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营救——《带上她的眼睛》续写

李建利

今天是2130年6月5日，时间飞逝，距离”落日六号”失联过去了整整两年。但我仍然忘不了处在地心中那个人，那悠悠的《月光》始终在我耳畔回荡。 这一天主任向我发来了一条信息：“来到航天中心来找我，我有件东西给你看。” 我带着强烈的好奇前住了航天中心，在“眼睛”的指引下，我来到主任的办公室门口。光感门意识到我的到来，是主任邀请的宾客，便自动打开。主任一脸微笑地躺在沙发椅上，手里端着一杯香茗。电子墙面上正展示着“落日七号”的四维图。 见我到来，主任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地说道：“还记得落日六号吗？两年过去了，我们依然记着她，我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她一定还活着。我们耗时两年，研制出了‘落日七号’，我们目前正招募成员……我想你……” “我同意！”没等主任将话说完，我立刻答应了他，身为宇航员的我，本身就最为适合进行这样的任务，同时两年前我带着她的“眼睛”去旅行，她的一颦一笑始终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好，记住你们的任务，拯救‘落日六号’，并将所有科研成果和资料带回！” “保证完成任务！”我站得笔直，向主任行了一个军礼！ “走，我带你去看看‘落日七号’地潜器。”主任起身，领着我走出房间。 我和主任驱车到达了“落日七号”的发射地点。四周被高大的铁丝网封闭着，一座100米左右的高塔是发射架，发射架中间陈列的正是“落日七号”。它头部向下，像一颗导弹，只是头部是螺旋形，像极了一颗钻头。同时在头部可以喷射出激光，可以在下潜途中击碎各类岩石和土层。在航地器头部正对的方向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隧道，直指地心，隧道深处是杂乱的石块和混泥土，它们封堵着底层滚烫的岩浆。这条隧道是我国耗时近五十年时间开通的地心航道。“落日七号”的尾部，是璇页推动器，对着天空，运转起来可以产生强大的推动力。它的周身呈现银白色，是近两年才从南极点深处开发出来的耐高温物质——寒矿！可以抵御近6000摄氏度的高温。足以应付地心的一切。 “我想带你认识一下你的队员。”主任将我领进发射中心的一个房间内。里面已经有四位比我先到的成员。 主任看向一位满头苍发，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这位是赫兹工程师，参加过落日三号的行动。具有相关的地潜经验。”老人向我和善一笑，算是打招呼。 “这位是刘东升，地质学家，将在你们行动中负责地质考察！”主任指着一位浓眉大眼，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说道。他伸出他粗粝的手与我握手问好。 “这一位是劳拉，是位程序员，精通各项仪器操作！”主任转向唯一的一位女性，他绑着麻花辫，带着衣服眼镜，一身干练的运动服，虽说中年身材保持得极好。一看平时就是热爱运动之人。 “我还是我们行动小组的队医哦！”她补充道。“是的，劳拉还是一位医学博士！”主任补充着，将我引向劳拉。她大方地朝我挥挥手，一脸灿烂的笑容。 “最后这一位是……”主任刚想介绍，一个机械声打断了他。“龙存少将，您好，我是机器人凯斯，是大家的助手，负责你们的卫生、按摩、说笑话、讲故事……总之一起服务请扣我！”凯斯介绍完自己，还不忘对我眨眨眼表示他是一个活物。 主任介绍完毕之后，转向我，“这位是龙存少将，这次活动的队长。曾经担任过神舟30号，31号，32号，34号航天飞船的航天员，参与了多次哈勃星球移民计划。在地理学、物理学、化学、医学、语言学等诸多方面均有较高的建树。同时他还是一个搏击运动员，曾连续两届全球自由搏击80公斤级冠军。” “大家好，很高兴认识大家！”我面向大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相互寒暄之后，主任便带我们进入房间，签下生死状。便让我们穿上隔热纳米地潜服。这服装具有隔热，恒温，抗压等功能，内有物质转化系统，可以将地心几十种物质转化为氧气，水分，以及人体所需营养。即使不吃不喝，只要有这套地潜服坚持一月是没有问题。 在主任和工作人员的注释之下，我们迈进了“落日七号”地潜器。 “愿你们一切顺利，平安归来！”主任向我们挥着手，随着闸门关闭，工作人员也纷纷撤离。此时儿时的那首《送别》响起：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原来是机器人凯斯，极为应景地播放着歌曲。 “‘落日七号’倒计时开始，十，九，八……”所有人都被固定在了防震桌椅上，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未来会怎样？没有人知道！ “三，二，一，启动！” 我们前方一束耀眼的激光发射出去，烧灼着地面，地面迅速融化，一条无底的深洞出现在眼前。同时尾部螺旋桨迅速转动，一股强大的推动力，将我们推向地面。我们向地底潜行。 刚开始地潜器内急速振动，噪音也震耳欲聋，使我们万分难受。我知道这是地壳，是岩石圈，主要成分是硅铝和硅镁。不过行进大约150公里之后，一切都有所好转。刘东升分析我们应该达到了下地幔软流圈，这里主要是柔性物质，呈非晶质状态，大约是铬的氧化物和铁镍的硫化物。在这里我们可以关闭激光发射器，只有发动机缓缓推进即可，四周随处可见流动的岩浆，我们处在一个火红的世界。没有了振动，没有了噪音，这里静极了。我们从显示器上欣赏着这壮美的火的海洋。 　　“这里太美了！”劳拉忍不住赞叹。 “是呀，很美，但所有的危险才刚刚开始……”参加过“落日三号”行动的赫兹根据经验说道。 “是的，接下来还有5000多公里我路程需要迈进，这还仅仅是地幔，我们还未达到地核区域。我们以前所有的研究都停留在地幔区域，至于地核是什么样子，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刘东升接过了话题。 “我知道是什么样子……”我的记忆被拉回到了两年前。那个哼着歌儿，要我带她去看山水草原的女孩又浮现在了脑海。“我与‘落日六号’里的领航员取得过联系，从她的‘眼睛’传递过来的画面我看到过，那里是一片混沌的世界，全是液态的铁镍，温度高达5000多摄氏度，那里压力极强，压力可以把碳一秒钟内变成金刚石。在地核区地球四周的引力相等，处于绝对的失重状态，‘落日六号’就是因为误入了地核区，在压力下，动力系统在转向时被折断，于是只能在广袤的地核区沉沦。伙伴们，我们此行的任务，就是要潜入地核区，探明地核区的情况，并寻找会失落的‘落日六号’。” 劳拉接过话题：“放心吧，我们此次的动力推进器在‘落日六号’的基础上，加入纳米技术处理，密度比金刚石的密度还要高十倍，可以抗高压，加上混入了南极的寒矿，可以抗住高温。如果不出意外，应当可以顺利完成任务。” “吱吱……我有话说。”机器人凯斯，走了过来，“根据墨菲定律，事情容易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凡事有可能出错，就一定会……” 啪地一声，我一脚揣在凯斯的屁股上，让他闭了嘴。不过脚掌隐隐作痛，这该死的铁屁股好硬！大家哄笑成了一团。 随着“落日七号”的不断下沉，四周压力逐渐增强。刘东升通过液态传导系统不断采集着各项物质，并一件件存入特制的密封瓶内，然后让助手凯斯记录着这些物质深度、转态、化学成分。劳拉通过系统将一条条数据传送会地面总部。 在下行将近5500公里之后，突然一个透明的世界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前方仿佛是一个没有一丝杂质的水晶球。我们立即将飞船悬浮，好奇地观察着这神秘的世界。我知道我们进入地核了。虽然穿着隔热服，我们仍然能感受到炎热，液态的铁镍是无色的状态，我们仿佛漂浮在空中。 劳拉十分兴奋，为这个纯净的世界赞叹。我想要是没有压力和高温，她应该早跳出“落日七号”，去畅游一番了。 刘东升到达此处，反而不在那么忙碌。因为这茫茫的一片均是同样的物质，他只有传送收集一次便算完成任务了，无聊地和机器人凯斯玩着脑筋急转弯。 年老的赫兹反而兴趣盎然地欣赏着一切，因为上次下潜他仅仅只是停留在地幔区，这是他首次进入地核。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是一块广袤无边的区域，像一各无边无际的水晶。我们向哪儿去寻找落日六号呢？对了，我记得我当时跟落日六号联系时，她曾说道：他们在误入地核区域时，便意思到了周围物质和压力剧增，便想迅速转向，但此时发动机与主舱结合部断裂。我们出发均在同一个发射场，沿着同一条路线下潜。也就是说，我们目前的位置便是当时“落日六号”的位置所在。 “劳拉，我们目前位置应当就是‘落日六号’发现误入地核的坐标，此时如果作出转向，以‘落日六号’当年的材质，计算出发动机与主舱结合部断裂的时间，然后估算他们能够行进的距离和方向。”我激动地命令劳拉行动。 劳拉立刻建立模型，进行3D模拟实验，一整键盘的敲击声之后，他将电脑界面投影在了机舱内的荧幕上。她解说道：“以‘落日六号’材质，和目前的温度和压力，“落日六号”应当在转向3.91秒后失去了动力系统，以目前地潜通道的方向，转向可能有两个方向，向左或者向右转弯，因为事情紧急，他们转向的角度应该会调整到最大，通过3.91秒转向。然后飞船便在失重情况下漂浮，我们可以模拟一下他们的操作，便能知道他们两年前失去动力的位置，再按照悬浮的飘向，按照漂浮速度乘以两年时间，哦，不，应当是两年零5天4时12分7秒。便能计算出他们的位置。”劳拉兴奋地汇报完毕一切。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当时到底是向左还是向右转向呢？”凯斯，用机械的声音提示着。 “在地心失去了重力，这又是一个纯洁透明的世界，方向坐标很难定位，也就是说，两个方向我们只能选择一个，选择错了，再想回到这个起点就太难了！”赫兹担忧到。 “这个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先回到地幔到地核的入口，再重新以原来的速度下潜相同时间，便可回到我们此时潜浮的地方，再往第二个方向寻找。”劳拉提出了意见。 “说得容易，我们怎么回到地幔通往地壳的入口处呢？”赫兹依然不放心。 “我们与地面的通讯信号便是沿着我们下潜的隧道，传播过来的，我们追踪信号源，便可回到入口处。”劳拉洋洋得意地解释到。 “好，既然问题解决了，我们便先向左转，3.91秒后关闭发动机。准备好，凯斯！”我下达命令。 “不，不行！”劳拉迅速叫停，“不对，这样有误，我们是悬浮状态，再启动加速，他们是行进状态下转向，他们的3.91秒时间，加上地潜器本身重量差异，加上加速度，应当是……我算算，哦，应当是我们的8.358秒所行的距离和动力加速度！” 　　这时，我提出了异议：“错了，不应当再计算地潜器本身重量差异了，此时我们处于失重状态，重量是毫无意义的！” “对对对！”劳拉迅速反映过了，重新在电脑上演算，“恩恩，应当是7.542秒！” “凯斯，你是机器人，时间误差控制在0.001秒之内没有问题吧？”我转向凯斯！ “没问题，一切交给我！” “好，立刻执行！” 只见凯斯按下启动按钮，屏幕上微秒数字急速跳动，当凯斯再次按下停止键，指针准确停留在了7.542秒这个数字。“落日七号”如当初“落日六号”一样失去了动力，在液态铁镍当中，向远方飘去。 劳拉，在此时急速敲击着键盘，迅速计算出按照此漂浮速度加上漂浮时间，然后汇报到，“如果‘落日六号’向左转向，应当在我们漂浮的方向的1000公里左右。” “好，立刻启动动力系统，向着漂浮方向前进，向着‘落日六号’出发！” 在透明的球体中行进，我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我们选择的方向是正确的！如果，没有如果！我无法想象如果方向选择错误，再回到起点又会产生多少变数。我们就这样，在一层不变的透明世界中始向深处。劳拉穿着地潜伏也不忘健身，摆出各种高难度瑜伽造型。刘东升还是喜欢和凯斯玩玩脑筋急转弯，偶尔也和赫兹下下国际象棋，只有我望着一望无际的透明世界发呆，她还活着吗？ 两天之后，突然从显示器中传来异样物质的探测警报。在地核深处，在前方2公里，有与铁镍截然不同的物质。刘东升明显来了兴致，大家也都兴奋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显示器。随着前行，异样的物质逐渐变大，先是一点，然后是一个圆，再后来是螺旋的尾部，不错，那就是我们一直找寻的“落日六号”！ 整个地潜器内部，兴奋成了一团，相互拥抱，击掌！ “落日七号”减缓了速度，缓缓地靠近，并反向旋转助推器，用以抵消惯性。显示器上报送着距离“落日六号”的距离：“六米，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达到最佳链接距离。我们缓慢地调整着方向，找到最适合的位置，链接对方的舱门。 “位置确定，保持稳定，我准备链接对方舱门。”凯斯操作着一切。只见他按下“链接”按钮，一道方形的尖头钻头，旋转着伸出舱外，然后旋转着破开液态铁镍，直到钻进“落日六号”3米厚的舱门。对接成功，现在抽空钻头内部的纳米级哈勃星玄铁，一块块圆柱体的纳米哈勃星玄铁被抽了回来，在冲进压缩空气，使得内外压力值相差不是太大。这样钻头内部豁然出现一条通道，链接着“落日六号”。 “赶快行动，在此压力下，即使是纳米哈勃星玄铁在加上压缩空气也只能坚持三分钟！劳拉守护在操作室，赫兹和刘东升跟我一起去救援，凯斯搬运相关研究资料！”我立即下达救援命令。 “是！”一声整齐的回答。我们三人立刻沿着通道，前行进了“落日六号”。此时的落日六号，静得可怕。舱内各项仪器还在正常运转，优雅的《月光》歌曲在船舱内回荡，一支铅笔悬在空中，显示器上还有一段留言——如果谁找到我们，请将储存器内的所有科研资料带回地面，我们就算没有白白牺牲了。 她呢？在哪儿？我急忙推开另一道舱门，眼前的画面，让我停止了动作。角落里的空中漂浮着两个裹尸袋，我知道那是她的两个同伴，而她躺在角落的一旁，地潜服完好，只是……她脱下了头罩！我的眼泪瞬间滑落而出，一切都太晚了，孤独和绝望，让她放弃了生的希望。 我跑过去，抱起她，然而她早已经没有了气息和心跳。她面色红润，仿佛是睡着了一般，我知道是地核区没有空气的流动，无任何细菌，或者传播媒介，他们的尸体永远会完好如初。 我本想带回他们的尸首，而通过“眼睛”看到一切的主任，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他们应该在这纯净的世界长眠，全宇宙没有哪儿能比这儿更适合他们了。” “滋滋滋……”警报声响起，“链接通道三分钟定时还剩三十秒了！”机器人凯斯提醒道。此时，我迅速拉开操作箱，拆开存储器，拿起科研储存卡；刘东升和凯斯托起两袋子物质采集标本；赫兹抱起各项笔记和影像资料迅速挤进通道。奋力地向“落日七号”爬去。就在我们刚爬进“落日七号”舱内，劳拉立刻切断链接，就在切断的那一瞬间，整个链接通道在压力下迅速扭曲，被挤压成一块玄铁皮。 “好险！虽说俺是铜皮铁骨，这压力下也得成渣！”凯斯不停地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脯。 “你个机器人也胆小成这样！哈哈哈……”劳拉打趣着凯斯。 那我们准备返航，所有人都满怀着失落，我们找到了“落日六号”却无法带回他们。显示器里的“落日六号”逐渐离我们远去。那个喜欢草原，喜欢森林的姑娘，永别了，愿你安息。 “吱吱吱……”警报声再次响起，劳拉惊恐地盯着屏幕，显得手足无措！ “怎么了？劳拉？”我看着一脸紧张和恐惧的劳拉。 “队长，我们返回的信号和坐标消失了！”劳拉十分沮丧地说道！ “怎么会事？！”赫兹和刘东升几乎同时围了过来，一脸惊恐地盯着屏幕。 劳拉解释道：“可能是地幔的岩浆已经重新将通道封死了，切断了我们的信号。” “……”可怕的沉默。 我们都知道，在这茫茫地心，丢失返回地面的坐标，就如在太空之中失去了航向一般。刚才我们绕着“落日六号”旋转并找寻最佳链接位置，加上链接时的推动力，两艘地潜器都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在这个纯净的世界，没有参照物，没有了信号！我们彻底迷失了！ 　　我急忙联系“眼睛”另一头的主任，可是早已经没有了信号。是呀两年前“落日六号”也是下潜误入了地核区之后不久便失去了联系。我们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劳拉已经泪眼朦胧，赫兹和刘东升也低垂着脑袋。就连一项嘴碎的机器人凯斯也沉默了！我们要重蹈覆辙了吗？我静静地走到显示屏前，看着茫茫无际的纯净世界。此刻显得如此可怕！ 此刻，我只想看看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想听听风吹过树梢的声音，想抚摸泉水，感受它的冰凉……耳畔依然是动人的《月光》在回荡：也许你会迷失方向，但有月光将你前行的路照亮，沿着光芒，奔向远方…… “不！我们还有希望！”突然想到了。 劳拉抬起泪眼，看着我，大家也将目光转向了我。 “我们还有完好的动力！还有完好的激光发射器！舱内的能量和物质转化足够我们生活50—80年，即使我们迷失了方向，只要我们向一个方向前行。总会冲出地核区，冲过地幔区，穿过地壳，回到地面！”我握紧拳头，坚定地说道。 “可是……没有了航道，全靠激光，要打穿整个地幔和地壳！可能吗？得多少年？50年吗？”凯斯若有所思地计算着。 “即使激光的储存量足够，我们动力也足够坚持50年，舱内的能量转化系统正常供应我们所需能量，在这样密闭的空间下，我们能活50年吗？你确定我们在过程中不会发疯？”刘东升依然绝望地摇着头。 “这就需要我们合理规划生活了！从今天起，凯斯你每天给我们读一本书，劳拉一天教我们一个瑜伽动作，我教大家自由搏击，赫兹和每人下一盘棋，刘东升你将采集的物质，每天研究出它们的一种成分，最好能提炼出我们生活所需的能量。每天保持8小时睡眠，舱内按时关灯，养成规律作息！”我越说越兴奋，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如果运气好，如果我们正好穿行到马里亚纳海沟，说不定可以减少2-5年时间！大家请相信我，我一定带领大家重返地面！” 所有人眼中被我这段话打动，眼里燃起了生活的希望！“落日七号”向着无边无际的远方，前行着…… 一周后，地面航天中心，主任一脸呆滞地抽着烟。桌面上是《“落日计划”的停止通知书》。由于“落日六号”、“落日七号”相继失联，加上地下生活不易，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且研究耗费经费巨大，“落日计划”被中央叫停。 他默默地收拾着物品，这间办公室明天将会有新的人坐进来。他将抽屉打开，将一份份的研究资料和光盘资料，移交给了机器人秘书。带走的只有一张图纸，图纸上勾勒出一艘地潜器，在其右上角，有红色笔标注着：“落日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