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顾 全 我有一只旧包一直挂在床头,那是70年代,记不清是参加什么先进代表会由会务组赠送的,使用了大概30年左右。<br> 这包为人革制成,有一对拎手,我一直用来装刊物、报纸、教科书和备课笔记等,由于较为宽大,装取十分方便。我上下班时,包就挂在自行车的把手上。由于长时间的使用,要么拎手磨破了,要么拎手的根部断了。每遇此,我总是花些钱,请修包的师傅把它修好,继续再用。 这实在是一只如今看来很不时尚、早就应该被淘汰的包,无论超市或是卖包的商店根本找不到这种式样,况且我又用得这么旧,可以说,即使丢在垃圾箱里,大概都不会有人要。70年代以后,我又多次参加过各种先进代表会或专业研讨会等,由会务组赠送的无论是质量或式样比这包好的家中还有好几只,但我一概未用。倒不是舍不得用,那些包有的大有的小,袋口多、拉练多,一般是拉练头子上系个拎手,适宜于夹在腋窝里,不太好挂在自行车笼头上,更不好十分方便地装、取刊物和报纸等。于是,我仍用旧包,沿袭至今。说来也怪,外单位同行中和我年龄相仿的几个老同志,好像也一直在用如此式样的包,倒不曾问过感觉是否和我一样。 曾有人打笑说,你这包早就该上博物馆了。我则毫无尴尬地回应说:“还舍不得哩!”高尔斯密的名剧《委曲求全》中有这么一句:“我爱一切旧东西。”梁秋实先生也说:“旧的事物之所以可爱,往往是因为它有内容,能唤起人的回忆。”老实说,我对这包情有独钟,固然有一点怀旧的情结,因为跟我多年了,但更是因为我用它习惯了。习惯了的东西往往是顽固的,难以轻易改变。既然用惯了这只旧包,我就不怕别人在背后说自己是“土包子”。<div>(原载2007年11月23日《泰州广播电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