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镜”——美不胜收泸沽湖游记

黄峰

2022年5月下旬，我们一行四人，乘坐高铁，取道昆明到丽江，开始了本次自驾游。 泸沽湖一半位于云南省丽江市宁蒗彝族自治县境内，一半位于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盐源县境内。驾车环湖一周仅80多公里，就跨越了两个西部大省了。 从丽江出发前往泸沽湖，导航显示行程181公里，只有一条路可选，就是走丽宁（丽江至宁蒗）公路接蒗泸（宁蒗至泸沽湖）公路。 宁蒗彝族自治县是目前还没有完全建成高速公路的县城，但也快了，我们在离县城6公里处发现了一段已经修通的高速公路，虽然很短，但毕竟已经在建。建成后就可以从丽江古城一直通往宁蒗县和泸沽湖了。 “山路十八弯”，驾车从丽江去往泸沽湖需要经过一座座崇山峻岭，跨过金沙江，由于连日的降雨，不时还会有山上的落石，有点惊险。180多公里的旅程不算远，路上走走停停，也花了五、六个小时。 在本次旅程途径最高的竹林雪山上，还有一个服务区让游客歇脚和观光。 等高速公路建成后，恐怕大家都走又直又快的高速了，估计那将是一条隧道连着隧道的高速，那样的话，快是快了，不过也少了一些云里雾里，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不是？ 高高在上的观景台上不也想和蓝天白云一起留下倩影吗？ 下午4点多就到了泸沽湖景区。我们的计划是次日绕湖一周，于是就在湖边的三家村找个民宿住下。 顾名思义，最早的三家村当然也就只有三家人，是一个很小的摩梭人村落，因为发展旅游业才逐渐增加了很多人。 晚上吃住都在这家民宿里。 可以凭栏远眺黄昏时候的泸沽湖。 晚饭时一边品尝摩梭人店家做的石锅鱼，一边喝着小酒，和这家女主人聊家常。来到泸沽湖，强烈的好奇心油然而生：了解一下摩梭人的习俗，尤其是走婚习俗。 也许是接待的游客多了，女主人也并不介意外地人对摩梭人的走婚习俗那种刨根问底，各种各样的不理解，还能不厌其烦地解释。 在我看来，从女主人在村口招呼我们进来，男主人帮我们提行李，看房间，她家儿子帮我们办理入住手续，查看健康码，行程码，人脸识别登记入住等等操作，这一切跟我们汉人有何区别呢？ 女主人主动说，所谓摩梭人，就是男人晚上偷偷地“摸”进来，早上“嗦”一下就走了，所以叫摩梭人。听了大家都笑了，也许和外界接触多了，摩梭人也能讲一些的荤段子吧。查了一下资料，实际情况也确实是这样的，不过女主人说，现在的摩梭人中，一妻一夫或一夫一妻的现象也逐渐出现了，也有摩梭人和汉人或彝人通婚的。 女主人说，外界对摩梭人的理解还停留在过去，其实摩梭人的走婚习俗并不是乱来的，她们也是有固定的情人的，只不过一个家庭还是以母亲为主，男人其实也很辛苦的，他既要作为男人在女方“外家”里操持，劳作，又要作为舅舅在本家养活他的外甥们。 第二天早上，吃过店家做的云南米线，乘小木船游泸沽湖，登里务比小岛。 划船的是一前一后两位摩梭人。船头这位小伙子对我说他家有八个兄弟姐妹，都是同一个母亲，三个不同的父亲。这样我也就基本上了解了摩梭人的这种走婚习俗了。 划船到里务比小岛来回一个小时，岛上有一个喇嘛寺庙。 摩梭人只生活在泸沽湖岸边，人数很少，所以还够不上称为一个民族。惟其如此，走婚，也许才是摩梭人得以繁衍生息之道吧。 早上的泸沽湖风平浪静，阳光明媚，蓝天白云，正适合拍摄所谓的天空之镜。这个时候，水天一色，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湖，美极了。 划船的小伙子说，这几天都在下雨，我们来了，雨也停了，幸运啊！要不然我这天空之镜怎么拍啊？ 坐完船，上得岸来，就开始驾车环湖游了。第一站，大洛水村。 大洛水村离我们起步的三家村不远，只有六公里路，从远处看，大洛水村的一部分土地向湖心延伸，形成半岛。 大洛水村的规模要比三家村大，商业气息也更浓厚，相对来说，更热闹一些，不过在疫情尚未远去之下，这里的商店和民宿也只能是十室九空了。当然，我们还是更喜欢三家村的那种安静和与世无争的氛围。 沿着环湖公路（称为左环路），顺时针方向继续前行，经过里格村。 里格村也是个小村落，山上盛开着粉红色的野花，离里格村不远处的湖面上可以看到孤零零的里格小岛，也不知道岛上是否也有人家？ 再往前走不远就是里格半岛了。从高处俯瞰里格半岛，就像是挂在半空中的一滴欲滴未滴的水珠，从湖岸边通往半岛是一段狭窄的土地，半岛上建有一排排的木屋。 继续前行，不远处一座金色雕像矗立在路旁，是一对摩梭人男女青年在欢迎远方的客人吧？ 地图显示我们的行程差不多过半了。通过雕像，再往前走就可以看到前方有一个检查站，检查人员示意停车接受检查，并告诉我们已经进入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盐源县境内了。在这里除了被要求出示四川健康码和行程卡外，还要求做核酸检测。当然我们也是欣然配合，毕竟疫情还在其它地方发生，而且出来旅游好几天了，能在川西这个人迹稀少的地方做个核酸，也是蛮有意思的。几天不做核酸，喉咙还真有点发痒呢！ 做完核酸再往前走，穿过泸沽湖岸边的一个属于凉山彝族自治州盐源县的小村落。那个地方显示海拔高度为2690米。 摩梭人本来在泸沽湖岸边聚居，以打鱼和养牦牛为生，现在泸沽湖已经禁渔了，牦牛也不多，主要还是靠经营民宿，发展旅游业。 转眼到了下午，来到了本次环湖游的最后一站：走婚桥 实际上，这里是泸沽湖的一个尖角，一大片称为草海的湿地，在湿地之上，搭建了一道木栈桥，称为走婚桥。 也许历史上曾经有过一道走婚桥，不过一定不是这个样子的。 木栈桥上走一走，就算走过婚了吧。 走完婚，穿过山南村就来到一个新的检查站，表示我们又回到云南省境内了，这大半天的行程就算结束了。 回到三家村，突然天降大雨，正好在民宿房间里休息，然吃晚饭。继续和女主人聊摩梭人的那些事儿。 吃过晚饭，雨也停了，天色尚早，心想雨后的黄昏定能出彩，于是赶紧跑到湖边，果然，不出所料，天现祥云！ 还是在发朋友圈时，小时候的玩伴提示，让我回忆起小学三年级时的一篇语文课文，开篇就是：晚饭过后，火烧云上来了… 文中说到，火烧云有的像只猫，有的像只狗等等……，还记得这是一篇大作家萧红的文章。用在这里再贴切不过了。 这一整天过的真的很充实，太完美了。 第三天一大早起来，再看一眼泸沽湖，再看一眼三家村，马上就要离开了。 雪山上淌下来的潺潺流水，流过这条小溪，穿过三家村，汇入泸沽湖，汇入金沙江，汇入长江，汇入了大海…… 2022年6月1日，完成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