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命运多舛的妈妈</p><p class="ql-block"> 妈妈是云南省怒江州贡山县茨开镇芒孜村委会丹当小组人。爷爷教给她,妈妈属猴,按照这个推算:妈妈是1932年生人,今年刚好90岁。我外公,外号叫“杨三爷”,先后取了旺姓两姊妹。外公第一任媳妇是我外婆妹妹,生育有一男三女后不幸去逝。第二任媳妇是第一任媳妇呢姐姐,也就是我外婆。我外婆有两个婚姻史,前任是李家,育有一子一女(李双贵,已故。李双妹,已故)。跟我外公育有三女两子(老大,女,杨玉妹,已故。老二,男,杨文兵,已故。老三,男,杨文军,烈士。老四,女,来不及取名就妖折。老五就是我妈妈,杨文英)。 妈妈小时候由于家里人口多,劳动力充足,勉强可以吃饱饭(以玉米为主)。穿衣服是自己织的麻线衣。不知道的也许会认为有麻线衣穿就不错了,其实不然,麻线衣是从大麻树剥皮加工来的。旧社会为了解决穿衣问题,每个村寨都种植大麻,每到秋冬季节,每家每户忙于开始剥大麻皮,手工防线,成线后大锅煮透,煮透的大麻线凉晒干透,麻线凉晒很讲究,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工序,这个工序好坏关系到麻布的牢固和寿命,麻线凉晒要将麻线一头固定在牢固的杠杠上,下头要挂重物,增强毛线的任性和牢固性。凉干的麻线纺成布,最后一道就是缝成衣服,相当辛苦劳作才能制作成衣服裤子。当时,丹当小组只有5,6家,妈妈的童年朋友也就是5,6个朋友。妈妈的婚姻是不幸的,10岁左右就被我爷爷(父亲杨永清爸爸)家提前定为娃娃亲。那个时候生父还在读书,一直读到丽江国立师范(同学有老县长和耕,黎明义,独龙族),父亲因遇意外 ,中途停学,闯荡到缅甸等等。由于我父亲一直在外奔波,妈妈一直等到30多岁才与父亲完婚。妈妈生育了我们四姐弟,大姐一出生,活了一天就妖折了,二姐杨正兰,老三就是我,老幺就是杨正光。妈妈生育我们姐弟后,父亲因病去逝,三姐弟由于年纪小,对父亲音容笑貌没有印象。妈妈为了养活我们三姐弟,改嫁到了达拉底。继父叫肯定前,继父与妈妈没有再生育,继父把我们三姐弟视作亲生,与母亲一道辛辛苦苦养大了我们。天妒好人,勤劳善良和蔼可亲的继父,1992年因故去逝。没有机会好好报答之恩是我们三姐弟的遗憾。自从我们懂事以来,正值全国上下困难时期,妈妈和继父为了我们三姐弟不饿肚子,省吃俭用,不管去哪里得到吃的东西都舍不得吃带回家给我们吃,我特别特别有印象,有一年由于遇到猪瘟和鸡瘟,家里所有鸡猪全部死亡,当年没有了过年猪,也就没有了平常生活最基本的炒菜油脂,一家人好长时间没有沾油腥味了,妈妈看着我们哭闹,妈妈找到了一张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野兽皮,烧掉皮毛洗干净煮给我们吃,这顿肉的可口味道,使我终身难忘。妈妈的一生就是为儿操劳的一生,妈妈的两任婚姻都不幸,两任都没有好结果。妈妈的一生经历过民国,新中国,尝尽了人间酸甜苦辣。妈妈每一次遇到不幸,她都放得下,淡淡地难过一两天就忘记不幸,记得继父去逝的时候,我们已经成人了,很是担心妈妈能不能挺过去,妈妈默默地一人在外独自难过一夜就回归平常心了,我们都很佩服妈妈。现在妈妈最常说的一句话“我做梦都想不到社会变化怎么大,生活这么好,我算是有福了!”。命运多舛也许就是妈妈长寿的秘诀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