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赵红光,正名应该叫“照红光”,为便于记忆,我把它改成了人名。这个“照红光”原本是一种据说能够促进伤口愈合的电子理疗设备,工作时会照射出很刺眼的红光,同过去的烤电差不多。因此,用这种设备进行理疗的做法被护理人员通俗的称作照红光。</p><p class="ql-block">自从6月2日中午做完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手术后,每天上下午都要用这种设备做理疗。今天上午照射过这次红光后,应该就此别过这个新认识的“老朋友”,以后也不会再用它了…。</p> <p class="ql-block">6月1日,国际儿童节。早晨6时左右,不慎摔倒,右手臂受伤。在亲戚的帮助下,我被送到了医院急诊。</p><p class="ql-block">经过X光正侧位拍照后,确定为右手桡骨粉碎性骨折,需要住院做手术治疗。无奈,只能听从医生的安排。做完胸部CT扫描并抽血化验等新冠肺炎排查后,办理了住院手续。这是时隔33年的第二次住院,并将面临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手术,从来没用过的“医保卡”这次也派上了用场。</p> <p class="ql-block">按照主治医生的安排,6月2日13时左右,一位身着绿色护士服、人高马大、心直口快的女护士独自推车来病房接我了。进门便说:“27床,来接你去做手术了。先把伤臂上的护具拆除,把住院服上衣脱掉,然后躺在这个车上。”我用左手有些吃力而又小心翼翼地做完护士规定的动作,自行走到停在病房门口的手术车上,按照护士的提示和要求平躺好后,很快就被推送至电梯口,从二楼出去直接去了4号手术室。</p><p class="ql-block">这间手术室面积不是很大,但里面的温度却很低。并不像我想象中宽敞明亮、无影灯下各种仪器设备一应俱全的样子。麻醉师率先登场,向我了解核实了身体状况和既往过敏史之后,决定从右侧颈动脉附近下药。可能是因为我的脖子有点儿短的缘故,麻醉师找了半天才注进了印象中25个单位的麻药,具体已经记不清了。过了一会儿便问我:胳膊有没有麻的感觉?我说:没有。又过了一阵子,还是问同一句话,回复自然也是同前。这时的我已经冻的浑身颤抖…。我对麻醉师说,能不能帮我裹严实些?他虽然没说话,但还是把苫盖在我身上的被单掖紧了一点。又是一阵子过去了,这时的麻醉师一边捏着我受伤的胳膊一边又问疼不疼,我说还是有些疼痛,可能是麻药对我有“时差”。</p> <p class="ql-block">又是一段短暂而漫长的等待…。这时,麻醉师又重复问起了前面的同一个问题,此时此刻的我已经感到了手臂的“麻”。问:“你抬一下胳膊试试,看看感觉怎么样?”我抬了抬受伤的胳膊,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怎么使劲也抬不动。</p><p class="ql-block">有人在我的面部罩上了一块手术室特有颜色的布,把我的脸遮挡了起来,什么也看不见。手术马上就开始了…给我主刀做手术的是事先约好了的骨科王主任。</p> <p class="ql-block">手术刀在我的右手腕自上而下深深地划了一道口子,似乎还是有些能够让人忍受得住的疼痛…。之后的事情就模糊不清了,只能仿佛听见几个人在不停的说着些什么…。</p> <p class="ql-block">过了好一阵子,耳边有人对我说:“做好了。”能猜的出,这是骨科王主任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回答道:“让您受累了,谢谢您!”</p><p class="ql-block">又过了一阵子,依然仿佛听到身边的人还在说着什么。这时清楚的听到有个人对我说:“用你的左手握住镇痛泵,咱们回去了”。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把我推出了手术室…,这台桡骨粉碎性骨折修复手术到此结束了!</p> <p class="ql-block">回到自己的病床前,依旧是自主从手术车上一点点慢慢地挪到了病床上。这次所不同的是,由于麻药的作用,似乎身体有些不大听指挥。正所谓:站着出去躺着进来,竖着出去横着进来!</p><p class="ql-block">床头上方的T型铁架子上挂满了消炎、消肿、止痛的好几个药袋,输完一袋又接上另一袋…。如此“三件套”装备,再加上照红光,形成了“3+1”骨伤术后治疗法。持续着,一个半天又是一个半天…</p><p class="ql-block">一首熟悉的歌曲仿佛萦绕在耳畔,“…昨天已经过去,所有的伤心和烦恼已离去,你要相信明天的天空会更蔚蓝…”</p> <p class="ql-block"> 2022年6月6日 作者左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