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趣味•创意问答】军营趣闻轶事之“欠儿登”

随遇1954

上下两图为锦州一战打出功臣号的战斗英雄董来扶。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军营趣闻轶事之“欠儿登”</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div>东北方言的“欠儿登”是一个使用率颇高的贬义词。 “欠儿登”：是指经意儿添乱型的，没事儿找抽型的，到哪儿都招人烦的“多余人”。 参加兵要地志调查之前，第39军侦察处长徐惠滋对我耳提面命：<div>一个坦克集群，大到坦克师，小到坦克营，</div><div>一搞兵要地志调查，就把眼睛盯在道路桥梁上；</div><div>一搞战略机动拉练，就把眼睛盯在弹药油料上。</div><div> 口号叫得震天响，什么-</div><div>拉得动，开得出，</div><div>走得稳，变得快，</div><div>突得准，冲得猛。</div><div> </div><div>战备工作不落实到人、岗、车、场、库、房，一旦战争真的打起来了，就像是一只没头的苍蝇。</div><div> 你，韩晓颖要利用大面积的兵调工作完成后，进入坦克3师营区周边休整期间，摸清坦克兵在营区内的短板、乱象、隐患，有针对性的提出改进措施，最后形成文字，题目就叫-</div><div>《战备落实“六到位”之我见》-沈阳军区坦克3师调查报告。</div> “掐架”之后，为了缓解两支兄弟部队之间“尴尬”局面，坦克3师政委刘川大校建议利用“十一”国庆节，组织联合文艺汇演。 于是总参303分队在驻地头道山自然村（坦克7连南门外），开始排练队列歌表演《毛主席语录板》。 分队长雷大军指派侦察2班中士副班长宋文福（1968年入伍的黑龙江北安籍老兵），带领列兵韩晓颖作为回访坦克7连的代表，用参加联合文艺演出做交流纽带，争取- 渡尽劫波兄弟在， 相逢一见泯恩仇。 其实在坦克7连官兵的眼里，我是第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用他们的话讲：我是一个专会“起皮子”的“欠儿登”。 这给我进入营区调研战备工作落实“六到位”，确实增添了不少麻烦。 要把坦克3师所属的、分驻的4个坦克团，在短时间内摸清基本情况，包括人、岗、车、场、库、房的- “不合理问题、不科学现状”， 其实也不难，因为有交通工具-长江750挎子。问题是营区的执勤哨兵查的“忒”严（专本指向总参303分队）。 这不分队长雷大军为我想出来“辙”了吗。中士副班长宋文福走进坦克7连一搭话，同是黑龙江北安老乡的谭启伟就听出了乡音，自然溢出的亲热劲儿立马就上来了。 转眼瞅见我，那张热情洋溢的脸，立刻晴转多云、多云转阴，一句东北俏皮话就扔过来了：想啥来啥，想娘家人，孩子他舅来了。 我接过话茬儿说：伟哥，我还真有个妹妹，二八芳龄，正好十六，你要是愿意，那我就是你大舅哥啦！ 谭启伟说：不干！今年十六，55年属羊的，老话说-十羊九不全，一全潘金莲；奴家没人要，谁要倒找钱。 这家伙终于把“小炉匠”斗嘴的败局搬回来了。我趁机接过话茬儿说：伟哥，奉坦克3师政委刘川大校之命，受总参303分队长雷大军之派，我是来和你商量联合参加国庆汇演的。 谭启伟说：咋个联演法？我说：咱俩共同创作一个对口词，专门用来表现坦克3师战史的语言类节目（那时最流行的有对口词《枪》）。你来讲故事，我来归纳词。 一个半小时过后，脱稿完活。 对口词《兵锋》 甲：兵， 乙：横空出世装甲英雄。 乙：锋， 甲：压倒一切钢铁巨龙。 甲：兵， 乙：红色足迹始出辽宁。 乙：锋， 甲：血脉基因神圣光荣。 甲：高克孤胆闯敌营， 乙：抢夺坦克建奇功。 甲：从此东野的坦克兵， 乙：在马家湾光荣诞生。 甲：战旗上书写的姓名， 乙：队长孙三政委毛云鹏。 甲：首战细麟河碾压死胡同， 乙：歼灭匪首谢文东。 甲：东安扩编北宁线出动， 乙：锦州战役董来扶神勇， 合：功臣号天下扬名。 甲：海光寺烈火熊， 乙：金汤桥硝烟腾， 合：所向披靡天津城。 甲：受阅西苑的殊荣， 乙：开国大典的致敬， 合：人民领袖毛泽东。 甲：装甲兵成为独立兵种， 乙：三个月参加朝鲜战争。 甲：复仇的炮弹首发命中， 乙：间接射击法得到验证。 甲：车长杨阿如镇静， 乙：炮长徐志强锁定， 甲：装填手师鸿山过硬， 乙：英雄坦克215 完胜， 合：五次战役石岘洞。 甲：以火力打击掌控， 乙：以坦克夺取冲锋， 甲：以步兵扼守死撑， 乙：以步坦协同合成， 合：自创战法典型运用。 甲：没有技术就没有装甲兵， 乙：许光达的论述震耳欲聋。 甲：大王庄坦克学校的诞生， 乙：吹响了科技练兵的号声。 甲：装甲兵体系一条龙， 乙：列入著名的哈军工。 甲：忆往昔，峥嵘岁月燃激情； 乙：看今朝，雄师狂飙落四平。 甲：阔步三军海陆空， 乙：威风八面势如虹。 甲：决胜疆场追寇穷， 乙：御敌国门架炮轰。 甲：霹雳擒狼舞长缨， 乙：雷霆吞虎傲苍穹。 甲：迎着你暴雨狂风， 乙：顶着你烈日当空， 甲：看着你长城枫红， 乙：忍着你飞雪严冬。 甲：铁血筑劲旅， 乙：赤胆写忠诚。 甲：东方陆战王， 乙：图强世界惊。 就凭“联演小节目，欢度国庆节”这个“由头”，我可以自由进出坦克9团的营区。后来谭启伟还陪我去了- 位于吉林省梨树县石岭镇小孤家的坦克10团； 位于吉林省四平市郊区半拉山门的坦克11团； 位于吉林省辽源市郊区山湾公社的坦克12团。 应该说，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装甲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闯过- “六关”：即蹬车关、操作关、保养关、检验关、实战关、心理关。 “五技”：即“驾驶技、瞄准技、测距技、装填技、射击技”。 实际上，花五年的功夫把自己培养成英雄坦克手，待到复员回家时， 间歇性耳鸣、过敏性鼻炎、 风湿性关节炎、萎缩性胃下垂、 急性阑尾炎、腰间盘突出、半月板损伤等等， 这些个慢性病、多发病、常见病，在北疆的坦克兵身上，都会或多或少留下“病根儿”。下面是我完成的作业《战备落实“六到位”之我见》-沈阳军区坦克3师调查报告节选。 首先，59式坦克的“电启动”，需要一组4块铅酸电池，每块重82斤。 换电池是个体力活，一个人拿不动，两个人更别愣。因为电池要从驾驶舱门送进换出，不是在车体外面从下往上一举，从上往上一递，就“快立马杀”地完活了。 要命的是，每个坦克连的充电房都远离主营区和停车场，孤苦伶仃地躲在营区的僻静处。换取电池要用汽车统一装卸。 还有更糟糕的，国产的电池技术、质量都不过关，一组电池跑不上2个小时。 若是在严冬季节，点火就会耗电1/2，致使坦克行驶1小时就得换电池。坦克外挂备用电池，最多只能带一组4块。 坦克必须停车，要从驾驶舱门取出旧电池，再从驾驶舱门送进新电池，以旧换新的时间，最快也得15分钟，此时正是敌人空降特遣分队袭击的绝好时机。 总参303分队长雷大军布置给列兵韩晓颖的任务是：要让坦克3师的兵知道， 屁股上长的是疖子， 并不是青春美丽痘。其次，59式坦克的“气启动”，需要一只钢制高压空气瓶，它的储存工作压力大于或等于10MPa压缩空气。 它的优点是，不受高温、严寒等季节、地区的影响，体积小，重量轻，启动速度快。 但是，保养时要从驾驶舱内拆下来，并要送到营属修理连去充气，既费时，又费事。 它的麻烦就在于，一旦战备拉动，铅酸电池和高压空气瓶要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不同的地点，分成两拨人员、分乘两辆汽车，专门装卸换取，然后再向一个车场拥挤。 更要命的是，由于坦克火炮与高压空气瓶之间，没有充气接头，不能利用火炮双向唧筒向高压空气瓶充气。 一路摩托化行军，到了预设战场，电耗得差不多了，气也所剩无几了，坦克就再也别想动弹了。综上所述，坦克分队在拉动前期的准备工作，诸如， 装弹药，洞库需要点灯照明； 加油料，油泵需要电能； 充电池，电解液需要电能，当然也需要水； 换气瓶，空气压缩机需要电能。 在这四样后勤保障工作中， 技术工、民用电、自来水是常备的； 搬运工、运输车是临时调用的。 混进营区的侦察兵，想要将手忙脚乱的状态， 瞬间乱成一锅粥， 即刻乱成一团麻， 断电，就是易如反掌的小“凯斯”。 还有对修理连实施“绑技工、藏工具”等小把戏， 在运输车辆上实施“脏油嘴、断电路”等小伎俩， 更是搂草打兔子-带捎的。 请问：读者美友，坦克兵的不容易你会体谅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