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是呼吸着磁湖畔边清风长大的孩子,也是倚着东方山长大的孩子。</p><p class="ql-block"> 在我上学前,家门口有一盆湖,叫做磁湖。听奶奶说,磁湖原是一块荒芜的盆地,因神仙相助,降一块磁铁于其中,吸取四方精华,便有了磁湖。</p><p class="ql-block"> 即便没有这神奇的传说,我也深深地爱着磁湖。 在我看来,磁湖远没有传说中那么有灵气,她只是一位衣冠朴素的慈祥母亲。 </p> <p class="ql-block"> 那些年,每天早晨拉开窗帘,便能看到被初升的太阳映照出红彤彤暖光的磁湖,湖中常常附带几点鸭影,岸边菜园中的青菜也绿得可爱。我也就尽情享受柔润的湖风,在一湖一菜园中释放童真。</p><p class="ql-block"> 通常来说,我会吃完早餐后飞快地奔到奶奶巴掌大的菜园里。而在我尽情与蝴蝶、花儿、草儿、泥巴、蚯蚓之类的朋友玩尽兴后,蓝天、白云乃至路边的柳树,我也早就不在意了,顶多尽力跳起来抓一束柳条,让奶奶帮我编一顶柳冠,戴在头上,闲适的静卧湖边的草地上,凝望着温柔纯真的磁湖。</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这时,奶奶总会放下手中的活,坐在我身旁,给我讲述磁湖的故事。她将我的小手捏在她的手中,我感到粗糙又温暖。奶奶口中的故事是这样的:在她的童年乃至少年时期,那时的磁湖畔,天空比画布上的青蓝还清澈,湖风也向湖岸边输送甘泉的甜与芳草的香。但当我们的城市开始发展重工业,磁湖就像吸食鸦片的人,坠落成一潭漂着死鱼,湖水阴灰的死水,那时的风也混杂呛人的烟尘,湖边的几棵柳树更是黯然失色。在国家又重新重视生态建设后,磁湖才慢慢地恢复生机。</p><p class="ql-block"> 我听着奶奶的故事,望着湖,心里暗暗想着:我要守护这一片仙谭。</p> <p class="ql-block"> 后来,因为上学,我离开了磁湖。当我感到失落之余,很快,东方山以它独特风景陶醉了我。 </p> <p class="ql-block"> 东方山可以说深受佛教的教化,单从它身上林林总总的寺庙便可以看出。但对我而言,我对大人们的宗教信仰没有什么兴致,我只偏爱山中林、几户友好待客的人家以及近似于湖畔边的清风。</p><p class="ql-block"> 由于学业紧张,我上山游玩的机会并不多,但每次上山游行,都是对我心灵的洗涤。第一次上山,出于一种莫名的庄重感,我很不自然的压抑内心,对山上的景物也不曾留意。直到快下山时,我倚在一棵树上歇息,身体与大树不经意间的触碰,便让大山将它独特的慈祥以那棵树为媒介直击我的心弦。像打开了一本未曾读过的书,我也对东方山产生了美好的眷恋。再次见到这山,心中的野性便被召唤,我不再拘束,背朝地面朝天,四肢与头部躺平摆成一个个“大”字。</p><p class="ql-block"> 正可谓“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四面都是参差不齐的树,鸟儿在不远处摆弄舞步,一蹦一跳。也许在这可爱的大山中,鸟儿也不想飞走吧。而我正前方有一处小谭,水面支离破碎的漫布着绿,分不清究竟是藻荇交横,还是倒映出了四面绿树的叶;而那般绿不断变化着,这又到底是鱼儿在嬉戏,还是四面吹来山风的顽皮?</p> <p class="ql-block"> 到这里,我才开始玩味树木——山是他们的主场,我竟不经意间将它们忽略了.....这些树自然与城市中绿化带中栽的那些树不同,它们是“野”的,不需要包起人工树衣,只需昄依大山,扎根大山,以最坚韧的生命力诉说自然伟大之灵。这就是大山给予我的珍礼。</p><p class="ql-block"> 磁湖的温柔也罢,东方山的有容乃大也罢,它们的立脚点是瑰丽神奇的大自然——人类最终的归宿。也难怪自古文人骚客好归隐山林,我也想将我的心献给大自然——家门口的大好河山。</p> <p class="ql-block">大冶市聚龙外国语学校占一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