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二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 手杖亦名扶杖、拐杖、拐棍。有一个脚的,也有三个脚的,三个脚的老年人用得比较多,今天我要说的是四个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 2022年6月7日清晨7时45分,我早早赶到中医院二楼胃肠镜检测登记窗口,窗台上已经有一份病历串在台签上,我能串第二个,看来时间赶的不错。刚串上,后面又来了三个人让我帮他们串上,这使我想起小时候抓鱼,用一根茅草的杆杆把小鱼串在一起然后打个节,同时也把幸福和快乐串在一起。我认为这样排队好,至少排队的人插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 妻子停完车赶过来,我跟她说:“现在做个胃肠镜没个老婆还真不行,你看都是一对对的。”老婆白了我一眼说:“没老婆的不做了?亲人也行吧?”我狡辩说:“关键得有个有空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 这时,一个大妈用轮椅推着一位大爷过来,轮椅上架着大爷的手杖,对,就是我今天要说的四脚手杖。四个脚确实少见,可能大爷相信它会带给自己四平八稳的晚年生活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 我是第二个顺利穿上手术服的,在护士的引导下我服用了麻醉用的口服液。药效很快呈现,喉咙由难受到麻木继而吞咽困难,静脉注射的麻醉针也被护士扎在我右手上,注射的手柄由我自己拿,只要往前一推我就会睡着,未知的效果让我战战兢兢,生怕触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 因为费用问题,我的单子被搁置了。妻子不得不去帮我跑流程,我就这么忍着难受被闲置在换衣间的边边。后面的人依次插队成了顺理成章,其中就有这位大爷。大娘把大爷推到我面前准备服用麻醉药,因为我坐的位置在护士配药的旁边。大爷的手杖四脚朝前离我只有30公分,感觉有点压抑。本来大爷服完药,大娘可以把大爷推到一边等候,但她没有这么做。大娘看上去身体很好,气色也好,主动和我打招呼,似乎充满友善,但打完招呼就瞧到了别处。大爷状况很差,脸色苍白,目光呆滞,面无表情,佝偻着干瘦的身体,手指蜷缩不能伸展,看上去可能是中风的后遗症,感觉已无生活体验可言。医生给大爷服用了喉咙麻醉药后,大娘很快帮他戴上了口罩。大爷开始难受,向上翻着眼球,不停地做着吞咽动作,随后痛苦的扭动着头部,动作很大,隔着口罩,我都能感觉他的痛苦。但他不能说话,身后的大娘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眼睛仍瞧着别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 过了一会,医生过来指引大爷和大娘进手术室,手杖被大娘随手弃在走廊,因为大娘走的有点急,手杖放的有点快,手杖摇晃了几下才站稳。我坐的角度刚好看到手杖摇晃和手术门徐徐关上的那一刻,像极了一个小孩探着脑袋,垫着脚跟目送生病的父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 不一会,手术室的门徐徐打开,大娘出来,手术室的门再次徐徐关闭,她顺手把手杖往边上挪了挪就走开了,手杖再次踉跄着站稳,孤零零的站在门外等候着它的主人。手杖的手柄已经被主人磨的锃亮,映衬着岁月的痕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 看着手杖,我陷入了沉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 肠胃镜检查结果正常。</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