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奇观一一查干湖冬捕

西山观岳

查干湖，蒙古语为“查干淖尔”，意为白色圣洁的湖，其大部分位于吉林省松原市境内，是一个堰塞湖，湖水水面达300平方公里，是我国第七大淡水湖。 查干湖渔业资源极其丰富，年产量达数百万吨。自辽金以来，历代帝王都到查干湖“巡幸”和“渔猎”，举行“头鱼宴”和“头鹅宴”。2007年8月1日，经国务院批准，查干湖被列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而以查干湖冬捕（冬季冰雪捕鱼）为标志的渔猎文化，也于2008年被国务院批准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应朋友之邀，2018年1月中旬，我慕名来到查干湖，一睹冬捕之盛况。 1月12日，我与朋友田经理从吉林松原市驱车到达查干湖景区。我们当天下午便迫不及待的到湖区“踩点”，见夕阳把湖面染得一片金黄。 此时已接近下午4点，夕阳照不到的地方，厚厚的冰面透着宝石蓝。 查干湖冬捕通常从12月中旬开始。我们这个时候来已经是“冬捕”的尾声了。这是查干湖第16届冰雪渔猎旅游文化节，景区游人稀少。 太阳落山以后，景区的冰雕泛着蓝光，显得晶莹剔透。 次日天没亮，我们便从住处往湖区赶。到了湖区已是晨曦初露，远远望见冬捕的马车队拉着渔网奔驰在茫茫的湖面上。 到达捕鱼区以后，马群要稍作休息、进食。当日清晨气温低至零下二十几度，马的全身包裹了厚厚一层霜，不由得让我肃然起敬。 初升的太阳染红了湖面，也给我们增添了一丝暖意。渔民们抓紧时间把重达数吨的渔网卸到冰面上。 通常情况下，冬季捕鱼的流程，首先是祭湖，然后是醒网、凿冰、撒网、出网。从早晨6点多一直要忙到下午2点多。一网下来，少则上万斤，多则几十万斤。祭湖仪式主要是在每年冬捕开湖的首次。 此时，已见有影友将无人机升到天空。 由于湖面非常开阔，凛冽的寒风吹拂着冰面上的积雪。 冬捕的团队达60人之多，这是今天的总指挥一一“渔把头”，他主要负责捕鱼的选点（俗称画窝子）、下网、布局，这是捕鱼成功的关键，有相当的技术含量哟。你瞧他那深邃的眼神便可见一斑。 这是他的队伍，正在待命。 这个丁字型的家伙重达几十斤，是用来凿冰的。湖面上厚达数尺的冰层就靠它凿开口子，行话叫“冰眼”，是用来下网的。 凿冰眼是两人一组，一人凿，一人负责往外掏冰块。冰眼是每隔15米凿一个。 这是下网用的穿杆、水线绳、大绦。大绦是一条略有碗口粗细的大绳。水线绳系于穿杆上，另一端连接大绦，大绦再连接渔网。每根穿杆有18~20米长，下网时把穿杆从冰眼入水，依次带动水线绳、大绦、渔网下水。然后，在前方用马匹拉着马轮子绞动大绦带着大网前进。这就是怎样才能把硕大的渔网下沉到水里的原理。 穿杆入水。 水线绳入水。这是起始冰眼，大网分左右从这个冰眼入水，成七、八十度角分别向前，到几百米处的出网眼汇合，于是在水下布下一个巨大的渔网。 这是依稀可见的由马匹绞动的大绦在冰下游走。 渔民们在开始布网。 前方的马匹拉着绞车在绞动大绦。 空中的无人机被吸引了过来。 商人们也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商机。这些商品大多是防寒用品和少量食品，还有冰面上防滑的专用鞋套。 上午10点左右，游客们纷纷来到湖面。在这里，你能看到许许多多穿红带绿的东北大姑娘小媳妇，还有我这样远道来的一些游客。 大约11点多开始出网。出网口的大绦需要四、五匹高头大马才能绞动，绞车吃力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赶马人不停地挥舞着马鞭，在这空旷的湖面上，马鞭的声音显得格外的炸响。 渔民们拖着沉重的渔网一步步地向前。 看！这些大姑娘小媳妇也加入了拖网的行列。 出网口的猎渔者正等待出鱼。 游客们也正期待着，争相目睹那激动人心的一刻…… 今天出网的鱼不多，场面不甚壮观，游客也不甚激动，甚至感觉有些失望。 但人们却不曾想，最不幸的是这些鱼们。它们本来在辽阔无垠的冰湖之下自由自在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忽然之间却成了刀下肉、盘中餐…… 这些鱼儿一旦离开湖水到了冰面上，不管你是大是小，也不管你有多强的生命力，它们顽强的蹦达几下就挺直了身躯，再过几分钟就如同石块一般坚硬。 当我看到翡翠般的冰面上，几条身首异处的鱼儿如此这般的景象，竟生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愫…… 猎鱼者正在将鱼装上汽车。 也有一些游客急于把鱼从现场买走。 这些鱼的体量足有二三十斤重。 听当地人说，查干湖每年要投放几万斤鱼苗，捕捞几百万吨成鱼。再看看旁边的宣传广告，我不禁释怀: 这也许就是大自然的造化，是一种生态平衡吧。 这次查干湖之行，多谢了这位田经理和几位朋友！感谢田经理的热情接待，感谢他的全程陪同，也感谢他为我的摄影提供帮助！ 查干湖之行已过去4年有余，之所以今天才把这些片子呈现出来，一是因为懒惰，再就是感到这次查干湖之行有些仓促，时机也不是很理想，原本想再去一次，多拍些素材，多角度地反映冬捕的盛况，使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得以更好的弘扬。若果如此，那就作为下篇吧！ 刘玉林 2022年5月31日晚于京。 刘玉林，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民俗摄影协会会员；玩摄影四十余年，也曾如痴如醉，籍此内修情操，外强体魄，乐此不疲；作品多有面世、获奖，曾出版专集《舞之魂》《东湖映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