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云增同学的回忆

苗松石

<p class="ql-block"> 我和于洪文(1)</p><p class="ql-block"> 我和于洪文相识于1963年,我们是哈尔滨第四中学高三•一班的同学。我記得当时我们班只有9名女生,且只有我和于洪文家住道里区。她家在安固街,我家在东七道街。自然而然的我们很快就熟络了起来。每天放学,我们从学校一起走到当时的市立第一医院,然后她会接着往前走,而我则右拐回家。周而复始,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p><p class="ql-block"> 于洪文出生于1948年,她比我小两岁,但她像姐姐一样的关心我,事事会提点我。她善良,聪明,睿智,慢慢的我会依赖于她。 </p><p class="ql-block"> 平静的日子很快溜过去了。1966年我们该考大学了,大家都做了身体检查,而且还交了一元钱报考费。谁也没想到的是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一切事情都颠倒了,一下子就懵了。我们都还太年轻,又不懂政治,只好悠哉悠哉,在家里当上了逍遥派。于洪文和我一样,我们隔三差五会去学校看看,没什么事就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可能是1967年吧,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大串联开始了,我和于洪文也上了一列开往北京的火车,车上挤满了各色的人,连行李架上,厕所里都是人。从哈尔滨开到长春用了一夜的时间,没有吃饭的,没有喝的,没地方坐,人挤人的站着,最要命的是没地方上厕所,车厢里的气味可以想像。到长春时,我腿已经肿胀,心脏非常难受,不能坚持往前走了,于洪文立即决定返回哈市,由于我的原因,她也没去上北京。</p><p class="ql-block"> 又过了些日子,有一天于洪文跟我说,教育局组织革命师生代表去北京,接受毛主席接见,每个学校两个名额。可是咱们学校人都走空了呀,所以我和于洪文作为咱们学校的师生代表了。有专列去北京。开始还好,只有代表,可是随着车开了一站又一站,谁管你什么代表不代表,照样拥挤,连火车门上都挂着人。从天津到北京这一段路,用了一夜的时间。到北京后被安排在东铁匠营小学,再也没人管了。那时的学生多纯啊,每天到各个大学抄大字报,现在想想还真是天真的可爱。终于等来了被毛主席接见的消息。白天上了卡车,卡车像蜗牛般前行,经过漫长的一天一夜,在第二天的中午到了天安门,在经过金水桥时看到了毛主席模模糊糊的身影,激动的不知所以。</p><p class="ql-block"> 之后,回来学校,学校仍然没有人。再后马桂芳通过一个邻居介绍我们三个女生到第一工具厂劳动锻炼。到现在我还清清楚楚的記得于洪文的谆谆嘱咐,她说 ,云增 你将来到社会上,会有很多的男生关心你,喜欢你,关切之声,然犹在耳,是我不争气辜负了她。后来她到对青山插队,再后来……她离开我们30多年了,痛哉! 惜哉! 呜呼哀哉!</p> <p class="ql-block"> 我和于洪文(2)</p><p class="ql-block"> 花和水是我从小到现在矢志不渝的爱,当年在我那没落的家里,我从来没见过一朵花。和梅花结缘,还是在念高中时的事情。那时的十一国庆节,各行各业要游行庆祝,特别是经过市政府被检阅时,是莫大的荣耀和幸运。咱们学校是手持干枝梅,边走边喊口号。我记得我和于洪文兴奋的到街上各处捡干树枝,然后在教室里粘贴粉色的纸梅花,从那时起我就爱上了梅花,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仍然鲜活,历历在目。</p><p class="ql-block"> 我生在哈尔滨,那时我见到最大的水,应该就是松花江了。从小没有接触过游泳。直到文化大革命,毛主席号召青少年到大风大浪中去锻炼。我和于洪文常常一起去松花江边玩,有时碰上贾曼逸老师,他会教我们游泳,可是我们也没学会。</p><p class="ql-block"> 最难忘的是有一次,我和于洪文走到了齐胸深的水中,距离人群比较远了。那时天空晴朗,风平浪静,我们打算从水稍深的地方向水浅的地方游。可是突然间,变天了,起风了,大浪一个接一个,已经站不住了。我和于洪文手拉手,眼看着被浪越打越远,脚下发滑,危险包围着我们两个。当时真是怕极了,感谢上帝保佑我们,经过一番努力,总算是有惊无险,安全上岸了。</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水的威力!</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认识了很多的海,也见识了大西洋和太平洋,并且和它们发生了很多难以忘怀的故事,只是没有了于洪文。</p><p class="ql-block"> 于洪文,我想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