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我所以选用这张照片,人活到这个年龄,走到这个地步,不管是夫妻 ,还是朋友,(其实夫妻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朋友)都是可贵、可敬、可叹的!</b></p> <p class="ql-block"><b> 说起朋友这个话题,让我浮想联翩。从前人们常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细想起来这话还真是不假。</b></p><p class="ql-block"><b> “ 朋友”这个概念很宽泛,有时一面之缘是朋友,有时生死之交更是朋友。我前面文章中写过一篇《六小时艳遇和六天的闪婚》里提到的徐慧云,应该算是我心目中一面之缘的朋友。细想一想这一辈子, 这样的一面之缘的男女朋友还有很多跟多。而人生之中能够一路走来,生死相交的朋友其实并不是很多。</b></p><p class="ql-block"><b> 朋友是怎么形成的呢?我以为形成朋友有四个渠道:首先是邻里朋友,这往往是从小孩子起就玩在一起,时间长久了就自然就形成了小朋友关系。但是这个朋友圈随着时间的变迁,搬家距离远了,彼此交往少了、感情慢慢淡薄了。但是到了老年,一旦相遇,顿时就勾起整个童年的回忆。现在有了网络联系工具,很快又能成为相知相亲的老朋友。第二是同学时代的朋友关系。这里又分小学朋友圈、初高中学朋友圈、和大学朋友圈。其中可能高中朋友圈更牢固一些。小学、初中时期毕竟稚嫩,到高中就成熟一些了,又都居家不远,多有交往,自然感情就深厚一些。大学的同学多来自祖国四面八方,本市的同学也相距甚远,朋友的关系就疏远一些。第三是参加工作以后,在不同的工作单位,必然会有一些比较要好的同事。交往的时间长了,也必然会形成朋友般的小圈子。如果你转换的单位多了,或许你的朋友圈还多了。第四是朋友之间互相交往介绍一些新的朋友,如果两人谈得上来,或许成为终生的朋友也未可知。尤其是网络时代的今天,很多朋友关系在网络上就逐渐地形成了。</b></p><p class="ql-block"><b> 至于说到朋友交往的深浅成度,我以为自古以来真正的知心朋友,往往是少之又少。这都是有多种原因形成的,就连两口子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 ,都未必成为知心达意的夫妻,又怎么能要求朋友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呢?我以为朋友之间能够互相不断往来,谈天说地、聊天解闷就可以了。如果互相之间还能够有点帮助,那真是上天修来的福祉。</b></p> <p class="ql-block"><b> 我想把我们高中60年来一直保持联系的,这8位同学作个事例来说明一下朋友的概念。</b></p><p class="ql-block"><b> 那时候一个班有40多位同学,最后能走到一起,长达60多年之久,想一想也实在不容易。好多同学从毕业的那一天就走失了,再也见不到了。而我们这几位同学至今还能找时间聚聚,或互相打个电话话问候一下,甚至聊起来没完没了。前排最左边高个女同学王洪礼,她是我们班的学霸,那年她考入了清华大学。她是我们学校、我们同学的骄傲。其他大部分同学也都考上了大学。唯一没上大学的女生,后来也是天津大学附属小学的校长。五位男同学从中学毕业一直保持联系,其中一位身价不菲,他是北洋时期大总统冯国璋的嫡长曾孙,我们叫他冯大少,后来经常叫他冯大官人,他是著名相声演员冯巩的大哥。他大学毕业后在研究所搞技术工作,一年某日我正在家修自行车,他来找我,看我在修车,于是也跟我动手干起来。后来他建议咱俩干脆把它拆了吧?我以为他会修,于是我们俩把自行车大卸八块,然后清洗、涂油,重新组装起来。其实我们俩都没修过自行车,俩外行费了半天的劲,最终还是把自行车攒了起来。我们俩人都创造了人生的第一次,但是成功了。这是第一次在我眼里他不再是冯大少了,他也是个爷们儿,也是我的哥们了。那年冯巩拍摄了他主演的电影《那五》,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邀我写一篇关于冯巩的文章,于是我拜访了冯氏家族的父辈和他的兄弟姐妹。写了一篇比较长的报告文学《那五爷冯巩》,可能我是第一人比较详实记述了,关于一位相声演员高贵且艰难的家庭背景和他个人成长的经历。</b></p><p class="ql-block"><b> 张以孝是我们班的团支部委员,学校让他负责做我的政治思想工作,我好像一句也没听出来他给我做的什么思想工作。一天我请他去雨花台饭庄吃饭,我们点的包子和榨菜肉片汤。结果我们俩把包子都吃完了,也不见榨菜肉片汤。我顿时赋顺口溜一首:</b></p><p class="ql-block"><b> 雨花台庄饭菜香,</b></p><p class="ql-block"><b> 莘莘食客进餐忙。</b></p><p class="ql-block"><b> 肚内包子已成粪,</b></p><p class="ql-block"><b> 不见榨菜肉片汤。</b></p><p class="ql-block"><b> 这首诗成了我们日后多年的笑谈。我们俩成了高中阶段最先要好的同学,成了60多年的老朋友。对了,我那篇《六小时的艳遇和六天的闪婚》一文中的那位上海姑娘许慧云,就是张以孝大嫂的姪女。</b></p><p class="ql-block"><b> 赵文强是我们同学中的老大哥,他的为人非常真实、诚恳、热情、善良。其实他家的背景也很显赫,那年毛主席接见著名的美籍华人何炳棣先生,那就是他的舅舅。但是他性格梗直自律,从来不依赖别人 ,乃至中国企业工人下岗大潮,把他席卷下来以后,还是我把他安排在我们学院传达室工作,他认真踏实,任劳任怨、十分满足。</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b></p> <p class="ql-block"><b> 这张照片中我左边的就是冯大官人,他左边就是赵文强大哥,赵大哥左边就是张以孝老友。这里唯独没有提到的就是最左边的那个同学,我好好说一说他。</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他叫韩道宏。他大学读的是天津医科大学。毕业以后我分到了保定地区,他分到了沧州地区。我分到了保定望都县,他分到了沧州河间县。我分到了望都县贾村中学,他分到了河间一个乡的卫生院,我们俩命运差不多。不过,在我们那个年代,大学毕业生都是如此,1970年那一年光望都一个只40来万人的小县就分来了400多位大学生。那时没有分到更边远的地区、没有分到深山老林、没有分到冰天雪地、秃山荒漠就算不错了。1976年我调回到了天津,冯大官人也调回来了,韩道宏、蒋孟明王洪礼也都陆续地调回天津。可巧的是我们住的地方都还不远,有一段时间我和冯大官人、韩大医生都住在常德道,所以我们经常来往,这就形成了朋友关系,我们之间还真发生过一些大事。 </b></p> <p class="ql-block"> <b> (这是60年代的一张老照片。有冯大官人两口子、韩大夫两口子,我单飞,所以躲到了后面。不过后来这两对又都离了婚,只有我金不换。)</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什么是朋友 ? 就是不分什么时间、什么事情,也不管什么大事小情,都能和你谈,都能求你帮忙,没有什么客套、不讲究礼数、更不谈什么回报,这就是最真实、最朴素的同学之间的朋友关系。</b></p><p class="ql-block"><b> "大诚 ! 下楼和我说说话"于是我下楼,谈他和他老婆离婚的那些扯不断理还乱的烦心事。那时候没有电话、手机,同学经常是找上门,在楼下喊……</b></p><p class="ql-block"><b> "大诚,你说我去哪个医院好?我想去胸科医院,你有没有路子……于是我和我爱人田老师一说,她还真有认识人。找她的学生,胸科医院的领导,帮助韩道宏落实了工作一事。不过胸科医院有一个条件,他只能去胸外科,别的科室不需要人。于是他去了胸科医院胸外科。从内科转到外科,他连最基本的外科技术也没有,只能从外科手术最基础的工作做起。别的医生做手术,他只能负责拉勾。拉勾是什么?就是打开胸腔,他负责把人家的胸腔的表皮用小勾子一层层拉开。确实太难为他了。</b></p><p class="ql-block"><b> "大诚,你在人事局有人吗?我父亲落实政策以后有些问题没落实到位,必须要通过人事局解决……"。</b></p><p class="ql-block"><b> "我哪有什么人?"</b></p><p class="ql-block"><b> 回家和我媳妇一说,田老师居然也有认识的人,是她的一位学生家长,正巧在人事局工作。于是顺利地帮他老父亲落实了政策。我老伴在天津五大道高档住宅区学校工作,所以她能接触到一些大人物。她16岁开始在学校工作,那时著名的电影演员陈道明还是她们学校的小学生。</b></p><p class="ql-block"><b> "大诚,我还想求求小田帮我母亲也落实一下政策,我母亲文革前是教师,回城以后教师工资没落实下来……"。于是田老师又帮他联系人事局的人。她母亲落实政策,因为涉及到工资归位,挺复杂。韩老先生经过不间断地努力最终还是解决了。</b></p><p class="ql-block"><b> "大诚,能不能让小田找找我们院长,让医院分我一间临建" ? 那时正是唐山大地震不久,很多人都住在地震临建房里,他父亲刚落实政策,住家比较远,的确在市内有间住房比较好。结果田老师又找她的那位在胸科医院当领导的学生,给他在重庆道办公大院里分了一间临建。</b></p><p class="ql-block"><b> "大诚,想法借辆车,明天帮我买点煤……"</b></p><p class="ql-block"><b> "大诚,明天帮我拉点水泥、沙子……"</b></p><p class="ql-block"><b> 最可笑的是,"大诚,我和刘淑华商量好了,我们协议离婚,明天就在你这,你也别太准备,有几个菜就行了。"</b></p><p class="ql-block"><b> "你们离婚,还要我请客?"</b></p><p class="ql-block"><b> "只能在你这,你给我俩做个见证"。</b></p><p class="ql-block"><b> 结果第二天我们也准备好了,到点,他一个人来了,说:"刘淑华说什么也不来,又翻车了!</b></p><p class="ql-block"><b> 那时候道宏经常找我,甚至大晚上找我,干什么?找我要点手纸,他去民园公厕上个厕所。这就是朋友之间不拘小节、也不讲礼数。他是个大医院的主任医师,但我从来没找他看过病,甚至一次我心脏出现异常,单位组织同事把我送到胸科医院,我都没有找过他。</b></p><p class="ql-block"><b> 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对我有着一生的影响。一天韩道宏来了说:"大诚,陪我去一趟吴叔叔家"?</b></p><p class="ql-block"><b> 我问:"哪个吴叔叔"?</b></p><p class="ql-block"><b> "吴同宾"。</b></p><p class="ql-block"><b> 后来我才知道吴同宾的父亲就是吴玉如,而吴玉如是天津的著名的学者和书法家。但是在解放初期失去工作、家境败落、生活无着。在危难时刻想起了老同学周恩来。于是托老友给周总理带了个话儿,总理为吴老安排了工作。吴玉如老先生有两个儿子,北京大学的吴小如教授是吴玉如的长子,次子就是吴同宾。两兄弟皆有天赋,在历史、文化、戏曲都有建树。当时吴同宾任天津艺术研究所的所长。</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这是吴同宾叔叔,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先生。)</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可巧吴同宾先生家也住在常德道。通过韩道宏的介绍,我和吴叔叔成了忘年交,再后来……所有的人生际遇都缘于这次陪他去吴叔叔家。</b></p><p class="ql-block"><b> 原来他父亲被打成右派,送到南郊区劳改,和吴同宾先生在一起,两位老知识分子成了莫逆之交。后来平反,官复原职 ,韩道宏回城以后就成了吴同宾先生的家庭医生。我去吴同宾家当然也要称呼"吴叔叔、吴婶"。吴叔叔和我也谈得来,有点什么事,也愿意让我去办,一来二去就和吴叔叔、吴婶婶很熟了。1984年吴叔和我谈起,说"文化部要在天津建立一所艺术院校,你调到艺术院校去吧?而且这所院校还配备有教师宿舍楼,你去挺合适"。结果我顺利地进入了这所中央文化部直属的艺术院校,而且顺利地分到了教师宿舍。这在1986年,能住进偏单的房子,让我原来的邻居们都羡慕的要命。后来学院又分配了一次住房,又分给我一个独单,正好给孩子结婚用。这所艺术院校开学典礼那天,天津市委书记李瑞环带领全部常委班子参加,中央文化部高占祥部长带领各级领导也参加了。当时参加院校开学典礼仪式的还有来自全国各界艺术名家。我想这大概是全国最隆重的一次艺术院校的开学典礼了。</b></p><p class="ql-block"><b> 我帮助我的老同学办了很多事,好像命运一直在考验着我对朋友的忠诚。他不经意间只是为我介绍了吴同宾先生,结果解决了我后半生所有的难题。 现在回想起过去的这些事情,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命运的安排。我那时是诚心诚意地为老同学帮忙,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回报,可是命运就恰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回报。</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改革开放以后大陆的和港台涌现出来很多新歌曲,周华健的《朋友》、臧天朔的《朋友》,谭咏麟的《朋友》,这些歌曲当时对我都有很大的冲击和感动。还有很多关于朋友的歌曲,不过这时我已是人过中年,对音乐的记忆的敏感也减退了,好在周华健的《朋友》还记得一点……</b></p><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朋友》</b></p><p class="ql-block"><b> 这些年,一个人,</b></p><p class="ql-block"><b> 风也过,雨也过</b></p><p class="ql-block"><b> 有过泪,有过错,</b></p><p class="ql-block"><b> 还记得坚持什么?</b></p><p class="ql-block"><b> 真爱过,才会懂,</b></p><p class="ql-block"><b> 会寂寞,会回首</b></p><p class="ql-block"><b> 终有梦,终有你</b></p><p class="ql-block"><b> 在心中</b></p><p class="ql-block"><b> 朋友一生一起走</b></p><p class="ql-block"><b> 那些日子不在有</b></p><p class="ql-block"><b> 一句话,一辈子</b></p><p class="ql-block"><b> 一生情,一杯酒</b></p><p class="ql-block"><b> 朋友不曾孤单过</b></p><p class="ql-block"><b> 一声朋友你会懂</b></p><p class="ql-block"><b> 还有伤,还有痛,</b></p><p class="ql-block"><b> 还要走,还有我</b></p> <p class="ql-block"><b> 其实这已经不是我《老人老事老歌》回忆的歌曲了,可是写到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这首歌,让我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来。还有谭咏麟的。《朋友》、臧天朔的《朋友》,都曾给我带来人生的回忆。突然我的记忆跳到了60年前,那时候每逢元旦,学校、班级都要组织新年联欢活动,同学们互送贺卡,至今我还保留这些60年前的贺卡。那年联欢会结束,我们几位要好的同学意犹未尽,非要去和平影院、光明影院看夜场连场电影。其实真到看电影的时候,大家都困得不行了。那个夜场连放四部电影,看的什么当时就记不起来了。但是有一部电影是反映矿工生活的,突然响起了音乐,我一下子激灵起来,而且在迷迷糊糊中,居然记住了部分歌词和曲调。我也不是刻意记的 ,过后就扔到一边了。听了周华健的《朋友》以后,突然想起来我们当年看夜场电影,也有一首关于朋友的歌,于是开始搜索大脑中库存,居然让我一点点想起来了。你说怪不怪?好像这首歌当时就刻录在我的脑子里,现在居然调取出来了?不过肯定不会太准确,只是它就是这么录下来的。</b></p><p class="ql-block"><b> 《朋友》</b></p><p class="ql-block"><b> 我们天天在海底采石油,</b></p><p class="ql-block"><b> 共同生活、共同劳动</b></p><p class="ql-block"><b> 成了好朋友</b></p><p class="ql-block"><b> 献给你全部热情</b></p><p class="ql-block"><b> 献给你的好朋友</b></p><p class="ql-block"><b> 献得越多越富有</b></p><p class="ql-block"><b> 越是吝啬越会丟</b></p><p class="ql-block"><b> 啦啦啦啦啦啦啦</b></p><p class="ql-block"><b> 啦啦啦啦啦啦啦</b></p><p class="ql-block"><b> 啦啦啦啦啦……</b></p> <p class="ql-block"><b> 我哼唱一下这支老歌,我敢说,这部电影当时就不出彩,这首歌就更不会有人记得,可能这世上能记得这首歌的人太少太少了……</b></p><p class="ql-block"><b> 不过这首歌虽然短小,但意思表达的十分清楚,对朋友一定要真心实意,奉献出自己最大的善良与爱心,当然还不能图回报。然而一切真情的奉献,回报或许会从天而降,这也未可知?</b></p> <p class="ql-block"><b> 这张照片是中学同学聚会时我们两口子和韩道宏与新婚夫人的合影(左侧是韩道宏夫妇)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一晃60多年过去了,韩道宏后来的人生之路缕顺了,和前妻终于离婚了、又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真爱、而且还买了新房,只是我们俩人住家距离很远了,交往也不密切了。不过好像没过多少年,还在生活幸福甜蜜之中的时候,他突然因中风病倒了。我和同学去他的新居去看望他,他突然问我: "大诚,你说我还能活多少年"? 我看了看他,想了想他中风的病情和依然吸烟的恶习,不知怎么脑子里就冒出了一句:"8年。" 我这人说话就是太愣,而且不考虑别人的心情,更主要是老同学、老朋友说话没有那么多忌讳。说这么一个数字,其实真没有什么科学依据。</b></p><p class="ql-block"><b> 去年我给韩道宏打了一个电话,他的老伴淡定地告诉我说:"道宏去年6月份离世了…… </b></p><p class="ql-block"><b> 我顿时愕然了。 我问:"道宏从得病到离世有多少年了"? </b></p><p class="ql-block"><b> "7年半"。 </b></p><p class="ql-block"><b> 我们哥俩怎么那么心有灵犀,正是我预测的8年。 </b></p><p class="ql-block"><b> 道宏老弟一路走好吧 ! </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