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春又归去

赛序波

　　不光是两拨疫情对时间的霸占。其实，哪年不是因了一些特殊的原因，而使得春天匆匆溜走。

今年以前，连着两年的春天，差不多是由疫情统治的。2020年春天，新冠病毒首次发现，防疫让人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居家数日，当走出屋门，春的气息大抵已经过去了。何况，还须戴着口罩，鸟语尚能听得真切，逝去的花香竟又被口罩过滤了大半。

2021年的春天，当然要比上一年强了许多。但各地不时地有疫情信息传来，很多人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我就是那小心谨慎之人，加上有受托之书的编写，索性也就蜗居在家了。等回眸春天，则仅存遗憾和意外的伤心了。

今年原以为，玩的心思能放纵一些，不想，却连着两拨近距离的疫情。所居烟台，直接处在风险区。真真切切耽误了春游的雅兴。

不过，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孙女的降生。3月21日，正所谓春意正浓。她的到来，冲淡了一切的兴致。由此而满心生辉，春的留意便也顾不上许多了。

虽说前后也曾有三两次短暂的满足春意的拍摄；但，终究没有尽兴。当孙子（取名为）然然2个月的今天，已是小满了。所以，今年尤其感叹匆匆春又归去。

“春去也”的感叹，似乎年年如此，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于是，每年的春天总是匆匆归去。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不光是满足雅兴的时节，更是全年诸多事情的开启。雅兴的满足往往退居其次。所以，当雅兴排上日程时，春天也便显得匆匆而去了。

其实，春季如梭，四季无不如此。不过是夏的酷热与冬的严寒，因人的不舒而略显“漫长”罢了。时间过后，舒适的取代，便将“漫长”予以消化而也便“匆匆”起来。

季节如此，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回望走过的春天，真正清晰的记忆，掰着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转眼间，然然已经两个月了。第一个春天已经度过。就算有百十个、或者更多的春天在等待着她。但其实，那也经不住数的。我想，当她学会数数的时候，百进位也不过一会就数完了。

日子就是这样经不住数的。所以，我以为也委实不值得去数，匆匆归去也没什么。若每天都是充实、开心，即使匆匆而去，也罢。

当然，对于然然他们来说，这充实与开心两个词，并非像我等说的这般洒脱。他们则先要为充实而积累，后则为充实而开心。实际上，一生只这两个词，足矣。

写于2022年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