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写故事

阿喵

<p class="ql-block">  同学们学写故事,表现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对真善美的追求,虽然文笔还比较稚嫩,但我相信这样的活动一定能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一颗种子。</p><p class="ql-block"> 前三篇是三组同学故事接龙,集体创作,之后由三名同学执笔润色而成文的。(后几篇图文无关)</p> <p class="ql-block"> 那天,我又看见了他</p><p class="ql-block"> 执笔一赵博宁</p><p class="ql-block"> 天即将破晓,万籁俱寂,空气里弥漫着刺骨的寒气。尹烟微微紧了紧衣服,一阵冷风还是顺着缝隙里灌了进来,冻得她浑身哆嗦。</p><p class="ql-block"> 这样披星戴月的晨晓,她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死死的盯着哨口,她不敢眨眼,生怕错过重要的人。突然,她的瞳孔猛地放大,伸手去按蓝牙耳机。</p><p class="ql-block">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p><p class="ql-block"> “这里是总部!请讲!”</p><p class="ql-block"> “我是栋九一,前方两点钟方向三百米左右发现可疑建筑物,申请离队检查!”</p><p class="ql-block"> “批准!”</p><p class="ql-block"> 望着远处那座并不显眼的白色房子,她勾勾唇,简单的收整了一下东西。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她大概,不会再回来了。</p><p class="ql-block"> 我叫尹烟。关中缉毒大队的大队长。他是我生命中,一个角色极为重要的人。 可我几乎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忆,我甚至从未见过他的样子,从未听过他的声音。那天,我终于见到了他。没有铺垫,也没有序幕。</p><p class="ql-block"> 我站在绿色草坪上,看着一架军用飞机缓缓降落,几名身着军装的挺拔身影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下来,我四处张望,踮起脚蹦着看了又看,只见到他们搬着几个盖着国旗的木箱子下来,却独独没有看见他。</p><p class="ql-block">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没多想就大喊他的名字。没有回应。 真讨厌,木头盒子不理人。奶奶站在一旁默默掉着眼泪,我轻扯她的袖子,她却忽然抱住了我,声音哽咽的发颤。</p><p class="ql-block"> “烟烟,你知道,那是谁吗?”</p><p class="ql-block">我下意识地摇着头,对上她通红的眼眶,心不自觉的抽痛。</p><p class="ql-block"> 她将我抱的更紧了,却说出了我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他是你爸爸……” “亲爸爸……”“爸爸……”我呢喃出声,眼泪无声的落下。饶是我再怎么不想面对的现实,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了。那一年,我十三岁,成了烈士家属。</p><p class="ql-block"> 一年后的清明节,母亲带着我坐了四辆车,走了很远很远的路。</p><p class="ql-block">那是个极为荒僻的地方,在一个很深的山沟里。母亲左手拽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地踏着树枝和湿泥,走近了那块冷冰冰的墓碑。没有刻名字,空荡荡的石头上只有出生年月……和死亡日期。</p><p class="ql-block"> 我猛然反应过来这是谁了,无名的怒火蔓延在心腔,我猛地挣开了母亲的手,头也不回地跑掉了。母亲在身后大声呼唤我,我跑得越来越快,泪水浸湿了我的眼眶。</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体力有些不支,一不留神被脚下的碎石绊倒。石头咯的皮肤生疼,痛感蔓延全身,我费力起身,却又摔进了泥里。反反复复做了好几个类似的动作之后,我泄气的摊进泥里,心里骤然升起一股后悔。我刚刚不该那么冲动的。望望天边的夕阳,这时候,母亲应该找自己找的快疯了吧。我的心又疼起来,这次是心疼。妈妈她,好像这一生都没享过什么福。手绞在一起,天越来越黑,我更讨厌爸爸了。</p><p class="ql-block"> “嘿,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我警惕地抬头,他已经将我拉了起来。入目是整整齐齐的军装,我内心的戒备减了一半。他把口袋里的证件出示给我看,试探性地开口。“这样,我先带你到警局,帮你联系家人,好吗?”我想了想,这的确是最稳妥的办法了,于是点了点头。</p><p class="ql-block"> 进了警局,打过电话,报了名字,我有些无聊的转来转去。手里还拿着几个警察姐姐塞的饼干,我放一块在嘴里嚼着,眼神飘到了墙上。</p><p class="ql-block"> “功臣墙?”有些好奇地出声,我心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他的名字。视线扫了一圈。却扑了个空。失落感挤满了心脏,我悻悻的换了个角度,却一眼望见了他的名字。莫名的骄傲燃起,我高兴的一抬头,那刺眼的三个字,不偏不倚的扎进了瞳孔。“烈士墙。”</p><p class="ql-block"> 那名男警察找到我,发现我正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迟疑了一下开口。“你妈妈说,她现在过不来,你可能要再等等。”我垂头丧气地应着,鼻子酸涩,一句话都不想说。</p><p class="ql-block"> 他忽地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我错愕抬头,他的手里多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你认识他吗?”我心一颤,点头,有些艰难的开口。“认识……他是我的……”话到嘴边,我却卡住了,那两个字如鲠在喉,怎么也讲不出。他也不再追问,我们沉默了一会,我小声地问他。“哥哥,你头上的疤,怎么来的?”</p><p class="ql-block"> 他看看我,思索了一下,指着脑门的位置,轻描淡写的说。“这里啊,被子弹打到了,没啥大事,我不是好好的嘛。”九死一生的经历,他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听得脊背发凉。那个位置,但凡左右偏差0.2毫米,也许他的名字就从功臣墙上到了了烈士墙上。</p><p class="ql-block"> 心里有些难受,我轻轻指了指他手里的照片,支支吾吾地开口。“你可以和我讲讲他的故事吗?”他又笑了,坐到我的旁边,慢慢地讲起了他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娓娓道来,我瞪大眼睛听着,眸中的感情也在慢慢变化。“可以告诉我……”“他是怎么……牺牲的吗?”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怯生生的望着他,静静的等待着下文。</p><p class="ql-block"> 他的脸色冷了下来,声音也不再柔和,透着一股刻骨的厌恶和恨意。“那天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捕到毒贩的。”“毒贩早知自己艾滋病晚期命不久矣,大有‘警察敢来抓,我就带你一起上路’的狂态。”</p><p class="ql-block"> “那个人死命不从,他就一直和那个毒贩拉扯着,来来回回,那个毒贩不知从那里摸出一把尖刀,不顾一切地乱捅。”我听得心惊,眼眶也红了。</p><p class="ql-block"> “可他一直没有放手,直到最后,另一个毒贩开了枪,正中他的眉心。”“您看清是谁开的枪了吗?”“没有。”他冷声说着,眼里泛着寒光。“他们站在圣光下。”“我看不清他们的脸。”我沉默了,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p><p class="ql-block"> 那天晚上,我偷溜进母亲的房间,小心翼翼的翻找了半天,最后在床头柜子里翻出了一个盒子。我沉默的打开,里面只有一个类似便条的东西,和一支录音笔。</p><p class="ql-block"> 我的心怦怦直跳,颤着手拆开了它。入目即是那洒脱有力的字体,他连写信都有着一种警察的英气。每个字收尾都尤爱带沟,是独属于那个人的特点。我吸了吸鼻子,捏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情绪显见的不稳了。那张纸上,仅仅有十一个字。“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p><p class="ql-block"> 我别过头,眼泪已经打转转了。小心按动录音笔的按钮,我本来不抱希望,可它居然有电。声音嘶嘶啦啦,我听不真切了,耳畔只剩下一句话反反复复回荡着。“我们的孩子,还没有小名吧……”“就叫她子期吧。”</p><p class="ql-block"> 子期……父母之期许,唤为子期。录音笔闪亮了几下,渐渐的灭了,带走了黑暗中的唯一一束光。</p><p class="ql-block"> 初中生活很快过去,临高考还有三个月的时候,班主任走上了讲台。她清了清嗓子,环视一周,淡然开口。“同学们,临高考还有不到一百天的时间。”“现在我来念一下,高考可以额外加分的同学。”她慢慢念着,很快就读到了我的名字。“尹烟,烈士家属,额外加分,二十分。”</p><p class="ql-block"> 话音刚落,班里就炸开了锅。看向我的眼神,大多都是嫉妒和不服。“为什么啊,那她肯定稳上清北。”“就是,太不公平了。”“我也想当烈士家属……”</p><p class="ql-block"> 我听得脑袋疼,忍不住站了起来。“我一点不想要这二十分。”我环视一周,差点憋不住眼泪。“我只想要,爸爸回来。”班里一阵沉默。</p><p class="ql-block"> 在出任务前一天,我又去了那个偏僻的地方。他的战友也在。“来了?”“嗯。”我沉默地朝着墓碑敬了个礼,没待一会儿就离开了。怕呆太久,就舍不得走了。他跟着我离开,轻笑。“你真是我见过最坚强的。”“我好像,从没见过你掉眼泪。” 我也笑了,手指微微收紧。哪有什么坚强。只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我,没有哭,没有说。</p><p class="ql-block"> 尹烟冲出隐蔽处,刚刚跨进门里,一股刺鼻的火药味扑面而来。她轻轻的笑了,果然,没有猜错。</p><p class="ql-block">用她的命换整个队的平安。值了。</p><p class="ql-block"> 火光乍现的那一刻,我好像又看见了他,我的父亲,尹莫。他一改以往的严肃表情,笑着朝我挥挥手。我也笑了,欢喜的朝他的方向扑过去。“好温暖……”我呢喃出声,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依赖和眷恋。“爸……”“我想你了。”</p> <p class="ql-block"> 为热爱奔跑&nbsp;</p><p class="ql-block"> 执笔一王谦逸&nbsp;</p><p class="ql-block">要为喜欢的事奔跑,走路是来不及的。</p><p class="ql-block">---题记&nbsp;</p><p class="ql-block"> 寒风凛冽,从身边呼啸而过,哪怕天气晴朗,可他依然觉得天气真冷,又跌倒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跌倒在这赛道上,他倒在地上,疲倦的闭上了眼,慢慢陷入了一串回忆……</p><p class="ql-block"> 六岁时,他就被父母送到了这里,生活很苦,但他很喜欢。在这里,他遇到过不少,都是家境优渥的,来这里只是消遣时光,他们的饮食都是父母专程送过来的,也从不在这里过夜。他们常常在休息时谈论外面世界的奇妙,每当这时,他都会默默走开,因为他从没有去看过那外面的世界。</p><p class="ql-block"> 他和他们不同,他总是第一个起床,训练也是最刻苦的;他又和他们相同,多数人只能默默无闻,在场下看着那些天之骄子大放异彩。他很羡慕那些天资卓越的,不到20岁就已经可以为国出战了。在一个运动员最该展现风采的时候,而他只能在那个光环笼罩之下,默默地重复着,做着那些枯燥而劳累的练习</p><p class="ql-block"> 2018年,他曾收到过一封邀请函。他终于可以为国出战了!那时他激动了整整一晚都没有睡觉,可老天却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场突如其来的伤病,让他不得不与这个值机会失之交臂。当他看着自己的朋友在场上尽情挥洒汗水时,他由衷的为他们感叹,但也常常去想,要是那里站的是我该多好……</p><p class="ql-block"> 今天,当他终于重新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的速度已经远不如从前。他试着加大训练量,可出线的希望依然渺茫,毕竟在中国队强者如云,想获得一次出线机会实在难如登天!</p><p class="ql-block">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也许是老天忘了给我开那扇窗吧,他试着安慰自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艰难地背上背包,一步一步向宿舍走去。这时,一张纸从他的背包侧面掉了出来,他将这有些褶皱的纸捡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不到18岁,不许看”。他笑了笑,心想,是谁这么无聊啊,让我看看,嗯?这是一封信,上面是这样写的</p><p class="ql-block">亲爱的我:</p><p class="ql-block">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p><p class="ql-block"> 嘿嘿,其实我就是14岁的你,现在你过得还好吗?有几个问题请你认真回答。自己在内心说就好,反正我也听不见:我的梦想你实现了吗?我的汗水你辜负了吗?我爱的人你善待了吗?</p><p class="ql-block"> 如果你做到了,那么请收下我的感谢,如果你没有做到,请你也不必太自责。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自己能行!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为梦想而狂奔的路上,有疾风骤雨,有孤夜寂寥,不要怕,回头看看家人,就在身后打着那束温暖的光!</p><p class="ql-block"> 不是每一场雨后都会有彩虹,但晴天总会到来,你要坚持下去,你要自己发光,而不是总是折射别人的光。如果命运是世界上最烂的编剧,你就要做自己人生最好的演员,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加油!</p><p class="ql-block"> 曾经的你</p><p class="ql-block"> 2014年12月5日</p><p class="ql-block"> 此时,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冬日的阳光总是这样温暖的,太不真实。经历了这么多伤病都没有流过泪的他,今天破例了。他有些自嘲的一笑,不好意思,我好像让你失望了。他擦了擦脸,随即严肃地郑重地在心里说: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你的愿望的。</p><p class="ql-block"> 他蓦然回首,好像看到了那透过迷雾的万丈霞光,纵使眼前迷雾蒙蒙,他仍相信会有美丽的风景,因为他曾在那些净朗的日子里见过她的模样。所以,出发吧,怒意策马扬帆,最爱云开雾散!</p> <p class="ql-block">那天,一个外星人站在我面前</p><p class="ql-block"> 执笔一张佳琳</p><p class="ql-block"> 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星冲破夜幕探出身来。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p><p class="ql-block"> “嗖”,我猛的惊醒,听见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窗户外已经亮了半边天,我看了眼表,3点24分,于是准备睡下。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不对,凌晨三点天怎么会这么亮?</p><p class="ql-block"> 我披了一件外套出去一探究竟。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飞船:它通体都是银色的,下面是一个大圆盘,上方则是半圆形球体。此时船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奇怪的“人”。</p><p class="ql-block"> 这个“人”它的皮肤白得像纸,有两只如葡萄一般的大眼睛,仔细一看脑门上还有两只小触角。它穿着一身整齐的奇特制服,制服后面写的是编号“Z001”。</p><p class="ql-block"> 我既惊讶又害怕地看着它向我走来,一时之间我手足无措。它似乎并无恶意,走到我面前,用一只手在额头前比划着什么,好像在向我问我或行礼似的。它递给我一个耳机,并且示意我带上。</p><p class="ql-block"> 它说:“亲爱的人类朋友,我是来自Z9星球的使者。为了两族和平并共同发展而来。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以表诚意。”</p><p class="ql-block"> 我不太相信眼前这个“人”,啊不,是“不明生物”。于是犹豫地说:“ 让世界和平? ”它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p><p class="ql-block"> “我亲爱的朋友,为什么你想要世界和平呢?我可以给你军事力量,让你成为国家乃至世界的霸主。”</p><p class="ql-block">我瞬间明白了它的目的:它想在地球上发动战争,从而坐收渔翁之利!它为我们提供武器装备就是想实行霸权,统治地球。</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义正言辞地说:“如果这样还是请你回去,我们不接受你所谓的帮助。”</p><p class="ql-block"> 它仿佛被我激怒似的:“为什么?为什么?”</p><p class="ql-block"> 我严肃地说道:“战争会导致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流离失所,有多少人需要承担战争带来的巨大痛苦!你虽然与我们不同种族,但也是有家有亲人的吧!你可以换位思考,如果你没有家了,会有多痛苦!</p><p class="ql-block"> 它在听到“家”这个字眼时沉默了:“家?我还有家吗?我早就没有家了......自从我很小的时候,家乡就被A6行星的人占领着,A6行星发动战争,我的亲人们都......唉,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p><p class="ql-block">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不相信会有和平自由了。我被迫成为军摆人士,而如今终于一步步爬到了‘001’的位置。”</p><p class="ql-block"> 听了它的话,我暗暗心想:原来它有这么惨的过去啊!我铿锵有力地说:“别担心,我们都渴望和平安定、独立民主,我相信只要你和同伴们团结一致,共同斗争,会把属于自己的家园拿来来的。毕竟强大民主力量的光芒终会照亮黑暗,正义终会战胜邪恶。”</p><p class="ql-block"> 它的眼中一下看到了光,它对我说:“谢谢你亲爱的人类朋友。”并拉着我的手,紧紧握住,我们相视无言,可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心里激昂着多么澎湃的感情。</p> <p class="ql-block"> 遮阳棚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尚思进</p><p class="ql-block"> “防范疫情,人人有责。请居民朋友们尽快下楼,配合核酸检测工作”。“哎,又要排队了”。刚要睡午觉的他无奈地爬起来,冲下楼去,期待能自己抢一个靠前的位置。</p><p class="ql-block"> 到了小区广场,人群却已排起了长龙,他只好排到了队伍的末尾。放眼望去,离核酸检测的大棚还有相当长的距离。“怎么会选这时间呢?大中午的,真是要把人烤焦。”他自言自语道。前方的叔叔回过头来说:"没办法呀,要检测的小区多,还要在一天之内筛查完,就只能把咱们小区排到这时间了,耐心等着吧。”</p><p class="ql-block"> 一直在缓慢前进的队伍突然停住了。很快队伍里抱怨声此起彼伏,“干什么呢?为什么停了?”“就是,急死人!”……“请大家稍安勿躁!请大家稍安勿躁!天气炎热,我们正在为大家搭建遮阳棚。”果然,四名身着防护服的志愿者拉着几架大棚走了过来。一分钟后,检测重启。虽然天气依然炎热,但没有了阳光直射,他也感到了些许的凉爽。</p><p class="ql-block"> 终于轮到他了,到了跟前,他才发现,原来那些遮阳棚是给医务人员和志愿者的。太阳毒辣的余热已经烘烤到了医务人员的后背。看着眼前医务人员扬起的脸,虽然只露着一双眼睛,但已经连睫毛上都挂着汗珠,手上的手套皱巴巴地粘在皮肤上。再看看身边的志愿者,连袖子上的红袖标都已经浸透,但志愿者三个黄字,却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加鲜艳。</p><p class="ql-block"> 他们真是太辛苦了。他一边想一边走向家去。才走没多远,就看见几名居民抱着雨伞向广场走来。他忙问这是干什么呢?对方回答说,这是给工作人员的。他们将伞分给志愿者们,又撑开剩余的伞,站在了医务人员身后,筑起了一座新的遮阳棚。</p><p class="ql-block"> 他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加快了脚步回家拿伞。头顶的太阳尽管依然毒辣,但他的心头却吹来了一阵清新的风。</p> <p class="ql-block"> 停车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王开薪</p><p class="ql-block"> 一次和母亲一同外出去商场买东西,看车的是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头上戴着一顶粉色的旧款过气帽子,身上的蓝色工服已然洗的发白,显得老气横秋。</p><p class="ql-block"> 我们停了车,正要离开时,听见一位大妈问这儿停一次车多少钱,看车的女人比了一个三,我便又听见大妈不满地抱怨又涨价了,语气毫不客气甚至走前又瞪了她一眼,她却没有回击,我只看见她露出抱歉的笑容,身前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她的钱袋,仿佛那是她的命根。</p><p class="ql-block"> 等我们再出来时,我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大妈厉声斥责她:“那现在怎么办?我的钱包丢了,还不是你的错。”女人接连不断地摇头,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却始终一言不发,可是我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那份焦急与无措。</p><p class="ql-block"> 她沉默的态度像是彻底激怒了大妈,面前怒责她的大妈目光一斜向下看就看到了她紧紧抱着钱袋的手,然后几乎是确定了便一把夺过女人的包。女人先是面色茫然而后与大妈陷入了一场你争我夺,大妈蛮横地向前一拉那只包嘴里大声喊着:“拿了别人的东西不还人,这是什么素质啊?”女人有些急,脸色涨得发红。</p><p class="ql-block"> 终于,随着布料被撕裂一声清脆的“呲啦”声,原就质量不佳、不堪重负的钱包在拉拉扯扯中先败下阵来。一元一元的零钱,几张纸张纷纷散落在地,但全然没见大妈口中那个被偷了的钱包,大妈大概也意识到了,涨着脸色又随口嘟囔了几句,应该是抱怨的话语,然后又挤过层层叠叠的人群,走了。仅余女人面色发白,还有周围一圈看戏似的路人,我看见她哆嗦着嘴唇,急急地蹲下身去,双手有些慌乱的把面前的零钱、纸张往自己身前拨,她的头发早已乱了,几根杂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看起来急切又窘迫,混乱又慌张。</p><p class="ql-block"> 一阵风吹过,几张纸竟落在了距离较远的我的脚边,我拾起就见其中一张上面白纸黑字确切写着:“病例确诊报告……男童,八岁……脊髓灰质炎。”还有一张手写的纸条,上面的铅笔字迹稚嫩又认真:“我的妈妈不会说话,请您对她好一点。”</p> <p class="ql-block"> 秋日中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刘琦豪</p><p class="ql-block"> 秋日中,草木枯黄,万物凋零,雨后清新的空气中飘动着鲜花般的芬芳。</p><p class="ql-block"> 秋风送去酷暑,带来凉秋,高二学生已结束了六本书的学习为高考做准备。在一所重点高中,书声琅琅,处处洋溢着高考紧张复习的气氛。</p><p class="ql-block"> 汪老师在讲台上不停督促着,口中重复着高考迫在眉睫。突然,一只蝴蝶停在了窗边,王老师摘下了头上有些陈旧的蝴蝶发卡,陷入了沉思。</p><p class="ql-block"> 那是十年前的秋天,一个十七岁的青年正在宿舍中,她已经被埋没在了快递包裹中,地下已铺满了塑料袋,她的手不停地在屏幕上撺动,目不暇接的商品栏映入眼帘,贪婪的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不计其数地包裹,似匹饥肠辘辘的恶狼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p><p class="ql-block"> 这时,李老师推门而入,她已年近五十,爱美之心却与时间转瞬即逝成反比,一阵风吹过厚重的粉底如雪花般的飘落,她一把夺去那学生的手机且怒斥道“弱冠年华最是好,轻蹄快马,看见天涯花。你底子不错,现在努力,也会前途无量,但你却在灯下刷单赚外快。”“我对浓妆艳抹嗤之以鼻,日夜洗刷缝补只是为了改变原生家庭的宿命。你这是抱薪救火,只有高考你才会有选择的权利”“真是富家小姐,你的高档手机你知道我要刷多少单才能得到吗?”</p><p class="ql-block"> 李老师神色专断,目光犀利,说话有棱有角,俨然要将学生拉回正轨。“寸金难买寸光阴,只有你考上大学才会......”“考上大学又怎样,奈何也改不了宿命。”青年哭诉道。</p><p class="ql-block">李老师摘下假发,把药品掷在地上,“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话,”李老师从口袋中取出蝴蝶发卡别在她的头上语重心长的说道“只要厄运不打垮信念,希望之光和忍耐能开辟出康庄大道”学生一怔,发起了呆。</p><p class="ql-block"> 三个月后,李老师不再教书与学生告别,只有那位学生知道告别背后藏着怎样的故事,不禁呜咽起来。</p><p class="ql-block"> 两年后,她考进省内知名大学,毕业后也开始了教书育人。</p> <p class="ql-block"> 警 号 的 故 事</p><p class="ql-block"> 八八班 王令轩</p><p class="ql-block">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老余望着手中的警号,眼中泛起泪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p><p class="ql-block"> 老余的儿子从小品学兼优,有很强的正义感考上警校后成为其中的优秀学员,老余也为几子感到自豪。可是后来儿子竞意外被开除,老余询问校方原因却被告知儿子违反了学校规定。</p><p class="ql-block"> 回来后的儿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游手好闲和一帮狐朋狗友喝酒打牌,甚至打架斗殴,为此老余操碎了心,家人朋友们唯恐避之不及,但儿交子却显得毫不在意。在无数次苦口婆心的劝导后,老余也对儿子失去了信心。</p><p class="ql-block"> 大约半年后的一天,老余听兄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染了一头黄毛,穿着紧身背心迷彩裤子的儿子和他的两个“兄弟”。一进门,儿子便给了老余一个信封,“老头子,我来看你了,这是一点小意思!”最近身体怎样,有没有定时吃药?”“你咋不说话啊?”老余心中的怒火达到了极点,一抬手把玻璃杯摔到地上,砸了个稀碎“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儿子的两个兄弟刚想动手,被儿子拦住,“别往心里去,反正这个老家伙也活不长了。”两人方才作罢。“那…我先走了,咱们下辈子再见!”说完便带着两个一兄弟离开了,老余气的直发抖,随手将信封丢到了客厅的一个角落。</p><p class="ql-block"> 一个冬天的早上,寒风凛冽,呼啸着仿佛要把人吞了似的,天上开始下雪。刚参加完儿子追悼会的老余悲痛地走在路上,心里满是对儿子的愧疚。回到家中,老余缓缓的打扫着房间,忽然他看到了那个在角落里的信封,连忙捡起来掸掉了上面的灰尘。拆开信封,里面果然是一沓钱,但令他没想到是,钱上面还放着一个警号“131330”。</p><p class="ql-block"> 雪越下越大,老余心中波涛汹涌,心绪复杂,有惊讶,有疑惑……忽然,一阵门铃声将他拉了回来,开门了,两位警察同志走了进来,其中一位将手上捧着的警服递给了老余。“我们是您儿子余晓的同事,这是他的警服。”老余赶忙接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将手里的警号粘了上去。“余晓同志,警号131330,卧底我市特大贩毒集团,在配合公安进行联合抓捕时,在与毒贩的搏斗中不幸牺牲……问余晓同志敬礼!”,想起追悼大会的情景,老余一时恍惚,瘫坐在了凳子上……</p><p class="ql-block"> 雪渐渐停了,乌云正在消散。“咱们下辈再见”,儿子最后的身影在老余的脑海中反复闪过。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一切……“是爸误会你了,爸伤你的心啊”,这个几乎一辈子都没有哭过的钢铁汉子,对着警号131330的警服老泪纵横。</p> <p class="ql-block"> 一张票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潘孜宇</p><p class="ql-block"> 又回到这熟悉的小巷,那家原爆火的网红店早已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只剩下一口残破的大瓷缸在店门口放着。那缸内肉眼可见的一层油腻肮脏、乌黑粘稠的沉淀物…</p><p class="ql-block"> 在我家附近一座商场,其间有一条不宽但很热闹的小吃巷,前两周新开了一家炸糕店,没开张几天就已经家喻户晓了。而他的制胜法宝就在于,“干净、实惠、透明”。“干净”就是换油勤,号称“两小时一锅油”,每过约莫两个小时就把脏油倒进门口的大缸内,换上新油;“实惠”即价低物美;“透明”则是制造过程全开放,顾客可随意观看换油烹调的过程,因此,这家店顾客天天爆满,甚至要预约才能吃上。</p><p class="ql-block"> 那天我闲来无事,想去尝尝炸糕,结果预约到下午六点才拿上票。那家店六点十分就要关门,只能第二天再去吃了。等我去附近的快餐店吃了晚饭,拿着那张宝贵的约票,出门时已经黄昏。这时吹来一阵阴风,把我手中那张票吹飞了,我急忙赶上去,却回到了那家店的门口才捡到。</p><p class="ql-block"> 我捡起了票,看见那店里已经没什么人,只剩下几个员工在收拾打扫。这时出来了两个人,把那缸脏油抬进了店内,本以为他们会直接倒掉脏油,没想到竟径直搬入了厨房。其中一位,较年轻的开口道:“王哥,咱们这么干,是不是不大好啊?你看这油上全是灰啊啥的…”另一个看似老练的员工说:“啥好不好的嘞?又不是咱自个儿吃,能挣钱就中,赶紧把那漂白剂放点清清脏东西。”他说着,从灶台底下摸出一包白色的什么东西,扯开包装后撒进了油缸中。</p><p class="ql-block"> 我在门外听着这一切,心中惊讶万分,原来这家店不仅“干净”实惠,而且还懂得“循环利用”呢!我连忙掏出手机,拍下他们暗箱操作的照片并录下了一些对话音频。突然间“咣”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原来是店内办公室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经理模样的人。那人问道:“这油用了几天了?”“老板,才用了四五天。”“这么久了!你们是不是傻啊?!”听到这儿,我心里一热,以为只是员工贪财,老板还是好心的。不料,下一句话又让我大跌眼镜:“漂白粉味道那么大,那一帮脑瘫顾客吃出不对味咋办,谁担责啊?要是出了事咱们可都得完蛋!赶快把’秘方’放进去…”那经理说着,塞给员工一包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瓶香油和一包香精一类的添加剂。</p><p class="ql-block"> 看到这里,我气愤了,正想回家打电话举报,老板,却突然往我这边看来,问道:“门口那小子是干啥的?半天站在那都不走,别是来检查曝光咱们的。”“老板,您坐着,我跟王哥去看看。”我心里一惊,此时想跑也来不及了,就在要被抓个正着时妈妈打来了电话,我急忙接通说:“老妈,我迷路了,你给我发个位置定位吧,我找不着你在哪儿。”说着我装作找路的样子,趁机溜出了小巷,那两个员工见此情景就回去报告说:“没啥事,就一小屁孩子找不着路了…”</p><p class="ql-block"> 回到家,我擦擦几下把那张预约票撕成了碎片,随后向食品安全局进行了投诉揭发。过了几天,再经过那家店时,店里的东西已经被搬空,店门也打上了封条,听邻居说食品安全局强制封了店,但无良商家还是卷铺盖跑路了,还未抓捕归案。没想到小小的一张票,能引发这一奇特的故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