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窑赏红叶2021.10.31

疏影横斜

樊家窑，黎城县洪井镇的一个小山村。

　　沿一条幽静的泥土小巷，向西就可直通村背后的“窟窿山”——被称为北天门山。我们此行的第一站。

一棵历经沧桑的软枣树立在路中央，树上紫的，红的，黄的小果子密密匝匝。村民们见惯了它也不稀罕，只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大惊小怪，伸手便摘了来吃。红的黄的并未成熟，只有那紫的才甜。王戎不取道旁李，山里的果实却并不如此。

吃完软枣，便又见一棵挂满了黑梨子的大树。那梨子丑丑的外表使人没了摘它的兴致，然总有勇敢者，第1个吃螃蟹的人，削掉外皮居然甜蜜多汁。

　　路上，许许多多挂着红柿子的树啊。柿叶子全部脱落，只那些小小红灯笼在树上十分诱人。徒步才刚刚开始，十几公里呢，哪能带上它们呢？摘一个尝尝也好啊，禁住诱惑的低头赶路，经不住的便想方设法打下一两个来尝。

　　向上攀的路并不难，只是费些体力，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有十几年徒龄60多岁的大姐，宝刀未老，率先进入天门洞。

　　天门洞，山上一个枣核状的大窟窿。洞壁光滑，呈流线型。形成的原因有三。一是火山喷发，二是水流侵蚀，三是地壳运动地下河侵蚀，排除一。因为这里火山熔岩很少。第2种原因多一些。

　　天门洞就像一道门，走过这道门才进入另一个天地。空气湿润了，草更青翠了，小菊花也开得更艳了，空气中弥漫着植物浓厚的气息。

　　出得洞来靠左侧向上攀爬，一直爬到山顶上，眼前豁然开朗。无数的黛青色的山峰在天穹下蜿蜒。经常登山的人，心胸无比开阔，因为目之所及了无边际。自己所遭遇的那些事还算得了什么呢？在广阔的天地中，日常生活中，那些勾心斗角庸人自扰好像都逃遁了。所以一定要经常爬山，给心情休个假。

群峰的半山腰上都被勤劳的黎城人民劈出一条路。路随山势，峰回路转，山尖上山坡上是经霜的栎树。由于过了看红叶的最佳日期 叶子不再红艳，是褪去了艳丽的棕红、深红、铁锈红。但是却使山更加深邃成熟。仿佛一位褪去娇羞收敛锋芒的少妇，朴素中透着高贵。除了红，还点缀着别的颜色：柞树叶子黄中透绿绿中染黄；野菊花明亮着金色的花丛；白色的绒毛菊被阳光穿透，射出一束束金色的丝线。

　　在山肩上行走，感慨看不尽的山，走不完的路，山路弯弯，一弯一个景，景景都不同；感慨山的雄壮浩荡，人的渺小，平凡；感慨山的永恒，生命的短暂。感慨之后更加珍惜生命，珍惜拥有，珍惜身边的人，珍惜每一次的遇见。

　　天空有时蓝得想要把你吸进去，有时又飘来缕缕白云，宛如轻柔的纱巾舞动。山坡上深红的栎叶，一团团如同毛绒地毯铺满了山峦。走在这深秋的山中，像走在秋的锦绣画卷里，心情说不出的愉悦。管他跑不跑调，歌儿唱起来，管他腰肢苗不苗条，秧歌舞起来。风穿过漫山的树叶来喝彩，你听干枯的叶子哗啦啦地笑，摇摆的草叶儿簌簌地哼鸣，那些调皮的山雀也清脆的嘀哩哩嘀哩哩伴奏。

　　人生就是这长长弯弯看不到尽头的路。我们走在路上，就是在走自己的人生。所以不要总是匆忙地赶路，要停下来，欣赏欣赏这美丽的风景，回味行走的感受，去感受路。

　　我们本以为会顺着这条山路无限的走下去，也好想无限的走下去时，先头部队突然停下，当我们赶上来，已有几位队员不见了踪影，他们急匆匆地赶路去了。

本来董师傅是要大家先休息调整一下，集体行动的。奈何总有几头强驴想遥遥领先，所以所有人都没有调整，就开始下一个又一个的小断崖。（这是活动的第1个失误：不听指挥，擅自行动没有休整，导致几个体弱的队员体力不支。）

一个一个的小断崖。用登山杖撑住脚下岩石，另一只手扒着石壁，小心下移。没有拿出登山杖的 QQ和AA。战战兢兢，仅靠双手，行动速度10分缓慢，帮她们取出登山杖使用，才顺利安全来到著名的“白脸崖。”

白脸崖，顾名思义让人心惊胆战，脸色发白的山崖。崖坡上全是碎石，坡又陡又直，每一步都打滑，简直寸步难行。

无奈，只好坐下，降低重心，慢慢往下滑。坐在碎石上，一块块石块滚落，前面队员就可能被落石砸伤。前行的人既担心自己滑倒，又担心后方石块，战战兢兢，毛骨悚然。胆子小的一步都不敢走，呆立在崖上，但是没有人能帮上忙，眼见大家连滚带爬向下挪动，只得心一横，坐下，慢慢移动。

有人发现靠右侧紧挨山那一侧比较好走，可我已经滑至白脸崖中心地带，根本过不去，硬着头皮向下蠕动，大概用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能用双脚站立，回首，崖坡上后来的队员还在小心翼翼挪着。

这时候觉得双脚能站在坚实的山路上，就是一种幸福。在栎树丛中穿行，这段路才和红叶亲密接触。叶子历经风霜，此时虽未红于二月花，却也十分好看。

太阳逐渐西斜，光线打下来，叶子斑驳陆离。阳光透过树叶形成一条条光线，像五线谱，每个人都是曲谱上的一个符号。这些符号啊，在不断跳动，形成了一首曲子在山林间弹奏。

穿过栎树林，前方是高过膝盖的茅草和带刺的灌木。一条仅有两脚宽的小路在草丛里游荡。致远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要等后边的驴友。我也停下来等落后的 AA和QQ。前面传来小王的呼唤，想想董师傅还在后边收尾，不怕他俩掉队，于是乎往前赶去。

下得坡来，山坳里十几株柿子树，红红的小果子在夕阳里一闪一闪，闪着诱人的光。先头部队早已散落在树下树上，用登山杖钩住树枝，迫不及待地摘柿子吃柿子。我和小王赶紧过去，俩人合作，一人勾树枝，一人摘柿子，柿子已经熟透了，薄薄一层皮，一戳就破。轻轻一晃，柿子就从枝头跌落下来，摔在地上成了汤汁，好可惜啊。软软的柿子实在没法拿，就用来犒赏嘴巴。揭开薄如蝉翼的皮儿用嘴轻轻吮吸，香甜爽口，纯天然，带着阳光的味道。市场上放红的柿子根本没法和它比。吃了许多不敢再吃。拣稍硬一些的，装在袋子里。装了十几个，往山下的王家窑村走去，路上遇到一个挑着担子上山摘柿子的村民，大概30多岁，有一双淳朴干净的眼睛。这样的眼睛，我只是在小说里见过。

坐在村子里一块大碾盘上，足足等了两个小时，董师傅才带着落后的两个队员下来。那两个人累极了，坐在路边大口用力地吸着烟，而我们早已歇饱。（犯的第2个错误，下来白脸崖没有等同伴到齐各管各走了，导致他们在后边走了另一条岔路没有跟上来。）

带着收获，带着遗憾，也带着教训开始回程。路上大家都累得睡着了。徒步不是彰显个人英雄的活动，是体现团队合作精神的过程。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好好反思。希望我们的“乐途”能更加完善，每个队员都逐步成长，我们的组织更加成熟强大，真正乐在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