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四中初68.1班

泸沟晓月

<p class="ql-block">在同一地方我的母校竟然存立(2019年校庆时)2160年了。不同朝代赋予不同名称。民国后期叫四川省立成都石室中学。解放后初叫川西石室中学,大约是当年四川分了四个地区(川西.川东.川南.川北)后合省按顺序学校叫第四中学(简称成都四中)83年恢复与40年一样叫石室中学。(很惭愧,文革中我们不知天高地厚的红卫兵还改名叫抗大战校,仅在空中悬浮数月,就消亡了)</p> <p class="ql-block">这本倾尽石室老师们心血历经7年时间完成学校的校志。从1902年到1988年近100年所有班级及完整学生名录。我找到我们的班级我们的名字。也是唯一证明我们曾在这座千年名校呆过。(我们学校所有老三届学生均无毕业证)</p> <p class="ql-block">还有个证明就是学校的二株千年银杏树。据说银杏树是爷孙树。爷爷种下,孙子才能品尝银杏。而且要雌雄对立才成。 当年在银杏树下曾想象不知是那个朝代的学子种下。银杏树左边是图书馆,右侧是学生宿舍。穿过二株银杏树后面就是学校实验室的地方。银杏树前面是学校食堂。宽大的食堂前有舞台。是学校开会宣布官方文件的地方,也是表演的地方,文革成了批斗老师学生的地方……。现周边房屋早已消失。重修了许多高大仿古(汉)建筑物。然那二株千年银杏树现仍被学校认真保存。</p> <p class="ql-block">入校后进入68级1班。第一天在操场集合时发现我们班男生竟如此矮。后才知我们班集合了成都市首批10年制教改班的学生(实验小学及西城一小)。凑不齐一个班加上我们。我与燕林小白一起进入此班。那时我嫌弃此班,特想到6班,因为我的好盆友迈迈,嘉嘉廖叶子都在那个班。如今古稀之年却发现这个班好,最终能在这个社会留下的是这个班68.1。排列好,学校好,校址永存。(我后再上无数学校均消失殆尽了)。尤其下乡,我班因学校下乡中岁数最小而分配在一个当地最好的生产队(有水库)。而6班则分配在红星公社(山高缺水)。我们班月琴因与姐姐(初67级)组合也到红星公社。</p> <p class="ql-block">感谢我们班李小麟与琪琪在四中老三届的回忆录里留下的笔墨让我们久远的记忆浮出。</p> <p class="ql-block">李小麟写的班上老师,好多都无记忆。但班主任王之翘却有记忆,不是她政治讲的好,当时感觉她很假(按现在说法:弘扬正能量)。朱泽荪老师教语文,喜用书掩住嘴,悠扬顿挫的江津普通话朗诵《荔枝蜜》他沉浸其中,引班上大笑。他也要求我们背诵课文如:苛政猛如虎等。2021年1月29日,朱老师站在CCTV3讲堂上讲石室。班上引起一阵涟漪。我们都是他的学生,他教授的语文让我们受益至今。数学包德超老师四川邻水人,昆明师院数学系毕业。漂亮的板书,逻辑推理,最后一句:解之得(一口地道的四川话还带卷舌的)让我们笑过。他教的数学我用了一辈子。最后职称竟是图书管理员。后听闻癌症病故有些伤感。英语李忠姝老师发音标准,26个字母唱着字母歌学完了。她要求每人每课轮流用英语喊:起立。眼见轮到我,我喊出的是“十三大步”总算过关。(那时体育课正在练习此步伐)</p> <p class="ql-block">朱老师在CCTV4讲石室。就携带孟蜀石经。</p> <ul class="ql-block"><li>琪琪在四中老三届著的书中留下68.1班的众生相。让我勾起遥远的青春回忆。我们班50人。25男生25女生。第一天操场排队后见识了初六八级6个班的气势。我所在68.1班就随班主任王之翘老师进入教学楼一楼第一间教室。按2男2女交叉进入2人一桌的教室。最后竟然剩了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女生是我,男生是最高的,此时人群中出现喧闹声,那男生立马跑开到另一没来的男生座位上坐着。王老师宣读了班委名单。(跑开的男生竟然是班长!让我心甚不舒。有网后班上有人说女生喜欢班长都选他,我立即驳斥此说法:是班主任委任的。花甲之年聚会我们把酒言欢)我现还记得班长朱兴杰,学习委员刘丽南,生活委员郭彬。燕林好像也是班长,她一直张罗着班上事。从年轻到花甲到古稀老人……。翌日我的座位来了个男生。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后才知他多才多艺,如今是群里活跃份子)。我们课桌没划三八线。但一个学期学习我们竟没有说一句话。因在最后一排,男生们总是在一人指挥下发起集体唱着鬼子进庄的歌。我知道在说他,但他总是淡然处之。因坐在最后一排,总能见班上男生在课间10分钟做小动作。给同学起外号,还喊着让大家一起唱。班上有个男生懂化学,自制汽水,男生们轮流到后排品尝一瓶盖,其表情如同尝甘露,兴奋满足窃窃私语。在我班男女生集体做的一件事就是:敲桌子。用中指敲打桌面,4个手指关节处交替轮流发出清脆的小鼓声。将指关节连接腕关节肘关节一气呵成如同敲大鼓声。不知是谁发起(想来是男生)课间10分钟开始敲,初男生敲后女生加入,集体打时气势磅礴,小鼓声,大鼓声,少先队的队鼓声敲响在我们班。后习惯了,没事总喜欢敲打桌子,激起无数人好奇问起,我总要回忆起68.1班。现老了没事也喜欢敲,竟是预防老年痴呆的十指运动。</li></ul> <p class="ql-block">四中课外活动历来丰富。石室校志里写出36年到38年从周一到周五的课外活动安排。基本与现在相同,但多了织缝一项。我们入校65年9.1号到66年8月共在校11个月(如今竟成了生命中最亮的一抹色彩)。我曾报名参加无线电组,但一学期就学会1到10的发报手法。第二学期我参加话剧组(为学普通话)后排练话剧“100分不算满分”我们班朱兴杰琪琪参加表演。参加舞蹈队米丽容与杨辉表演了“龙梅与玉荣”。那日在学校食堂舞台前,我们班的表演获全校一片好评(别班演了什么没有记忆了)。从此喜欢上了68.1班。我还与小白在实验室那块地方曾学习武术。学会2个动作,一是“双风灌耳”,一是“吃猪蹄”。一手握住对方手掌下弯,一手托住对方手肘上提。此动作在我弟弟身上玩了一次(初与他打架是抱公,后他长高了我翻不动他了,就采用此法),他痛的大叫,哭跑出家门在院里大吼“显不起你会武术了”,在不敢侵犯我了。但我一生工作环境再无使用武术的地方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自主席52年6.10日提出“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后各学校开始因地制宜,跳绳,跳房,踢键,拍球,简易水泥台上打乒乓,南门大河里游泳,我几乎玩了个遍。但到四中,却是篮球最有名。尤其女蓝。64年成都市中学第一名。65年则是四川省中学生女篮第一名。刚入校,班里就发了二个篮球。男生一个女生一个互不想干。课间休息各玩各的篮球。(后参加老头子班68.4聚会他们班竟仅发一个篮球。为这个篮球男女生互不相让)。入校第一次体育课就是运篮球跑三大步。那是我第一次摸篮球,又是个外八脚,三大步姿势可想而知。一扭一扭跑到篮下。月琴正好看一本书里有个柳条少爷。她叫我柳条(此外号伴随我中学时代)。尽管个高仍被体育老师(高玉芳)淘汰没能进校队。小文,小迎进了校队。学校有9个球场。下午5点到6点是体育活动时间。教学楼前体育老师每日要为此9个球场进行分配。第七球场最好一般都是分配比赛用。我们班的教室正对第七球场,我经常爬在窗前观看比赛。有次四中男蓝与省女队比赛。高手过云,男生跳的高,女生投篮准。看的我激动不堪,从此爱上篮球。课间休息10分钟,经常我与小文拿着篮球冲到第七球场占据一侧进行投篮及跑三大步。第八,九球场则是土地而且仅有一侧。下课我们班爱好篮球者在小文,小迎指导下在此球场运动,练运球传球,投篮等。第五球场则可以打比赛之地。我们班经常与校外同年级请来比赛(琪琪曾回忆是她请的七中她姐班上篮球队)就提前通知分配球场的体育老师能拿到第五球场进行比赛。经常上场着就是我们6个小(小文,小白、小迎,小路,小兰及泸小)小迎小文打组织后卫,小路,小兰则左右边锋,我与小白则是替换中锋。5人上场,1人既做替补队员也做场外指导。文革中我们六个小未受派性影响,下乡时竟不约而同组成一个队。有网后我的网名就是六小。为纪念我们68.1班的女子篮球队。</p> <p class="ql-block">  在校期间学农,那是个秋收的日子,在永丰公社武侯大队。一环路外全是农田。我们住在小学校,课桌拼起搭起大通铺。女生们都住在一间教室里。门前有一条水沟,水沟旁有许多石头我们在那里洗衣。洗的衣服晒干都很干净。回家后还与阿姨说起怎么乡下水洗衣服比自来水干净。阿姨说是因为流水的原因再加之我在石头上拍打,起到搓衣板的功能。有些男生跳在河沟游泳,在水沟旁我竟看见蠕动的水蛇,游泳者纷纷跳起,我再不敢去洗衣了。这里是蔬菜基地,有次收大白菜,菜上有虫,一个菜青虫竟爬到我衣服背上,急的我直跺脚。后班长朱兴杰用菜叶替我抓下,感动好久。劳动之余,不知谁发起唱《我爱祖国的蓝天》每日收工就唱。唱着唱着学会这首歌。竟唱了一辈子。临走之际与生产队联欢。那晚排成一排行走在田埂上,黑暗中远处鬼火时隐时现,篮莹莹的跳跃让我害怕不已。那是第一次看见鬼火。后真正下乡后坟墓均在住家旁也习惯了。与生产队联欢。晒场里巨大的乌丝灯亮着。我们班表演了好多节目均忘了。只记得我与小路一起演了说唱“焦永禄”。唯一记起的就是我含泪说:抗着粮食与鞋袜…..。</p> <p class="ql-block">退休后八一建军节演唱了50多年前在学农中学习的歌曲。</p> <p class="ql-block">66年的“六一”是我们过最后一个儿童节。那天学校初68级均放假。那时我们是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对自己未来充满希望。单纯幼稚的我们,也是最纯洁的童年。我们是祖国花园里的花朵…..。曾看见有的学校在这天大家最后戴上红领巾的集体照,突有想流泪感觉。在学校《石室校志》里66.6月到76年文革中少先队停止活动。但我们是放了假,那时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65年开始批《海瑞罢官》及巜三家村》。66年5.16日发出“5.16”通知。老师们已顾不上我们了。</p> <p class="ql-block">但却有学校在六一节顶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照的相。如今看见此照片,为当时老师大大点个赞👍。</p> <p class="ql-block">我与燕林因住文庙后街,运动初期不想在家放暑假,到学校做起积极参加文革的样子。不久就被选为班上赴京代表,学校每人发了二块钱,自己准备在火车(9次特快2天2夜)吃的。我全买了点心。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国(天府之国),第一次见到秦岭那么大的山。一路上兴奋无比。一天后无盐的痛苦开始出现。开始去抢高中生们带的榨菜。下火车用大卡车带到清江小学。学校老师亲切接待我们这些毛主席请去的红卫兵。到饭馆吃面。大家要求吃辣椒。但老师解释北京天气干燥,不宜吃辣椒。等待中我就急不可待的喝上桌上的醋。10.18日第五次主席接见了我们。激动呀!我那日深刻的体会被网管删掉了。</p> <p class="ql-block">66 年10月18日毛主席第五次接见我们。天蒙蒙亮就出发了,在清河小学旁街两边等待。上午10点过终于等到主席敞篷车缓缓经过,主席在车上高出周围人,依旧是挥手前进状。我们跳着狂呼:*****!!万岁……。毛主席突然转到我们方向向我们挥挥手,此时我突然说了句;活的!我见的真正的毛主席了。我们是主席请到北京的小客人。一路上吃住行均是毛主席买单。就是希望我们将革命火种撒向全国。那时我革命热情高涨到无以伦比的地步。</p> <p class="ql-block">已在北京呆了10天,主席也接见了。该离开北京了。临走之际清河小学老师带我们到天安门照相。站在摄影师用粉笔划好线旁。一个一个排队照相。有人穿着红卫兵服,右手拿主席语录放在胸前,或高举,获右腿前跨作出拿起笔杆做刀枪样子。我戴着红领巾,左手臂戴红卫兵袖套,红宝书我未拿在手里,而是放在右侧口袋里还露出红色的边。左胸戴着毛主席像章及学校红卫兵的章(当时我们设计的章是天安门与主席像合为圆形像章,在清华抄大字报时曾被要求换我胸前章,我拒绝。这是我加入组织的象征。怎么能随便换)那时我踌躇满志,豪情万丈,准备将一生献给革命。就是要保卫我们红色江山,保卫毛主席,刘主席。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p> <p class="ql-block">返校后,学校分成多派。我与小迎参加学校接待红卫兵工作(初时不理解,北京都是老师在接待。后才知学校老师都成为封资修份子了)。省委派了一个工作人员,从部队拉了好多军用被子,被套,床单,被褥,枕头等。教室里的桌椅板凳紧靠一侧。来人就拿上套好的被子被褥床单及枕头枕套送他们到居住地。初时人走还要将被套床单枕套拆下,由省委来的人带走洗后送回。那时接待组长是高68.1班的李小梅。我们忠实守护着部队发的东西。有时另一派要派人抢被子,在李小梅的带领下,我们总是据理力争(那时总感觉自己在保护国家财产)67年1月随着文革深入,132厂被造反派冲击,厂里保卫人员开了枪,北京表了态。四川老保红卫兵一夜之间被抓,被打分崩离析…..。我们退出接待站将其交与1月前要抢军用被的学校造反派。从此接待工作不存在了。我们开始自己的“长征”,徒步串联。初计划走红军长征之路,结果才到灌县就被点水(有人告密)围着我们居住地大喊,要求辩论(国家主席是保,还是?那时还是文斗)。几小时嗓子都喊哑了,没有结果。我只记得我喊的是毛主席第五次接见我们时,刘少奇仍紧跟其后车上接见了我们….。一个比我壮的漂亮姑娘瞪着大眼对我说:我们要打活老虎…..。那晚之后我们不敢向山里行走,匆忙回家坐火车串联了。</p> <p class="ql-block">父亲成为执行刘少奇修正主义路线的走资派,我也成为“黑五类”。保卫毛主席我也无资格了。在家中做起了逍遥派认真学“物理”(屋里家务)。2年后主席发起《复课闹革命》通知。以为可以上学了十分兴奋,激动到校。教室没有了课桌,凳子随意摆放,也见不到老师。只有工宣队军宣队的人。工宣队是东郊国防厂的。一男一女。女的话语不多,但长相美丽娴静(好像激起班上好多男生关注)她用一双大眼经常偷偷看我,但我的目光对视她则低头不语。男的是刚从部队复员,有这一张马列主义脸,故作严肃认真。我没想到那时我已成为他革命的对象了。</p> <p class="ql-block">文革中的事回忆起都是一场心底伤痕。刚过的“六一”的我们还都是祖国大花园里的花朵,还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才2月花朵就在阳光下互相践踏。有的变成毒草,有的成为杂草。一会儿吹上天,戴上红卫兵袖套天安门前被接见。一会儿入地狱……。从此我离开学校。然50年后却对当年全班女生少女之照情有独钟。从燕林处获得初中毕业照(仅女生还差2人)冒充我的初中照。但对于熟悉我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我。因为那时因父亲原因被李工宣另类照顾。我发现我成了李工宣发挥淫威的工具了。复课没有老师上课,如同运动初期一样大家集团朗读毛主席语录。有次我口腔溃疡,朗读时口张不大,被李工宣在讲台上看见,阴霾的眼神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被点名到讲台上罚站。没有低头认罪态度,只是向他解释念语录口张不大的原因,没想到他竟愤怒了,仰头看着我说,你这么高站在台上竟没有羞愧感。我想说你这么矮,还是男的站在台上也不知不好意思。但当我低头看见他愤怒的发红的脸时,我害怕了,怕他跳起来打我。没有语言……。那堂课后我再也未到学校。直到他到我家找我。我与弟弟分别在台阶上的门旁,不让他进屋,他抬头笑咪咪的盯着我说出要下乡,到那个充满着亚热带风光的地方。我问:不怕我捣乱?他依旧笑着拼命摇头。那时我几乎是俯看着他说:我说考虑一下。让他走了。翌日我就赶到了学校,到处一片下乡的红色宣传标语,校喇叭大声念着毛主席语录。好像又回到文革初期。刚满16岁的我,心底里潜在革命热情又浮上来,不论成份红还是黑均一样下乡。唯一区别未满16岁的可以再等待一年。我们班有一半人未下乡(15岁)。报名后立即发了钱及布票,即可到街上买统购物质。那时很兴奋,大家都一样只有知识青年的称呼。在李工宣号召下,全班同学照毕业照。那时毕业照体现时代特征,没有老师,教育权被工人阶级掌管。主席像在每人胸前挂起。他老人家的微笑的照片被虔诚放在C位。站在一群面色严肃的少女前面。只有在标题上看出是成都四中68.1班毕业照。但班上男生一个也无,女生还缺了俩。自然也没有了初中毕业证。</p> <p class="ql-block">差的就是我们两人。下乡2年后,18岁那年我参军了。这是参军前一天与小迎临别照。我们俩颈前白色带子就是口罩带。那时标配就是戴口罩(新冠期间完成此文,突然感觉是预测吗?)。小迎到了工厂做了每月18.5元的小青工。给我写信时提到我当年喜欢做的小青工现她在从事。不久她到川大外语系上学,我则到四医大上学了。</p> <p class="ql-block">自69年1月下乡分别,待到88年学校校庆时召集全校聚会,近20年的时间,物是人非。女生变化不大,男生不认识了,见面后要问:你是谁?自报姓名后从脑海深处牵出过去印象。这是我与朱兴杰,余霜,张开容一起照片。还有一些找不到了。20年如断片一样。终于在这一年联系起来。朱兴杰是班长,因长的胖班上外号:板鸭。她脾气好,总微笑。那时我的数学解题方法差,解之得答案与包老师不一样。课后我总要请教她,她解题思路清晰,讲述明确,让我有茅塞顿开之感。初中所学的数学最终成为我不断参加考试的敲门砖。</p> <p class="ql-block">这是那日校庆到校者留下的名单。学历最高的就是当年在班上自制汽水,在班上表演化学瞬间课桌上出现下雪景象的张金珉。他即将到英国读博士后。说起学校曾想让他到联合国为学校申请世界文化教育遗产。但他说:人家要求拿出证据,如碑等。但那时大成殿已拆了。我还想如留下会也许会有东西。但其实大成殿也是康熙年间才重修的。2021年朱老师带上《后蜀残石经》上了《国家宝藏》(38年从成都南较场城墙下挖出)。这后蜀残石经见证了母校历史。2千多年以前四川就“李冰治水,文翁化蜀”。但都江堰申遗成功,母校至今仍未申遗成功。</p> <p class="ql-block">2002年,又是一个10年过去了。李竹燕曾在部队做了好多发明创造。但还是脱离体制自谋职业,在花水湾创业成为我班第一个榜上有名人物。小沱与琪琪均到国外求学。那日她们俩回国,他请客班上同学到湾里洗温泉,吃饭留下第一张我们班男女生合照。</p> <p class="ql-block">68.1班3个学医的。小沱在华西上学后出国留学留在外面。琪琪也在华西上学后考上妇产科研究生也出国在美国行医。我则在四医大上学一直在部队医院工作。一心想出国结果只有送走女儿在海外。</p> <p class="ql-block">第一次我们一起泡温泉。亚平以不好意思拒绝了。如今她已到另一个世界。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人到中年初68.1班才有了第一次聚会(依旧不齐。永远不齐了……)</p> <p class="ql-block">李竹燕也曾邀我们班语文老师,也是石室校志的编撰者朱泽荪老师花水湾一游,算是代表全班对老师的感激之情。到酒店后李总谈及班上毕业照没有男生是因为天文让男生不准去。那时男女界线分得很清。上学时渣小苏(后未肿瘤医院放射教授)因与女生对话被天文率一帮男生绑到学校大成殿里,渣小似乎也扮演洪常青高呼共产党万岁……。天文在班上没有任何职务,却是男生们的头,我称他为隐形班长。</p> <p class="ql-block">2015年我们班有了微信群,那日我加入时十分兴奋,说了一句终于找到组织了。聚会再不用燕林电话通知了。2016年在雷宣家聚会。老宅大门前,二个曾经的班委在欢迎大家到来。燕林抄起单反相机为大家摄影。她曾到藏区拍摄的儿童上学那清澈的眼神(标题:期盼)在央妈控制下电台播出。获熟悉她的人点赞。她却谦虚的说;没有技巧,正好符合央视藏区儿童上学扶贫的主题所以被选。郭彬-曾经的生活委员。能熟背全班学号(我自己都早忘了)那日聚会问起,竟随口说出我的前后3个学号。</p> <p class="ql-block">这是2016年12月1日全班在雷宣家中聚会照的全班照。在燕林的张罗下,竟然找到当年我们班来自农村两个同学。女生赵祖秀,她未在体制内,18岁就结了婚,但比我们骄傲的是她有了四个女儿。男生范英才。曾官至生产队长,但随城市建设他成了失地农民。在家开着麻将馆。</p> <p class="ql-block">2017年“六一”全班聚会。</p> <p class="ql-block">那日我们与高67.1班在一起照了这张照片。但均不认识了。我们刚入校,学校就分配高中生为我们对口班。他们带着我们到大成殿里打乒乓球(大成殿没有菩萨,有的是几张乒乓球桌)。刚从小学升中学我就会打个乒乓球。他们与我们对打,带我们熟悉学校环境。后学会篮球后我的手就从小球转到大球了。那日史冰未来。史冰是学校广播室的,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让我羡慕不已。第二学期校外活动我改学话剧就是为了学普通话。她带我到学校广播室参观。我曾将我的入团申请书交给她,让她做我的入团介绍人。没想到文革开始,同学们被人为划分红,黑,麻几类人。她交出我的入团申请书,说她不够格做我这个红五类的介绍人,我辩解,我不愿,我拉着她的手不放。她流泪转身离去。几月后我就从红变成黑的了。从此有了人的思维…..。</p> <p class="ql-block">2018年“六一”全班聚会。此次聚会后范英才因肺癌病故了。此消息燕林发出。</p> <p class="ql-block">把酒言欢。</p> <p class="ql-block">2018年“六一”学校老三届庆高67级70岁生日照。那日我们家(大哥二哥,我均到现场)我们班几乎全在后面。哥们等高中生发现最后有个酷像温总理,待哥指出时我笑到说:那时我们班的天文。</p> <p class="ql-block">2019年2.13日。那天小沱与琪琪从海外返家。燕林通知大家(又仅是女生)一起聚会照了此像。</p> <p class="ql-block">2012年六一节,我们初68级60岁生日了。全体老三届为我们庆祝。看!68级的女生们都在一排。我二嫂子还组织跳了一场藏族舞。(燕林通知了我,但我已到岛国女儿处度假了)</p> <p class="ql-block">我们这些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老三届。一直契而不舍将“六一”做为自己生日。那时到处歌唱“祖国的花朵”。祖国是个大花园。我们是花园里的花朵。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10年文革,让我们这些花朵成长受阻。我们曾有个崇高理想,做过美梦, 尝试过苦难,努力工作奋斗。有的长成了大树成才,有的发育不良但也自成一体。有的成了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有的甚至枯萎消失…..。无论怎样我们现都在祖国大花园里颐养天年(当然也有好多同学在海外,他们成为我们看世界的窗口,避免井底之蛙综合症产生)。今年老三届最小的也到古稀之年了。又经历疫情。一篇纪念68.1班的回忆,是对我们自己的纪念。人间冷暖,世态炎凉,官场风云,商海沉浮,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但让人感觉踏实的,难以割舍的还是浓浓同学情。尤其是在豆蔻年华的68.1班。曾无数次上学,无数次照毕业照,有无数群,但只有这个群我最喜欢看。人生百年,也许就在明日,班上同学已不全了。好好活着。有尊严的迈进人生尽头。“此生无悔入石室,来世再聚文庙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