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文坛》第1377期

彩贤19467533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咸 肉 粽</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文/晨曦(西安)</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往年端午节前后我跟大家一样,都要吃粽子,而因为今年的5月31号与6月3号的端午节挨得很近,就尤其想吃粽子。端午节前十来天我就开始吃粽子,而且每天至少要吃一个。不光要吃粽子,还要看电视中关于介绍粽子的节目,才知道包粽子的叶子有各种各样,粽子的馅儿更是品种繁多,甜味的有蜜枣粽、红枣粽,豆沙粽、黑芝麻粽……等等;咸味儿的有咸蛋黄粽、鲜肉粽、腊肉粽,鲍鱼粽……等等。可是截止今日,也没有看到有咸肉粽,这多少让我有些失望,好在有一天在节目中看到了一种叫做小角粽的粽子,因为我母亲包的粽子就叫小角粽,包法也跟我母亲的手法很像,心中才略感安慰。</p><p class="ql-block"> 90岁以前母亲年年都要包粽子,包粽子对于母亲来说就是一项重要的工程。头一年冬天就买肉腌肉,买好红枣红豆,第二年端午前一个月左右就买江米,备粽叶。早些年粽叶并不容易得到,我妈就托老乡从南方老家捎来。我回老家时也会让三姨带我到邻居的家河里去打粽叶,也就是芦苇叶。后来在秦岭山里面看到有芦苇,我也会打一些叶子给母亲,她看到有足够的芦苇叶就很开心。现在粽叶很容易得到了,早市,网上都能买到。我妈仍然紧张,一遍一遍反复叮嘱卖粽叶的卖家,早点给她带足够的粽叶来。</p><p class="ql-block"> 端午前一周我妈会连着忙几天,一天煮粽叶泡粽叶整理粽叶,一天淘米泡米洗红枣红豆,把风干的咸肉洗净泡软切片,然后再用一天时间连包带煮,边包边煮。我们家有一个大锅,一锅能煮近二十个粽子,每锅要煮好几个小时。煮好的粽子再晾在大筛子里,然后让我们过去拿。一般的是两个系在一起的是红枣豆沙甜粽,三个系在一起的是原味白粽,单个的就是咸肉粽了。</p><p class="ql-block"> 早些年她一次要包近百个,除了自己家人吃外,还要把粽子送给亲朋好友,她想用这种方式答谢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随着母亲年龄越来越大,我们不想让她太过劳累,就反复说现在粽子好买了,花样多也很好吃,叫她不要包那么多了,但她从不听劝,还是要包粽子,只是不再包那么多了。</p><p class="ql-block"> 每次她还不愿意让我们帮忙,嫌我们碍事,她就乐意独自个按计划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包粽子,而且把包好的粽子分配好,那些给谁,给几个,都安排妥当,我们只管照办跑腿就行。其实我母亲很享受这整个过程,我们也就顺着她,只要她开心就行。我们想要搭把手减轻她的劳累,她还看不上我们干的活。看起来很简单的整理粽叶的活,我们就是没有她做的那么轻松,几张叶子排列的顺溜,紧实;看起来也不难的包裹粽子,无论我们多认真努力地包,放入锅里一煮,有漏出米的一定是我们包的。我妈包的粽子紧实,样子好看,吃起来又筋又糯。虽然我胃弱,一次吃一个还总是感觉不够。白米粽子放凉了能切片儿,然后蘸蜂蜜,筋筋的糯糯的甜甜的。</p><p class="ql-block"> 咸肉粽就更不用说了,那真是一绝。咸肉是母亲在头一年冬天自己腌制的,用花椒盐把买回来的猪腿肉揉搓揉搓后排放到缸里,用石头压实,腌制一段时间后,再取出来晾干。第二年快到端午节时,把晾干的咸肉洗洗切片,一个粽子里放三片儿,我们就把这种粽子叫做咸肉粽。咸肉粽不同于红豆大枣粽甜,也不同于鲜肉粽油腻,更不象白米粽味淡,而是有一种不浓不淡的咸香味,因为一点点肥肉在蒸煮的过程中已经渗透到米里,剩下的瘦肉既不像鲜肉粽中的肉那么软烂,也不像肉干那么难嚼,而是有点像是火腿肉的口感,软、硬、酥适中,咸香适中。不齁甜、不油腻、不寡淡,有一种清爽的回味绵长的感觉,但凡吃过我母亲包的咸肉粽的无一例外都说好吃。</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了,除了我母亲自己包的咸肉粽,在哪里我也没吃到过或买到过咸肉粽。今年尤其想吃一次咸肉粽,就天天吃个粽子,想找一找母亲包的粽子的味道,尤其是母亲包的咸肉粽的味道。5月31日是母亲一周年的日子,我买了水果糕点,还特意买了粽子去祭奠,买不到咸肉粽,只好用豆沙甜粽顶替。</p><p class="ql-block"> 我曾经觉得母亲年龄大了,我得把她包粽子的绝活学到手,以后自己包给母亲吃。总以为有机会,也就没有认真学习,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去年母亲走了,我们再也吃不到母亲包的咸肉粽了,不过母亲包的咸肉粽的味道永远留存在我的记忆里,母亲的身影也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希望天堂里的母亲一切安好◦</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我的学诗写诗之路</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文/浩飞</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出生在农民家庭。父亲有文化,他是上过旧学堂的。</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我就发现父亲有很多藏书,当然是古旧的书居多,比如旧本《唐诗三百首》。但也有新中国成立以后才出来的书,比如有一本民歌集。但书名叫啥我忘了。如今还记得书中的两首诗,一首是:“武山的大米兰州的瓜,疼不过老子爱不过妈,好不过人民当了家。”;再一首是:“天上没有玉皇,地上没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p><p class="ql-block"> 大约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在父亲的书堆里发现了一本毛主席的诗词,只有十九首。这本书是繁体字印刷的,好多字我都不认识。不过,不认识字也没关系,我可以按照我认为该咋读就咋读的。比如“洒向人间”的繁体字“灑”,我干脆就读成“鹿”。</p><p class="ql-block"> 毛主席的诗词读得久了,字面意思是能够理解的。有时还当着别人的面背上几句,自己觉得很豪迈!别人越表扬,我就越有自信。接下来,我干脆自己学着写。当时写出的四句话的“诗”最多,并且还要隆重地标上“七绝”、“五绝”等雅号!</p><p class="ql-block"> 我在开始学着写诗的时候,是完全不懂规矩的。直到1972年偶然得到了一本王力的《诗词格律十讲》才茅塞顿开,原来写诗并不是凑够了四句或八句就算数的呀!这本书我反复细读了五六遍,诗词格律算是基本弄明白了。以后写诗也就能自觉地按照格律要求来遣词造句了。</p><p class="ql-block"> 懂得了诗词格律之后,我是把以往的旧作拿出来一一对照过的,发现有几首还碰巧符合了格律的要求。例如:</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五绝·雨将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草落知风起,云低状雨飞。</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牛羊寻巷聚,燕雀向檐归。</p><p class="ql-block">作于1967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五绝·进西藏</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云涌冰峰静,风吹雪路寒。</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百回千转后,掉首叹重峦。</p><p class="ql-block">作于1969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七绝·夜过昆仑山</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烈烈天风掠面来,关山月下走徘徊。</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冰光雪色朦胧处,更有豪怀待晓开。</p><p class="ql-block">作于1969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七绝·晨行军至拉萨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山吐红轮半掩纱,霓裳飞落满江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而今却倚春风去,一脉清流到藏家。</p><p class="ql-block">作于1970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填词没有走弯路,因为填词是在懂得了诗词格律之后才填起来的。早期的词大都是小令,因为对于初学者来说,小令比较长调要好写一些。早期的词有:</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忆江南·漫步长江边</b></p><p class="ql-block">长流去,浪涌一胸间。岁月蹉跎人易老,韶华改却鬓应斑。年少忍逍闲!</p><p class="ql-block">作于1974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南歌子·开县红星区纪行</b></p><p class="ql-block">惯饮山乡水,遍尝农户餐。鳝鱼桔柚各滋甘,更有鸡豚鸭犬竞撒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茅舍竹篱院,丝瓜果菜园。小桥流水傍青山,牛背谁家童子笛声甜?</p><p class="ql-block">作于1975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于喜欢诗词,不管到了什么图书馆,我都要找诗词方面的书看。全唐诗看完了。古代留下来的词,我没见过的恐怕也不多。诗词理论的书我也读了不少,并且做了很多笔记。1979年,我把我的笔记整理成了讲稿给学诗的人讲课。2014年我又把这个讲稿加工成为一本书出版,书名叫做《格律诗三要素》,这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了吧。</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远山的春天(四)</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文/王寒生(深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快到中午了,我告别小冰和665班的那个男同学,牵着小毛驴往回走,车轻了许多,我就试着坐在车上,小毛驴在公路上轻快地跑起来,一会儿就到了回福宁屯的岔路口,该下公路了。看着还有些没卖完的西红柿,我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于是又顺着公路往南走,没走多远,一片村落出现在眼前,迎面走来一个知青模样的小伙儿。在这条路上走的知青,女生除了二中的还有可能是女三中的,男生就几乎都是咱们二中的了。又遇到同学了,真好。“哎!买西红柿不?”他笑了笑:“你哪儿的?”“福宁的,你呢?”“比你们福多,万福的。”我很不服气地说:“福多怎么了?福多还兴跑了呢,我们是福—宁,把福都给拧住了!”“原来福宁是这个意思啊?哈哈哈!”他大笑起来。“买不买啊?”“买买买,等我回去拿个盆儿。”就朝村里跑去,哦,原来这个村就是万福啊。</p><p class="ql-block"> 给他装了满满一盆西红柿,没用秤称,因为我一提起秤来就露怯,反正我知道了大概一斤是5个,就像卖鸡蛋似的一五一十地数给他的。他端起西红柿说:“今儿轮到我做饭,不做了,就吃这一大盆柿子啦。”“那你再买一大盆,晚饭也不用做啦!”“哈哈,那他们还不得把我吃了?”“嘻嘻,那你就再也不用做饭了。”“哈哈哈哈哈哈,快回去吧,别往前走了。”“嗯,再见啊。”“哎,先别走,你看,驴脖子上的套包断了,要掉下来了。”“能接上不?”他把套包卸下来看了看说:“接不上了,回去让饲养员收拾吧。”“嗯,那我走了啊?”“那不行,驴脖子一会儿还不磨破了?”“那怎么办?”八月是个成熟的季节,田野里是绿油油的庄稼,路边是同样繁茂的青草。“编一个套包!”我们几乎同时想到了这个就地取材的好办法。他把一个夹着朵朵小黄花小蓝花的草环编好,垫在小毛驴脖子上的夹棍下,拍拍小毛驴可爱的大耳朵说:“还不谢谢我!”“谢谢谢谢谢谢!”我连忙说。他重又端起那盆西红柿说:“哈哈哈,不用谢啦,快回去吧!”我转过车,赶着小毛驴沿着来的路回福宁。我不知道那个同学是谁,但每当我想起这段往事的时候,那一脸真诚灿烂的笑容依然像一缕温暖快乐的阳光在我眼前闪现。</p><p class="ql-block"> 回去的路上又碰到房木道班的那几个人了,他们坐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下休息。“嗬!这毛驴子真带劲,还戴着花。”我还是没搭理他们。“还有柿子没?”我一看车里大约还有20多个。“都给你们吧,2毛钱!”他们高兴地走过来,抓起柿子就吃,一副又累又渴的样子。“你哪的?”“福宁的。”“等你啥时回沈阳,俺们给你挡车!”我心里一沉,回沈阳?我家在一年前就离开沈阳了。</p><p class="ql-block"> 下了公路,很快就到了那条清浅的小河边,田野静悄悄的,只有风儿吹过时,玉米高粱叶子的簌簌声,我背靠着车上的空筐子,筐子朝后一倒,我就顺势斜躺在车上了,手里的缰绳就不够长了,我坐起来,掏出手绢撕成两条接在缰绳上又躺下。远处是青青的山,脚下是浅浅的河,抬眼是丽日蓝天,小毛驴的四个蹄子交替踏起一片片水花,凉爽爽地飞溅在我腿上,真惬意。我把草帽盖在脸上,手里抓着花布条接起来的缰绳,快睡着了。走到河的中央,我嫌小毛驴走得太慢,就用树枝打了一下它的屁股,它果然小跑起来,我就快马加鞭又打了它一下,让它继续跑,跑过河去。突然,我觉得好像天上掉下一个大铁球重重地砸在我垂着的右小腿上。痛得我一下坐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睁眼一看,原来是小毛驴生气了,往后尥蹶子狠狠地踢了我一脚。我刚把腿提起来,它第二脚又踢过来了,我再也不敢打它了,记得一本书上说“一个饥饿的人,就是一个愤怒的人”,晌午了,小毛驴肯定也饿了,成了一条愤怒的驴子了。过了王家街,小毛驴认出了回家的路,哒哒哒一路小跑回到福宁。</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 我一瘸一拐地牵着这只愤怒的驴子交给陈队长2块2角5分钱。饲养员高大叔看看接着花布条的缰绳,又看看驴脖子上的草环,不解地问:“套包呢?”</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两个月后,和这条河有关的卖西红柿的故事。现在还是回到去公社的路上吧。</p><p class="ql-block">(待续)</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恢复高考改变了我的命运</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文/彩贤</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又逢全国高考日,想起时隔45年的恢复高考,心中仍然充满激情。前日一则消息:“中国科学院院士、武汉大学教授查全性在1977年见到邓小平同志时慷慨陈词,首倡恢复高考并被采纳,被誉为“倡导恢复高考第一人”。查全性教授的建议,改变了几代青年人的命运,改变了中国教育的走向。1977年、1978年考入大学的知识青年是受惠最大最直接的群体,他们之中的大多数成为日后中国社会的栋梁之才 ”。对我触动很深,我也是1977年恢复高考的受益者!</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1977年从10月底报考到12月9日上考场,只有40天时间,我们队几位青年白天照样出工劳动,晚上挑灯夜读,熬夜至2点,对人的体能、精力是极大的挑战。</p><p class="ql-block"> 最难的是手头没有任何资料,1968年10月返乡后,我自知书本对我的前途无任何作用,但是它们伴我七年,记录了我寒来暑往的心血,又不舍得扔掉,含泪把书本锁进小木箱,放在了小阁楼上,10月初有亲朋借去一用,我还欣喜我的书终有用武之地,后来才知人家可能消息灵通,知道要恢复高考而借走了。</p><p class="ql-block"> 想考而不敢考的心态折磨着我,其一是没有教材可用来复习,其二是心中不自信考不上丢不起人,我放弃报考!母亲默默看着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她背着我去替我报了名(放在现在本人不去报名是绝对办不了的),又帮我借到了几本书,(高六四级陈俊英保留了十三年的书,因年龄限制无法报考,太多遗憾了)。</p><p class="ql-block"> 有了教材我开始拼搏,高中两年的功底还在,就是高三的有机化学和平面解析几何没学过,有机化学我放弃自学,平面解析几何的圆锥曲线边自学边做题,几个应届毕业生为我提供了复习资料,在我十平米的房间,六、七位或坐炕上、或爬桌上、或坐小木凳在膝盖上书写,开始了我们的高考复习。</p><p class="ql-block"> 在这四十天,为了给我挤出时间,出工、复习成了我的全部生活,母亲、妹妹做饭,我两岁的儿子妹妹帮带,这段时间全家都处于紧张状态。</p><p class="ql-block"> 考场设在陕西师范大学,坐在久违了的教室里,打开试卷竞然脑子一片空白!足足让自己镇静了五分钟,才从记忆中找出答案做题。</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12月9日到10日下完考场,一个个都身心疲惫,过完考关,又在期盼成绩。真佩服当年阅卷人的敬业精神,竟然在不足二十天的时间内阅完卷,在12月30日就接到初选上分数线的通知,并通知元月2日体检。</p><p class="ql-block"> 在举国欢腾,百废待兴的大好形势下,文革阴霾还未消散,接到通知的第二天,照样出工劳动,我们生产队的那些人称“盼人穷”的小人们,从我们返乡劳动之初,就叽讽我们说“花了先人的钱,喝了一肚子墨水,现在还不照样扛镢头、扛锨、拉架子车!”,在历史前进的滚滚车轮下,仍然不自量力,螳臂挡车,扬言道:“别看他们分数够了,看他政审能过关不?地富子女还想上天!”</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听他们这样狂啸,只能把气憋在心里,不能反驳,一是当时确实拨乱反正工作才展开,黑五类子女的身份还在,惊恐犹存;二是初选上线并不能保证被录取,考不上还得在他们眼皮下劳动,得罪不起。</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 当年全公社初选上23名, 春节过后,大约2月初,在我们公社下乡的第二军医大学的子女们,就陆续接到录取通知书去上学,而老三届毕业生因年龄偏大、拖儿带女,尽管分数高于他们,仍然不被录取。</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日子在煎熬中度过,前途无望,还得被人讥笑。老天开恩,得感谢陕西省教育部门的决策者们,为解决中学师资严重缺乏的问题,分别开办了陕西师范大学西安专修科、榆林专修科、渭南专修科和咸阳专修科,只录取老三届考生,为2000名六八年被剥夺继续深造权利的老三届学子们圆了大学梦。</p><p class="ql-block"> 我被陕西师范大学西安专修科录取,报考志愿时选择了数学专业,分配去向是中学教师。</p><p class="ql-block">&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四十五年过去了,当年的纠结至今难忘,那一年的辞旧迎新,在欣喜和忧虑中度过。</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知青文坛》编辑部</span></p><p class="ql-block"> 主 编:生 琴 (雀儿踏枝)</p><p class="ql-block"> 副 主 编:刘志宏 (乐山乐水)</p><p class="ql-block"> 编 委:张龙凤(烟雨苍茫)</p><p class="ql-block"> 编 委:陈彩贤 (彩贤)</p><p class="ql-block"> 编 委:顾仲勤(六豆儿)</p><p class="ql-block"> 编 委:陈月娥(陈月)</p><p class="ql-block"> 法律顾问:王建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本期编审:彩贤</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知青文坛》征稿</span></p><p class="ql-block">《知青文坛》创刊至今,颇受读者欢迎。其宗旨:记录和体现知青生活的过去和现在。</p><p class="ql-block">阳光向上,自娱自乐。雅俗共赏,诗文不限。</p><p class="ql-block">欢迎知青朋友和文学爱好者踊跃投稿。</p><p class="ql-block">雀儿踏枝微信:13186163886&nbsp;</p><p class="ql-block">乐山乐水微信:wxid_8laaquveknj722</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图片:网络 音乐: 感恩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