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粽子

司言

<p class="ql-block">对于我们这群常年生活在城市里的假农民来说,包粽子的瘾大过吃粽子。只是今年疫情深重,弟弟妹妹们都不能回老家团聚。妈妈早在立夏时就采来芦苇叶,许多都送人了,还附赠了包粽子的技术。我和爱人回娘家,妈妈早就备好了粽叶和糯米。就我们娘仨,孩子们都没回来,冷清了些。爱人是只出嘴不出手的。我的技术很业余,但积极性很专业。妈妈包完两个的时间,我一个还在倒了米重来。等一篮子米用完,爱人笑说你包的你自己已经吃不完了。我收拾着一堆报废在手的粽叶和洒落的米粒,很尽兴。我包的为数不多的几个成品,本想滥竽充数,但在妈妈包的粽子里很有参照,特点鲜明。我乐呵着对爱人说,够咱俩吃了。妈妈去来压力锅,粽子一层层码好,倒上适量水,端上灶煮了两开,等锅散了压力开盖,粽香四溢的粽子就煮好了。妈妈说,还有芦苇叶没用完,等弟弟妹妹还有孩子们回来,随时可以DIY,糯米也有。今年真的很特殊,怎么也没想到疫情过了两年又在上海大爆发,安家魔都的家人们提心吊胆的过了两月,就是敞开大门都不敢出去。但他们还是勇敢的加入志愿者队伍,能出手时尽出手,和许多幸运的人陪伴着这座城市安然度过了疫情的围攻。六一终于迎来解封的好消息,但还是不能拖家带口的离沪,尤其是孩子们。今年的传统节日,原本两个多钟头就能抵达的娘家,竟像变换了时空一样触手不及。疫情总会过去的,父母会在家一直等着我们回家。端午节很快就过完了,今天就要收拾一下重回他乡的岗位。妈妈除了用不完的粽叶和糯米,还有一批一批腌好的咸鸭蛋,她把期盼悉数无声的塞进传统食物的执着的技术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