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曾经有人问我:为什么有我?为什么我就是我,而不是你和他?我又是谁?这是一个无法让人回答的问题,一个深邃的让哲学家们纠结的哲学问题。</p><p class="ql-block"> 听姐姐说,小时候,我总是拉着母亲的衣角,母亲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一离开母亲就哭,虽然有时哭得她们很烦,却从来没有嫌弃过我,可是从我能记事开始,在我的大脑里却没有幼时哭的记忆的存在。几十年时间里,我曾情不自禁很伤心地哭过两次,一次是母亲去世,另一次是为了非常喜欢的小同事。难道这就是我吗?随着岁月的流驰,我逐渐认识了自己,认识了这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自我。</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人是天上的星星,一个人一颗星,星在人在,星垂人亡。1941年的某一天,天上又多了颗星星,我降生在上海的一座石库门房子里,舅为我起了个名字叫力平,还有一个小名,随我父亲的姓,“力平”这个符号也就伴随着我将一直走到人生的终点。</p><p class="ql-block"> 有时,我望着蔚蓝色的夜空,忽然会想到星星的故事,我会是天上的哪颗星呢?也许我的星星就在银河系的繁星中间,我的那颗星星正在发出淡淡的光芒,随着我的生命节奏忽明忽暗。</p><p class="ql-block"> 幼年时经过的事情似乎没有一丝印像,即使有也是支离破碎的,一些些残存的碎片。当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感受是什么?如果说幼儿叫妈爸是人类的天性,那么对于大自然声光色的感知,却是一个人对于人生思索的开始。在我的记忆里对于声光色的最早感知,却是来自于春天的阳光,温柔的和风,还有弄堂里的叫卖声。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叫爸妈,我只记得那时的天是那么地蓝,那么清澈,云是那么地白,那么纯洁。某日上午,阳光悄无声息地通过打开的窗户,流水般地倾泻在地板上,屋子里格外明亮、温馨。此时,耳边安静极了。一阵微风吹来,窗户响起迷人的咯吱咯吱声,又拂过我的脸,枕头的荷叶边微微地跳动了两下。就在我朴朔迷离,睡眼惺忪之间,一个男中音的叫卖声,一声声传入了我的耳内,“染——衣——裳……”,这声音是那么富有磁性,富有魅力,它隔着石库门高高的围墙,越过长窗,如天籁之音轻轻敲打着我的耳膜,直至心田。我被一下子唤醒,它似乎渗进了我的灵魂,悠悠廻转,激起了记忆的活力,让我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以至于历经数十年不能忘怀,这一声声甜甜的、柔柔的呼喊声,伴随着温暖明亮的阳光,深深刻下了我的第一缕记忆,我度过了朦胧的幼儿时期,思维越来越活跃,打开了记忆的闸门,迈向了新的世界。</p><p class="ql-block"> 母亲曾无限感慨地说:“人这一生就像在做一场梦。”</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的人生之梦,就被“阳光、和风、叫卖声”簇拥的那一刻开始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15px;">力平(清水淡溪)写于2022年6月6日 摄影:C君(曹波)</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THE END</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