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的战争,我一个人的战后(五)

五阿哥

<p class="ql-block">终于收到父亲的来信了,内容非常简单,只是问了一下现在前线的情况,告诫我,是一个军人就要严格要求自己,不怕牺牲,不能给父母丢脸等等…。说实在的,我有点失望,因为我对家里的来信期望的太多。出生于军人家庭,也许奉献才是生命的真正意义!</p><p class="ql-block">其实,军人子弟的情况也都差不多。连长李晓建的父亲随邓小平访问日本回来后,因公也到了一次前线。杨得志曾安排他们父子见一次面,但因战区情况复杂,李晓建做为连队主官,战场事情很多,所以也只能放弃,只和他父亲通了电话。</p> <p class="ql-block">战后我父亲(左)和13军政委乔学亭(中)及另一战友的父亲在一起合影</p> <p class="ql-block">中央慰问团到前线来了。</p><p class="ql-block">我在前线阵地接到命令速到草坝与先期到那里的部分战友组成文艺小分队,与中央慰问团一起参加慰问演出。</p> <p class="ql-block">中央慰问团大部队</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中央慰问团慰问演出团队是由中央歌剧舞剧院,中央民族歌舞团,中央乐团等组成,胡松华任付团长,还有中央歌剧舞院的男中音李小户,木琴演奏员晋吉广,中央乐团手风琴演员高巴宁等。我和他们在一起呆了一段时间。印象中高巴宁非常喜欢玩摩托车,拉回来的战利品中有一些国外的摩托车,他喜欢的不得了,有时竟忘了自己到前线干什么来了。还有一个民族歌舞团的笛子独奏演员(好像年龄有点大了),一有时间就给我讲他如何反感到叶帅家里的“堂会”,搞得他像旧社会的艺人一样。反正我不发表意见,且是参战战士,他们非常敬重我,在一起吹牛时也不避讳,非常随便。</p> <p class="ql-block">战士演出小分队。我在左二</p> <p class="ql-block">记得有一次演出团队到一野战医院慰问演出,有间病房里只有一个负伤的</p><p class="ql-block">战士,看上去很年轻,一张娃娃脸,最多也只有15,6岁,一条腿被高位截肢,只能坐在床上观看演出。演出中他很兴奋,脸上一直露着傻傻的笑。中央歌剧舞剧院的跳《春江花月夜》的女演员,(名字我记不清了)突然感情失控,一下冲上去紧紧抱着那个小战士放声痛哭。事发突然,胡松华等几人上去怎么也拉不开她。小战士有点慌乱,还是傻傻的笑着,嘴里一直重复着:“姐姐不哭,姐姐不哭!”。在场所有人全都泪目!</p><p class="ql-block">过后我问胡松华,她好点了吗?胡松华说,“吃了点镇静的药好点了,但还是一直哭。以后不能再让女演员慰问伤员”。</p><p class="ql-block">当晚的慰问演出,独舞《春江花月夜》取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