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一起走过

银杏树

五十多年前，大约是1968年冬天，我们三十多名十四五岁的懵懂少年来到这里，成了碾子中学第一届初中生。学生来自碾子公社十几个自然村，偌大的操场上矗立着孤零零的六间洋瓦房，这就是我们的教室。清澈见底的的天河水从学校前面缓缓流过。 后来在教室的两边又各盖了两间耳房，作为老师的宿舍和伙房。几十年的时代变迁，碾子中学已经不复存在。我们只能透过树阴想象一下当年校舍的模样。 　　因为处在十年特殊时期，当时的教育教学都还没有步入正轨，我们上课没有教材，记得语文课讲的是毛选四卷。 当时号召我们学工学农学军，于是我们就要经常上山砍大柴，刨药材，割荆条。当年的碾子南沟，洞儿沟的深山老林里都洒过我们的汗水和泪水。 同学们还记得吗？我们曾经在石片村带上脚扣爬上电线杆学习架线，在碾子后沟和张启老大爷学习剪枝，还曾经扛着红樱枪神气活现地去道德坑野营拉练。 同学们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到碾子南山去割荆条，竟然捡到一只死狐狸，它的毛黑红相间，闪闪发亮，漂亮极了！老师带我们把它卖给收购站，可惜只卖了区区9元钱。 我们在最好的年华赶上特殊的年代应该是不幸的，可是我们却有幸遇到一批从北京分来的最优秀的老师。他们不仅功底扎实，知识渊博，而且有一份热爱山区教育，热爱我们这些山区孩子的炽热情感。 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只有两位老师，王德云老师是学校负责人，他比较严肃，我们都有点怕他，但是他讲话讲课语言干净利落，一句废话没有，更厉害的是，他虽然是物理老师，但是数学和化学也都能教，哪位老师有事，他能抄起课本就去代课。 王老师虽然严厉，但是工作能力超强，他从繁华的北京来到这偏远山区，一干就是十四年，把碾子中学从开始的一个班发展成有十几个班级的全日制中学，是碾子中学真正的创始者和奠基人。 王老师晕车，当时还没有山区公路，更没有公交车，老师们往返都要找拉东西的大货车，加上山路崎岖，颠簸难行，王老师每次坐车都恨不能把胆汁吐出来。但是无论有多大困难，每年寒暑假开学之际，我们都会在学校大门口看到他那威严挺拔的身影。 叶桂明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她大学历史系毕业，教语文和历史。叶老师性情成熟稳重，讲课嗓音清亮悦耳，板书漂亮工整。管理班级很有方法，不怒而自威。 叶老师家庭条件优越，妈妈是驻外大使，完全有能力为她在北京安排工作，但为了陪伴和支持王老师的工作，便义无反顾的来到碾子中学，一干就是十年。他们刚来时借住在老乡家，尽管生活中有诸多不便，她也从无怨言。 她有两个女儿，两次孕期都在碾子中学度过，为了不耽误我们的功课，她都是在临产时才回北京，记得她生大女儿时是坐拉鸡笼子的车回去的，当天晚上到北京，第二天就生了。因为在碾子生活艰苦，孩子严重营养不良，生下来才4斤多一点，因为休完五十多天的产假就要返回学校上课，没办法让孩子吃母乳，后来孩子看到院里别的小孩吃母乳，就惊恐的对奶奶说，那个小弟弟咬他妈妈呢！奶奶当时就哭了。 现在想起来她这两个女孩可真是命大，主要是情系学生的叶老师心更大。 　　当时最让叶老师操心的不光是我们的学业，还有我们住宿生的生活。七个住宿生，六男一女，都是十四五岁，当时学校没有伙房，我们只能自己做饭，自己打柴。我是唯一的女生，每天要负责做饭，六个男生每天要去打柴。 那真是一段艰苦备尝的日子，每两周要回家背一次粮食，徒步25里山路到学校。我借住在小学女老师的宿舍，每天要早早起来去郭家南屋男同学宿舍做饭。我那年14周岁，哪里会做饭，但硬着头皮也得做，没有干柴，经常被烟熏得泪流满面。我每天要在锅底熬小米粥，在锅边贴玉米饼，经常是玉米饼出溜到锅底，和小米粥混在一起。男生打柴回来吃不上饭也是常事。于是叶老师就带我们去公社食堂打饭，用的当然是老师自己微薄定量换的饭票。我们吃一次，老师就会有几天只能吃个半饱。 那段日子虽然很苦，但是我们都咬牙坚持了下来。这算是我们离开家门的第一次生活历练。以后遇到再大的风浪都不会退缩，因为在少年时光就奠定了我们克服困难的底气。 我有一件海蓝色上衣，是父亲从县城买来的，我很喜欢。但是我那时不太会洗衣服，衣服脏得已经看不出底色，叶老师看到了，就带我来到校门前的河边，我们蹲在搭石上，天河水清澈极了，几条小鱼在石缝间游来游去。叶老师教我把衣服打湿，用她的肥皂均匀地抹在我的衣服上，闷了十几分钟后放到石头上揉搓，再放到水里投洗干净，这时像变戏法一样，衣服湛蓝的底色马上亮出来了，清清爽爽像新的一样。我兴奋极了，原来衣服是这样洗干净的！时隔五十多年，当时的场景永远定格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天的天很蓝，阳光很暖。 这是二十年前的叶老师，美丽如昨，笑容依旧。 这是叶老师的近照。虽不可避免留下岁月的痕迹，但是精神气质俱佳。 这是王老师的近照，转眼间已到耄耋之年，眉宇间少了点叱诧风云的棱角和威严。多了几分慈爱和平和。 两人相扶相携，共度幸福晚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班级的增多，其他几位老师也陆续来到了碾子中学。 这是我们敬爱的包克胜老师。包老师在大学学的是地理系，可是当时碾子中学缺化学老师，包老师就教化学兼地理，我们的老师是不是很厉害！ 包老师原是湖南人，所以偶尔会带点湖南的口音，比如刚才这个词，包老师会说成干才，包老师知识面广，兴趣广泛，课讲得好，字也写得好。脾气又好，我们会经常和他开点玩笑，有时会故意逗他，包老师，您干才干啥去了，他会朝我们憨憨的笑，从来不生气。 包老师年轻时是不是很帅！ 有一年包老师到我们那里家访，看到我们的小山村青山环绕，溪水潺潺便格外惊喜，说这地方比颐和园的后湖还要美，我们没去过颐和园，更不知道那后湖长什么样，但听到老师夸我们家乡美还是很开心。 午饭后，我和维武叔陪包老师爬山，我家后山有一棵大松树，高大挺拔树冠亭亭如盖，包老师当即赋诗一首《新岁登台瞻青松》 我的第一本唐诗集，就是包老师送给我的。 如今我家后山的大松树还在那挺拔屹立，更加枝繁叶茂，但包老师已年近八旬，又有腰疾缠身，恐怕很难爬到山上再瞻青松了！ 包老师从碾子中学调走后就到了怀柔一中，成了地理学科的带头人，包老师不仅业务过硬，而且为人真诚善良，在一中人缘极好，有一次包老师生病住院，差不多全校的同事都去看望，一中的老师说，有史以来的很少有人享受这份殊荣。 包老师十分幸运，在人生的重要阶段遇到了最对的那个人，就是付老师，近几年包老师腰疾加重，付老师不离不弃，无怨无悔，把包老师照顾得无微不至，作为包老师的学生我们真是无比感动！ 这是我们敬爱的田迺惠老师，她气质优雅，温柔知性，是功底扎实的老三届。田老师的数学课讲得极好，深受学生欢迎，几十年过去了，仍能回想起老师讲课时的音容笑貌，那娟秀而极有辩识度的字体，我还真模仿过很长时间。田老师的课让人感觉数学课不再枯燥。 和田老师合影的是她的好朋友晏茵老师。 晏老师当时在松树台子小学教书，有一年她家人病重，发来电报让她请假速归，晏老师归心似箭，不顾天色已晚就匆忙上路，田老师得知消息后就从大路去迎接她，可晏老师却抄近路走的是洞儿沟的盘山道。两人背道而驰。结果晏老师走到山顶，天已完全黑了，下坡路全是搓脚沙，稍不留意随时可能掉进路旁的深沟险壑。可怜年轻柔弱的晏老师，在进退不能的情况下只好蜷缩在山上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几十年过去了，不知晏老师对这次的经历是否还心有余悸，在那个山风呼啸，四周漆黑如墨的夜晚，她怎样挨过那度秒如年的漫漫长夜！ 这是调回北京担任崇文区教研员时的田老师。 这是田老师的近照，脸上永远挂着我们熟悉的笑容。 坐看花开花落，优雅而又从容。 亦师亦友优雅到老的田老师，您通透而不世故，圆融而不圆滑，家庭幸福，事业成功，桃李满园。可以说，田老师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这是我们敬爱的马桂芳老师。马老师是我们的物理老师，我天生理科差，所以不可能是马老师的得意门生，回忆起来，马老师教的物理课，只有小磁针在旋转磁场里运动那节学得最好，至今还没能忘却。 我不是马老师的得意门生，却丝毫不影响我对马老师的崇拜。 记得那时候马老师梳两条齐肩小辫，穿一双棕色磨砂皮鞋，走路带风，充满了青春活力。 这是我和马老师在碾子中学门前河边的留影。有人说文科好的人理科未必好，而理科好的人文科绝不会差，这句话在马老师身上得到验证。同学们大约还记得，我们上学时看的最多的文章就是批判稿，报纸上刊登的文章也都是假大空类的文章，看得多了我还以为好的文章就是这样的。 偶然一次在马老师宿舍看到她写的一篇发言稿，我才知道什么是言之有物的好文章。记得那篇稿子也就一两千字，不仅内容厚重深刻，而且句式灵活，如行云流水般酣畅淋漓。 我爱不释手，连续读了好几遍，有些段落都能背诵下来。 后来得知马老师是著名的语文教育家章熊教授的学生，还是语文科代表，难怪她语文功底这么扎实。 马老师写文章的风格对我影响很大，至少从那个时候起，我对一篇好文章的标准有了全新的评判和认识，从此以后我努力多读书，写作时摒弃假大空的东西，尽量做到内容和形式的完美统一。 工作后写过很多文稿，在怀柔的刊物上发表过一些豆腐块文章，退休后也和别人合作写过几本书。林林总总算起大约也有十来万字吧！内容深度上不敢说，但在笔墨流畅方面还多少有几分马老师文章的影子，看来马老师对我的影响是实实在在的。 这是马老师的近照，虽满头银发，但是精神矍铄！ 马老师在欣赏秋天的美景。 马老师和朋友在一起。有人说，人可以无才，但不能无趣，在我看来马老师是有才又有趣的人，她聪明睿智，说话经常能抓住要害，一语中的。和马老师聊天永远不会感到乏味，谈到哪个话题都有她独到的见解，我在工作生活中遇到困惑时就会给马老师写信或打电话，每次她都能给出恳切的建议，让我常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亦师亦友的马老师，此生遇到您是我的荣幸。 这是郭嘉忠老师，他来到碾子中学以后，叶老师专教历史，郭老师教语文。 郭老师的语文课很有特色，声音浑厚洪亮，特别有穿透力，而且很有激情，他教给我们很多分析和阅读文章的方法，比如怎么通过找中心句而把握文章的思想内容。怎么概括文章的段落大意。这些阅读方法即使对现在的高中学生来说，也有很强的可操作性。 师范毕业之后有幸和郭老师又成了同事，1977年我参加了中文大专函授班的进修。在一次考试失利后我决定放弃学习，郭老师知道后狠狠地批评了我，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那一刻我明白了，这就是真正的老师，他们永远不允许在他们视力所及的范围内让自己的学生走弯路。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坚持学下去呢！ 老师们，你们离开繁华的都市，来到这偏远的山乡；播下知识的种子，浇灌着青春的心田；点燃智慧的火花，耕耘出桃李满园；清清的天河水，有你们的青春在流淌。忘不了师生同喝一锅棒渣粥，同吃一屉窝窝头。忘不了操场上那精彩的篮球赛，忘不了周末耳房里的师生联欢。忘不了一起栽树美化校园。 老师们，正是因为你们的辛勤培育，我们才能走出大山，去追逐梦想，看到了外面精彩的世界。正因为那些年共同走过这段艰苦历程，我们在滚滚红尘中才有了体味人生百态的勇气和从容。可以这样说，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还有几位老师一直没能联系到，真是十分遗憾，有儒雅帅气的李广友老师，为人憨厚可交的王赢老师，精致漂亮的何秀云老师，他们的教学风格各有特色，但都有可圈可点之处，令我们敬佩有加。在此一并感谢！ 我们第一届初中班究竟有多少学生，我确实记不清了，但我知道女同学只有三位。这是1969年我们在天安门前的合影。 这是大姐袁清荣，她敦厚朴实，成熟稳重。属于慢热型性格。 李桂琴是家里的独生女，也是班里的一朵花。 记得那时的走读生中午从家里带饭，很多同学只能带掺菜的玉米饼，而她可以带鸡蛋饼，小米饭生菜包，这“奢侈”的生活让同学们羡慕不已。 这是她年轻时的照片，由内到外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这个无忧无虑笑魇如花的少女，在她眼里世间的一切都如童话般美好。 当年的我是这样子的，臃肿的棉衣，深色的套袖，有点没精打采。 后面的背景有点像学校的耳房。旁边是篮球场。 这是我的近照。 在雁栖河畔戏水。 被盛开的海棠花陶醉。 在滴水湖凭栏远眺。 给老年大学国学班授课。 在海南参加旗袍协会的演出。 在珠海和学生孙洁峰夫妇合影。原谅生活中的不完美，理解生活中的不容易，快乐达观，老有所为是我晚年生活的目标。心晴，雨亦晴。 这是1994年我们姐妹三人的合影。 这是2017年我们三人的合影。同窗只有四年（我们初高中各两年）可是结下的情谊就是一辈子！ 　　这是我和刘志英的合影。 刘志英有一双漂亮灵动的大眼睛，我们是高中同学、师范同学，也是永久的闺蜜。 记得我们一起租住在碾子南街张家的西间屋，屋里地下摆满了主人家的农具，窗台上摆满了我们从家里带来的瓶瓶罐罐，里面是家长为我们准备的萝卜条炒黄豆，那就是我们每天下饭的菜肴。 和我们同屋的还有泼辣能干的郝长莲和善良质朴的郑维莲。而郑维莲同学毕业后就没了消息。 久未谋面的郑维莲，你还好吧！ 帅气阳光的张凤山，出了名的好脾气，永远像邻家大哥一样亲切。 工作时他是一把好手，退休后含饴弄孙之外，还坚持去老年大学学习书法。我看过他的字，遒劲有力，很有章法。 心态年轻，脸上永远洋溢着笑容。 对女性格外耐心。 敬酒也是女士优先。 这造型有点放肆。 这个人看着怎么有点像黑社会老大？他就是班里有权无薪的组织委员，热心肠，大嗓门，组织能力强的王自义同学。 毕业后几次大型师生聚会都由他筹备组织。 “喂！老同学你好呀，猜猜我是谁呀？噢，你听出来了，嗨，我通知个事啊……” 听听他这开场白有多啰嗦，但不管多烦人同学们还真离不了他，谁要组织聚会就得委托他来通知，别人手机里真没存那么多的同学信息。田老师马老师两次来怀柔参加聚会也都在他家下榻。 工作时兢兢业业，退休后就尽情享受生活，买了车以后就到全国各地旅游。很多著名景点都留下了他的美照。 看看这派头还可以吧！ 在最美的年华里，他俩走到了一起，从此，他们就在同一片蓝天下呼吸着一样的空气。 如今花甲之年，三餐四季，同食一锅菜，同饮一碗汤，同乘一辆车游山玩水。有爱的生活，再平淡的日子，也能过得充满诗意。 他是李柏林，班里名符其实的才子，妥妥的学霸。 记得每次上课，回答问题最积极踊跃的就是他，经常听他在课堂上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而且从不人云亦云，对什么问题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因为他能言善辩，同学们便亲切的称他为“政治家”。 老师们看到他在课堂上的精彩表现，常常不无感慨地说，可惜这孩子了，如果赶上正常的年代，考上清华北大也未可知呀！ 毕业后很长时间失去联系，再见面已是退休的年龄。同学聚会时他还是那么侃侃而谈，滔滔不绝，我们只有羡慕的份，而没有插嘴的机会。 他因为才华出众，工作的几十年一直如鱼得水，担任着很重要的职位，虽然没在学生时代考上名牌大学，但是在社会这所大学里他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 看照片中的架势，有没有指点江山的派头！ 这是在西藏旅游时接受当地美女的哈达。 阅尽人间春色，归来仍是少年！ 这是夏维武，号北山愚人，当时在学校里以聪明和淘气著称。 他理科都学得很好，什么难题都会做，而且看不出他怎么用功，尤其是数学成绩更为突出，同学们背地里称他为“数学家”。 有一次他上山打柴不小心弄伤了腿，碰巧马老师也崴脚了，师生二人在操场上一瘸一拐的走路很是引人注目，马老师笑着说：“咱俩真成难兄难弟了！” 毕业后他考上浙江大学，后来一直在洛阳石油设计院担任计算机高级工程师，也算是学有所用了。 参加工作后他又迷上了古典文学，阅读了很多古典文学著作，自己也尝试写诗填词，在四人帮倒台前夕，他和包老师多有诗词唱和，可惜这些诗我看过后没有保留下来。 在学校我们是同窗十载的同学，在家中我们是亲密的叔姪，他是父亲最喜爱的小弟，是我最尊敬的老叔。 这是2014年在宽沟合影。 这是2016年在洛阳的合影。 这是苏文兰，是碾子中学第二届高中班学生。和她同班的还有张成林、李录林、邢文久、吴国臣，尹建秋、于凤琴等。因为都是一师之徒，她们的教室就在我们的隔壁，下课常在一起玩耍聊天，所以大家的关系都很亲密。 苏文兰是我的表姑，也是同学和同事。还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在我眼里，她也是妥妥的人生赢家，事业上她自立自强，半路改行去了银行，因聪明好学很快就成为业务骨干。在新的领域开辟了自己的立足之地。有了自信的资本，得到了同行们的尊重。 生活上，她善于操持，肯于付出，把家庭经营得美满幸福。 闲暇时，她便练习书法，她的隶书结体匀称，柔中带刚，很受林培鑫老师的赏识。 可以说，她是同学中名副其实的智慧女神。 这位是邢文久，是碾子中学第二届高中班学生，身材高挑，清秀俊朗，是全校有名的帅哥。 光帅怎么行，他还足够聪明，而且品学兼优，物理成绩尤为突出。 从这幅照片看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背景应是汤河口中学，那就是大学毕业分到了这里教物理。 有幸和他做了几年的同事，他的物理课教得很棒，深受学生欢迎。一直是高三物理把关老师，还是优秀班主任。 看这张照片气质上又有了明显的变化，有点沉稳大气的领导范了。 他从汤中调走后就被提拔到怀柔一所郊区中学担任校长，是怀柔教育界年轻有为的优秀校长之一。精通业务，擅长管理又儒雅英俊，这样的校长能不受欢迎吗？ 这位是张成林，碾子中学第二届高中班学生，从内到外都透着纯朴善良，在家是父母的乖孩子，在学校是性情温顺的好学生。品学兼优就是他学生时代永久的标签。 这样一个温顺朴实的性格，怎么也和一个杀伐决断的校长联系不起来，可是他居然在王老师和张成义校长调走之后，成功的把管理碾子中学的接力棒接了过来，一干就是七年，而且政绩不错，很受老师和学生们的拥戴。 调到县城以后，一直在教委中层担任领导职务，直至退休。 待人真诚，一身正气，工作认真务实使他在怀柔教委收获了很好的口碑。 2017年同学聚会，他说自己听力大不如前。 我特意试探了一下，看他是不是选择性耳聋。 我对他说：“张成林，明天想让你请我吃饭！” 沉默，毫无反应。看来是真聋。 我又说了一遍，他大声问：“你说啥？” 我压低声音说：明天我想请你吃饭！ “去哪呀，我明天没事！哈哈！原来看似老实，人畜无害的张成林也有自己的聪明和狡黠。 1994年，同学们组织聚会，把田老师，马老师请回怀柔。 这是在千年古刹红螺寺留影。 田老师，马老师和我们三位女同学合影。那时候两位老师多年轻。 这是2008年在青龙峡合影。 田老师和几位女同学合影。 记得那次聚会是于殿生和邢文久两位同学主办。 2001年左右，两届学生商议，请王德云和叶桂明两位老师来到怀柔相聚。 参加聚会的有孙占国，张明亚，李福林，杨淑萍，张成林，邢文久，赫长莲等 胡春泉，王自义和几位女生合影。右一是性格泼辣，伶牙俐齿的赫长莲同学，又过了几年，就传来她因病去世的消息。 斯人已去，倩影长存。 我们和老班长胡春泉合影。 这是我和邢文久李录林的合影。按说在同学群里可以不问职位，不谈官阶，大家只有一个身份，就是同学。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夸夸我们同学中的这些佼佼者，李柏林，于殿生，李录林，张成林，邢文久，石建华，郑广福，尹建秋，王占如，李桂琴等。你们历经磨练，化茧成蝶，走上领导岗位，在工作中励精图治，在其位谋其政，不为自己谋利益，在各自领域中做出出色的成绩，你们没有辜负老师们的辛勤培育，没有忘掉初心和使命。我为有你们这些同学而自豪。 这是2016年几位同学在团圆假日饭店合影。 2017年，两届同学十几人又把田老师，马老师和包老师请到怀柔桥梓九樨饭店举行一场欢乐的聚会。 同学们为难得出席的包老师敬酒。 和田老师亲切交谈。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一次回眸，岁月变成了风景。 同学们亲切交谈，在回忆那温馨的往事。 当年的白衣天使，性格开朗美丽大方的于凤琴和我们三姐妹合影。 田老师和付老师翩翩起舞。 最美不过夕阳红，最真不过师生情。 有一种想和老师撒娇的冲动。 善良坚韧可敬的付老师虽然没有教过我们，但是我们却和她一见如故，没有任何距离感！ 相聚的每一幅照片都是风景。 从青涩到成熟，从幼稚到老练。人老了才知道光阴似箭，退休了才知道细数流年。 聪明的于久德你在想什么？ 尹建秋频频举杯，珍惜和老师难得的相聚时光。 欣逢盛世，岁在壬寅，遥忆青葱岁月，拾遗点点滴滴。有感于王自义同学所做师生欢聚相册，特做美篇献给老师和同学们。 我们在那年那月里相逢，在流金岁月里成长，在夕阳如火时成熟。 感谢恩师，感谢母校，感谢同窗，感谢生活。 岁月悠悠，情谊永恒。时光不老，我们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