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的岳父刘成仁系安泽县和川村人,是一个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农民,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农民硬是凭坚强的意志、强壮的体魄、勤劳的双手撑起一片天,撑起一个家。</p><p class="ql-block"> 老人家离开我们很多年了,但是老人家的音容笑貌时常在我脑海里浮现,想念他,想写篇文章纪念他。但又觉得力不从心。</p><p class="ql-block"> 自认识他就很少见他有过笑脸,印象最深的是,镶嵌在额头上深深的皱纹,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牙齿都掉完了,腮帮子都瘪了,更显苍老,两只深陷的眼睛,闪烁着慈祥的光芒,一看就是历经沧桑之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倔强倔强的,非常严肃。</p><p class="ql-block"> 也难怪他是八个孩子的父亲,每个儿女都是从嗷嗷待哺到长大成人,要吃要喝要穿要上学,还要找工作娶媳妇。能不愁吗?这其中的心酸与熬煎可想而知。</p><p class="ql-block"> 岳父从没有上过学,从小就跟着父母在地里干活,学得一手种地的本领,耕种管收样样精通。</p><p class="ql-block"> 生产队那会当过队长,梨地、播种、锄苗、收割样样农活带头干,每天总是比别人早上工晚收工。因没有文化,派工、记账大都是凭心记或画符号标记,记心好从没出过错过。虽不会写字但算盘打得噼啪响,账算得准。</p><p class="ql-block"> 他大公无私深得广大社员的爱戴和拥护,是个好管家。当队长那会,有一回大队支部书记讨好县上下乡干部,让他到小队拿一袋小麦,他问谁上你来的,下乡干部说,大队书记让我来拿,他说“谁让你来拿你找谁去,或者你得让他开个条子,我管得是社员的口粮,不能随便给你”。还有队里分口粮时,规定没交钱的干部家属暂不分粮,惹的人家都不高兴。他做事非常认真,别人不能随便拿集体的东西,自己更要严格要求自己,钉是钉卯是卯,老婆在月子里没米下锅,他管得那么多粮食,愣是不拿公家一粒粮。</p><p class="ql-block"> 静下来想想,如果像他这样一心为公,无私奉献的人多一些,我们现在也许社会风气会更正,也许各类贪官会少一些。</p><p class="ql-block"> 当大队林业队长时,主张分片包干,专人负责,多劳多得,记件分红。瓦岗寨核桃经济林、北坡松柏风景区、东下湾杨柳速成林都有他洒下的汗水和足迹。为和川村林业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p><p class="ql-block"> 最欣赏得还是岳父种的小菜园,菜园在村南边叫下渠的地方,约有三四分地,周围用灌木枝条篱笆围着。他是种植能手,什么季节种什么菜,怎么种心中都有数,从不用化肥不打农药,全部农家肥。黄瓜西红柿茄子辣角,韮菜波菜圆白菜,小葱大蒜西胡芦长满小菜园,长豆扁豆爬满篱笆墙。把一家人的菜篮子经营的井井有条秩序井然。我们每年春季回家都能吃到妈妈炒的韮莱炒鸡蛋,新鲜的韮莱配上刚下的鸡蛋再加上小麻籽油的烹饪特好吃。这就是家乡的味道妈妈的味道!</p><p class="ql-block"> 秋天他都要把全家一冬天吃的菜储备下,打个大地窖把萝卜白菜土豆存起来,一直要供全家吃到来年青菜下来,岳父存放红薯很有一套,在锅头顶棚上用铁丝木板做个吊层,而后把红薯摆放在上面,通过做饭的热气腾,保鲜效果很好。这都是他多年实践总结的好办法。</p><p class="ql-block"> 他是家庭的顶梁柱,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能吃也能干,力大无穷;据说年轻那会一顿能吃一升米的焖饭,煎饼要吃一尺多厚一摞。有次在曹寨沟拉柴火,平车侧翻到水沟里,硬是一个人扛起来,由于出力过猛从此落下腰疼的毛病。走路都从不走空路,在东窑上住那会,吃水要到山下担,每次下来办事都要把空桶担下来,回的时候再担上水,不管在哪里干活回家总要割捆猪草或者拾捆柴火。家里的农具大都是他自己制做从不花钱买,家里的框,篮子等,都是自己亲手编的;他非常勤劳,农忙时在田间劳作,闲暇时上山刨药材,采连翘,采小果子、杜梨子籽。卖些另钱补贴家用。青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只有在大雪封山才能坐在热炕上透过厚厚的窗花盘算来年的光景。 </p><p class="ql-block"> 其实最让人敬佩的是他那种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担当精神!</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