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时光——09年西藏行

南心

2009年9月中下旬，单卧单飞西藏10日游。乘火车入藏，让身体对高原有个慢慢的适应过程；乘飞机离开西藏，正午的飞机，俯瞰青藏高原，那一条条东西走向的山脉清晰的进入我的眼眸，那一刻，我几近窒息。此次选择这样的方式进、出西藏，不愧为明智之选。聆听经验的分享，让自己在藏期间缓慢的行动、良好的睡眠、平和的心态促成这试探高原游的计划完成。悠悠十二年，匆匆一轮回，疫情肆虐的日子里，有了大块的时间，捣拾一下旧照，让零碎的记忆重现…… 9月19号下午在成都火车北站集合，开启“香巴拉梦之旅”。 20点59分，列车慢慢离开成都，往北行驶，朝着拉萨挺进。睡梦中列车途经因三星堆闻名于世的广汉，西部硅谷绵阳，唐代伟大诗李白故里——江油，”天下雄关”剑门关；女皇故里广元……整晚，列车在川北的夜空中驰骋…… 20号早晨，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黄土高原的景色扑面而来。经陕甘川三省交界的凤县，沿宝成铁路到达关中平原西端——素有“川陕甘咽喉”之称宝鸡。趁火车停留之机，到站台感受了一下历史名城的风韵和美食，只可惜钱和食品的距离太近，没敢买。再启程时一路向西，华夏始祖伏羲氏诞生地，拥有丰富历史文化资源的天水展现在眼前；沿着文人墨客辈出的陇西，黄土高原西部地带和西秦岭未端行驶，到了甘肃省府兰州。只可惜，这一路，只有打卡照片。 进入青藏高原门户西宁后，青藏高原的辽阔慢慢进入眼帘。苍茫的原野上，暮归的小红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小溪，帐篷、绿树、温柔的青山被蓝天白云拥着；车窗外，一恍而过暖暖的村落；夕阳下静静吃草的羊群；驰骋的列车；从云层射出的最后一抺亮光；落日、余晖……多么温暖的高原黄昏景象…… 经过一晚的西进南下，格尔木，昆仑山口被重重的甩在了黑夜里，还好沱沱河的壮阔没辜负我。 21号清晨，明媚的阳光撬开了我的双眼。晨曦中，灵动的沱沱河盈满我的眼牟，激动和刺眼让我无法完成拍摄。好在身边有个摄影爱好者，才有了可以分享的照片。车窗外，目及之处，皆一望无际的高寒荒漠草原，人类很少踏足，因而被称为可可西里无人区。所幸，经过时，看到了奔跑的藏羚羊；此区域的路多数是直的，可以直通天际，极为辽阔。偶尔也能看到辛勤的道班工作人员；连绵起伏的山峦下，大地被高山草甸覆盖，柔和的像地毯似的在苍茫的高原大地上補展开来，那份温婉、静谧乃至空灵，让你忘记了空气中氧气含量；湛蓝的天空、凉爽通透的空气，让人真切的体会到了天高云淡，秋高气爽。还有灿烂的阳光，沐浴其中，整个人从内到外，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体内及眼牟的暖色。青藏高原的辽阔、蓝天、白云让人震撼！怀揣着这一路的美好，下午3点50左右抵到拉萨。 同在拉萨工作的妹夫见面合影，并约好再会时间，我们跟着导游到了住地，便各自安排当日的行程。秋高气爽，温暖如春的拉萨，让我们迫不及待放下行李，直奔八廓街。满眼的四川饭店，让委屈了二天的肠胃奋不顾身投入到了”富顺荤豆花”饭店，酣畅淋漓，以为可以一饱方休。怎料，童心未泯的老小子，吃饱喝足（喝汤）后精神抖擞大步流星跟着转经的人转经去（实际是看稀奇）。身高差距20多公分，我怎跑的过他，在我发飙最后通牒——你再不停，我就坐地上了，他才止步。因为旅游团安排了明天游大昭寺，天气己晚，在大昭寺附近随便走走看看，拍了点照片，就回酒店了。 中国有句老话:不听老人（过来人）言，吃亏在眼前。其实今天导游接我们回住地的途中，就有关注意事项告诉了我们。刚到西藏，走路、做事要慢；不能饮酒，吃饭不宜过快过饱，情绪要平和。今天下午到八廓街后，把导游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该吃吃，该跑跑，整个人都沉浸在兴奋之中。睡到半夜，老小伙说:实在受不了了，明天天一亮就回家。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吃饭时，有藏地旅游经验丰富的旅友和导游让我们调整一下行动方式，放松些，晚上睡不着吃点安定，睡眠好了，高原反应也会减弱或消失。心心念念的西藏游，怎能还没开始就结束？打起精神，调整好心态，走起。 22号，吃过早餐后游布达拉宫。 布达拉宫始建于公元7世纪，是藏王松赞干布为远嫁西藏的唐朝文成公主而建。布达拉宫依山垒砌，群楼重迭，殿宇嵯峨，金光灿烂，气势雄伟，是藏族古建筑艺术的精华。被誉为高原圣殿。布达拉宫是历世达赖喇嘛的冬宫，也是过去西藏政教合一的统治中心。从五世达赖喇嘛起，重大的宗教、政治仪式均在此举行，同时又是供奉历世达赖喇嘛灵塔的地方。 游布达拉宫，被藏传佛教的神秘包裹着，有些地方甚至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行为不当，冒犯到哪尊神灵……好在建筑的雄伟，直抵苍穹的气势，诱人的降红色，金碧辉煌的金顶……让身在其中的我们可以用相机将不同画面装进机子，让这一刻可以回望……… 下午游大昭寺。大昭寺位于拉萨老城区中心的八角街，是一座藏传佛教寺院，藏王松赞干布建造。从内到外的三个环型，是藏民们行转经仪式的路线。大昭寺内中心的释迦牟尼佛殿一圈称为“囊廓”；环大昭寺外墙一圈称为“八廓”（大昭寺外辐射出的街道叫“八廓街”即八角街）；以大昭寺为中心，将布达拉宫、药王山、小昭寺包括进来的一大圈称为“林廓”。大昭寺前终日桑烟缭绕，信徒们虔诚的叩拜，万盏酥油灯长明，留下了岁月和朝圣者的痕迹。 这次西藏游，去了三次八廓街，分别是早晨，下午及晚上，相当于在八廓街呆了一整天。第一次是到拉萨当天下午，也许是肚子饿了，大昭寺周边林林总总川菜馆尽收眼底，瞄准一家“富順荤豆花”，畅快淋漓把各自喂饱，跟随夕阳下沿大昭寺转经的人们转经……第二次是到拉萨的第二天下午。上午游完布达拉宫，紧接着下午就游大昭寺。跟着导游打卡式的在大昭寺里外拍了些照片。真正让人难忘的是28号上午自由行，有时间细细品味大昭寺门前信徒们转经、磕拜时的虔诚、笃定…… 28号早上，当我们来到八廓街时，弥漫的桑烟，沐浴其间的人们，有三五成群结伴转经的；有独自行走完成转经的。他（她）们有的行色匆匆，也有步履蹒跚，朝着一个方向转经；有在大昭寺门口，一丝不苟磕头的人；有旅行拍摄的人们，更有风餐露宿一步一磕头远到而来的虔诚的信徒……记忆深刻的有这样一个场面。有位高大英俊身着降红色僧袍明黄色僧服的僧侣，裏着磕长头人必裏的牛皮围裙，一双木质护手板，随着明黄色在阳光的照耀下，一跃而起，立马眼球和镜头齐刷刷被拉过去了……就在他再次等身趴下，十指合一，在地上留下身体痕迹后再跃起准备下一个等身趴下时，一位布施的女士把几张钞票送到他手边，他礼貌的说:谢谢！太多了。正在整理手套之机，另一位女士拿了一张钞票送到他手边，他羞涩的说了一声，够了，谢谢！接过了这张钞票。整个过程不到二分钟，我确泪奔了…… 在布达拉宫，大昭寺，拉萨乃至藏区，随处可见饱经沧桑，面容和手背的皱纹像刀刻一样的老人们（不止于此）手握转经筒不停的转经，眼神深邃的注视周围的世界……这样的笃定真让我不敢直视。信仰是一种修行，让心静下来。静能养生、开悟、生慧、明道。静下来吧！ 在康（藏区）工作十三年，一直不喝酥油茶的我，28号早晨居然在大昭寺广场前的刚吉餐厅同嗜茶者大口喝起了酥油茶。于我，是佛缘？ 23号清晨，乘旅游大巴一路北上。车窗外，晨光中轻轻升起的薄薄炊烟、色彩缤纷的原野和灵动飘飞的经幡、辽阔旷野里静静吃草的牦牛……斑斓的高原秋景像一副副油画在这广阔大地上铺展开来……经过海拔5190米那根拉的雪山时，寒冷和喘息，提醒我们高原的另一副面孔。正午时分，我们到了今天的目标景点——纳木措。 湖水、雪山、天空、白云弟次展开，那满眼的辽阔，让人窒息；一大堆色彩鲜艳的经幡，厚的地方，你能感受到经幡的沉稳，经幡稀疏的地方，你能感受到她的轻盈、多姿；整齐划一的经筒，也是能让人驻足，人们的心愿通过经幡经筒或快递，或邮寄至天庭；湖边，佩饰鲜艳的牦牛在主人的看护下，等待租用的客人；一波一波的游客着装色彩斑斓，或陶醉，或感叹，或漫步，或骚手弄姿，或啪啪啪按快门，让空旷中有了人气和活力；玛尼堆上的男孩，在石片上刻六字真言的匠人，依偎在白塔旁的藏族男女……当正午的阳光退去，络绎不绝的游人离开，其他的时间这遍大地上是否只剩下静谧和寒冷…… 24_25号，这二天的行程是从拉萨出发，翻越海拔5013米的米拉山口，沿尼洋河东行，途经松赞干布出生地，中流砥柱，世界柏树王园林，巴松湖，林芝，阿沛村然后返回拉萨。 24号清晨，天气不太好，车子抵达松赞干布出生地时，乌云将房前屋后给包裹着，加上当时对松赞干布不甚了解，一代枭雄的出生地居然草草从旅途中一晃而过。太遗憾了！翻越米拉山口时，寒冷的雪地上居然有小鸟停留并被我们抓拍到了。一汪绿水引领我们到了中流砥柱，世界柏树王园林，静谧的巴松湖……在茂密清脆的植物中穿行，几俱男女生殖器木质雕塑随意放罝在一座寺庙外面的园坝里，导游简短的说了一句，这是崇尚生育的寺庙，经过寺庙、湖边玛尼堆，碧绿静谧的巴松湖映入眼帘，可能是因为太晚，在湖边呆了一会导游就让离开。匆匆，太匆匆！ 25号，从林芝经阿沛村等地返回拉萨。 刚接触淹没在林芝茂密绿中的红色屋顶时，被万绿丛中一点红给强烈吸引，哗，这可是放大了的巨幅油画哟。深秋那浓烈色彩，被明丽的阳光抚慰着，是那般的妖艳惑人。碧绿灵动的尼洋河水，把透亮的珠儿洒满了河床，让摇拽着的树枝多了些许活泼，玲珑着去感染一世界的严肃……深秋里，她们生动活脱了，像古灵精怪的小天使。阳光下的尼洋河，美得很温暖……马丽华《灵魂像风》可以在苍茫的旷野飘飞，我想也可以在尼洋河畔徜徉，尼洋河的温暖是入心入肺的，是可以让灵魂着地的。 26~27号行程是从拉萨出发南下，前往世界最高淡水湖羊卓雍湖，经过浪子卡县城近观卡诺拉冰川，西行至江孜～~宗山抗英古堡遗址，继续西行到日喀则~~扎什伦布寺，之后经曲水返回拉萨。 26日清晨，当旅游车行驶至拉萨河畔，师傅把车稳，大家下车后各自找到合适的地方，啪啪啪拍了一通。好美，远山、近水、河畔的树林以及画面前几根体现景深的水草，蓝天、白云，柔柔的阳光~~辽阔、丰富、安静、温婉的画面太治愈了。这个画面还没在心里涤尽，羊脂般清澈湛蓝的羊卓雍湖展现在眼前。西藏三大圣湖之一的羊卓雍湖湖面海拔4441米，湖岸线长250千米，面积638平方千米。十二年前我们去时，仅在湖边不到一公里的范围走了一下，拍了点照片。看看现在抖音上的视频，也真是遗憾呢。 卡诺拉冰川和宗山抗英遗址打卡经过。 下午五点前来到扎什伦布寺。该寺修建于1447年，是历代班禅驻锡地。整个寺院依山坡而筑，殿宇毗连，群楼叠叠，金顶红墙，很是雄伟、壮观、金碧辉煌。寺内香炉紫烟升腾，供台灯火闪烁，众佛尊容各异；26米世界最大的室内铜像~～强巴佛前，信徒顶礼膜拜；僧侣们在大殿里诵经井然，不诵经时，小僧侣们也活泼可爱散落在寺庙内……值得一提的是见到了跟着节拍，合力夯打，愉悦中完成工作的人们，真可谓劳动创造音乐。 27号清晨，当一轮红日从山凹将金色的阳光洒向雅鲁藏布江时，宽阔的江面，江边的山峦以及逆光的人儿圴渡上了一层金輝，耀眼而富丽堂皇。途中炊烟、牦牛、淒淒原上草像流动的画卷从车窗外移动着……“香巴拉梦之旅”经桃花村、曲水、雅鲁藏布大桥回到拉萨，完成了所有景点的旅游。晚上妹夫作东，美美的享受了一顿川菜。 28号正午，飞机冲向蓝天，当我俯瞰青藏高原时，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梦寐以求的视角我体会到了，不虚此行，如果有缘，我会重返。 9月19日傍晚成都至拉萨，出发了 9月20号站台上的食品车车。只可惜钱和食品挨得太近，就不打算买了。 快到西宁时拍到的，不晓得是不是黄土高原上的窑洞（此地段属黄土高原和青藏高原接壤地） 打卡宝鸡、兰州、西宁 苍茫的青藏高原；下午六点多，小溪、洋房、帐篷、绿树，温柔的远山被蓝天白云拥着。苍茫中不失柔和。 回家 傍晚时分，一缕阳光从云层里射出，给大地最后一抺光亮；火车似现代人游牧时光的工具，与羊儿一起在迁徙的路上…… 落日余晖 9月21号早晨7点40分的青藏高原（沱沱河）——美！ 迷人的高寒荒漠；抵御强敌的守护者（下图，喜欢之极）？ 那曲观景台——天高云淡 秋高气爽 悠悠的白云挂在蓝天上 可以直抵天际，也可以轻盈转湾 　　 丽日、哈达、亲人相聚于世界最高的城市——拉萨 消停了的老小伙 虔诚的转经、磕头 　　2月22号 布达拉宫，我们来了 布达拉宫 依山垒砌，群楼重迭 横空出世，气贯苍穹 　　特别喜欢松茸平展的白玛草降红色墙领；醒目的红、白、黄三色组合;修长相伴的石柱 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石质，木质组合 金碧辉煌的金顶，具有强烈装饰效果的巨大鎏金宝瓶 降红、线条都喜欢 经筒 随处可遇的转经人 十天三进八廓街 八廓街的转经人 桑烟弥漫 谢谢！钱太多，只取一张。我泪奔！ 风餐露宿，用身体诠释信仰的力量。 大昭寺门前的藏族老人 沐浴在桑烟中 也算同道 磕长头 一丝不苟 蓝天、白云、降红色 喝酥油茶 9月23号北上纳木措窗外，晨光中炊烟、经幡，牦牛 到纳木措了 冷哟 湖水、雪山、白云、天空弟次展开……无语了 对着经幡，在辽阔的大地上放飞我们的心愿 快递者 礼貌迎宾，婀娜翻飞 拍摄者 各自为阵 他（她）们是这里的主人 游人离去，阳光回家。该是怎样一个“静”字了得 9月24号松赞干布出生地 米拉山口的雪和小鸟 中流砥柱 柏树王旁合个影 静谧的巴松湖 能工巧匠 25日藏族村落——阿沛村 9月26号清晨，还没到羊卓雍湖，人就醉了 湖边的村落游人 湖很美 卡诺拉冰川及海拔7191米西藏四座大山之一 宗山抗英古堡遗址 扎什伦布寺 降红色 阳光 活泼的小僧侣们 一抹降红，是否可以在彼此的世界穿行？ 跟着节拍，合力夯打，愉悦中完成工作，真可谓劳动产生音乐。 9月27号早上 柔和的高原风光 9月28日俯瞰青藏高原。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