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966年5月学校的毕业考试已经结束,我的成绩非常好。在准备升学(中考)考试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开始了。</p><p class="ql-block">学校停课积压了66、67、68三届毕业生,这就是“老三届”。</p><p class="ql-block">我的个性一直很“翻扬”(方言,意思不服周),自己并不知道在初三的时候得罪了几位年长的同学,包括张家启、李汉生。文革开始了,学校已经停课,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到学校,所谓的“服课闹革命”。</p><p class="ql-block">一天我正在教室,门口来了几位“同学”,其中有一位长得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口里镶着两颗金牙齿,我有印象。初一招了13个班,后来两个班去了宝丰路中学,两三个班去了大兴路中学,他就是大兴路中学的,后来知道他叫<b>三钉子</b>,是自治街老谱的,文革中孩子们在外面玩都以地名为山头。其实他住在江汉四路(和我的同事夏运桥住一起,夏运桥知道他)。</p><p class="ql-block">他们叫班上的同学都出去,我心里有数,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教室里只剩下我,他们几个向我扑来。知道打不过,我没有出手,我只是站起来双手护头,他们你一板凳我一板凳朝我的头上打来,我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倒下去,就在我晕眩的快站立不住的时候他们终于停止了。</p><p class="ql-block">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挨打!</p><p class="ql-block">姚腊狗的名声在万松园已是非常厉害了,虽然还没有报复我,但潜在的威胁还在,加上这一次挨打,看来要想办法。服软,那不是我的性格。以牙还牙针锋相对,凭我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我不露声色,经常在我们滑坡路友好村的孩子们面前显示出“大哥”的气派并体现出亲和力,目的就是结成帮,到时候能够拉出去打架。</p><p class="ql-block">滑坡路西边是我们宿舍,东边有商业局宿舍、电台宿舍和铁路局宿舍,统称为友好村。夏天到了,友好村的孩子们喜欢约着去游泳,去的多的地方是水果湖和东湖凌波门(武大)。</p><p class="ql-block">一群毛头小伙子坐公汽是不买票的,一般情况下售票员也不管或者不敢管,在汽车上或路上依仗着有人多势众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团体。</p><p class="ql-block">一天去东湖(凌波门)游泳,在武大校园内,街坊中有人和其他的一帮孩子发生了口角,那时候街坊们都以我为主,很快有人告诉我,我带领大家跑上前去,开始与他们对峙,突然我对面的一个孩子在我面前拿出一颗手榴弹,我从来没见过这个阵势,只见他打开后盖,用手指拉了手环,一小缕青烟冒了出来,他把手榴弹扔到我脚下。我急中生智大喊,“都给我卧倒!”我腾空而起侧扑在地,双手紧紧的抱着头。一秒、两秒……感觉时间好漫长,“轰隆”!一声巨响,我迅速跃起大喊“冲啊!”此时早已不见人影,他们趁机逃跑了,听说他们是十五中的。</p><p class="ql-block">第二天友好村的孩子们都不去游泳了,我一一询问,他们都众口一词,“晓星,你太lou了!我们不敢跟你玩。”(lou,方言太胆大)</p><p class="ql-block">我知道宿舍的孩子们有家教,老实。看来我要另辟蹊径来实现我的“计划”。</p> <p class="ql-block">2022年6月9日于后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