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这年十月金秋,肖叔及公司高管邱艳群老领导摄影家邱才望一行两台车从成都出发100多公里成雅高速后就改318国道了,这是一条风景如画的天路,也是一条荡气回肠的奇路。时而笔直通天,时而百转千回,时而平坦如明镜,时而坑洼似蜂巢,时而爬升如攀岩,时而落坡如速降,让人心情不断变幻,更变幻的却是路旁风景。</p><p class="ql-block"> 过了二郎山就是沿大渡河而行,过了泸定,到康定已是快要日落,那穿城而过奔流跳跃的河流仍旧气势磅礴,驻足停留,略作休整,听着情歌吃顿饭,又继续驶向新都桥。这段路让我永生难忘的是一次历险记,漆黑的夜晚,我单独驾驶的老爷车居然没有夜灯,只能紧紧跟随车队尾灯慢速前行,如果是山上拐弯处我就死死盯着前车尾灯,并做出相应反应。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翻过4200米的折多山,到新都桥时我才镇定下来,新月如钩,已是深夜。这时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强烈的高原反应令我头痛欲裂,站在山顶,轻风一吹,人仿佛要随风而去,呼吸快要停顿,意识开始模糊,整个人像要散架似的,但有一股强烈的欲望不断地在提醒我:坚持,再坚持,过了这一关,你就能去到你想去的地方,你就有机会站在世界的高处。方便面加火腿肠,吃的不亦乐乎,美丽的稻城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化不开的结,那神话般的亚丁更是这个结中的一颗美丽的相思豆,我被她纠缠到了寝食不安的地步,说来真是好事多磨。绕过一山,忽然听到欢呼声,碧空之下,竟然两座雪山凸现眼前,却是夏诺多吉和仙乃日的真容,天气不甚晴朗,灰蒙蒙中,还有浮云遮碍,众皆不满足,再度向更靠近的地方驶去。如果说生命可以停留,我愿意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如果说时间可以停顿的话,我更希望就定格在瑰丽的秋天;如果说相片能展示稻城亚丁的全部美态时,我愿意不停地按动快门;如果说心中还存有些许年少轻狂,那么在神山脚下,我更愿意低下高傲的头,俯下身躯,静静地聆听神的声音。百度对佛教的轮回是这样解释的:“六道轮回”,他们认为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如不寻求“解脱”,就永远在“六道”(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中生死相续,无有止息。</p><p class="ql-block"> 我从进入藏区开始,就看见沿途的小孩都对我们的车行礼,开始都觉得很好奇,后来遇到越来越多拨的小孩站在路边,用非常真诚的眼神和规范的动作向我们敬礼,望着他们充满稚气的神态和带着泥巴的幼嫩的小手,我的眼里升起了一层雾气,手也随着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放下,虽然是隔着车窗,可那是一种别样的交流,不管他们看见与否,就好象他们不知我们看见与否一样。</p><p class="ql-block"> 旅途是愉快的,缺憾是没有什么吃的,随遇而安,吃不上馒头就吃夹生米饭,吃不上米饭就吃糌粑 ,吃不上糌粑就喝开水 ,过林卡、堆谐的游戏。生病了就吃药,药吃完了就告诉自己命不该绝然后使劲喝开水然后听天由命。</p><p class="ql-block"> 看到那样的梦幻之境时,我突然之间豁然开朗,那样的事情算得了什么呢?人生何必纠结在这样的小事情之上?与这苍茫的天地,与这苍苍的群山比起来,我们算得了什么?在折多山口,四千多米的高原上,累着一个硕大的尼玛堆,若不是太冷,我想我会绕着尼玛堆祈福,不为求来生,只为今生的期盼。坝子上的柴火渐渐燃烬,喧闹逐渐趋于平静,只有些不知名的小虫还在草丛里呢喃……信步走出院落,于简陋的小木桥上伫立,享受这宁静的夜,仰望苍穹——深蓝色的天鹅绒佩着繁星点点,夜空是别样的灿烂,在哪里都从未见过如此璀璨的夜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