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856农场边境湿地一一地平线远方:</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一一中俄边界松阿察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60年代烧荒一一北大荒万家灯火</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边境荒火</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60年代初期,农场上小学的时候,坐落在小青山的场部,可以环视周边,在山顶可以极目远望。每年冬天都可以看到远处燃烧的荒火,如是一道靓丽景观,在大道上可以听到人们的感慨:“北大荒真是万家灯火!”是诗情?还是无奈?当年不知就里,却牢记了“万家灯火”这个词。说起这个情景,是因为亲身体会了那个激情燃烧、勇于献身而又罔顾生命的时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1968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成立,数千上海、北京、天津、哈尔滨,鸡西等城市知识青年来到农场。那是个激情燃烧的时代,仍然在浓浓的文革气息里,忠字舞,样板戏,知识青年使其上升到一个崭新的境界。部队领导干部,不同级别任职军、师、团乃至机关主要领导干部,浓重的军事化管理色彩,面对突如其来的草原、森林、山地等火情,缺失防火、救火、防护、教育等技术措施。“不怕苦、不怕死” 的革命精神,武装在知识青年思想中,涌动着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无畏英雄气概。一些知识青年,没有扑火经验,不懂的保护自己,在救火中丧失生命,不乏其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856湿地</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在中俄边境松阿察河发生多起荒原火情,历史经验,湿地火情,除了对林地边缘一些伤害,是可以不用人员扑灭的,完全可以自消自灭。那个特殊年代,出现荒火,遵循“火情就是命令!”何况团部也是这样的要求。当年边防连一位很帅气小伙哈尔滨知青李兴杰,因为扑荒火。满脸烧伤,面目全非,正在和漂亮会计谈恋爱……,后果可想而知。37团苑政委在一次会议土述说他见到数名知识青年救火牺牲的遗体,悲情说:“千万别在救火中遇难,屈倦的惨状目不忍睹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一次接到通知,我参加一次扑火,那火是在连队南面孤山附近,燃烧在水线的草甸子的荒草,稀疏通透,下面是水,火势不是很大,挡在我面前,如不温不火的帘子,为了和别人汇合。我便冲了过去,右侧脸部顿有一阵炙热感。回到连里,脸一直火辣辣的,到了医务所,陆医生定论:“你这是一度烧伤……。”好家伙!留下轻微疤痕,留下了水火无情的教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70年10月份,在边防连东北方向燃起荒火,距离边境很近,团部命令和我们和邻近的步兵二连去扑火。驻守在边防连的步二连部分人员在他们女指导员带领下,便上火场奔去。指导员告诉我:“知青不熟悉情况,你带咱们的人和他们一起去吧,也好有些照应。”我和连部北京知青司号员小王,刘慧新等人,往东北方荒火目标行进。</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太阳落山了,扑火人们必须回撤!</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年年烧荒,万不能失控一一跑荒。</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接到通知,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人们从不同方向奔向目标,在莽莽荒草地行进,无边无际,时而在水线中行走,偶尔见到长满树的木小小林地,只见远方烟火,丈量不出有多远的里程。太阳就要落山,晚霞映照在草地,发黄的草地愈发显得一片金黄,夕阳拉长了人们的影子……。眼前的荒火燃烧过的地方,已化成灰烬,火头已经随着水线时隐时现,似乎和也是筋疲力尽,已经消散了原来的火势。天已经逐渐暗了下来,扑火已经无意义,必须往回走!一群知识青年七嘴八舌,失去了方向感,却不知道怎样返回?我对大家说:“跟着我走,那是咱们来的方向!”顺手指着西南方。小司号便紧紧地跟着我,开始返回,大半个下午的奔波,怀着激情而来,个个都觉得累了,开始托着疲惫的身体。“找地方休息一会呗!”“这是回家的方向吗?”后面有人要休息,有人质疑走的方向。然而,却找不到停下来休息的地方,都是没脚脖子的水线,无法停下来!阴天了,看不见星星,黑色的夜,只有远处苏联边境和兴凯湖方向闪烁的隐约灯光,我清醒地知道,回家的的位置即使不很准确,一定可以遇到常年巡逻的东西方向大道,便是回家的路!行进中,看到黑黝黝树林,大家便立即在这里停下来休息,地面湿漉漉的,我扳倒小树,和小司号坐下休息。跟上我们行走的人并不多,步二连指导员带的人们还在后面。小憩便刻,我说:“司号,咱们得走,不能在这里停时间太长,回到家休息吧……。”我们都这么称呼他,至今记不得他的名字。北京青年,16岁来到兵团农场,个子不高,圆圆的脸,满脸稚气。为连队吹起床、熄灯号,传递着浓浓的军事化气息。和我们在一起时,每回听到人们对北京的羡慕,都用他标准的北京话说:“我从小生长在北京,就待在北京的胡同里,什么故宫、长城呀,我都没去过……。回家我一定去好好看一看!……。”我俩起身前行,不知走了多远,司号说:“王排长,咱俩休息一会吧……。”我说:“好吧。”我也领略到了什么是筋疲力尽的滋味,何况他是那么小的年纪。一个上海青年xx华为扑荒火,牺牲时头枕在草地的塔头上,人们找到他时,已经是离道路不远的地方,是气力用尽……。草地上已经没水,我顺势压倒草,俩人搂在一起,报团取暖,便躺在草地上,即刻酣然大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醒了,看到天空飘着云彩,月亮时隐时现,天已经亮了。我推醒了小司号,发现我们已经到了连队附近草地位置。在东南方向,突然传来:“扑火队!……扑火队!……”的呼喊声,这是连里派出的在寻找我们的人……。人们回应着,向连队方向聚集……。</span></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天大亮了,仰望天空,似乎是西南方兴凯湖造纸厂大烟囱冒出青烟,飘向东方,与朝霞交相辉映,掠过中苏边境,萦绕苍穹,色彩浓淡相间,气势如虹。好一幅美丽的画卷……。</span></p> <p class="ql-block">苍穹一幅美丽画卷。</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说明:荒火图片来自网络</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