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今天自重庆坐高铁赴广州途中，见一牛犊在其母亲身边撒欢，不由生些感慨！</p><p class="ql-block">在江南水乡，尤其是不适宜大型农机耕作的逼仄山地与欠发达地区，农田的耕种还得靠水牛这样的牲畜来劳作。</p><p class="ql-block">纵观水牛的一生，最幸福与温馨的还是她的童年时期。这个时候，她可以时而吮着乳汁时而围着母亲扬蹄。断奶后，草就成了她的主食了。等到她被拴上了鼻子，就意味着成年且开启了她辛劳一生的旅程。</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管是炎炎夏日还是冷雨秋风；不管是旱地还是水田，所有农田的犁翻、耙散、平整，都需要水牛来劳作。她嘴上罩着套子，肩上架着木枷，木枷系着两端的麻绳牵引着农具，不遗余力地耕耘着，稍有歇息便遭受一阵鞭抽，更不敢奢望怠工，一个生产小队几百亩地全靠十几头水牛。辛辛苦苦挨到了农闲时便是冬季了，水牛便被圈在牛栏里养精蓄锐，若是碰上富裕的生产队尚有豆饼谷子类的饲料，若是运气差就只有干枯的稻草来裹腹度过严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水牛度过了她的青壮年时期，当她步履蹒跚，就不堪大用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按理说劳碌了一生，水牛应该有个安闲的暮年直到入土为泥，可她的归宿才是最让人唏嘘的。四十多年前，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记得有天放学回家路过禾场，见几个壮劳力用麻绳将一头瘦弱老牛的四肢捆绑得无法动弹且死死地按住她的头颅，围观的一群人满眼都是兴奋与期待。老牛闭着眼睛喘着粗气，随着锋利的刀尖插进她的喉部，我清晰的看见老牛长长的睫毛间有泪水溢出。晚上，整个村子上空飘浮着特别的肉味，还夹杂着久未闻到的村旁榨酒坊的醇香。</p><p class="ql-block">我离开故乡已经很久很久了，不知故乡的阡陌上还有啃草的水牛么？</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片ll来自网络，致谢！</p><p class="ql-block">文字原创ll悦溪散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