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图书馆里看古迹

董一平

<h3>沧桑岁月掸不掉立于国图大门外的这对儿石狮身上的尘垢,它向人们诉说着转瞬即逝的中国历史所曾有过的兴衰。</h3> <h3>气势犹存,风韵依旧。</h3> <h3>受人敬仰的教育家、著名学者蔡元培先生。</h3> <h3>立于国图广场东侧的昆仑石碑。</h3> <h3>文津街7号里的今中国国家图书馆分馆,其前身曾是清末学部设立的京师图书馆,到了民国改名为国立北平图书馆。距今算下来也有一百一十三年的历史了。百年老馆再绽青春,今天的这里成了查阅古籍文献资料以及图书的必来之地。于史而言,这里一直被知识界尊称为中国近代图书馆的鼻祖,同时也不啻为传播文化科技的阵地。第一代创办人著名学者缪荃孙,乃是响当当的近代启蒙教育家、方志学家、目录学家。由于起点高,及至于后这里都是知识渊博且眼界开阔之人先后掌管,从这里先后走出的才子著作等身,因此在他们眼中这里是与大学堂同等重要猎取知识的地方。从封建旧朝中走出来的先贤思想并不狭隘,眼光也不局限,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非常注重中华文化典籍瑰宝的收藏与整理。将原在紫禁城文津阁中收藏的(四库全书)以及一些珍贵的刻本和藏书悉数收入进北平图书馆内,之后收藏量逐日渐丰,到新中国建立初,更名为北京图书馆的这里成了我国收藏最为丰富、规模最大的国家书库。<br>最初这里曾是清代御马圈和公府操场,清末被用来建图书馆。当时馆内取名的文津楼,在五十年代初的北京,那也是像模像样远近闻名的楼,被称为北京近代第一座规模最大的建筑遗存。从仿故宫文津阁的楼貌上看,文津楼斗拱梁坊均施以青绿彩绘,柱身也漆成了绿色。文津楼旧址以绿琉璃瓦红墙的宫殿围墙而绕,文津楼大门正立面面阔三间,下身为汉白玉石雕须弥座,上身灰墙,殿顶为绿琉璃歇山顶,下施琉璃一斗三升斗拱。本着形式为使用功能需要出发这一目的而设计建造的文津楼,突破了以往传统的建造模式,建起了坊下带雀替的两层,使其既不失古建原有意蕴,又兼具了实用性。从文津楼仿文津阁的取名和从多渠道收集而来的馆藏古籍图书上看,从最早的那批才高八斗、满腹经纶之士及至后生做出了不懈的探索努力。他们将传下来的历代皇家珍藏典籍、社会捐赠以及馆员于各地搜求而来的古籍图书集汇于此珍藏,意在传承延续中国传统文化但又不拘泥于已有的精华,旨在扩大融汇更多精粹于馆中之目的,不断深耕,为之后的不断与时俱进,打下了厚重坚实的基础。<br>这里除了典藏丰富的书籍外,还有一些为之铺陈的文物,今见这些文物并不是这里的原有,但起到的装点作用,无疑使这座有着历史年轮的图书馆沉淀出了它应有的芳华,置身其间,仿佛又让人们找到了中华文化应有的自信,这也许暗合了馆藏主题,取历史之精华,再造今日之妙笔生花。不枉前贤之厚望,使中华文化于软实力更加强大。<br>今见在文津楼前广场上左右分立着的两座通高八米的华表,是于民国时期从原伫立在圆明园安佑宫宫门外处移到这里的。现场通观汉白玉石雕并刻蟠龙云气之精巧的这两座华表,其气势绝不输天安门前的那两座华表,无疑它们成了这里最大的亮点。而于文津楼前左右分立着的那一对儿石狮也是从圆明园安佑宫搬来的,不过据在这里门口值班的工作人员提供的信息,这对儿石狮是从恒亲王府搬到这里来的。对于这两个版本的说法,哪个正确,哪个更贴近于事实,于今再去细究它的来源,似乎已无多大必要了,只是想告诉今人,不管它们出处于何处,它们是一对儿古石狮而非今人打造。在国图大门外左右分立着的一对儿石狮,无争议于它们的来源地,共识于它们曾是长春园东宫门之旧物。<br>立于国图主馆广场东侧的这座昆仑石碑,曾是圆福海西岸圆明园四十景之一的“澡身浴德”亭台式建筑“望瀛洲”前的遗物。今观刻于其上阴阳两面的乾隆御笔手书五言诗,因其字迹模糊不清,已实难辨认,好在有人已将其一首释义出来,得以从中知晓了诗中所表达出的原意。这首诗实为描绘当时福海景区及蓬岛瑶台的景色而作。“今朝乃领要,俨然见蓬莱。可望不可即,劳者非仙才”,诗中传情达意于外,传递出乾隆帝游福海时的愉悦心情。<br>昆仑石碑在北京有多处,今于颐和园、北海、达园里均能见到,由此也引证出乾隆帝对它情有独钟的一面。在所能见到昆仑石中碑均有刻诗于其上,这也丰富了昆仑石碑的含义,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已变身成了一个表述文化的符号和载体。当然远不止于昆仑石碑,还有许多被刻写在了其它遗物上而留下来的记载文字,成了今天人们关注的焦点。只是这昆仑石碑而今存世不多且看上去有些特立独行罢了。<br>前日从北海公园出来后意觉时间还早,于是便决定再来中国国家图书馆里看看。因这里距北海公园南门仅一站路,步行即达,但因疫情之故,心里没底于它关不关门。于是便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前往。置门前见大门敞开,长舒了一口气,门卫并未严阻我入其里拍照,只是不能近于楼前又限定了时间,但于我而言能有这般恩惠知足。从这里走出后,我后悔为什么在八十年代没能在这里办张贴有个人相片的借书证。当时我曾在国子监里的首图办了张借书证,却将这里的北图疏忽了,现在想来,实不应该。我不知道如果在这里办了借书证,还能不能延续到今,如果能借旧证换新,那是我期望的,不过现在说这话全晚了。<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