">残身病体苦度日</p><p class="ql-block">难忘鏖战铸军魂</p> <p class="ql-block">茅征华穿三点红军装</p> <p class="ql-block">茅征华烈士的父母</p> <p class="ql-block">茅征华初中同学</p> <p class="ql-block">茅征华烈士从这所中学毕业的</p> <p class="ql-block">茅征华与舅舅舅妈合影</p> <p class="ql-block">这是茅征华烈士牺牲前20分钟照的</p><p class="ql-block">左1:范大志</p><p class="ql-block">左2孔安华</p><p class="ql-block">左3:王应龙(牺牲介休人)</p><p class="ql-block">左4:白贵乐(营部)</p><p class="ql-block">左5:徐少武(去世武汉)</p><p class="ql-block">左6:茅征华(牺牲合肥)</p> <p class="ql-block">你未留下遗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是你最后的时刻</p><p class="ql-block">未能留下遗嘱</p><p class="ql-block">只留下了笔</p><p class="ql-block">给母亲 给父亲</p><p class="ql-block">写在他已白的坟上</p><p class="ql-block">留在他已弯的脊梁上</p><p class="ql-block">弥留的时刻不多了</p><p class="ql-block">在国境线的焦土上</p><p class="ql-block">岩层里喷出滚滚的血水</p><p class="ql-block">书写着你的青春</p><p class="ql-block">月光下婉约的琴声</p><p class="ql-block">谱出了你的思念</p><p class="ql-block">谁知道这是为什么</p><p class="ql-block">你未留下遗嘱</p><p class="ql-block">去问天边那彩色的虹</p><p class="ql-block">与那和平鸽子的哨音</p> <p class="ql-block">前1:茅征华(5连)</p><p class="ql-block">中间:白贵乐(营部)</p><p class="ql-block">后边:左凤海(医助)</p> <p class="ql-block">感谢麻栗坡老山宾馆的老板杨会</p> <p class="ql-block">这是茅征华烈士牺牲后,部队领导专程去合肥工业大学慰问英雄的父母及合工大的领导们</p> <p class="ql-block">抢救伤员</p> <p class="ql-block">输液、护理……</p><p class="ql-block">一滴一滴地淌着</p><p class="ql-block">一瓶一瓶地滴着</p><p class="ql-block">我发颤的手臂</p><p class="ql-block">不敢让液瓶抖动</p><p class="ql-block">因为我怕——</p><p class="ql-block">惊醒了战友</p><p class="ql-block">多彩的呓梦</p><p class="ql-block">滴呀,滴去了黑夜</p><p class="ql-block">滴来了黎明</p><p class="ql-block">我要用液瓶</p><p class="ql-block">把全部黑夜滴去</p><p class="ql-block">我要用发颤的手臂</p><p class="ql-block">扶着战友</p><p class="ql-block">去观赏帐外启明的星星</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 <p class="ql-block">生命的记忆</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p class="ql-block">清晨,窗外的树丛里传来鸟鸣的时候,我起床了,掀开窗帘,阳光和煦,心情也变得灿烂起来,也许就要再次看到35年的曼棍,也许就要看到1072高地,我虽然一夜难眠,但精神格外爽朗。</p><p class="ql-block">今天由麻栗坡嘉艺照相馆老板娘是我的妹妹冯琼和他儿子嘉嘉开着她们家的小轿车一起陪我再回曼棍洞及直往老山奔去。</p><p class="ql-block">嘉嘉的车技不错,车驶出麻栗坡县城,我透过车窗,搜寻着每年回老山的记忆,虽然一路上妹妹在不停地滔滔不绝的和我说这说那,我明白她想让我放弃想35年前我在这里参战时的伤痛故事。我知道妹妹的良苦用心。我的心思早已经不在她的话题上,而是随这越来越熟悉的环境让我的思绪飘飞,飞到35年前那个战火纷飞的岁月,我驻扎的那个地方怎么样了?对了,路边那个地方,我在那里照过相呢?对对,那是个炮阵地,还有盘龙江上的那道桥呀,想起来了,应该在那下面,那个叫猫猫跳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作者本人当年在郊址城炮阵地</p> <p class="ql-block">转运伤员</p> <p class="ql-block">152和平鸽</p> <p class="ql-block">老山十姊妹救护队部分队员</p> <p class="ql-block">麻栗坡烈士陵园扫墓</p> <p class="ql-block">凯旋归来</p> <p class="ql-block">失而复得红袖章</p><p class="ql-block">作者:战地女神</p><p class="ql-block">战前家书抵万金</p><p class="ql-block">告慰父母勿担心</p><p class="ql-block">硝烟过后三十载</p><p class="ql-block">失而复得读来亲</p><p class="ql-block">十字袖章白衬红</p><p class="ql-block">一批文物珍藏今</p><p class="ql-block">将士留念旧时景</p><p class="ql-block">彻夜未眠泪染巾</p> <p class="ql-block">428哭在麻栗坡</p><p class="ql-block">/ 作者:战地女神</p><p class="ql-block">战旗飘扬红似火</p><p class="ql-block">各军会师在老山</p><p class="ql-block">缅怀悼念众英烈</p><p class="ql-block">聚会情怀话友谊</p><p class="ql-block">不忘战争悲惨事</p><p class="ql-block">维护和平宁边关</p><p class="ql-block">南国春色人和暖</p><p class="ql-block">山河壮丽换新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