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水（三） 登顶世贸大楼

蔡绍逵

1997年10月24日我们大港油田参访团一行五人在完成对阿根廷与墨西哥的两家合作企业的工作访问后离开墨西哥开始回国的旅程。我们选择的是经停美国飞返的线路。
当夕阳西下、华灯初放的时候，我们到达纽约拉瓜地亚机场。中国石油五矿美国公司的朋友们到机场接上了我们，安排入住他们在新泽西的生活区。我们五人中三人是第一次来到美国，希望利用这个非常难得的机会看看美国。二十七日五矿美国公司的朋友安排我们去纽约“一日游”，走马观花一睹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都市。
初步打算利用一天的时间参观三个地方，即自由女神像、世贸大楼与联合国大厦。美国公司的小田同志和郑青小姐为我们开车、导游，全程陪同。他们都是北京外贸大学毕业的学生，热情洋溢、充满青春活力。中国石油五矿美国公司是一个年青的高学历的知识型团队。
天空阴翳，飘起了小雨。由小郑车，从新泽西出发，不一会儿面包车就跃上曼哈顿大桥进入纽约市里。车沿着河岸而行，很快到达半岛南端，与中国领事馆擦肩而过。停泊在河口的一艘退役的浅灰色航空母舰像高山一样耸立眼前。我们的车从“山”脚下掠过。两个年轻人对这儿非常熟悉，很快就找好停车位，领着我们径直去了排队候船的地方。
船游“自由女神像”大约半小时。离开游船码头，因相距不远，我们步行去世贸大楼。在游船上可以清楚地看见不远处的世贸大楼。两座双塔楼像两根顶天立地的擎天柱，迎接四海风云、承接五洲雷霆。它独领风骚，在较长的时间里享有“世界第一高楼”的美誉，体现美国实力与某种美国精神。
从游船上清晰可见世贸大楼的雄姿。

我们快步沿街而行。街道显得有些陈旧，沥青路面多有开裂的地方。侧目而视可见许多大楼底层的机房，透过窗户可见安装有柴油发电机组一类的设备。在高楼组成的“森林”里不时可见一些低矮的小楼夹在高楼中间，仿佛是树林里的几株小草。
十点来到举世闻名的世贸中心。据介绍世贸中心由七栋大楼组成，“双子塔”最高，也最为有名，蜚声全球。我们参观的是“双子塔”的南楼。参观门票与船游“自由女神”一样，每位10美元。游客从二楼环形走廊进入高速电梯，它一次可容纳30人。电梯缓缓启动，越来越快，几分钟就将我们平稳地送达400多米高的107层最高处。走出电梯举目一望，曼哈顿尽收眼底，纽约好似一个庞大的盆景，成群的高楼不过是脚下的几棵大葱。
继续向上，步行登上最顶层，一个宽大的露天平台、一个视野极好的观景台。这是人们观景、拍照最好的地方。此时到此的游人不算很多，可以随便找到取景照相的最佳位置。看台四面有完善的安全隔离带，它用金属栅栏与铁丝网组成，游客不可能越界跌落下去。先前我的紧张心情一扫而光。登斯楼也，令人心旷神怡、神思飞扬，仿佛可以伸手采摘皑皑白云，抬头触及群仙出没的南天门。据说站在这个地方，凭籍肉眼可以看到周边70公里远的地方。
在世贸大楼顶层的合影，右2为郑青 在世贸大楼的留影。

已到饭点，午饭在顶层“世界餐馆”用快餐解决。在这里用餐的人特别多，熙熙攘攘，好不容易找好落座的地方。我们一人一个热狗、一碟生菜。不知何故热狗我可以吃完，而那一碟子白味生菜怎么也吃不了。小郑见状，对我说热狗可以剩下，生菜是最好的蔬菜一定不能剩下。
离开餐厅开始下行。下楼与上楼不同，中途要换乘一次电梯。管理电梯的服务员是一位逗趣的美国青年，他见电梯里全是挤得满满的中国人，突然冒出一句纯正的中国话：“哥们，慢一点！”搞得大家哄堂大笑。
呜呼！四年后的2001年9月11日，世贸中心的这两座“双子塔”在恐怖袭击中轰然倒塌。这不能不让曾经登临此楼领略半天云上帝国风光的人产生一种复杂的感情。听说美国与加拿大的火警电话均为“911”，世界真奇妙，数字有玄机，无巧不成书。
2022年6月7日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