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战清凉寺-金钟凼：两个传说，永远的痴迷

心桥

前言：清凉寺-金钟凼，好多的故事，竟如此牵动我的衷肠？好大的迷惑，让人走到这里，就需要开足全部的智力，判断、选择、自信、坚定？好大的魅力，扑朔迷离，若即若离，让我深情永恒？已经九战于此，有时候成功，更多的时候在挑战，还有不断续写新的传奇。你难道不会弄一个轨迹，不，我们不需要抄作业，做重题，不需要揭穿谜底，户外训练的是我们的体力，还有智力，留下曲折回味的故事。感恩，这莽莽苍苍青树翠蔓的山，感恩这一年四季从冬到春到夏到秋的改变增加的未知数出的考题，感恩这越来湮没足迹的荆棘树木和野草，感恩这些一起徒步的友友们，感恩我自己的这份情怀。 一、“基础题”：从清凉寺到壕子口：探秘什邡，最早听说手爬岩，那时候它的名气可比天鹅大多了，于是我至少十来次前往探索手爬岩-后城治、手爬岩-李冰陵、手爬岩-773，手爬岩-洪家山。后来听说天鹅，于是不断探索天鹅；再后来，就是探索清凉寺周边。 它始建于明代万历年间，当时有天王殿、大雄宝殿、文殊殿、祖师殿等，是文殊菩萨的道场。据传，未修清凉寺之前，这一带深夜常有虎啸猿啼，狼吼龙吟之声，十分吓人，山民经常出事，闹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那年秋天，文殊菩萨骑着狮子路过这里，见这里风光秀丽，景色迷人，天上祥云朵朵，山中紫气升腾，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确实很好!山势还像一把绿色大椅，有山有水，前面还有一条龙直上。他便决定在这里建庙。自从修起庙子后，这一带清静平安，人杰地灵，山更青，水更秀，树更茂，花更艳，夏日凉风拂拂，故取名清凉寺。苍翠的云南松笔直挺拔，掩映着古刹，使这座古老而年轻的庙宇显得古朴而肃穆，庄严而辉煌。说它古老，是因为门前石板曾留有莹华祖师明本的脚印，清朝乾隆皇帝南巡这里曾有圣迹。说它年轻，是因为它凤凰涅槃，文革被毁，1994年重建，从此佛门重地又香火缭绕，红烛生辉。春夏秋冬，前后我最爱从马家坪、从馍馍店、从毛拱桥，也爱从金钟凼汇聚到此。还写了《古寺云深处，清凉自禅心》等文来介绍它，并由此通过此文还结识了青白江翔金大哥等。 这次我们14人来此，是想再九战金钟凼。“从这去金钟凼，太难了，我们是找不到路的。”在清凉寺维修的三个当地大哥憨厚而耿直的劝着我。我微微一笑，“的确没有路，但我的心中有这一条路。” 告别几个大哥，走入殿后，四周一片幽静。高大挺拔的云南松仿佛也修炼了灵气，格外庄严，如同四大护法金刚。苔藓遍地，就如一片片的金丝绒，厚实而碧绿。今天的天气淡远而阴晦，瓦灰瓦灰，在酝酿一种欢迎的情绪：“这样的天气，登山最适宜了。”不久路分两条，之前我都是绕一个大回环，走了菱形的三边。今天，我一定突破一个常规思维，直接走右上！ 之所以直接走右上，那是因为我早就有一个想法，而且在前年送别地质队员之后，他们就是从这个方向上山的。那次我和他们失之交臂。我知道他们就是去上龙池子之类的地方，可是我要单独从馍馍店下山去简花溪路口搭车的啊！上去的路沿着水沟，既崎岖又有一阵小挑战，对于我们这就是热身赛。很快我们便上了正路。但是不久就遇到了无数的感叹号-倒的树。路印也意外地消失。老代左上探路未果，安排冯哥再右上探路，我思索了下，应该是在沟里的平地上走，靠左才是。于是独自从右上往左上横过去。果然，路出来了，就在一排排雪灾后的倒树的隐藏下，在荒草的侵袭中。如同沙里淘金，如同乱石寻玉，这我最爱的金条一般的路啊，我无比的激动。尽管再前行，也是很艰苦，但是我知道，今天注定了艰苦，之前这么漂亮的林子现在如此的残破狼藉，艰苦的不仅是体力，更重要的是需要耗费我无尽的智力。 终于壕子口到了。壕子口短短的五百米，枝丫密布，刀阵戟林，野草丛生，只有我能感知当年那温暖奋进的气息。我们曾三进三出，那次和光子等一起先从右上折左开辟竹林之路，但终于没有结果。后来光子建议从小云南松林砍路进去直插那棵孤零零的大树，抵达龙脊。但是在那，我们又发生了分歧。我建议从龙脊而上，光子等要下山沟。因为时间的原因，最后两者都没有搞成。不过，终于，我开辟了上山脊之路。饮水思源，睹路思人，不能不感怀光子等人的这条五百米小径。 美好的路段很快消耗完毕，正如夜晚划破天际的礼花。当沿着右上的道路还坚持往右上而行的时候，我在一个倒树乱如鬣狗的地方，往左上而去，拨弄着野草，犹如舵手分开碧浪。开始毕竟有路的小印，后来就如蛇一般滑进了一片半人高的野草。野草里边还有朽木，真是绊马坑呢。细细的水珠，不断模糊我的镜片。茂腾的热气，从身上不断的散发。只有从这砍开，朝左前方进林子，才有办法。我鼓励自己，镇定，如果我的心智乱了，那么作为车厢的他们，就会没有主心骨的。终于，进了林，我又看到我曾经的痕迹。消耗了拼搏，我们迎来了压轴题-“云横秦岭家何在，车拥蓝关马不前”。 二、杉木林：杉木林就是椿芽坪横梁子的前边。杉木村得名就是这杉木林。走在岭上，出现了向下的一条路，还有向上的幻觉。我仔细查看，也弄不清当年究竟是走的上还是下，但我反复比较权衡，终于确定向下。向下的路很快也是没了的。但终于有人曾不久前从这里剖开往下，我看了刀法，认定是当地人，而且是一个人上来过。我跟着走了一段，总觉得不对，我们当年没有朝下的啊！“冯哥，照我看跟着这路，就下山了。”冯哥也同意了我的直觉。如果说九战清凉寺-金钟凼有排行榜的话，冯哥张姐应该是排在第二第三，他们不仅是支持者而且也参与过几次，所以他们一家给了我最大的鼓励和支持。真是屋漏偏逢连绵雨，绵绵细雨终于在我们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幸灾乐祸，不，落井下石的飘飘洒洒起来。 退回岔路口，我向上，冯哥也跟上来，玉洁、阳光随后。冲上山脊，但没有路，也无法行进。下来，再去刚才的路找路。路，是无法找的。杂草茫茫，即使是埋伏一队人马，也未必看得见。冯哥停下往右边进去找路，我继续前行。认真思考，问题的钥匙在哪里呢？说实话，现在的部分司机空间观念真的不如我。也许是用高德地图用多了，就是抄作业抄多了，脑袋变笨了吧。压力，压出的是潜力。潜力焕发的青春是动力，动力的升级版就是魄力，魄力的返璞归真就是定力。 背着一大背篼吃的，握刀开路，的确有些费体力。“叶老师，我来帮忙。”冯哥说道。我便对他说开路的路线，紧随其后，我们上了第几匹山的山脊，我也不知道。往左，走了几步，不对，椿芽坪的横梁子怎么朝我的右前方了呢？我倒回来，顺着左前方往下，啊，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里，竟然又出现我的曾经痕迹。苦尽甘来，抚今思昔，路还是终于进入了茫茫林海，犹如进入茫茫沙海，不见了！不见路，但胜利的脚步不会停止。披荆斩棘，劈波斩浪，在林中乱穿，哪里能走就走哪里，反正无法亦无天，我们只有一个信念，直奔椿芽坪。那张笨笨的雪套早已成了一张烂皮，耷拉着套在鞋上，没有时间过问，打草，拨枝，绕路，踩枯木。努力者的时间是悄无声息地飞驰的。“叶老师，我们爬上了一条路了，走哪边。”冯哥惊喜的话犹如拿到985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我也爬了上来，啊，这不是椿芽坪么？多年前春芽坪之恋，那是那么令人目眩神迷。那时候，这里有彭州夫妻在种黄连，所以这里是劳动者的描春画卷。如今早已莽莽苍苍，寸步难行，加之下边前年山洪毁路，面目全非，人迹罕至。 “好了，往上！”犹如集中了五千门巨炮，我下达总攻命令。 三、午餐融融：带领大家迅速进入原始森林。但这小小的高平台，我最近连错两次。不管怎样，总算下来。看到了我的曾经痕迹，我便倒回去看，不过由于倒的树木太多，往上的路似乎应该有150米以上，只得作罢。一路朝下，路滑如鳅，连我也被土滑倒一次。这条路是原马家坪在金钟凼拉树十多年的唐大爷所说，当年他就经常从那过清凉寺回马家坪的。唉，如今唐大爷也下山去了，也病了，情何以堪？走到正路，如果一直往左的尽头，是到一片小云南松林的空坝。离尽头不足一百米往右翻上去穿竹林，我曾经走过三次也可以去椿芽坪。我们的方向自然是正路朝下。原来的美丽的路都变了，正如从青春少女变成了蓬头垢面的老妪。不久，出现了原来十几年前老金钟凼的工棚的遗迹。 我知道的魂牵梦绕的烂房子-金钟凼！十几年前，这由小山峰围成莲花形的金钟凼，凼里有水，水里莲花有时出现。听清凉寺的师傅说得活灵活现，莲花开放时把巍巍群山都照映得金光闪闪，满天彩霞，霞光映得清凉寺的殿堂楼阁满庙生辉。不过前几年在马家坪，我曾此听唐大爷说这里是刘天官奉旨采金矿所在，曾在采金子铸成金钟，故名金钟凼。 于是过了金钟凼，路过三岔路口往左上，我们就在这里路餐。我也在友友们的祝福声中度过第二个徒步的生日。去年在竹溪坪，今年在金钟凼，一切一生永难忘。 吃了饭，开始在金钟凼-七星包的方向前进。回环的山路，原来是非常动人的。可是玉洁的话让我也觉得是这样：“这时候的路，太单调了，没有上午那么挑战动脑。”是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不过，马上的加试题就要出现。 四、加试题：如果继续往前走，过天鹅垭口，过黄泥巴垭口，到厚朴林，下二号营地，那更加平铺直叙。我的加试题就是过七星包以后三百米左右，往左，那里有根秘密小路。估计是曾经勘探队员走过，现在也荒废了。刚进去，无数的折耳根犹如满天星斗，“每个人都来扯一把。”于是大家进入林中，前边又是折耳根，刚刚洗浴夏雨，更加楚楚动人。自然大家又是狂喜。可是越往下，路慢慢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下去不是在滑坡地带，就是需要拉着枯枝慢慢迈步，要保险还得坐着下去。下了第一个钻井区，再下一个，一直到第三个，终于下到溪水边。我长舒一口气，这真的艰苦，加试赛难度超过赵公山。我们的这些队友竟然坚持了下来，非同一般！看了一眼右上，右上是我曾与小黄支局等六人一起徒步过的直插天鹅小雷达的地方。“以后这里马上就要打洞修路钻过天鹅到神瀑沟，所以你们这次加试赛难得。”我对大家说。 不过大家的信心爆棚超过我，有的计划重探这条路，小谢的丈夫还写过一篇总结呢：“ 清凉寺—金钟凼—勘探路—冰川镇徒步越野这次徒步的起点是叶老师多次提及的清凉寺，9点左右从简朴的寺庙经小道入山，穿过一丛丛蕨类，野草，药草的山坡，进入松树成林，阴翳蔽日的黑森林，脚下踩着柔软的松针铺成的小径一行14人鱼贯而行。穿过山腰的丛林，攀上山脊，山阴走向山阳，远山近岭层层叠叠。漫山的植被在这春末夏初疯狂的生长，淹没了原来的游仙道。在春芽枰迷失了原来的野径，叶老师又要披荆斩棘开出一条新路来，几次调整穿越方向，终于带领小队从山峰踏着泥泞与崎岖，艰难的下到谷底。踏上碧绿的苔藓地毯，难得迎来一小段轻松的路程。回望刚攀爬而下的陡峭山崖，心有余悸。刚才只能盯着脚下的每寸山石与泥土，挑选下脚的地方，一步踏的坚实才迈下一步，紧张得无暇远顾，靠着这一步步，居然越过这么长的一段险阻，真有“三军过后尽开颜”之感。如是下坡又经历数次，竟然有些许熟练。一路还能腾出手来采摘折耳根，蕨菜芽，竹笋，刺莓等大自然的馈赠。1点左右在一处平坡休息野餐，这时简单的食物也让我们倍感幸福。正巧是叶老师生日，大家举杯祝愿，一下把路餐变成热闹欢快的生日趴。刚一起经历的险阻是最好的粘合剂，这也许是徒步越野最让人着迷的地方之一：一样的目的地，一起经历困难，一起迎来成功的喜悦。4点左右经过山岭、原始森林、山谷，浅坡终于来到冰川盘山公路，顺利结束这次越野徒步。车上翻越一路的照片记录，整理激动与疲惫，不由开始期待下一次的徒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