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之“手”

夕媛

　　认识一个人，就是开了一扇窗，让你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听到不一样的声音，让你思考、觉悟……

———《遥远的救世主》

　　一

初见张洪林，他正在诊室里给一个患者按摩颈椎，穿着白色工作服，身材颀长，因为带着口罩，猜不透年龄，反倒是他手部的动作吸引了我，悄悄的观摩起来。

那双手修长有骨，普通无奇，在患者颈椎上有序按摩着，十指时而收拢时而分散，有节奏的揉、擦、捏、颤动，整个过程宛如手指的舞蹈，颇有美感。

我在想，一双手的能量有多大？愚公移山，织女锈锦缎，发丝雕刻，举重冠军之巨擎…我面前的这双手没有移山之功，也无绣花之妙，听闻他善骨伤科，一双素手治好了无数骨伤病人。我想这就是大医之手吧，解人之忧，传递温暖，必是功德无量。

　　张洪林这个名字在油城并不响亮，大多是民间口耳相传，我便是慕名而来。听大外甥说银亿济世中医院有个院长叫张洪林，患者都亲切的称呼他为张院，前年治好了他的腰椎病，一直没有复发。

这个信息对于我这个老颈椎病患者无疑是福音。今年五一节期间，颈肩酸痛，严重到右胳膊疼痛麻胀。起初以为抄写笔记抻了筋，扎扎针灸拔拔罐就能缓解。没想到在医院做核磁检查诊断为颈椎管狭窄压迫了神经，颈椎没有了生理曲度，而且椎节紊乱，更难过的是西医不相信正骨，告知我需要手术治疗，惶恐于手术风险亦不敢尝试。

　　那一天独自一人开车去医院看病，一股悲伤无助之感涌上心头，即便看淡生死，即便知道衰老渐来，仍不愿意被疼痛折磨，更别说无法运动读书写字做事情。

　　见到张洪林本人已经是寻医问药的第三天，中间犹豫纠结于治疗方案，其实还有对民营医院的诚信认可过程。

张院看了我的颈椎核磁片子，没有多余的推销，肯定地说：“我有能力和信心治疗好你的颈椎病，但你要配合我，坚持来。”

“好，我坚持。”我也很肯定地回答。

这一天是2022年5月6日，立夏第二天，油城盛开着芬芳馥郁的丁香花。在这一天我拿自己的健康做了一次赌注，赌的是大医之“手”，仁医之德。在这一天我开始了从东城到西城，每天往返七十多公里的颈椎治疗之旅，风雨无阻。

　　二

医生和患者是治疗与被治疗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信任逐渐变成依赖关系，这份依赖就是我需要你的“手”解我之痛。

这是治疗第五天的深切体会。

每天到医院从牵引开始，然后是按摩推拿、针灸和中药熏蒸，整个治疗过程一个半小时左右。如果患者多，就要一上午。

治疗最难受的时候是在前七天，肩颈酸痛，大约是有水肿，更不敢侧卧，辗转难眠。有想过放弃，因为路途遥远，手臂酸软，开车很是吃力。

张院说：“相信我。”那一刻他正轻轻按摩我的颈椎，舒缓肌肉，而后抻脖瞬间旋转，我听到咯吱一声，那句”手下留情”还没出口，他的按摩已经结束，脖子顿时舒畅许多。

我猛然发觉，一直纳罕的正骨不知何时开始，分明已然结束。

张院说：“你一直与我对抗。”的确，这份“手下留情”的担心让我的全身肌肉一直不肯放松下来。而后每一次治疗我都告诫自己，放松，放松。

　　接下来的治疗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因为病情见好，颈肩肌肉酸胀缓解，手臂麻木疼痛减轻。当希望被真切的呈现时，心情怎么会不愉悦呢！

牵引的过程着实枯燥无趣，因为不能说话。针灸和药物熏蒸的过程相比轻松一些，因为可以聊天啊。

每天上午治疗室里都很热闹，人来人往，谈笑欢声。每天都有新面孔到来，每天都有治愈的离开。来这里治疗的患者身份各异，远近不同。有经商的老板，有政府官员，有平民布衣。有林甸的，明水的，安达的…大庆本市的多一些，最近的是银亿小区的居民。我看到展板照片上还有苏丹的外国人来治疗过。年龄上至八十多岁的老人，下至顽童。有住院治疗的，有门诊随诊的…

　　这期间相聊甚欢的有几位大姐。年近六十岁的李大姐，和我同住东城，也是慕名而来治疗颈椎病。她说这里用餐实惠，五元一份，菜都是院长家自己种的，绿色健康。这里的药也便宜亲民，出院时还自费买了一些带回家。

还有一位于大姐，六十多岁叱咤商界，他和老公一起来治疗颈椎病，是张院的老朋友。她说认识张院那年，他还是二十多岁朝气蓬勃的小张，当时就已经有十多年的行医经验了，转眼二十多年过去，如今老张大医精成，开起医馆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当家。

　　有一位明水来探亲的老头，因为胳膊疼痛数月不消前来就诊，张院为他做了手诊，又让他拍了颈椎片，确定病因由颈椎引起。老头听说能治疗立马去办理了大庆暂住证，解决异地医保报销，开始循规蹈矩的治疗起来。老头健谈，教师出身，他说赠给张院的锦旗内容都想好了——“治骨专家张洪林，医德医术远超群，四十年伤腿能治好，祖传医术为百民”。他还免费做起了宣传员，告诉有骨伤毛病的同乡来就诊，说银亿济世中医院“庙小仙灵”。

　　母亲节那天早上，来了一对母女，妈妈步履蹒跚，女儿进屋就对张院说，“今天就是背也要把我妈背来。”原来妈妈膝盖疼有数日，在家贴膏药理疗不见好转，姑娘知道后立马把她劝到张院这里。见我在做牵引，忍不住对我说：“姐，我儿子小腿骨折，在公立医院要给做手术，我们来张院这里，正骨按摩敷药，很快就好了。”那神情分明是在告诉我，你来这就放心治疗吧。因为牵引说话费劲，我眨眨眼睛含笑回应。

三天后，我又见到了女孩的母亲来换药，她步履轻盈，满目含笑，膝盖不疼了，还带来了老伴看腿病。

不论患者是慕名而来，还是受伤来紧急救治，都因了张洪林的大医之手，仁医之德。

　　三

一直以来都有着对大医的崇拜，身怀绝艺，救死扶伤，仁心可赞。也买了不少中医书，终未寻得医门。

大医之“手”何以练就？

张洪林自嘲，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却有着学医的缘。

他1972年出生，16岁跟随恩师学医，上午在高中学校读书，下午去恩师那里学习骨伤科。理论知识靠自学，记了厚厚的学习笔记。实践靠勤奋和敏悟，一边紧跟师傅观摩，一边找患者悄悄练习。高中毕业后进入军队从医，退伍后又到黑龙江中医药大学深造。在医学这条路上的不懈努力，终于让他百炼成钢，被人尊称大医。

　　张洪林说，祖上有一张骨伤药方，在父辈那里沉压箱底，如今在他手里是济世之宝。他按照药方配伍，把草药打磨成粉，外敷内服，对骨伤病有奇效。正是这张传世药方，承载着祖上厚泽，冥冥中引他入医，让他在骨伤病领域造诣匪浅。

聊起创始医院，张洪林说这是恩师的理想，但遗憾的是恩师英年早逝，如今自己完成了他的心愿。这所医院名为济世，就是取其悬壶济世之意。不求闻达，但求有事可为。

　　银亿济世中医院开在大庆市让胡路银亿小区商服楼，被列为大庆市管局、市政医保定点单位。医院占地不大，两千多平，三层楼，设有内、妇、儿、中医科，骨伤科，有化验室、B超室、CT室、药局，住院部，基本能满足老百姓的日常求医所需。医院名气不小，当然是张洪林立院之本的骨伤科，前来就医的患者络绎不绝。

这所医院倾注了他太多情感，张洪林说，医院的选址、设计、装修，每一个细节都是他亲自在做。在这里他不仅是专业医生，还是医院管理者。身上肩负的不仅是患者的健康，还有四十多名员工的生活费。不仅担着整个医院的正常运转，还有一份沉甸甸的社会责任。

　　从东风新村到银亿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的路程，我经常是六点多从家出发，七点到医院，那时候张院已经等候在治疗室。七点半医务人员陆续到达，早会后各自上岗。

新一天工作的开始，有时候是急诊患者救治，有时候是患者寻医问药的咨询，看片子、商讨治疗方案。更多的时候是给患者按摩推拿正骨，一波人来，一波人走，步履声声，最清晰的是张院随着按摩手法移动的皮鞋声。每次按摩正骨结束我都想问他，你的手累不累，疼不疼？

　　关于大医传承，张院说他带过八个徒弟，有一个现在是某大医院骨伤科的专家。谈起这个徒弟他很是骄傲，又带着愧疚，因为当年对徒弟很严厉，打过骂过罚跪过。又极尽慈父之爱为他绸缪学业，规划未来。所谓严师出高徒，是也！

　　我问张院是否介意我拍几张工作照，他说没问题。他不需要媒体宣传，要的是老百姓的口碑。我还是禁不住拿起了笔，做一份纪念。现在脖子终于是我的脖子了，转动灵活自如，胳膊酸痛基本消失。张院说在坚持来几天，免费后期巩固治疗，一定让我的颈椎病得到根治，让我的手灵活的码字。

这篇文字陆续写了两天，不能用电脑，站立仰头用手机码字。因为张院叮嘱不可以伏案太久，不可以一个姿势太久，不可以提重物……

大医之“手”，在医，在技，在明明德！

感谢大医之“手”！

张院电话[ph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