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的行板》

梓雄

　　赏乐柴贝诵读苏李，是我个人的偏好。在柴可夫斯基与贝多芬的音乐中，在苏轼和李清照的词章里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人生气象。

　　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是十九世纪俄罗斯伟大的浪漫主义作曲家、音乐教育家，被誉为俄罗斯旋律大师，音乐之魂。一生著作等身。这首《如歌的行板》是1869年他在乌克兰首府基辅附近他妹妹的庄园里，从一位泥瓦匠哼唱的小调里产生的灵感，两年后，用在了《D大调弦乐四重奏》第二乐章的主题，起名叫《如歌的行板》。

　　据陈立教授介绍，《如歌的行板》全曲由两个主题交替反复而成。第一主题就是前述的那首优雅的民谣曲调，由二拍与三拍混合作成，它有些忧郁，也有恬淡、平静。在幽静的切分音过门后，引出第二主题，中间部分则是以大提琴拨奏作为背景，拨奏声宛若滴滴泪珠，又好似心脏的搏动，小提琴和中提琴在每小节都插进一个切分音，仿佛是声声叹息。此后又回到高八度的第一主题，最后反复变化的第二主题，在乐曲最后的尾声，有如把万般的憧憬都寄于梦幻中。

　　《如歌的行板》旋律深沉似诉说、婉转凄美似叹息，如泣如诉如悲啼。把挣扎于水火之中的下层人民的悲惨、无助与绝望表现得淋漓尽致，所抒发的心灵创痛摄人魂魄，令人震撼。表达了作者对人生艰辛的感悟，对苦难生活的同情和无奈。在这首乐曲中他把俄罗斯式忧郁风格写到极致。

　　以致于俄国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在一次音乐会上听到它后感动得泪流满面，对柴可夫斯基说:“从这段旋律中，我仿佛触碰到了俄罗斯人民苦难的灵魂深处。”后来柴可夫斯基在日记中写道:“听到托尔斯泰的赞许，我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激动，并为此而自豪。这样的感受，我这一辈子恐怕不会再有了。”

　　老柴曾经说过，音乐是上天送给人类最伟大的礼物。在疫情肆虐全球和俄美核战争阴云笼罩的日子里，让我们一起聆听这首被称为柴可夫斯基名片的乐曲，以慰籍每一颗忐忑不安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