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雨后清晨,漫步柴河岸边,河水蓝蓝,微波涟涟!</p><p class="ql-block">仰望天空,也湛蓝湛蓝的,像水洗过一样,那么干净,那么清亮。</p><p class="ql-block">徜徉在林间小路,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头顶的枝叶交错,遮挡着阳光,闻着泥土的芳香,心旷神怡!不由的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想起了往事,这里曾有我的童年,更有我难忘的还乡知青岁月,五十多年前我曾在这片土地上劳动五年,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奉献了青春和汗水!</p><p class="ql-block">忆往昔,风华正茂,</p><p class="ql-block">忆往昔,岁月峥嵘,</p><p class="ql-block">看今朝,感慨万千!</p> <p class="ql-block">记事起,我家就住在附近,那时候,河水很清,清的能看见小鱼,能看见河底。小时候曾跟大孩子一起来河边洗衣服,洗完就晾在河边的草地上,还在河里洗头洗澡。</p><p class="ql-block">河两岸是园艺队的菜地,春天挖野莱,秋天捡粮,挖耗子洞,捡柴火,刨茬子。因童年赶上低标准时期,供应粮食不够吃,只能野菜树叶充饥。我的童年是苦涩的,不愿想起。尽管那时吃不饱穿不暖,但我依然出落的五官端正,身材适中,聪明善良,可能是父母亲的遗传基因好吧,也是老天爷的偏爱吧!这是我在生产队劳动时的照片,纯天然的,没有一点修饰。</p> <p class="ql-block">一九六八年秋天,和全国的<老三届>一样回队参加劳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那年一起回队的初高中毕业生一个小队就有二十多人。我们算是幸运的,因为我们的父母是菜农,我们不用上山下乡,我们住在城市里,吃的供应粮,但干的农业活,种粮种菜,挣的虽是工分,开的却是现钱,每月开资,年底分红,生活基本上和城市居民一样。</p> <p class="ql-block">回想起那五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经历,至今历历在目,终生难忘。我们队的贫下中农不像老区的贫下中农那样纯朴,多数社员没读过书,有些自私。他们的孩子多数只读完小学就上生产队劳动了。所以他们不喜欢我们知青,说我们说话文质彬彬的,看我们不顺眼。说你们念书有啥用,多念几年书,还得回来接受我们再教育。所以变着法的教育我们知青,什么脏活累活苦活都让我们干。</p> <p class="ql-block">那五年,不堪回首。我们虽然年纪小,身单力薄,但每天都和社员一样,干着繁重的体力劳动。我们队有菜田,水田,旱田。春天种菜育苗的时候,一蹲就是一天,十几个小时,晚上都站不起来。</p><p class="ql-block">夏天摘菜的时候,每天挎着个大筐,一天要摘上千斤青菜,要装在大花蒌里,一筐二百多斤,两个人用大木棒子抬,肩膀压的肿的老高。</p><p class="ql-block">栽葱的时候最累,长长的垅一眼望不到头,先把葱一根一根摆在垅里,然后撒上粪培上土,一天下来,腰都要折了。</p><p class="ql-block">春天插秧的时候,哪有塑料布,水田靴,就光着脚,真的是寒冷刺骨。秋天割稻子时候,有些被吹倒的,都冻冰碴了,我们都光着脚割。</p><p class="ql-block">那一年修河堤,和男社员一起挑土蓝,装的满满的,实实的,强挑起来。</p><p class="ql-block">那几年,真的太累了,太苦了,实实在在体验到了农民太辛苦了,农民太不容易了!</p> <p class="ql-block">刚回队里干活的时候,文大还没结束,每天早晨到地头还没干活,得先跳忠字舞。总是一名姓孙的女社员给大家跳,一个人边唱边跳,她长的也不好,唱的也不好,跳的也不好,好像精神有点不正常。现在想起来那个人有点可怜可笑,是那个畸形的年代的造就了这样一些人。</p><p class="ql-block">那个年代全社会都以阶级斗争为纲,晚上收工后,回家吃完饭还回队部开批判大会,批判那些地富反坏右,现行反革命,阶级敌人。一般都得小半夜,累了一天,可谁也不觉得累,一天像打了鸡血似的,第二天照样起早下地干活。这就是革命干劲吧?</p><p class="ql-block">我们小队有近二百名社员,阶级敌人就有十多人,他们和社员一样,干了一天活,晚上还得掛上牌子站在前面,接受大家的批判。记忆最深的有一个女阶级敌人,长的漂亮,有文化有修养,不知犯了什么错误,从哪下放的,也和男的一样接受批判。</p><p class="ql-block">有一名外号叫<杨大虎>的贫下中农代表,被人利用,充当枪手,每天上台发言,也不会说什么,只喊几句口号。现在想起来那场面多滑稽多可笑。</p><p class="ql-block">现在想起来那场十年动乱,多少人成了运动的牺牲品,他们可能因为一句话,一件事,得罪了领导,就被置于死地。后来听说运动结束后,那些阶级敌人都落实了政策,补发了工资,但他们精神上的损失,孩子们受的牵连,谁来弥补?他们的青春谁来补尝?政治运动真是害死人!我们现在的国家多好,安定,团结,祥和!</p> <p class="ql-block">五年,漫长的五年,人生最美好的五年,在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下,我成长了,成熟了,成了贫下中农中的一员,终于在一九七三年末,被推荐到国营企业,结束了我的知青生涯。</p> <p class="ql-block">现在我已古稀,已退休多年,时而光顾这片土地,每次都不禁想起那五年,那段经历。我的曾经的贫下中农兄弟姐妹们,你们好吗?你们的孩子们好吗?祝你们一切都好!</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五年,生命的长河里有几个五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五年,那么刻骨铭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五年,最美好的时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五年,最难忘的岁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五年,不愿想起的五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马洪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二O二二年五月三十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二O二二年五月三十日拍摄于铁岭枫情水岸,摄影,录相,张丽君,谢谢你了,亲爱的老同学!</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