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乡愁

高科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圆月高枝映眼帘,望乡情切思万千。</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总是能想到余光中老先生的乡愁,课本里余老先生通过邮票、船票、坟墓、海峡阐述了乡愁的感觉,我的境界远达不到那个高度。随着年龄的增长、工作、家庭和社会变迁的原因,慢慢的对乡愁又增添了些许感触。</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18px;">现在的乡愁,或是一部手机、一个微信、一个视频,亦或是一张车票、一个交通工具……,也并不是这些,这只是一个载体,拉进着我们与家乡的距离,勾勒着我们对家乡的思绪。</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19年年底,疫情爆发,转眼至今已有2年多的时间,2年来除了看到新冠疫情的新闻之外,看到最多也是最想了解的就是各种返乡的政策变化,因为这关系到万千游子是否能够顺利踏上归途。也正是这两年,诸多人才愈加发现家才是最终的港湾,家人是最深的牵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同年,孙老师怀孕,因为工作和家庭原因,也为了更方便照顾怀孕的孙老师,我们减少了回老家的次数,但是考虑到父亲常年在外,母亲要在家里陪伴奶奶还要操心着那两亩良田,经过和孙老师商量,决定让母亲留在家里,直到生产再过来。这里要感谢一下我的岳父母一家那段时间以及到现在对我们这个小家的照顾。</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0年,孙老师顺利生产,为我们这个家庭增添了一枚小公主,因为疫情的原因,产后第二天(记不大清楚了),母亲带着行李从老家过来了,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开始过上了做奶奶的美好生活!</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母亲今年54岁,很少出过远门的她,从那时候起,也成了一个暂时离乡的人,虽然距离仅有100多公里,但那种感觉只有身在异地的人最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因为担心母亲在这里不太习惯,按照惯例,每个月都要回一次老家,回家看看我的奶奶、外婆、外爷和她的姊妹以及好友,当然还要回去看一下土地里种植的庄稼。有时候,一月一回家的惯例也会因为疫情政策和我们工作的原因进行调整,但还好有手机、有微信,母亲除了带孩子之外,每天都可以跟她的爸爸、妈妈、姊妹、好友聊天,从而免去她的担心,增加她的快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春种、秋收时节,也是她最犯愁的时候。母亲50多岁,我不想她自己回去忙地里的活,她也不会开拖拉机,即便回到家也要麻烦村子里的街坊邻居帮忙,所以一切都要留在周末。赶的紧时,一般都会在周五下午下班后,我开着车载着母亲一路向西,到家的时候经常是到了晚上,奶奶已经做好了饭在门外小菜园旁的石板上和邻居的娘娘说着话等着我们。饭后,打扫着许久未归的房间,简单归置,商量着这二天要做的农活和要看望的人,然后铺床、洗漱、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天微亮,拖拉机聒噪的声音吵的街坊邻居估计都能听到,不过也是我想多了,大家都出发的比我们早,哪还有人有这闲情逸致被这声音打扰,装了工具,向田里出发。一天在繁忙的田间度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次日上午,收拾完行李,驱车到外婆家,中午吃个便饭返程。虽然紧凑又繁忙,但并不影响美好的心情,因为做了要做的事,见了想见的人。</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家里有一棵樱桃树,是从外婆家移栽过来的,时过境迁,变成了大树,给小院增添了一大片的阴凉也给家里提供了一树的“玛瑙”。往常,为了防止樱桃成熟后有小鸟来叨,每到四月,樱桃花开香满院,满树樱花成了院子里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樱桃花落,果初成形,这时,母亲总会上到房顶,撑起竹竿,在奶奶的配合下给樱桃树穿上一层透风的纱衣,绑上五彩的小辫子,风吹过,五彩的小辫子摇摇摆摆,小鸟见了都要逃之夭夭。五月初,樱桃逐渐成熟,每到周末母亲都会打电话来说,“樱桃熟了,你和娇(孙老师小名)能回来不能。”,如果没有特殊事情,这个时候,不管上周是否回去过,这个周末我和孙老师一定会回去的,到家次日的一大早,我还没起床,母亲就已经到房顶认真的摘起樱桃,并且进行了分类:带果柄的放一起让我们带走,不带果柄的放一起够这两天吃。我摘一碗,母亲估计能摘两碗多,笨手笨脚的我也就成了母亲和孙老师嫌弃的对象。</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家里之前种过西瓜,每每到西瓜成熟的季节,不管是家里的还是伯伯家的,只要到季节不愁没有西瓜吃,同样,西瓜快熟的时候母亲就会打电话问啥时候回来,咱家西瓜熟了,你们回来吃吧,走的时候捎一些过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了禾禾后,大部分地承包了出去,也没有时间种植这些作物,母亲在这边,也就没有了母亲打电话询问我们回家的电话,更多的是奶奶和外婆给妈妈打电话什么时候回家。</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禾禾一点点长大,只要政策允许,我们每月回家一次的惯例一直未变,回老家的时刻我想母亲是最开心的,她能见到想见的人,能够聊开心的事,能够在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好友再扭一扭、再打一次双升(妈妈双升很厉害,我就是看她们打才学会的),再去田间地头感受一下乡土气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近段疫情形势依然严峻,母亲一直很着急,问过我很多次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家里樱桃熟了、该种花生了、该整这了、该整那了……,按照政策,我们只要按流程也能回家,但是因为工作原因、政策的繁琐以及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最终还是决定不回去了。花生找人种了,樱桃让街坊邻居摘了(奶奶为我们留了一些放在冰箱),需要办的事拖亲戚办了,只是想见的亲人和朋友暂时无法相见,母亲只能通过电话联系着奶奶、外婆她们,有时候电话会打很久、也会视频很久,说着她们之间想说的话,聊着她们之间想聊的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对母亲说,咱家剩下的地可不可以也包给别人,母亲始终也没有确切的说要承包出去,除了亲人、除了朋友,兴许,这也是她的一份牵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从老家到巩义,从乡村到小县城,灯是城市的星河,星是乡村的灯火,相比县城的灯火辉煌,母亲应该更喜欢乡村的星火,那里有小河流淌捞洋芥菜的欢乐、有朋友闲坐双升的欢乐、有亲戚姊妹相聚的欢乐、也有田间地头繁忙的欢乐……</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城,还是这个城;村,还是那个村。希望疫散云开,城与村的路途更加顺畅,留恋的那个故土依然如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望乡愁,踏归途!</p>