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52:大山归来,神鼠出洞

山野

妻子刷到了熊大小院的餐饮视屏,于是摸着去,于是得到了2022年6月4日去豺狗狼尖的消息。本来预报中雨,没有安排带两边父母郊游,提起丁点信心准备去碰碰运气。邀约岳父同往,得到了妻子的大声呵斥。 D850,70-200三代,想想有可能碰到云海,放了个适马35的定焦到包里。衣服、裤子、袜子、鞋子备一套,虽然凌晨从山娃那得到了包车的信息,我依旧将车子开了出来。如果下雨淋湿,回到车里换一套行头逃跑。知天命的年龄时刻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是而已。 去留无意,已更名“山河”,坐上车成了我侃侃而谈的听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了絮叨的妇人,两片嘴皮噼里啪啦动个不停。 停好车,大部队没有消息。天南海北、博古论今都找不出话题,于是提议先行。 回忆,上次来这还是去年的十一。回忆,先前是三步两步登顶,现在是气喘吁吁得歇息几次才行。 山腰,漫卷的雾有一丝云海的意思。 终于听到宁和那喋喋不休、充满女人缘的磁性声音。 <p class="ql-block">  将军石,对面的石壁是我长久的窝子,除了众多的岩钉和勤奋的蚂蚁外,一切都趋于完美。漫卷的雾似乎有云海的意思,可带来丁点的雨丝,又离去了。曾经的神鼠沦落成硕鼠,挤进了宁和战队的队服。喋喋不休地说将军石最佳拍摄位置,弄得我在打了几年的窝子里如坐针毡,生怕自己的照片沦为别人的配角。百无聊赖地咔嚓着,岩顶上众人的妖娆和偶然窜出来的团雾对我没有一丝的吸引力。此情此景,夏日的凉风吹拂着身上丁点的雨滴,蚂蚁在脚上、手上爬行着,偶尔抖落一两只,却又执着地再次爬到我的身上来。蚂蚁像人类一样,百无聊赖地重复干着无聊的事,不管烈风在吹,薄雾在散开,乌云在过来。万物无聊地浪费着生命,如是而已。</p> 大山一溜烟地爬上将军石,系好绳索,又一溜烟地降了下来。<div>  老海竟然悉悉索索地摸到我的窝子旁:“想当年我是第一个上去的,现在没兴趣了。”我盯着老海的花白胡子回想起当年吆喝他在将军石顶,左右弯弓射雕的身影。那时,我的嗓门也大,无论漫卷的云或雾都击碎不了我的嗓门在山谷里回响,老海依照指示左右、抬头转脸在漫卷的云或雾中,偶尔袭来一束阳光击中他上下通红的衣裳,美景,不过如此!</div> 沦为硕鼠的神鼠登上了岩顶。似乎是老法师,但笨拙的身形把笨拙的岩降姿势无限放大。虽然以前是发起人,但现在明显落伍在这个不断追求的团队。依旧喋喋不休地指东道西,竟然号召红茶在将军石顶跳跃,引来了大家一致地批评。 红茶在将军石顶秀着她完美的身段加上高难度的动作,风悠悠袭来,没有夏日的燥热却如春风般清凉。日头没有,乌云在饭甑尖窥探着,似乎孕育着暴雨随时袭来。大家不以为意,独享着这一片春光。 硕鼠思来想去自己也没有在将军石顶蹦跶的胆量,跑到远处较平坦的石头上练习,奈何我的长焦扫到了他在远处跳绳般的跳跃。当晚,仅发出一张成功的勾腿,迎来了大家一致的赞叹:“虽然硕,但很灵活!”事实啪啪地打脸,时光荏苒,风光不再。认清当下,识时务才是过往的俊杰。 红男绿女在将军石顶妖娆着,宁和和红日的无人机翻飞着,士兵兔的微单摄像着,我的相机啪啪连拍着,大山和山娃协助着女士们降下悬崖,这个团队逐渐专业,在如梭的岁月洗礼下。<div><div>  老海按奈不住,又跑到岩顶射了两遭。<div><br></div></div></div> 大树带着他的妻子女儿女婿来了。渴望加入这久违的团队,奈何家人都没有他那胆量。<div>  宁和的妻子香,平时柔柔弱弱的,竟然也从将军石上降了下来。</div><div> 我听烦了硕鼠的絮絮叨叨,竟然抛弃自己多年打的窝子,来到了他说的绝佳位置。将军石像一根香烟样杵在那,岩顶上的人只能露出半颗脑袋。无奈只能背起背包,去找寻下午百米岩降的最佳拍摄地。看看将军石背面的斜坡,再看看红日在另一边怡然自得中,放下背包爬了过去。恐高滚滚而来,在如此熟悉的景色中。</div> 几位女士三下五除二过来要我拍美照,我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熊大辅助红茶在岩顶上做着各种花式动作。由于我离开了多年打的窝子在背面看来索然寡味。还是忍不住让他们转过身来,为我重新演示一遍。日头正中,却穿不透厚厚的云彩,乌云在饭甑尖盘旋着,时刻准备来洗礼一趟。 我并没有发现下午百米岩降的最佳拍摄地。有一个层叠的石头,被我称作帽子石,可能是最佳位置。可找来找去并没找到上去的路。想让团队协助我到达,大家却忙着吃中饭。妞妞自己做了柠檬凤爪让大家吃,盛情难却,吃了一个发现的确美味。硕鼠接连抢了三、四个,神鼠沦落为硕鼠,日积月累的结果。 下午,随大部队去找寻最佳拍摄地。来到了豺狗狼尖路线的最大难点地。大山去放绳索。面对绳索我放低了心态,央求山河帮我背摄影包。日趋肥胖的肚子加上日趋萎缩的腿部肌肉,在极难的险地还是感觉力不从心。好在山河爽快地答应了,我徒手轻松地上了。<div>  在大山说什么熊猫石、蟒蛇头那去看了。岩壁被挡住了。</div> 攀上熊猫石,也不是最佳位置。百米垂直悬崖,隐藏在这一片奇异的山石中。日头正中,想透过云层射进来,未果。 熊猫石上,山娃摆一个POSE大气着,大山学半天,未果。 红茶穿一条红色的裤子像一只红蜘蛛样在岩壁上爬过了,哦,还有妞妞的蓝蜘蛛和暖阳的白蜘蛛。大山不是蜘蛛,大山是猴子,还是个能背包的猴子。我,除了贫嘴,一无是处。 拍摄地没找到,却来到岩降的岩顶。知道下面是万丈悬崖,只能吆喝山河把摄影包送上来。蹑手蹑脚在大家背后的山石上骑着,屁股难受不说,蚂蚁组团而来,懒得理它们的,它们也是生命,世界的一份子。 好在带了个35的定焦,让我这伪摄影师还有一席用武之地。 硕鼠依旧指指点点,殊不知他那丁点的岩降知识已经淘汰。硕鼠吆喝着要首降,却被大山在另一条绳索上带了下去。本来极险的活动,丝毫马虎不得。 妞妞在山娃的带领下降了下去。听见山下不停地吆喝,却听不清吆喝什么。虽然高约百米,降下去却几分钟的事。岩顶上几次去扯绳索,发现两根绳索上都始终挂着人。吆喝声继续,饭甑尖上的乌云却过来了。几个人躲到树下抽烟,我掏出包里的雨衣,刚打开一个给红茶,准备拆开第二件雨衣时,乌云却飘走了。 山河无聊地在岩顶上睡着,熊大和暖阳思考着人生,老海诉说着花白胡须的经历,我无聊地摆弄着相机,时光在无聊地飞逝着。 大山竟然一溜烟地跑了上来,把红茶带了下去。老海如释重负地念叨:“你带好!你带好!等下我一个人下去。”大山、红茶,山河、暖阳,老海一溜烟下去了。 当熊大准备收绳索时,对讲机呼啦啦地响。说什么大山送装备上来,让熊大再降一次。说收到收到,对讲机还在一遍遍地说,说到大山都一溜烟地到了岩顶。<div><br></div> 大山说:“山野,你也降吧!我装备都带上来了。”转眼一想被最亲的人诛心已碎,世界仅剩时间在滴答地流淌。降就降吧,心跳在没有加速的情况下整好装备,在熊大的协助下走向岩壁。 世间仅存时间在滴答流淌,降一降百米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