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最爱欢声笑语,最忆农舍炊烟。</p><p class="ql-block">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回归朴素的人群是我挥之不去的浅愁。</p><p class="ql-block">我喜欢乡土,喜欢那份萦绕于心的平淡和真实。乡土总有美得咄咄逼人的庄稼,总有美得喋喋不休的溪水,总有美得侃侃而谈的田园……</p><p class="ql-block">每次从城里回到老家,我都要领着孩子,逐字逐句地走故乡的小路。体会父辈们踩瘦的岁月,感知那些与泥土为伍的人,疼爱一会儿耄耋老人渐行涟远的背影。孩子自有快乐,追逐蝴蝶、赶跑麻雀、吓散小鸡。</p><p class="ql-block">现在的故乡瘦了、空了、淡了。</p><p class="ql-block">一些空巢老人独自守着偌大一片的房子,一些留守儿童断了追逐与嬉戏。时代的巨变把他们推到冰冷的一边,尽管阳光普照,尽管惠风和畅,他们依旧扩散着心理阴影的面积,依旧是一道道无法擦拭的社会伤痕。日新月异的城镇化发展,在精神上反倒欠故乡一个春天。</p><p class="ql-block">网络让我们认识了马云,让我们获得两大成功:登录成功、付款成功;还拥有自己的车,购物车;也明白自己的不足:余额不足。这种神一样级别的理财与消费时代,让每个城里人也开始远离自我、远离那份本应属自己的平静与柔和。与故乡对照起来,故乡是幸运的,少了一份对物质的过度苛求、对欲望的过度角逐、对人性的过度扭曲。</p> <p class="ql-block">作为城里人,挣脱不掉那些天天来咬我们房、水、电,金钱无时不刻不在作用于日子,出门要钱、喝水要钱、上个茅厕也得给钱。我虽然是个最不爱谈钱的人,但生活的轴心并不能替换掉柴米油盐、锅碗瓢盆、人情门户。有人说,那就做生意吧,城里应该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其实,经商并非人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商业的核心价值更是将金钱与人性的赤裸表露不遗。工商、税务、消防,这些硬性的大件就会令人喘息不已,更别说商业的经营与管理的复杂性了。互联网对固定模式的商业已造成前所未有的伤害,政策的反腐从另一个侧面也深深刺痛着商业的神经。</p><p class="ql-block">狂乱、浮躁、惊恐,再到一脸的茫然、无助、麻痹,我们成为现代版本的闰土,只是容颜光鲜,只是衣服整洁。脸面、情面、场面,仅仅这三面就够缱绻红尘喷嚏连天,就够万千世界天旋地转。真心佩服古人们那种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的洒脱,和那种曲终人不见、江上数青峰的淡定,和那种狐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从容。</p> <p class="ql-block">在对人性裂变的研究中,我发现,金钱是主犯。造成的直接原因是现代的人几乎离不开钱。在科技不发达的时代,人们所拥有的东西大多可以从泥土里长出来,是可以再生的,而现代社会,一个人所拥有的财富面积宽广,波击到生活的方方面面,很多财富是不可逆的。譬如:车子、器官、转基因、仿生人等。另外,现在的贪官仅仅从手头所能控制的人力资源就远比清朝第一贪官和绅大得多,有若干个政府层面的梯度级别塞在手中。要是鲁迅先生活过来,他还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和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吗。</p><p class="ql-block">金钱之所以是人性裂变的主犯,皆因它可以转化为资本,一旦作为资本的它便正如马克思所讲,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中国的几千年文化助长了当官者的歪风邪气,让人们崇拜官、巴结官、奋斗官。在西式文明中,官,只是一种社会分工职能,这与中式的升官发财有着本质的区别。由于当官的目的是以钱作为内核,所以,中国式的贪官一贪便贪它个天长地久、一贪便贪它个海枯石烂,金额振聋发聩、欲望令人发指。</p><p class="ql-block">是什么让我们远离了乡土?是什么让我们忘记了木本水源?是什么让我们丢失了欢声笑语?是什么让我们不陶醉农舍炊烟?</p><p class="ql-block">可以抢答:执金钱牛耳之态,溢乎言表!</p><p class="ql-block">我斗胆建议:国民要成立一种乡土教育模式。每个人都要有回归乡间的学习期。尤其,针对掌权者,他们手中的权力至少得粘有乡土的气息、底层的体温、犁铧的印痕。</p><p class="ql-block">田间朗心性,红泥润国梦;空山听夜雨,青苗养精神。这才是和谐的前奏曲。</p><p class="ql-block">让我们的精神天国多一些来自故土的草长莺飞、杨柳岸堤,多一些老人孩童、篱笆碾子,多一些大米土豆、冰雪雨水,多一些锄头背篼、山水竹林,多一些客气的花、温婉的云,我们就会变得温暖如春、生动传神,人性的天空便会有崭新的日月呼之欲出,朗朗上口数万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