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端午灵山黄花梁梁惊心之旅</p><p class="ql-block"> 2022.6.6</p><p class="ql-block"> 清明刚过,转眼又端午。久为疫情所困,能走出家门散心放松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一种奢望。</p><p class="ql-block"> 端午小长假,既不出京又可放飞一下心情,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锁定在了京西第一高峰——灵山。</p><p class="ql-block"> 6月3日清晨,我和爱人驱车西上阜石路、走六环、出军庄、转109国道直奔灵山。清晨的永定河谷,风光旖旎,水光潋滟。与美丽风景大相径庭的是本就不宽的国道两侧紧邻路基拉起了像“前沿阵地”般的铁丝网,过往车辆稍不留神就会被“刮”,更别想停留了。</p><p class="ql-block"> 永定河边芦苇已有半人多高,水面不时有戏水野鸭飞起又落下。车过雁翅、付家台、法城等地时,我指着路左侧的髽鬏山、清水尖不时“炫耀”,这些地方都曾经是我们登顶“二尖”的起点。</p><p class="ql-block"> 在斋堂水库附近与老冯会合后,两车一前一后快速驶入幽静的灵山路。二帝山景区门口最先抵达的老贾和小许已经在此等候。</p><p class="ql-block"> 海淀部分区域居家后,和老蒲几天没见。打过招呼后,老蒲老贾决定进二帝山里面走走,我们三人一拍即合。二帝山景区已久不对外开放,大门无人值守,我们得以轻松进入。</p><p class="ql-block"> 资料介绍,二帝山是炎帝和黄帝在涿鹿之战打败蚩尤后,为保华夏民族国泰民安,殒化成的两座大山,以阻挡蚩尤再犯,后人为祭祀炎黄二帝,故将两座大山称之为“二帝山”。</p><p class="ql-block"> 以往路过二帝山时,曾多次从灵山路东眺,只远远看到绝壁高耸,奇峰突兀峻秀。特别是高崖耸立的几个高高的石柱,宛如天然石像屹立于天地之间。这高高的悬崖绝壁,你怎么也无法想象竟然能攀登上去。</p><p class="ql-block"> 沿景区台阶路上攀不远,发现这高崖绝壁忽然变成了“一线天”,再往前行峡谷不断抬高,景区栈道就在两山之间修建。我一人居前,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吱吱”的叫声,原来是一只小松鼠,叫声似乎存有敌意,或许把我当成了入侵者。</p><p class="ql-block"> 我本想尽可能爬高,拍一下崖顶景色,老贾老蒲在下面招呼回返。下行不远听上面有落石响动,侧身躲开,也未见石落。我加快脚步,一刻不停地冲下山来。</p><p class="ql-block"> 离开二帝山景区,转过几道山弯就是美丽的江水河村。村口防疫森严,过往车辆一律截停,扫码、登记且必须店主来接,方可进入。</p><p class="ql-block"> 临午时分,除李亮外,各家陆续抵达。老冯、老贾和我三家6人,老蒲和朋友3人,杨主任带爱女和陈医生3人,李主任和朋友3人,共16人7车。</p><p class="ql-block"> 13:30,老冯“蓄谋已久”的黄花梁之旅踏上征途。宾馆屋后新栽了两畦“苦了芽”(中草药升麻),这是承德和东北地区高海拔阴坡生长的一种中药植物,其嫩芽是一种野菜,上口微苦,回味极甜。</p><p class="ql-block"> 小路很快与江水河村过来的山路汇合,这是一条穿行在桦林中的林荫小道,坡度不陡,斜向南切,高度渐升,既凉快又不累人。大家徜徉林中,好不惬意。李主任和两个朋友都属“少壮派”,一路走在最前,兴奋的陈医生也一直跟着他们行走在第一梯队。</p><p class="ql-block"> 从江水河到东侧黄花梁垭口垂直爬升本不太高,按老冯的说法顶多三四百米(实际记录接近六百米)。大队上来后,李主任一行已经在采摘野韭菜,旁边一位年长的女子已经采了两大袋,悠然地看着我们这一大队人马采摘的采摘,拍照的拍照。我走过去向她确认这是不是野韭菜,她肯定地回答了我,并让我看了她采摘的满满两袋子。</p><p class="ql-block"> 拍照合影完毕,大队一会走桦林,一会行山脊,向南行进约两公里,走出树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高山草甸,前方不远处,几顶颜色各异的帐篷格外引人注目,原来早有人在此露营。这就是此行的目标——黄花梁。</p><p class="ql-block"> 我向前走了几步,选了一个视野开阔处远眺四周景色。从方位判断,黄花梁东侧两条幽深的大峡谷无疑是东、西龙门涧。东南山下翠绿掩映的一个山村应该是燕家台。东北方向黄草梁上烽火台依稀可见。西南方向群山掩映,夕阳斜照,那背后是华北最美的山峰小五台。</p><p class="ql-block"> 大队人马陆续抵达,拍照、配合拍照、场地指导、录制视频,几位摄影师和“模特”忙得不亦乐乎。幽静的大山深处因我们的到来喧如街市。此刻谁也无心去想后面还有“前途未卜”之虞。</p><p class="ql-block"> 老冯招呼大家随他继续前行,向不远处的黄花梁标志性建筑——烽火台走去。黄花梁顶峰的山头早已被一群露营的年轻人占领。五颜六色的帐篷营地,还支起了白色幕布,看来这海拔一千八百多米高的山巅夜晚或许比城里还要热闹。</p><p class="ql-block"> 我看老冯的下山方向并非原路回撤,而是奔向洪水口方向,洪水口海拔比江水河低很多,这样大家的下降高度会非常深。我与同在后面的老蒲商量,是否带部分人原路回撤,老蒲同意但无人回应,我俩也只好继续随队前行。</p><p class="ql-block"> 一过长城敌楼,下行道路迅即变得陡峭难行。我断定后面道路会更陡峭,因为几次从灵山路观察,这山势根本看不出一丝人能通行的迹象,此刻返回还不算“吃亏”。看大家个个兴致勃勃,我也就打消了自讨没趣的想法。</p><p class="ql-block"> 下行一段后,前面的老冯让队伍停下来,他去右侧探路,回来说太难走,大队人马不安全,指引大队继续向西南方向下行。这段道路不太险,加之时间还早,没有人会去想后面还有更难的路等着大家。</p><p class="ql-block"> 继续向东南下行,我从山势判断队伍已绕到二帝山以南。无二选择的下山的道路是一条“天梯”垂直的沟槽小路,陡度应该在六七十度。队伍的前后距离已经拉大,后面的人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在天梯般陡峭的山涧艰难下挪。站都很难站稳,还要躲避上面不时滚落的石块,让几位女士举步维艰,冯夫人和陈医生索性蹲在地上一点点向下“滑”。漫长的险路岂是我们认为最难走的铁陀山可比。</p><p class="ql-block"> 又下行一段后,前面传来李主任的呼喊声,让队伍走沟槽两侧,可抓借的树木多,避开滚石威胁,这样一来速度快了很多。时间已过七点,林中逐渐变暗,天空雨滴飘落。大家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快速下撤,争取在天黑前出山。</p><p class="ql-block"> 接近平缓路段时,我们追上了第一梯队。历经三小时艰难下行,胜利终于迎来,树林前面一条弯曲的水泥路蓦然出现,幸福来得太突然,几位女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尖叫欢呼,兴奋的像回到自家“炕头”一样。老贾和夫人相伴第二拨走出密林,他俩快接近水泥路时同样不敢相信,小许还以为是一条河横在眼前呢。</p><p class="ql-block"> 后面仍有队友还在山中,天色已漆黑一片,我和李主任拿了头灯、手电,重新返回接应。不一会老蒲老冯保护着后面的队友安全撤下。</p><p class="ql-block"> 惊心动魄的三小时,难以想象的艰难,考验了每个人的意志。最让我们担心的杨主任家千金,本无一点户外经验,第一次参加活动,小姑娘凭着自己的坚韧和勇敢,一步不落地跟随大家下降近一千二百米的高度,自始至终无一句怨言,让人佩服。</p><p class="ql-block"> 出山时刻,雨愈下愈大,从洪水口回到江水河还有近十公里的路程,而且都是上坡。老冯老贾幸运地迅速在村里租到车,返回江水河后,驱各自座驾在洪水口将在村边屋檐下暂时避雨的大队人马接回,美好而又充满惊心动魄的黄花梁之旅圆满收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