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上星期写的部队篇,大家的反馈就是,小吴就是帅!当年部队里像小吴这样的帅哥还有很多,到了今天也作出了很大的成就,但写不过来了。这里写写我求学阶段与足球有关的一点点经历吧。</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我上小学是在文革期间,学校叫工农兵小学,座落在广州的城郊结合部。林彪事件以后,学校又根据地点改名,叫西村公路小学。顾名思义,学生们来自于工人农民和部队的家庭,按照美国今天的说法,学生的组成很diversified。只不过,到了四年级开学的第一天,部队子弟全部离开了,转到了城里的小学。当时小学分成相隔一里地左右的两个校区,低年级在一处,高年级在另外一处。但两处校区都很相似,前门外都是三四米宽的石板小巷,而背后都是广阔的农田。学校没有体育场地,校舍前面的空地就是我们下课玩耍和踢球的地方。</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流花路小学,就是当初的工农兵小学和西村公路小学。当年的城郊,现在成了市区;当年的平房,现在变成楼房了。</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小学从一年级到四年级,我都是班长,好学生。课余时间踢踢足球,就是玩耍,并不认真。到了五年级,和学校的很多同学一起参加了广州市荔湾区的少年歌咏合唱团。奈何天性好动,调皮捣蛋,在某个排练完成的下午,被老师当众开除。回到学校,也因此被撤销了班长的职务。好嘛,人生的第一次打击。既然“无官无职”,按广州话的说法,“马死落地行”,爱咋咋滴了,从此就开始沉迷于足球。反正那是文革期间,读书好坏影响不大,心想再过五六年,也跟姐姐一样去上山下乡了。当然,到了初中一年级,又被老师“帮助”回去了,此是后话。我的初一是在小学上的。</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这一踢就踢出了一辈子对足球的热爱!当时不知何故,下午经常不用上学。我和一群西村的同学,从中午一放学就开始踢,一直踢到下午三四点,越踢越喜欢这项运动。现在想想真是很奇怪,中午不吃饭,下午不回家,家长也不着急。要搁现在,哪能啊!还有,我从小到大踢了这么长时间的球,我爸妈就从来没到现场看过一回!而现在,我儿子女儿每一次的运动,无论是跆拳道还是体操跳舞,都是我们开车接送。时代变了。<br></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从小一起踢足球的朋友,有的在体校一直踢下去了,他们本来是有机会继续发展下去的。踢得好的,可能就会接古广明赵达裕吴群立他们的班了。但是,后来赶上了文革结束,在升入专业队以前,要进行文化课考试。唉,几乎都被刷下来了,因为文化课都过不了关。这些朋友对足球的兴趣一直保持至今,还经常约球。想想,这可都50岁的人了。</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有时候挺替他们可惜的,尤其是一位叫文宇的哥们。他是我小学同桌,爸爸是我们小学画画的启蒙老师,文宇本人画画也挺好。文宇的身体素质是真好,小学时候的身板速度力度硬度和踢球的劲度,处处都“抛出我们几条街”。到今天,看上去还像一个30多岁的小伙。可惜小时候光顾着踢球,荒废了文化课。曾经想过,以文宇的身体素质和健硕的身材,日后如果进入广东队或者广州队,对于偏软的南派球风,应该增加不小的硬度,可惜了。但现在转念一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进了专业队又能怎么样呢?当年中国足球的大环境,进去一个毁一个。文宇今天当个五金店老板,乐乐呵呵,指点足球江山,挥斥黑白方遒,不是更好吗?</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又一个小时候的好朋友,老邓,我们住在同一个宿舍区。老邓小时候质朴少言,为人诚恳。在体校,他好像是唯一一个通过了文化课考试的“另类”,后来进入了广州青年队还是广东青年队。对我们来讲,那就是一段很风光的经历了。可惜,受身高条件所限,老邓子没能够在守门员这个行当上更长久地干下去。还是那句话,也好,我觉得这也是因祸得福。这不,退役以后去了公安部门,三十年后到了今天,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一个刑警大队长!</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后左,老邓;后右,老陈。</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40年后的今天,把门的是老邓,老邓前面的是文宇。</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上了中学尤其是高中以后,碰到爱踢球的朋友也不少,不过踢得再好的,多数也就停留在业余的层面上了,再好也就是校队的水平。上了大学以后,球场上认识的朋友,比在平常学习上和生活中认识的朋友还要多。计算机系物理系经济系数力系,一抓一大把。平常玩的时候,我打前锋较多,业余球队嘛,打那儿算那儿,图个痛快。到认真比赛的时候,我打中后场,负责组织和防守。防守么,免不了就经常会人仰马翻,头破血流,不是自己就是对方。我惹的事情很多,结果,常常是打球变成了打架。我平常挺蔫儿的一个人,但架不住球场上的言语冲突,几句话下来,常常就和对手扭成一团,有时候更是二话不说,爬起来就打。呵呵,这可都是80年代初的“天之骄子”啊。可是,几年下来,打架和不打架的,踢着踢着,大家全都成了朋友。本来么,大家都是因为热爱足球才聚到一起的。</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到了大四,化学系历史上第一次打到了决赛,野百合也有了春天,真是很激动人心。之前的半决赛,我们对外语系,二比零,我们干脆利落地赢了。这场球的细节我忘了,但记住的是,两个球都是由我射进,而且是以同样的方式。都是在对方的禁区里面,我与另外一个哥们作撞墙式配合而完成的。我拿球,传给禁区内右前方的队友,然后跑位到左前方,他再把球传到我的前面。两次要射门的时候,角度已经很小了,但两次我都是在这种很小角度的情况底下,用左脚射门,进球!可是打完半决赛以后,我的两腿全都伤了,行走都困难。决赛当天,经济系一个当初和我打架最凶的哥们,看我不在场上,急得到处去找我。他跑到球场外,看见我远远走来,急忙跑上来说:“怎么还不赶紧上场”?嗨,哥们,你问问我们系里的朋友不就啥都知道了吗?但架不住他和其他朋友的捣鼓,我上场了5分钟,根本是痛苦万状,只好下来了。前些天看见C罗在欧洲杯决赛上受伤被换下来的痛苦表情,我很同情他也很理解他,尽管我经历的比赛层次远远不能跟他相比。0:3,我们输给了数力系,不服啊,这也是一个永远的痛。大学四年,球场上碰面最多的还有另外一位哥们,计算机系的小个前锋。大学四年,天天几乎在球场上不见不散。他技术好,快速,灵活,颇有南派前锋古广明和吴育华的风范。针锋相对四年,很有意思。平常没啥交往,但现在有的时候,我会想起他来。<br><br>俱往矣!</font></h3> <h3><font style="color: rgb(0, 0, 0);">场上只有22人踢球,场下有像我这样的亿万球迷。</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