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时间是经,空间是纬,相识是缘,你我是在精确的经纬上被缘分捕捉的羔羊。</p><p class="ql-block"> 有一种东西,拥有时未觉富有,失去时倍感贫穷,这种东西叫做青春年华;有一种距离,时空无法跨越,却一直萦绕心底,这种距离叫做咫尺天涯。我们可能很平庸,但想起咫尺天涯的青春,谁又能不自命不凡,潮绯面颊。</p><p class="ql-block"> 一晃二十余年,它让离别的年代终于可以以惊心动魄的数字记载。岁月以质变的方式提醒我们它并不只是在悄无声息的流淌。</p><p class="ql-block"> 我深切地怀念高中的一切及其他(排名不分先后)……</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u>一、老师</u></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造就了五班的,是我们可爱的一代宗师们:</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班主任张sir:</b>能把一袭白色大褂穿得出神入化,头发一丝不苟,仿佛他的头发的基本单位不是丝,也不是缕,而是片,两片头发泾渭分明。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阿彬总是拿着一堆化学药品在讲台上搞来搞去,时而一股白烟,时而大放异彩,如果是现在,我一定以为我见到了哈利·波特。</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数学老师闵sir:</b>也许人民教师这一职业不太适合随性的他,他总是用食指和中指以夹烟的方式拿着粉笔,很担心讲到忘我时他会下意识的抽上一口,有时他也会穿着那套红色的背心短裤直接从挥汗如雨的球场来到众目睽睽的教室,他汗我们更汗。</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语文老师焦sir:</b>明明是在传道授业解惑,自己却总是瞪着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还不厌其烦地以耐人寻味的口吻问我们:睡了吗,醉了吗?现在想起来,突然觉得肃然起敬,黑色高三+鹤发高龄,其中艰辛,谁曾品味!</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物理老师张sir:</b>这是一位比较有个人魅力的中青年教师,他的一次意外得病让我们明白了这一点。他长得颇有些欧陆风情,讲着一口比较普通的普通话,偶尔也好耍酷,比如在黑板上信手反写两字"对称",然后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他的字比较有特色,途经N多圈最后才变成了一个字,让我们明白了曲径通幽的道理。</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前任数学老师阿炳:</b>嗓音宏量,两腮饱满,以与江总书记雷同的方式带着一副黑色方框大眼镜,并以与江总书记同样雷同的方式系着一条黑色方头宽腰带,只可惜带了我们一年他就抛弃了我们。</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英语老师阿敏:</b>最经典的台词是中英文结合的"C不CLEAR",我认为她是出言不逊而不是故作幽默,本来她的这一经典台词已从我记忆里淡出,唤醒这一记忆的是在大学里遇到的另一位也有此爱好的经济学教授,一次讲到尽兴时,他突然发问,现在globe咋的啦?都lization啦!阿敏甜美的嗓音及形神兼备的笑声让人记忆犹新,直到现在,我才找到了能够准确描述她的笑声的词汇:魔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二、运动会</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经过多年以后和身边的人交流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每个学校的运动会都搞得像我们那样热闹。运动会时最能营造气氛的当属每个班级立的"门面",高高的两根长木挂上红幅,横梁上还要挂几个灯笼,放眼望去,总觉得很像狮王争霸的现场。红幅上写着每个班级自视清高的对联。第一年的运动会,阿彬让我写个对联,于是有了下面这个现在看起来如此晦涩难懂,如此矫揉造作的超级长联,上联:天俯地仰皆瞻今朝,今朝豪气壮言几度豪情,下联:师殷生勤共创明日,明日辉炽塑缔万丈辉芒,横批:今胜明强。这么长的对联把撑门面的柱子都给比短了,实在没办法,只好把上下联各分成两行悬挂,于是就成了四行的对联,而且由于空间所限,只好缩小每个字的大小,结果远远望去,只看到密密麻麻的四行字挤在一起,却不知所言。有了这次教训,在第二年运动会再让我写对联时,阿彬苦口婆心的教导我,一定要精简,于是我又走了另一个极端惜字如金:上联:呼啸为爱拼,下联:爱拼终会赢,横批:来者不惧。文字虽然精简了,好在不输气势,我心甚慰。</p><p class="ql-block"><br></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运动会当天一大早每个班级都要立个门面</b></span></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这是上图左上角的清真寺今天的样子,确定不是希腊?</b></h5> <h3> 记得第一年运动会我们班得了第五,班主任大不悦,放言,我们是五班就得第五啊?!可后来实力证明:Those who laugh last , laugh best!我们在最后一年的运动会上拔得头筹,一举夺魁,众望所归啊!</h3><h3>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运动健将,但每当有项目没报满时,我就被逼上场,中、长、短都跑过,基本每次都是倒数,每次都是抱着为班级争光的初衷,达到给班级抹黑的最终目的。最好成绩是有一次跑1500米,得了倒数第六名,得了一管中华牙膏,实属不易,牙膏早就用完了,牙膏盒却珍藏至今,好像非如此不能证明自己也曾是运动场上的一匹黑马。<br /></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黑马"证据</b></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运动会时我们班个性化的手绘运动员号牌</b></h5> <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三、舞蹈</b></h3><h3><br /></h3><h3> 每年的运动会或者五·四、一二·九什么的,学校总会要求各班出个节目,因当时经费有限,再加上没有娱乐圈的圈中好友,经过一番抓耳搔腮后,终于被逼无奈走上了自学成才的道路。很难想象动作僵硬、缺乏乐感的我,当年竟然不但参与甚至策划了数次的舞蹈表演。对牛弹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牛对你弹琴,所以,多年以后我才体味到同学们对我这只弹琴的牛的那份包容。</h3><h3> 第一次组织集体舞是先把爸妈安置好,再呼朋唤友,招来一群无知青年到我家,跟着录像带学跳华尔兹。限于当时家里客厅方圆不足百里,只能采取小平同志以先富带动后富的战略,先通过这种方式让一小撮人勉强把舞步学会,然后再由这一小撮儿自己还晕头胀脑的人去"毁"人不倦。</h3><h3> 其实,在我们跳舞的历程中,堪称经典的并不是华尔兹,而是《我只在乎你》,其经典至少源于以下三点,其一,歌曲经典,久唱不衰;其二,历程艰辛,跳了三年;其三,喜获舞伴,天赐良缘。为了这个舞蹈,我发明创造了那件用扑克牌制作的盔甲似的服装,就因为这件盔甲,我们硬是把这个现代舞的名字改成了《古今大战秦俑情》。</h3><h3> 现在仍能清晰的记得,某个夏夜,为了找一个光亮处练习,我们跑到了学校附近的乐乐冷食宫门前,因为那有一盏明亮的路灯,现在想想那个画面甚至有些感动。笼罩四野的夜色,照亮一切的路灯,翩翩起舞的少年,那天的场景定格为一副油画,挂在我脑海里某个不想忘却的角落。</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我用扑克牌做的盔甲。门面的下联"呼啸为爱拼"刚好只照上了"为爱"两字</b></h5> <h3> <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四、足球</b></span></h3><h3><br /></h3><h3> 记得有副讴歌五班的绝对:上联:拳打一二三四班,下联,脚踢六七八九班,横批:横霸一中!如果说在当时的一中,五班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那么我想有两个因素成就了这一威望,其一学习,其二足球,一动一静,有文有武,如此五班,自然无敌。有言:没有优秀的个人,只有优秀的团队,其他班级偶尔也有几个球场精英,但因英雄孤独,不成气候,而我们既有骁勇善战的前锋,也有固若金汤的后卫,还有大包大揽的守门,更有狂热痴迷的啦啦队,如此团队,所向披靡!我们会经常向其他班级下发战书,嚣张气焰,可见一斑。</h3><h3> 时至今日,回想当初,总有一个明媚的周末下午,我在教学楼大门前的水泥台旁伫立,不懂装懂的看足球。能让不懂足球的人都爱看足球的,是五班的足球少年。</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五班足球少年</b></h5> <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五、间操</b></h3><h3><br /></h3><h3> 每每上午十点,是我们舒展筋骨,呼吸新鲜,嬉笑怒骂的美好时光。直到后来上了大学,甚至现在参加了工作,我都深切的盼望着每天可以上堂间操课。间操让人留念的环节很多,喧嚣而涌动的阳光少年、高亢而冗长的领导讲话、规范而庄严的升旗仪式、严肃而滑稽的通报批评……</h3><h3> 在耳熟能详的第七套广播体操正式开始前,当同学们从教学楼里的各个角落纷纷涌入操场的时候,广播里总会放上几支歌曲。那一天,仙乐飘飘,旋律由耳及心,直击软肋……悠扬的旋律,幻想的年纪,空旷的校园,未知的谜底,仿佛一切都正合适宜,那天的场景如同肖申克监狱的操场上突然响起了《费加罗的婚礼》。那天的歌叫做《花祭》和《外面的世界》,现在每每听到齐秦,一闭眼,就回到了那年那天那个阳光明媚、微风习习的操场,青春啊,你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陪我,你是不是春天一过就要走开,其实,太多太多的话我还没有说,太多太多理由值得你留下……</h3><h3><br /></h3><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六、换座</b></h3><h3><br /></h3><h3> 每个周末晚自习的第一件事就是换座,这是一个企图体现和谐主题和社会公平的善举,它让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中心,也有可能被边缘化。在日复一日埋头苦学的岁月里,一场人声鼎沸的换座如同一味调剂品,虽然这不过是终年平静的湖水里偶尔来袭的一丝小涟漪,但这已经足以拯救一潭死水。现在想想,换座也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工程,虽然不过是平行的换到邻近的座位,但是高中时代的书籍之多,卷子之厚是相当可观的,加上每个人总有些类似于套袖、座垫、水杯、钢笔水、小零食、毽球之类的杂物,所以总要搬几个来回才能清场。我最喜欢的是每四周才能轮到一次的从教室的最右边换到最左边,因为那是路途最遥远的乔迁,这样就可以打着换座的旗号多逍遥一会。教室是用来学习的地方,但是不学习的时候你会觉得教室更加可爱。</h3><h3><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七、晚自习</b></h3><h3><br /></h3><h3> 高中的辛苦比较集中地体现在每晚的晚自习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埋头苦学的时候。有老师视察的晚自习堪称中学特色。上了大学以后,晚自习你爱来不来,来了以后你爱学不学,学的时候你爱睡不睡,可在高中的晚自习我们被剥夺了除了好好学习以外的一切权力。比较怀念的是夏天的晚自习,只要开着窗,仿佛自己就没有被囚禁。那三年的夏夜啊,天阶夜色凉如水,俯看物化数语英。</h3><h3><br /></h3><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八、实验</b></h3><h3><br /></h3><h3> 当时最喜欢上的就是实验课,总觉得那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与国际接轨的表现。因为实验室里挂着牛顿、爱因斯坦、居里夫人的油画像,让我感受到虽然他们改变了世界,但他们也就是从这样的实验室里走出来的,而我们也从这样的实验室里走出来,也许我们也会改变世界。记得比较清楚的两个实验,其一是物理课关于重力加速度也就是利用打点计时器做的实验,实验做好后有一张打着N个小点的小纸条,刚参加工作时每每拿到工资条都在脑海里温习一下打点计时器;其二是化学课以溴水为原料的实验,实验后的溴水变成晶莹透亮的粉红色,貌似相当好吃,当时甚至很想偷一瓶做为工艺品陈列于家中,后因不齿未曾出手。</h3> <h3><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 九、晚会</b></span></h3><h3> </h3><h3> 五班的晚会历史悠久,首发于后排一小撮儿热血青年的驿动。当其他班级对于入学后的第一个节日中秋佳节还不动声色、无所作为的时候,我们已经人声鼎沸、歌舞升平了,所以从起点上,五班就体现出了敢为人先的探索精神,那次的晚会有一个响亮而熟悉的名字"今夜星光灿烂"。<br /></h3><h3><br /></h3><h3> 当时的我们还是颇有远见的,为97年的元旦晚会进行了现场录音,以至于现在再听那盘磁带时思绪万千。难以忘记的一个镜头是男寝合唱《大花轿》PK女寝合唱《壮志在我胸》,前者声情并茂,后者仰天长啸。</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九七年元旦晚会现场录音</b></h5> <h3> 我们班的晚会无论从室内布置,还是从节目安排都是无可挑剔的。记得有一次晚会数学老师阿闵来访,我们当场把他拿下,让他也抽一个纸条并按纸条内容表演节目,结果他抽的是请先向老师行礼,并摆出蒙娜利莎的微笑,由各组同学做画。于是他以脚跟为圆心,向同学们行了个360度鞠躬礼,然后坐在椅子上故意眦牙咧嘴,让同学们画起来颇有难度。</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晚会上为数学老师画像</b></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两位老师表演节目</b></h5> <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十、板报</b></h3><h3><br /></h3><h3> 从现代装修意义上讲,板报相当于教室的背景墙,不同的是这个背景墙更换速度之频繁让我们这个相当于装修工人的团支部不堪重负。后来我干脆实行了板报改革,借以金蝉脱壳。以排为单为分成四组,每组轮流负责板报,每期拍照,留案备查,年底评选,胜者有赏。此举不但解放了团支部的劳动力,更挖掘出众多以前被埋没的民间艺人。</h3><h3>在改革之前,有一期板报是值得铭记的,那就是文理分科后的第一期,新的"领导班子"刚刚组建,同时也分来了好多新同学,在种种新迹象的趋动下诞生了那期别开生面的板报,板报的内容有每个班委的上任宣言和众生侃阿SIR,板报的下面是模仿当时比较流行的那首《相亲相爱》的磁带封皮画的一排形形色色的小人手牵手的图案,那期堪当巅峰之作,只可惜没有拍照备案。</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改革后的各小组完成的板报</b></h5> <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十一、考试</b></h3><h3><br /></h3><h3> 如果说学习是学生的天职,那么考试就是学生的天敌。高中三年,大大小小的考试,颇像旧社会的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周而复始。在鼎盛时期我们多则要考七八门,一考考个三四天,每一次考试我都喜欢做最充份的准备,因为我喜欢在考场上"下笔如有神"的感觉。</h3><h3><br /></h3><h3> 在考试成绩的统计工作中,充份体现了阿彬事无巨细的工作作风,在名次、总分及各科分数等常规项目之外,他还分别统计了上一次考试排名(有时甚至列出近三期考试的排名情况)、与上一次考试排名相比情况、年级名次、与上一次考试年级排名相比情况、五班进入年级前十名情况、五班进入年级后十名情况、五班各科平均分、年级各科平均分等众多衍生项目,一张成绩单把每位同学学习成绩的来龙去脉搞得水落石出,好在阿彬是老师,如果是做人口统计工作的,估计对我们的家史要上溯八代。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五班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了,就像悟空最后终于学乖了一样,不是害怕紧箍咒,而是不堪忍受唐僧事无巨细的折磨啊。</h3><h3><br /></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高一时的成绩单</b></h5> <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十二、春游</b></h3><h3><br /></h3><h3> 我的家乡集安是一处山青水秀之地,为像模像样的春游埋下了天造地设的伏笔。其实,说的直白些,春游不过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的去吃一顿,然后再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回来,但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压抑以久的心情、年轻躁动的年纪却使得为这一顿而付出的前后艰辛都分外值得。</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家乡集安山青水秀人杰地灵</b></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原生态春游,野趣十足</b></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高中最后一次集体春游出发前</b></h5> <h3><br /></h3><h3><br /></h3><h3> 高一高二的春游是合法的,可到了高三,我们竟然被剥夺了春游的权力,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所以我们自发组织了高中的最后一次春游,事因难能,所以可贵,自己争取来的春游让人更加难忘。还有一次春游,是毕业后小范围内的一次自发行为,却搞的有声有色,自己驾着专车前往,有烧烤炉,有遮阳伞。那时大周还在,充当了烧烤的主力,你无法预测与谁的哪一次相聚是人生中的最后一次。当我们彼此在各自的城市里毫不相干地、甚至没有怀念地忙碌、开心、忧伤时,生活是含蓄的--虽然不会再相遇,至少可以相遇。而当命运以这种方式使我们不再相遇时,生活是直白的--已然不会再相遇,至多曾经相遇。 </h3><h3><br /></h3><h3><br /></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我和大周的最后一面,定格在了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b></h5> <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十三、值日</b></h3><h3><br /></h3><h3> 值日是一种以分期分批的方式实现的劳动互助运动。现在打扫自己的家,只有一张桌子四把椅子,搬来搬去就已经觉得很麻烦,实在无法想象当时满教室都是桌椅时值日的困难程度,但是当时却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好在没有。平时,我就总迟到,可是值日的时候还是倍加小心,以免落得不爱劳动的罪名,但是还是有意外,所以,只能在每个课间做一下弥补,一下课,就脚踏烽火轮火速奔上讲台把黑板擦了,有时擦得太快,讲课老师"刀下留人"的话音还未落,我早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让黑板大黑于天下。</h3><h3><br /></h3><h3> <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十四、如厕</b></span></h3><h3><br /></h3><h3> 不是怀念,而是记念,因为当时路途遥远的室外厕所的确很有时代特点,当我们搬到四楼后,课间十分钟刚好用于从教室到厕所的一个来回。本来教学楼里是有室内厕所的,但平时却紧紧的锁着,只有高考的时候才"对外营业",当时还因此而羡慕高考的人。在他们高考之前还由我们先替他们清洗了一遍厕所,通过此举,我不但看出了高考生的地位,我更看出了室内厕所的地位。 </h3><h3>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二十年前的七月,终于享受到了学弟学妹为我们清洗厕所的待遇。</h3><h3><br /></h3><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十五、停电</b></h3><h3><br /></h3><h3> 眼前黑了,心里亮了。如果现在停电我们通常会怨声载道,但在高中时代,偶尔一次的停电却让我们心中窃喜,因为停电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置物化语数英于不顾。应付停电我们还有些惯用招数,点上蜡烛,虽然气味差点,但还是很有FEELING的,能闹的同学通常会带头起哄,其余人等一呼百应,被哄的人会到讲台上唱首歌什么的,唱的无论好坏,得到的一定是另一次起哄。黑夜让人敢于起哄,也让被哄的人敢于唱歌,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光亮,我们在光亮中放声歌唱。</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十六、放假</b></h3><h3><br /></h3><h3> 寒暑假是学生的特殊待遇,现在想想一两个月的假期简直是奢望。每次放假让我感触颇多的并不是自己放假了,而是住宿生放假了,每每看见他们带着行囊踏上归途,我都替他们激动,要知道这种待遇是我大学以后才享受到的。我喜欢久违后的重逢。</h3><h3><br /></h3><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十七、上课</b></h3><h3><br /></h3><h3> 上课是学生的日常工作。由于夏天午后的第一节课同学们刚从睡梦中醒来,所以大多人呈哈欠连天、昏昏欲睡状,记得有一次是阿彬的课,平时军纪严明的阿彬竟然在忍无可忍之下让我们在课前来首合唱,我们合唱了《水手》,唱到高潮时竟集体变成了《星星点灯》,只怪郑智化的歌曲风格太像。</h3><h3><br /></h3><h3> 当时我们上的比较高级一点的课当属英语的语音课,高中三年,一共也没上几次。由于语音室的座位有限,每次只能容纳40名同学上课,于是,按照学习成绩前40名同学获得了这一殊荣,当时对这种取舍标准颇为不满,并把这一行为定性为有违社会公平,小时候的我是比较喜欢在心里默默地打抱不平的。</h3><h3><br /></h3><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十八、课间</b></h3><h3><br /></h3><h3> 宝贵的十分钟,白驹过隙、稍纵即逝的十分钟。这十分钟我们的活动异彩纷呈,有人不知疲倦地对上一节课没搞懂的问题继续冥思苦想;有人是接着上课时的困意,赶紧埋头大睡,一觉呜呼,下一节课时,还睡眼惺松;有人三五成群的聊聊昨晚电视剧的结局,或者聊聊来上晚自习之前刚看过的《灌篮高手》,即使你不看《灌篮高手》,你也会对樱木花道的名字耳熟能详;有人到操场上踢毽球,几个人围成一圈,技术高超的可以正踢反踢跳着踢,而我通常是姿势很标准,但碰不到球的那种。</h3><h3><br /></h3><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十九、上学放学</b></h3><h3><br /></h3><h3> 家乡集安实在太小,无论你家在何处,都会走上通往学校的那三四条必经之路。在小城市里上学的好处之一是,每天中午放学都可以回家,这对大城市的孩子来说是一种奢望。每每放学的铃声一响,人声鼎沸,场面十分壮观。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学校涌向四面八方,女同学通常手挽手,而男同学则通常钩肩搭背。身为"有车一族",每次我都可以骑着我的"宝骡"在人群中呼啸而过。离校门口不远,绕过清真寺后有一个小陡坡,也就是阿彬家门口的位置,我在呼啸到这里后,因为上坡要变档,经常会发生掉链子的情况,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浪浪人群从我眼前呼啸而过。</h3><h3> 在上学放学的路上有一个标志性的建筑影剧院门前那个高耸在花坛里的灯塔,其海拔之高、射程之远在我们那座小城里都是屈指可数的,正因如此,那成了约会、乘凉、散步的常去之所。每次去上晚自习时,那里人潮涌动,我把喧嚣抛在身后,而晚自习放学回家时,那里灯火阑珊,我向着光明一路飞奔。</h3> <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二十、留念</b></h3><h3><b style="color: rgb(237, 35, 8);"><br /></b></h3><h3> 高考前,每天在心里翻滚的除了高考,还有已经兵临城下的别离。那个时代别离前的留念方式还相当朴素,写写留言册,互赠一下相片,或者互送一下自己的DIY手作。当年的我为了选一张合适的照片,特意去当时的莲花公园拍了一整卷的照片。那时的莲花公园,半池红菡萏,一架白荼䕷。多年以后,藩蓠拆除,摇身一变成了开放式的政府广场。就是从那时起,家乡的城市布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像我一样长年在外的游子每次回家仿佛游客。</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高中毕业纪念册</b></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rgb(237, 35, 8);">毕业前互赠礼物:同学画的画,写的字</b></h5>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我送同学的礼物:我用绣花线缠的荷包,小的都已经送出去了,最大的一个留下自己珍藏</b></span></h5> <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二十一、高考</b></h3><h3><br /></h3><h3> 这是结束高中时代的华彩乐章,有人成了麦霸,有人唱走了音。高考的意义太过重大,它甚至通过连锁反应决定了剩余的整个人生。相对于我们的年纪,高考来得太早,但我们不得不迎难而上,也许我们就是从那天开始长大。</h3><h3> 高考前,已经没有了正常的授课,每天都是自习,黑板上也开始倒计时,无异人为制造紧张气氛。虽然当时每天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却还是觉得所剩无几,不禁哀光阴之须臾,恨知识之无穷。每个人备战高考都有自己的状态,有人喜欢面壁,有人喜欢对窗,有人喜欢到水房,有人喜欢到操场,而我则喜欢老老实实的一如既往。当数百名毕业生千姿百态地散落在学校的各个角落时,处处都能闻到高考的味道,焦灼、紧张、压抑、血拼。有人说人生如果没有一段想起来就热泪盈眶的奋斗史就算白活,那么高考一定是大多数人共同的奋斗史。</h3><h3><br /></h3><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二十二、毕业</b></h3><h3><br /></h3><h3>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天,要奔向各自的世界,没人能取代记忆中的你,和那段青春岁月。每一次的相逢是偶然,相逢后的离别是必然。</h3><h3> 就是从那一刻起,我们不再结伴而行,而是纷飞到了祖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我们开始结识新的伙伴,我们踏上新的征程。就是从那一刻起,我们不再是一个大家庭,我们也不但结识了新的伙伴,我们一一找到了人生中的另一半,组建了若干个安居乐业的小家。就是从那一刻起,我们不再学习同样的知识,我们被培养成各色人才,遍布在各行各业金融、医疗、教育、学术、公安、国防、科技、通讯、贸易……儿时我们的宣言是做二十一世纪的接班人,当时觉得这是一句特别遥远的大而空的口号,可是现在看来,这口号很有预见性。</h3><h3> 现在想想,高中毕业时,我们并没有搞一次轰轰烈烈、旷日持久的离别。大学毕业时,我曾连战数日,每天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歌舞升平,但最后总是以泪流满面结束,我们快乐并痛着。其实,相对于大学同学,高中同学仿佛除了友情,还多一层血缘,离别时本应更痛,却只是象征性的互相写写留言,送送照片,一切井然有序,中规中矩。我想也许是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青春懵懂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h3><h3><br /></h3><h3> <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结束语:</b></span></h3><h3><br /></h3><h3> 是啊,我们也曾如此年少轻狂,终于酝酿成多年以后挥之不去的过往。总是走过青春的人才能发觉青春无敌,正当年少时却总是浑然不觉。如果知道十年、几十年后会如此怀念,当初是否还要那般招摇。</h3><h3> 好在当初我们如此招摇,当青春不再时还拥有如是这般的怀念。</h3><h3> 一万字太少,只为怀念。</h3><h3> </h3><h3> <b style="color: rgb(237, 35, 8);">谨以此文献给我的高中岁月以及与我共度那段岁月的兄弟姐妹</b></h3><h3> </h3><h3> </h3><h3><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