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杂谈：家乡的蜂蜜凉粽

༺岐人猪哥靓༻

　　人吃五谷杂粮制成的各种食物，能品尝辨别出酸、甜、辣、苦、咸等不同的味道，是因为舌头上有味蕾。人类的味蕾，是很敏感的，有时候也是特别挑剔的。

豆腐脑，到底是咸的好吃，还是甜的好吃？老家偏爱加了盐、醋、酱、蒜水、十三香等各种调料，油泼辣子染得色香俱全，口味浓郁且须热乎乎的豆腐脑（老家叫“豆花”）。南方人却喜欢冰冻加糖的甜味豆腐脑，用来夏季止渴解暑，称之为“糖水甜品”。

早餐，全国各地人都喜欢喝一些汤汤水水的流食。南方人喜欢盐、味精、酱、生抽、老抽等调料齐全，肉和菜等大堆食材投入，大杂烩一锅煮的皮蛋瘦肉粥、紫菜蛋花粥、玉米番茄粥之类。老家却偏爱生米加入清水，用文火煮熬，无任何酸甜苦辣咸味道的稀粥（南方人叫白粥，北方人叫米汤）或谷子熬制的小米粥，或者豆浆、甜味的八宝粥、稀玉米榛子、麦仁、滨豆拌汤、大颗榛子之类。

咸汤圆好吃，还是甜汤圆好吃？好像南方有人吃有调料的咸汤圆，老家只吃甜味汤圆。陕西关中地区宝鸡市的四区八县，把汤圆叫元宵，正月十五晚上必吃，元宵节的来历应该与此有关。

中秋节的月饼是甜吃还是咸吃？南方人的广式月饼馅里是五花肥肉、莲蓉蛋黄之类的原料，北方人直呼难吃，下不去口。老家的水晶饼、糕点、月饼里面是冰糖、核桃仁、红糖、枸杞、红枣之类配料，只有南方的五仁月饼可以勉强吃的下去。

在外多年，多次见识到了甜咸之争论，各执一词，各说各的理。更有甚者，争得面红耳赤，相互攻击饮食习惯非人类。南方人北方人，到底哪里是重口味，哪里是口味清淡，一向为人们所津津乐道。孰对孰错，不好定论，叫我说应该都是对的吧！这不仅仅是一场味觉的较量，更是一场文化的碰撞和交融。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口味习惯是从小就形成的，是侵入骨子里的，也是轻易无法改变的。

粽子是甜的好吃，还是咸的好吃？如今的粽子，五花八门，不仅有华丽的外表，还有着丰富的内在，以各种各样的口味，迎合着人们的味蕾。殊不知许多人想吃的粽子，其实很简单，就好像想要的幸福，其实很平凡一样。而今各种咸甜荤素、口味各异的粽子，却再也吃不出记忆中的味道。只有灵魂深处，粽香依旧如初，唯念那种原始的，只有粽叶和糯米清香的味道。

我们都知道，端午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之一，端午节全国都吃粽子。而且粽子这种美食，几乎南方人和北方人都很喜欢吃。但是大家有没有发现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原本所有人都认为很爱吃甜食的南方人，却很喜欢吃咸肉粽子。而一直都被说成口味超重的北方人，却很喜欢吃甜粽子呢？

马上就要过端午节了，喜欢吃粽子的朋友们，又可以大饱口福了。我闲来无事，写点文字絮叨絮叨一下吃粽子，说说南北方人不同的粽子口味习惯！

咸粽以猪肉粽为代表，制作猪肉粽的时候一般都需要腌制猪肉，使其充分入味，所以猪肉粽绝大部分都是咸的。然而除了咸之外，猪肉粽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特点：油腻。油油腻腻的猪肉咸粽，在北方人的眼里，那简直就是反人类的食物。因为北方人大多以面食为主，平常菜式偏素一点，很少像南方菜式那样弄得油淋淋的。他们接受不了油腻的肉粽子，自然就在情理之中了，所以北方人大都选择了他们所能接受的甜粽子。

如今的饮食文化，早已南北渗透，很多人喜欢尝试一些没吃过的东西。其实南方人里面，也有一些喜欢吃甜粽子的，并不是说甜粽子在南方就完全没有市场。同理，北方也是有肉粽子卖的，也是有人吃肉粽子的。但是南方的肉粽子，实在是做得太多花样了。对于无肉不欢的南方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一道理想的美食。南方有些地方粽子的块头，弄得又大又长，好几斤重。如果做成甜粽子给北方人吃的话，估计一次就会彻底根治爱吃粽子的毛病，把肚子吃的圆滚滚。下次一看到粽子，就会望而生畏，未吃就会先吐了。

在端午节的时候，粽子是最能烘托节日气氛的食品。最近在工作地广东佛山的各大商场超市发现，除了市民熟知的糥米红枣、黄米红豆等口味，还出现了宫保鸡丁、鱼香肉丝、腊肉、榴莲、小龙虾等口味粽子，馅料突破程度绝对不输月饼。但在我的老家陕西岐山县，不管是蛋黄肉粽，还是豆沙枣泥粽子，都敌不过家乡人最爱吃的蜂蜜凉粽。

蜂蜜凉粽，是陕西关中和陕南一带特有的传统小吃。它形似菱角，白莹如玉，清凉解暑。吃时用刀子切割或筷子夹碎成小方块，放在碟子里，淋上槐花蜂蜜。吃起来筋软凉甜，芳香可口，别有一番风味。这是我从小就非常喜欢的家乡名小吃，每年端午，我就会想起这种难得的美味。但是走上社会参加工作后，每年的端午节基本都在工作地，大多时候都是春节的时候才回去，所以很难吃到正宗的这种美食。

儿时在老家的街头巷尾，经常听到这样的吆喝叫卖声：“卖甑糕里、卖蜂蜜粽子里”。甑糕撒上白糖，粽子淋上槐花蜂蜜，吃到嘴里，沁人肺腑。小贩们常常把这两样“甜蜜蜜”的东西，配搭在一起卖。吃两个蜂蜜粽子下肚，唇齿留香，一天都念想着这个味道。

今年这个即将到来的端午节，又将身在异地他乡，我无奈而心酸的懂得了什么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怀念手腕上飘拂的五色丝线，艾蒿的淡淡香气，清凉剔透甜蜜的粽香。我懂得在异乡打拼的时候，身后还有生我育我的故乡，还有深爱着我的亲人们，在永恒的守候着我！

如今，我一个北方人在南方呆了很多年。记忆中的粽子，也从糯米大枣的，变成五花肥肉的，蛋黄的，甚至各种滋补馅料的。从甜口变成了咸口，但令我怀念的依然是那个蜜枣和糯米融合的蜂蜜凉粽的香味。

人在职场，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在粽叶飘香的节日里，仍将坚守在佛山市南海区大榄涌水系流域水环境治理建设一线岗位上。是为了实现人生理想，是为了“上有老下有小”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更是为了创建更加美好的未来。不忘初心，不负寄托，继续努力前行吧！

2022.6.2 写于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狮山镇官窑七甫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