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首尔）印象

也许（cd）

上世纪九十年代

乘KOREAN AIR（大韩航空）的飞机自东京到汉城（首尔）。　　

空姐笑容可掬，个个楚楚动人，上飞机后，大家争先恐后地争着与漂亮的空姐合影拍照，我也不甘落后，凑了热闹，可惜找不到照片了。

哲人们说，常看美女可以长寿。

在东京，我们感叹：美女都去了哪儿？日本电影里的女演员个个美丽动人，栗原小卷、中野良子、山口百惠这些女星就是美的化身，怎么大街上的女子都那么丑？

现在，大韩航空的空姐弥补了数天的遗憾。

日本、韩国人自幼养成盘腿而坐的习惯，久而久之便成了罗圈腿，小腿也粗壮。连山口百惠对自己的腿也不满意。

不过，街上还是能够看见很养眼的女子。

【图片】韩国人颇具音乐天赋。这是正在表演的女子铜管乐团。

【图片】汉城南大门

街上汽车很多，满街跑的都是韩国车，挂着起亚（KIA），现代（HYUNDAI），大宇（DAWOO）车标的汽车比比皆是。

韩国人素来与日本人不和，没看见日本车在情理之中。德国车，美国车在大街上也几乎看不见， 与中国当时满街跑的都是外国车形成鲜明对照。

可是，一件意外的小插曲引发了我对韩国汽车质量的疑问。

在韩国，乘坐小车必须系安全带。而当时，国内道路不好，车速不快，不要求系安全带，我虽然也经常坐小车，但确实不知道怎么系安全带。

上了车，怕别人笑话，又不好意思问，看着司机怎么系便依葫芦画瓢，系上了安全带。

然而，下车的时候，不知道轻轻一按就能够打开安全带，生拉硬扯、活生生地拉坏了安全带锁扣……

不过呢，这是不应该发生的啊，安全带锁扣应该非常牢固，因为它直接影响防护效果。

反过来说，还得感谢锁扣的质量不好，要不然就出洋相下不了车。

我们住的汉城国际酒店的电视机质量之差，也令人印象深刻，信号时有时无，画面也常常抖动，随时都上演着"看不见的战线"、"多瑙河之波"。

在国内已不多见的画面不稳定就拍拍电视机壳的做法，在韩国三星级涉外酒店居然是看电视的常备良药。

话说回来，韩国人的国家意识，看待国货的态度，顽强的民族精神还是真的值得推崇。

　　

【图片】在翻译韩女士家作客。

右侧包括只能看见举啤酒杯的共四位女生都是汉城女子大学的学生，她们跟韩女士学汉语，跟我们一道吃饭是为了练习口语，她们的汉语讲得不错。

听说其中有一位后来还到韩国住中国大使馆任职。不过，是不是带来了四川口音的普通话，就不得而知了。

【图片】仁川地铁站，按照我们今天的标准，也就是一个生产队级别的建筑。

当时，韩国与中国没有外交关系。

由于朝鲜战争，韩国与中国理论上还处于敌对状态。1988年的汉城奥运会以后，两国关系才慢慢解冻。

去韩国非常困难。因此，很少有中国人去。到韩国需要从第三国中转，签证也是一张纸，夹在护照中。

正是因为没有建交，去韩国反倒捡了便宜。在韩国的住宿，交通，伙食补贴等，相关文件中没有明文规定，而是参照去日本的标准。

日本当时是全世界生活费最贵的地方，所以补贴也比其他地方高， 这样，我们在韩国就可以玩一把土豪的生活（比较穷的土豪）。回国时，有不少的节约归己。

因为补贴高，所以游玩的兴致也很高。

晚饭后，我们自我感觉良好的到明洞的Lotte百货以及南大门附近溜达，南大门有很多市场，也是外国人常去的地方。

人往往会被自己的错误判断蒙住眼睛。

当幻想的购买力超过了实际水平，从腰包里掏钱的那一刻自尊心会受到伤害。

Lotte里琳琅满目，但不敢下手。只是在类似成都青年路，广州高第街的南大门集市的小摊贩那里，买了很多领带，丝巾和价格便宜的化妆品。

南大门附近也有不少的夜店供游人喝酒听歌娱乐，还有陪酒女。

一个皮条客见我们一行人还衣冠楚楚，便分别用日语，英语，台湾话（闽南语），最后用普通话跟我们搭讪。

我们中的一位，开玩笑似的仔细地询问了各类消费的价格，对方都做了回应。

最后，令皮条客愕然的是，我们那位老兄的问话：有没有发票？

现在想一想，也许这句问话启发了一个行业的腾飞。

中国公费出国，特别是官员们的大批量考察调研，促进了世界上很多这类行业包括而不限于红灯区的规范化经营。有了发票，特别是有了符合报销要求的发票，中国人是可以打下全球的。

去了有名的浦项制铁，那个时候世界上最先进的不锈钢生产厂。

浦项不锈钢厂冶炼轧制生产装备的先进程度，管理的现代化令我们吃惊。

我是学冶金的，也在有号称有中国最先进装备的炼钢车间工作的经历。看了浦项也不禁为之咋舌。

当时，全中国的冶金企业不锈钢年产量只有50万吨，可浦项制铁的一个不锈钢炼钢厂年产就达到90万吨。

炼钢厂设备高度现代化，自动化。

在半成品库房，只有一个人在场地上工作，他的任务是协助机械，把堆积如山的厚板坯码放整齐。

我拍了照片，可惜也找不着了。

原煤是浦项的主要燃料，堆场临近码头，四周有一米左右的围墙，围墙内外泾渭分明。里面是黑黑的煤堆，墙外是鲜艳的植物。

【图片】持续到深夜的谈判

在汉城，用于业务谈判的時间太多了，有几天直到凌晨才收工。韩国人强烈的自信和顽强令我佩服。

【图片】谈判时，金永宝（右）韩女士。

金先生具有典型的商人特性，顽强执着，对本行业的相关信息十分敏感，同时也颇具幽默。

在谈判的时候，他甚至为我们不能满足某些条款而落泪，还可以连续十几个小时的谈判而精神抖擞。

当时国内工厂普遍不注重产品的包装，对钢材的外观质量也不重视。很多问题他都能够逐一指出，后来工厂在包装外观方面的一些进步还应该感谢他。

由于装备限制，我们生产的某类钢材表面质量不好，金先生拿自己来比喻调侃（他脸上有一些出天花留下的麻点），他说你们的产品内在质量顶呱呱，就像我，是个善良人。可是你们产品的外观也像我，有麻点。

我太太知道我内在美，外观就忽略了。但是我的客户第一眼看见的是外观。

……

俗话说得好，经济学是研究商业的学问，而商业是研究人生的哲学。

金永宝以独特的视觉看到了长城钢厂在高合金模具钢领域的潜力，同时也发现了与世界主流模具钢生产企业的差距。

同大多数朝鲜族人一样，金先生也能歌善舞。吃饭的时候，他时不时会亮一亮歌喉，深沉的男低音很有沧桑感，配合简单的舞蹈动作，会使人忘掉满桌的朝鲜泡菜，当然也包括口味极佳的生牛肉。

【图片】汉江边的63广场，当时韩国人引以自傲的摩天大厦。里面各类设施应有尽有，还可以在高处浏览首尔全景。只可惜，按照今天的标准，实在是太矮了。建造于1985年，高度249米（一说264米）。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