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解困第二天,放风崇明岛

荷塘月色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昨日去外滩兜了一圈后,想起同样在家困了两个多月的一对老乡,老乡住我家附近,中间隔了一个公园,是公园遛达时听一位老乡的乡音聊天结识的,后来得知在河南新乡时我们两家仅隔一条马路,和他家先生都在金融系统工作,提起来还有不少共同熟识的人,老乡俩口培养了一个高材生,儿子落户上海老俩口退休又当起了免费保姆,疫情前常有老乡聚会,非常时期停止了活动,想着两家近邻好久不见,便约可不可以出去放放风,俩口子在家憋了俩月正急着透气撒欢,问我去哪,我说市区太闹不确定的事情太多,要不就去崇明岛吧,那里人少景美空气好,俩人一听高兴坏了,说再叫上新新吧,新新是附近另一位老乡,有他在热闹照相技术又好,说话间便确定了下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早上八点出发,新新提前一刻便到了我家门口,我问新新是否去过崇明,他说已去过几次,他比我来上海晚,在上海去过的地方可不少,同洲俩口子天天照顾孙女,忙的不亦乐乎,他俩说,早就想让儿子带他俩来一回崇明岛,可他俩一直没带他们来,我说你俩都会开车自己来呀,他说怕迷了路不知去哪玩儿,看样子老一代是落了伍,我说你俩把好的基因传给了下一代,自己就等着被淘汰吧,俩口子的反应好像也是认了命,唉,这俩孺子牛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从我家去崇明很方便,正常情况下四十分钟左右,出门两个路口就入中环,然后一条路看标识就可开到上海长江隧道,过了隧道是长兴岛,再驶过上海长江大桥便来到崇明岛,可能还是受疫情影响,车辆稀少,早上江上一团云雾,大桥上面一片混沌,我说天高气爽时,桥上视野开阔.,江海一色,风景很美,可惜今天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新新说,雾大说明是晴天,返回时就能看到了,言之有理,我先信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过了崇明岛出口,一溜警察大白拦着查验车辆,检验每个人的72小时核酸码,我们四个正好都是前天作的,顺利放行。心想好在车辆不多,正常高峰期,要增添多少人手,上海一直实行三级防控,既然已把染疫人员封控,是否还必要层层查验,让我想起当年国民党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崇明岛是我国第三大岛,岛的东西两端,各有一个湿地公园,曰东滩和西沙,西沙湿地较远要近一个小时车程,我们便选择去东滩湿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行驶岛上公路,满眼皆是绿色,放慢车速打开车窗,终于可以摘下口罩大口呼吸,这久违的放风是憋了几十天的奢侈享受,沿途鲜有车辆行人,这可是大上海难得的清静之处了。看老王俩口子开心的样子,我说看人车这么少,不知今天公园是否开放,他俩说管它呢,就在岛上转转也很值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果不其然,在湿地公园门口被拦了下来,问门口一位身穿大白的守卫,说还未接开放的通知,封了一个春天,里面长满杂草,工作人员刚刚返回来,忙着清理,估计过几天就会开放,我给老王俩口说,你俩第一次来可不巧,老王太太说,就这外面的风景也不错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四人在湿地入口处先打个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幸福的老王俩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在湿地停车场,有湿地的宣传栏和风景照,先欣赏下养养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虽不能入内游览湿地,岛上小道两旁的风景也不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路边抓拍的白鹭,远处一群群飞翔的鹭鸟,可惜手机拍不下来,这还不是观鸟时节,初冬时节,这里湿地是鸟的乐园,有大批侯鸟在这里过冬,会吸引许多拍鸟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王太太孙女士在开满野花的小路扭起了嗨拉拉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眼下正值麦收季节,农场收割机正在作业。想起我当年下乡头一天就赶上抢收麦子,在大太阳下一个暴晒,镰刀收的不多,手上还磨了两个泡,那年我18岁,是1974年5月28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看收割机的作业,我问老王,你下乡时可见过"一把手"?老王不解,我给他讲,当年我们镰刀收麦子,集中拉到生产队的大场里,把收的麦子投喂到脱粒机中,投的过程全是手工,脱粒机张着大口,投的远不起作用,投的近有一定危险,有随着麦桔被卷进机器轨断手臂的危险,我们下乡的村就有一人,还有邻村也有,这就是所谓的一把手。老王说他听说过这事,但他没见过,这在当年农村可不新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一片麦浪。新新说,这里麦子可真密呵,产量一定很高,我老家河南鲁山,当年下乡时常提的口号就是跨黄河越长江,是指粮食亩产量要先赶上黄河北的华北平原,继尔赶上江南鱼米之乡。提这口号的人应该没有看过这样的麦田,那就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少产的年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孙女士採了一把野花,我建议她把花插到头上留个影,她用河南话说:才不,那不成了媒婆!我说那多俏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麦田的白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麦田边的垂钓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这机械化的作业让粒粒皆辛苦已变得缺乏说服力了。难怪如今浪费日益严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临近中午,准备到岛上的陈家镇用餐,因疫情期间餐馆歇业,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说今天刚刚开张仅有牛肉面,并且只许外卖不许堂食,岛上比市区控制还严,这土政策是否合理见怪不怪,问没有炒菜可否拌个牛肉,店家说是可以,不大一会儿我们便拎着外卖找到一处草地野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看我们就餐的地方,怕是谁也想不到是公路的中间,把公路的隔离带修成湿地公园一样是崇明岛的杰作,不知是谁的创意,这个脑动大开的思维大大提升了崇明的品质。</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欣赏一下路间湿地吧,和公园景色别无二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有一对父女在湿地拴了个吊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孙女士拍的野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午餐过后,开始返回,困守两个多月的四人心情愉悦,几位又想起在上海的那一群老乡,不用说都已经憋坏了,这把年纪了又错失了一个春天,再不能错失可以抓住的时光了,要不这夕阳也要慢慢褪去颜色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再次车过长江大桥,果然雾已散去,只是天空的颜色还是灰灰的,什么时候蓝蓝的天上白云飘呢?</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