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公那条街

贡嘎子

《白塔手记》选载4塔公那条街 塔公街远眺 冲着草原而去，一路上心中充满了对草原的想象。当长途班车到了塔公，下得车来，眼前所能看到的，只是土公路旁一左一右两排房子，四下瞭望，草原连影子也找不着。 兴许是被房屋遮挡了吧？不用管怎样，得在这里找旅馆安顿下来再说。 这条街几分钟就可以走完：十来家店铺，经营日常生活用品、藏传佛教日用品、以及具有当地特色的各式工艺品；三家小餐馆；一座小旅馆；一个车站；一个邮局；一个毫不起眼的乡政府......剩下的，就是与此关联的居民房。 街边餐馆 塔公街民居 塔公街民居 土路两旁的店铺、民居、寺庙，还是很有特色：都由石头和木头相间筑成：横向排列的木头搭建在石头垒砌的基墙上，刷成很得体的枣红色，木窗与屋檐上，绘着藏式图案，房顶上飘扬的经幡，给这看似简陋的老街，渲染出浓厚的异族风情。 在这条街多走几趟，会注意到常有一茬又一茬穿着纯粹藏袍的牧民，骑着马牵着马在街头穿行，这下就令人意识到，实际上这条街满是藏地气息。 塔公骑马人 这些牧民身材高大健壮，肤色黑里透红，目光炯炯，神情专注：一头长发充满野性，却绝对有型：或卷、或盘、或披散......或戴上一顶经过认真选配的毡帽：欣赏一下那帽檐的倾斜度——那可不是随随便便扣在头上的；脚下的靴子，落在地上总是坚实；别在腰带上的那把藏刀，随着步履晃动，伴着马铃儿的叮当作响，是男性的张扬——名闻遐迩的康巴汉子，在塔公街头举目可见。 塔公骑马人 塔公骑马人 塔公人 康巴汉子塔公人 这里女子身上的藏装，与舞台藏女服饰有明显不同：很厚重，色彩沉着，决然没有舞台藏装那般轻薄、飘逸与艳丽。 塔公街头的康巴女 塔公街头的康巴女 正在修筑木雅金塔的康巴女民工（木雅金塔如今已是座落塔公草原的标志性建筑，名闻暇尔。而当年这里是一片空旷草原） 康巴女子的面庞比男性白皙，颧骨下那两朵明显的“太阳红” 格外醒目，是康巴汉子面色黑红光亮的绝配。长得好看的女子不太多见，但只要是好看的，总是出类拔萃，光彩耀人。你要敢接纳她们火辣辣的目光，当心会被俘虏。 住家紧邻塔公寺的藏女她家是培育品种宠物犬的专业户她去大城市学过医回来当了乡上的医疗卫生干部后来嫁到康定城在县计划生育办供职 塔公街头康巴女 在门洞专注窥视美女的汉子 街的尽头，依然没看到草原，倒是看到了一座规模可观的很有藏区特色的建筑群——塔公寺。后来知道，塔公寺在康区颇负盛名。 塔公寺一瞥 塔公寺一瞥 塔公寺一瞥 塔公寺与塔公人 塔公寺因供奉着相传是文成公主带来的释迦牟尼等身像而远近闻名，享有小“大昭寺”之称。 塔公寺供奉的释迦牟尼等身像 那时，这个地区完全没有旅游者，却丝毫也不冷寂：从各地而来的朝拜者络绎不绝，与本地住民一道围绕着塔公寺转圈，只消在塔公寺外墙那一圈长长的转经筒旁一站，喃喃的诵经声与吱嘎吱嘎的经筒声便不绝于耳。 塔公寺的转经人 同为藏族，但非本地的朝拜者，在服饰与形象上，与本地康巴人总有些不同，令人眼界大开，显示着藏地足够的魅力。 外地来的朝圣者 外地来的朝圣者 塔公寺附近山坡上的经幡阵群，规模宏大、插遍青山，其插挂的形式与色彩搭配，在藏区的经幡群中总是独树一帜，颇具创新与美感，叹为观止..... 塔公经幡群 塔公经幡群 塔公寺玛尼堆 因塔公寺的存在，令街头行人中常出现另一类十分惹人注目的行人——身着枣红色袈裟的喇嘛。 汲水的塔公寺喇嘛 塔公寺石阶上晒太阳的喇嘛 塔公寺喇嘛 与汉地僧人很大的不同的是：他们的头顶上，多半长出了一两厘米的黑发，并不急于剃度，也找不到汉地僧人光光的头顶上显而易见的戒疤。 作者与塔公寺喇嘛 几公里以外的草原上，还有一所规模不小的尼姑庵（安妮贡巴），尼姑们被称着安妮，发式与服饰跟喇嘛完全一样，所以在街头的红衣人中，要一眼区别男女是困难的——很多时候要确认，还得靠语调才能区分。 塔公街头的阿婆 后来才弄明白在街上看不到草原的原因：这条老街处于塔公草原边缘的一个高高的坎下，那坡坎有好几层楼高，坎下还有一两排房屋遮挡，所以在街上根本看不到草原。这条街，在这旷达无比的高原上，显得很是孤独——一旦从这里踏上草原，走上好几公里也难看得见一两顶帐篷，所以空旷的草原上能有这么一条街，再小也不会被地图忽略——早年的省级地图上，总是找得到塔公这个名字的。在高原上长途跋涉的人，更不会忽略它。 塔公草原外侧的滩地 地图上这里被标注为塔公“乡”。但如果你到几公里以外的草原上去见识一下另一个也被称着“乡”的拉弄乡，其政府所在地，除了一些稀稀拉拉的牧民定居土石墙房，连店铺也找不到一个。实际上只是一个少教游收人的定据点，与塔公乡的规模一比，塔公完全称得上一个“镇”了。 坐落在塔公草原上的拉弄乡只有零星民居而无商铺 塔公街坊 小小塔公一条街，是康巴民俗的缩影。康巴藏区地道的人文风情画，在这里凝聚出强烈的魅力。 塔公街坊 塔公街坊 塔公街坊 塔公街头游牧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