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往事零星片段

乐为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踏上从军旅程</p><p class="ql-block"> —— 烟蒂惹“祸”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5年元月5日下午,在一片喧天的锣鼓声中,在父母亲、兄弟姐妹和亲朋好友噙着泪花的目光中,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告别家乡和亲人,带着青春的理想,我们踏上了西行的闷罐军用专列,开启了此生的从军之旅……</p><p class="ql-block"> 军列昼夜奔驰,一路向西北呼啸而去,到达预定的兵站便下车吃饭上厕。</p><p class="ql-block"> “咣当”——“咣当”——越往西越荒凉!</p><p class="ql-block"> ”咣当”——“咣当”——越靠北越寒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闷罐车很简陋,比当年的绿皮列车空间大,显得空旷又不密封,车厢中间靠门的位置放了一只小便(铁)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我们新兵一个挨一个打地铺,火车不停地咣当咣当,加上时不时地鸣笛,使人难以入睡。我之前就有两年烟龄,晚上睡不着感觉无聊便抽烟,抽完后烟蒂就从上面的小窗口往外扔。有一天晚上还早,大家都还没睡,一个个紧挨着背靠车厢,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想家,还有的在发呆……我照例抽着烟,烟蒂没扔出去也不知道,顺着窗口掉在坐我左边的新兵战友背后,谁也没看见。过了一会儿,闻到一股焦味,我感觉不对劲,便顺着焦味寻找,随即发现旁边战友身后有烟气,连忙不停地拍打,并及时用手指掐灭。悲催啊!刚穿上两天崭新的的军装,还没到部队就被我烧了一个洞,从罩衣到棉袄都烧破了。他哭了,很伤心的样子,接兵排长训斥了我一顿,我也感觉惹“祸”了,心里既内疚又担心,才刚入伍就桶了个不大不小的娄子。觉得对不起他,不停地向他道歉,我本想用我的新军衣跟他换,无奈型号不一样没换成。几天后到了教导队(空军地勤新兵训练和专业培训的营级编制机构),排长找来针线包,给他的新罩衣缝上了一块颜色不搭配的旧军装布料,看起来很别扭,有碍军容。过了几天排长向上级申请,不久军需物资部门补发了一套新的。弹指间四十八年过去了,往事依然清晰地印刻在脑海里,仿佛就在昨天……</p> <p class="ql-block">  真是不“烧”不相识,新兵训练我俩同编在一个班排,他是副班长,我是排头兵。从此我们成了亲密的战友,提干后又都在司令机关工作。我1987年转业,他1997年转业,都安置在原籍的县级市。而接兵排长也因“烟蒂事件”对我俩留下深刻印象,关爱有加,三人又同是“烟枪”而“臭”味相投,关系也越来越密切。老排长是四川绵阳人,78年从机务大队调团政治处当副营干事,81年转业回原籍,之后失联20多年,到本世纪初期才又重新恢复联系,有了微信后交流更频繁了,彼此问侯已形成惯例,这是后话不多赘述。</p> <p class="ql-block">(图片源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