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渣鱼

杨柳青

　　说起“冰渣鱼”，或许你真的未见过。这里的“冰渣鱼”，是说卖鱼的水成为了冰渣，而非鱼成为了冰渣，二者有本质区别。这在华中腹地的襄阳，许多年来还是首次出现。冰渣鱼名字，自然也是自己忽想起来起的。

　　这几日，强寒风不断来袭。不仅襄阳，全国各地基本都创造了当地气温最低，甚至包括三亚、广州等许多南方城市。今晚央视新闻说，广州今天也下雪了，只是时间短暂，雪花稀疏。央视报道新闻画面我看见了，雪花稀稀拉拉的，以为不是雪。尽管如此，广州人仍非常高兴，许多人看稀奇似的。2006年12月，从厦门去广深珠旅游时，二十出头的广州美女导游叫谭平雪，她给我们介绍说，虽然自己名字里有个“雪”字，但在广州长这么大，一直也没见过雪，非常想去北方看看雪。快十年了，相信这次她一定会梦想成真，那怕只是时间短暂的片雪飞扬。

　　襄阳这几日虽雪下得不多，下雪也非常短暂，且是人工降雪，但气温的确比过去寒冷不少。尤其是几天来刮风不小，倍感刺骨，寒冷。许多年来，并无如此寒冷。几日来，若细心就会发现，早上的时候，自来水龙头时不时就会流出一些冰渣来。这几日，为保暖自己添加了“三个一”：一双袜子，一个秋裤，一件厚衬衣。这已是开天辟地、历史之最了。若在城市，或不会有太明显感觉，但若去了乡下，就会有更强烈的冷的感受。在城市汉江边 ，冷仍会感觉明显。若不加衣，或定会感冒。

　　早上九点半，才在味亦觉面馆吃了碗面条，然后去了光彩市场。吃早餐一般不会如此晚。早上若在外吃面条，一般会在这家面馆。多年来，自己早上在外面吃面条极少，不是味道不好，一则对其油盐等食材不是太放心，二则吃了中午不饿，吃不下饭。地沟油的风险不用说了，前些年，立业路一家面馆，被查出使用了工业用盐，电视公开曝光。这家面馆距离前进路很近，每日早上生意极好。从光彩回来，走到家乐福近十二点，正愁肚子不饿，忽接到治保从汉江明珠城打来的电话，问我有没有插线板，想把晾衣杆安起来。车上正好有个新的，便立即过去。

　　治保安装完晾衣杆，已是下午两点多钟。从房子里下来，邓家牛腩最后一碗面条卖给了我。治保是吃完午饭后过来的，未吃饭的只有自己。虽中午又吃面条，但时间晚了些，肚子有饿感，吃起来比较香。打从开始装修房屋，无论自己，或者是与师傅一起，中午已吃过好几次面条。每次吃面条，基本也都在邓家。有师傅在，肯定给师傅买十元一碗的牛肉面，自己开始也吃牛肉面，后来未必。牛肉没有牛杂香，但牛杂不怎么敢吃，就吃四元一碗的豆腐面。吃完面条，又去洗车，洗完车已四点多钟。天长了，仍阳光明媚，光线非常好。没什么事，就想去狗市逛逛。一个人在外，与自己商量，驱车便去，没有犹豫。逛狗市，几乎是每个周日少不了的一个活动，今日下午去，只有些晚。

　　不知何时，部分狗市场从后贾洼转到华中制药厂对面内环线一侧。宽阔的马路，两侧全是商贩。转迁后，上次去过一次狗市，后因故半途而废。今日，狗市搬迁后，算是第一次去。对每周必逛的狗市，无任何的新鲜感，只是多走了许多的路。在马路上，为了促销，许多商家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歇斯底里。不过，那都是录音用扩音器播放，并非人现场喊卖。这便是四周无房、无人的马路市场，无论声音多搞，除了相互间的商贩，不会产生任何不良的噪音污染。这对狗市，对逛狗市者，均习以为常，毫无影响。　　

　　逛狗市时，气温低下，寒风瑟瑟，犹如剪刀一般。无论如何，这些都没在意。不料在一家鱼贩那里，自己却有个惊人发现：他卖鱼的盆子里不是水，完全是一盆冰渣！鱼在冰渣的盆里，似乎缺氧，一动不动，有如死鱼一般。仔细久看，才能发现并非死鱼。在这寒冷的冰水里，无论如何，无论再多的水，鱼不可能久活。若非鱼贩手不停在水里搅动，盆里是冰而不是冰渣了。这一排商贩均卖鱼，所有家鱼盆也都这样。在过去，无论多么寒冷，均无此现象出现。自己有些震撼，是从内心里真的震撼！自己知道，这在北方的许多城市不足为奇 ，而在华中腹地襄阳，是绝对没有的现象，至少自己来襄阳十多年没有。一个不起眼的区区小事，在襄阳或就是创造了历史！这是地球变暖的缘故，相信这事前有古人，后来会继续吗？不知道。

　　今日，襄阳天气预报晴天，温度零下8度到3度。襄阳很少有如此低的温度，这温度相信许多年来是襄阳历史最低，或至少近几十年来这样。瑞雪兆丰年。自己当然希望能更寒冷一些，好吃馍馍。儿时的寒冷至今记忆犹新，而现在很难再有寒冷之感。暖冬让人的生活、生存质量下降。

　　前些日子，网上说襄阳温度可能达到零下12度，而襄阳气象台出来纠正说，襄阳可以到零下10度，到不了12度。看来，襄阳目前的温度，至少未达到那样低的标准。无论10度或12度，零下已创造了近年来的襄阳历史。七十年代时，襄阳地区的冬天，学生可以把教室条凳拿到堰塘里滑冰，在堰塘到处追逐。那时，到了冬天便是冰天雪地的世界。

　　城市道路是双向六车道。路两侧，商贩排得满满的，几乎无空隙。兜售商品可谓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无论大小，无论吃穿用。这么寒冷，不知商贩一日有多少利润。看着这些商贩，自己从内心震撼、感动，更多的是佩服。冰天雪地里，他们为生存不懈努力的意志坚如磐石，应该毫不吝惜地为他们点赞！　　

　　或许，生活在北方的朋友会说，这温度对北方小巫见大巫。自己当然无言以对。想必，北方的许多地方，即便是活鱼，冬天里卖鱼未必用水，自然无冰渣鱼。不是未必，而是不能，是没有。　　

　　是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在动物界，当然也包括人，这法则谁也无法逾越，无法改变。

2016年1月24日于建华路

冰渣鱼。（照片拍摄于2018年1月4日至6日。那次，襄阳市区的雪比保康更大。看起来下如此大的雪，但气温比2016年1月低。那时的最低温度，大体在零下5度左右。图文无关。）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 冰渣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